第57章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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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兄弟,你的詩才不能埋沒我聽說很多擅長詩詞的書生,他們逛青樓、睡美人都是不要銀子的,不知道多風流快”
“方旭,這個蘇姑娘剛好沒人你若願意,她肯定會感激不盡以身相許”
“人不風流枉少年,別等老來空後悔,及時行樂”
林安三人滿臉興奮之
方旭是他們的同僚,若是能夠睡到蘇淺淺,他們也與有榮
回去之後,可以跟其他同僚吹個半
“咳咳!還是先看看,先看”
方旭輕咳了幾
他雖然很心動,畢竟是男人就沒辦法拒絕美
但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寫首詩詞就真的能讓人投懷送
這明顯是想多了,才會那麽
“諸位,諸位,請稍安勿躁!”
老鴇忙賠笑道:“淺淺已經在準備了,馬上就上場,還請諸位耐心等待”
見此,眾人也不再起
……
某一刻,全場忽然安
方旭心有所感,抬頭看向舞
隻見一個抱著琵琶的白衣女子緩緩走上了舞台,在一個長凳上坐
這個白衣女子身形曼妙,因為臉上蒙著半透明的絲巾,她的容貌看不真切,但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而純
眉似柳葉,皮膚白皙如
雖然看不到容貌,但她卻有種非常純淨的氣質,給人很幹淨的感
就像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
或許是得不到的最想要,蘇淺淺帶著半透明的麵巾,讓人越發的心癢癢,恨不得衝到舞台上去,扯下她臉上的麵
蘇淺淺聲音悅耳,如涓涓流水:“這幾日奴家一直在為《水調歌頭》作曲,今日剛完成初稿,就獻醜了,還請諸位貴客品”
“好!”
眾人紛紛叫好,滿眼期待之
如今定州什麽話題最火熱?
當然是《水調歌頭
有些青樓的清倌人為了蹭熱度,昨天,甚至前天晚上就完成了編
當然了,如此匆匆,質量自然是好不了哪裏
四大名妓中蘇淺淺在樂理方麵造詣最高,也是所有人最期待
“咚咚……”
蘇淺淺輕輕撥動著琴弦,琵琶聲就宛若中秋月光般流淌而出,映照著整棟大
忽有夜風吹來,萬籟都
所有人都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沉浸於琵琶音之中
大家宛若回到了中秋夜,滿城燈
明月高懸,夜風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蘇淺淺歌聲清澈純淨,婉轉動聽,既唱出了那種想象瑰麗的飄渺感,宛若帶著一股仙氣,也唱出了詞中對人生的思考和豁
如果說蘇淺淺的歌聲是九分,那她的琵琶就是十分,將人引入音樂勝
一曲吧,眾人久久舍不得睜開眼
隨即就是滿堂喝
“好,唱得太好了!”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
“蘇姑娘的琵琶和歌喉,定州城內當屬第一!”
“今晚不虛此行,隻可惜隻能聽一遍!”
“蘇姑娘,再唱一次!”
……
隨後,方旭就看到數不清的鮮花從樓上扔下來,落在舞台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
這些鮮花可不是客人從外麵帶來的,而是在散香樓買的,一兩銀子一朵,喜歡那場表演就扔下來打賞給某
先前的歌舞表演,零零散散有些打
可蘇淺淺唱完,這簡直就是在下花雨啊,目測有數百上千
方旭暗歎,這名妓不愧是名
聽蘇淺淺唱歌彈琵琶,簡直就是一種享
蘇淺淺微微頷首,向所有人表示謝意,聲音婉轉道:“都是方旭方公子的詞寫得好,奴家不過是沾了《水調歌頭》的光,實際上連這首詞的十之一二都沒有展現出”
“蘇姑娘,此言差矣!”
一個大言不慚的聲音從四樓傳出:“《水調歌頭》好則好亦,這無人可以否認,但要說它是方旭所作,請恕我不敢苟”
嘩嘩!
全場嘩然,紛紛望向四樓方
因為《水調歌頭》,方旭名震天下,竟然有人這麽當眾質
蘇淺淺秀眉微蹙:“公子何處此言?《水調歌頭》這等天人之作,若是作者另有其人,怎麽可能轉讓給方公子?再者,別說定州,當今天下又有何人敢說能夠寫出天人之作?”
實際上,在打聽到方旭的情況後,她也曾懷疑
隻不過懷疑歸懷疑,但她還是願意相信方
倒不是信任方旭,而是這等天人之作何人可以寫出來?
既然大家都寫不出來,那為什麽不能是方旭寫的?
四樓聲音傳出:“天下何其大也,臥虎藏龍,你我不知,不代表沒
我雖然不知道《水調歌頭》是何人所作,但我了解方
我亦是清崖書院學生,專門打聽過方旭此
此人木訥愚鈍,讀了八年書,結果還在外舍丙班,且成績還隻是中
因為年紀大了,於是托關係進了縣衙當捕
這種貨色連首普通的詩詞都作不了,就更別說《水調歌頭》
哦對了,我還打聽到他曾寫得一首
諸位要不要聽聽?”
說到最後,這個聲音有些玩
對於四樓人所說,眾人也不由點頭,確實有道
於是有人起哄道:“想聽!”
四樓的聲音拔高道:“諸位既然想聽,那就聽好了,這等詩普通人可作不出
春雨貴如油,
下得滿街流;
忽的跌倒我,
笑煞一群”
滿堂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這是什麽鬼?
這詩…真是方旭寫的?!
“噗呲,哈哈!笑死我了,這也算詩?”
隨著有人轟然大笑,全場所有人都笑了起
實在是這首詩太搞笑
就連蘇淺淺都不由抿嘴輕
“真的假的,這真是方旭寫的,我有些不相”
“哈哈哈,就這?我五歲的兒子寫得都比這個”
“莫非《水調歌頭》真的另有其人,方旭是抄襲者?這事大了!”
……
四樓的聲音帶著輕笑:“諸位,這就是真實的方旭,你們覺得就這等貨色,能夠作出《水調歌頭》?反正我不信,我也想揭穿這個無恥的盜詞之輩,為此還向對方下了邀請帖,想考校下他的詩才,隻是可惜方旭一直視而不見,我知道他是怕”
蘇淺淺聲音依舊婉轉,不過帶著些不悅:“這位公子,這首詩不過是方公子的玩笑之作,當不得或許,以前方公子隻是不願顯露自己的才華呢?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你這種無端的猜測和貶低,當不是君子所”
四樓的聲音冷笑:“君子?對他這種無恥的盜詞之輩而言,用任何貶低的話都不為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今天我鄭乾就把話放在這裏,願意何時何地與方旭比試,拆穿他的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