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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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開始之前
    張澤穿越到這個世界十八年了,除了三歲之前略有磨難,之後可以說是一路順遂,偶有波折但問題不大。
    當知道這裏是“我大宋”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畢竟“我大宋”遠割近賠的名號不是吹來的,一個沒有一統的國家,要不是活的長,就直接在史書中並在五代十國裏了。
    畢竟那些國家也比它能打,要是五代那些驕兵悍將和軍頭,看見這樣的驢車漂移應該能氣活過來。
    就連唯一長壽的優點也不是它自己的,開國一百五十年就已經爆發了席卷江南的方臘起義,本來按照正常的封建王朝曆史進程下麵就到了群雄逐鹿了,但可惜它不是一個大一統的封建王朝,金人來了。
    一場靖康之恥,把大宋冗官、冗兵、冗費治好了;官員要麽死,要麽去五國城種地;百萬禁軍也不用養了;甚至連窮奢極欲的皇帝和宗室也不用養活;金人的大屠殺也客觀上緩解了人多地少的問題。
    靖康之恥還進行了階級流動和資源再分配,不然韓世忠永遠隻是個小混混軍痞,嶽飛也永遠是韓家的佃戶。
    被金人入侵得到的續命值得驕傲嗎?畢竟滿清被侵略者打開國門,也客觀上推動了近代化。這難道不是恥辱?
    當知道來到宋朝,哪怕不是什麽正經的宋朝,身為一個普通人,第一反應是什麽?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所以當知道來的是宋朝之後,張澤用了半年時間製定了一個“流浪祖宗計劃”。
    如果一切順利,以後的日本天皇應該要姓張了,就算最差,至少應該能躲過百年後的靖康之亂……吧。
    虛假的流浪——拖家帶口,艱難度日。
    真正的流浪——年少成名,身居高位,主政一方,謀求福州之地主官位置,大開海禁,組建船隊,有生之年——大宋海賊王這個名號我當定了,誰說都不好使。
    大的方向確定了,其他小問題無礙,最主要的是拜碼頭、抱大腿。在大宋還有比士大夫更大的大腿嗎?皇帝不殺士大夫,先有個免死金牌。
    至於其他——
    論嘴炮,
    一個經過現代網絡的洗禮,身為一個成熟的杠精。斷章取義,無限擴大。這不是基本素質嗎?這要是輸了,對的起久治不愈的體育老師嗎?
    論名氣,
    什麽臥冰求鯉、郭巨埋兒,都是老古董,知道什麽是炒作、什麽是水軍、什麽是輿論洗地嗎?
    知道什麽叫純路人?什麽叫控評?什麽叫物理斷網嗎?
    更不提什麽黑紅、反轉、雙簧、反向、碰瓷等等手段了。
    論才華,
    往後千年曆史,那些文化瑰寶,都是我的的才華,什麽蘇軾、陸遊、辛棄疾,唐寅,納蘭性德,李清照。
    對不住了,祖宗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現在計劃最大的變數就是壽命,以及……這個世界的不正常……
    兩歲起就設想的計劃,在三歲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後,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
    三歲前的目標就是科舉考中,完成累積,在四十歲之前準備好帶領家眷跑路。
    先去流求,再去扶桑,扶不起來軟骨頭隊友,不玩了,大副本打不過學學微操大師換小副本。
    開啟個大航海時代,後人如果有能力反攻回去,家祭無忘告乃翁就行,要是和常家子孫那樣,彈丸之地還能被人攆出去……毀滅吧,趕緊的!
    身為一個北方人,長大也在京城求學、工作,張澤根本沒考慮過普通話的問題。
    所以導致張澤很早就發現這個大宋不對勁,但沒發現問題所在。
    直到他三歲時,看到一個菜販子,用比他前世考教資時苦練的一乙普通話還要標準的聲音對另一個同樣水平的顧客說:“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
    “這麽標準的普通話哪裏有口音啊!這是大宋嗎?二十一世紀都存在的方言問題這就解決了?這裏是江南嗎?吳方言呢?下江官話呢?讓自己損失這麽多秀發的《現代漢語》白學了嗎……”
    內心瘋狂吐槽的張澤也隻能接受現實的穿著開襠褲,一邊遛鳥一邊看著族老給的最近江南很流行的《百家姓》啟蒙書。
    狠狠在心裏記下《三字經》和《聲律啟蒙》,“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不比這個前朝文人奉承的“趙錢孫李”好背?
    不能再亂想了,慧極必傷,小命重要,隻能回去再調整計劃。現在?當然是陪著母親賣菜順便接受大家的誇獎啊!
    “哎,這就是張家村的小神童吧,看看他才多大就會看書了,識多少字了?”
    “還識多少字了,這可是文曲星下凡,兩三歲就會作詩了,年前縣老爺陪著大官回鄉祭祖,聽了他的什麽小雞詩,當時就要收徒,後來又怕什麽誤子弟的,又讓他去什麽天下第一學堂念書,現在太小,過兩年就去了,現在不趕緊以後沾不到才氣了。”
    “哇,原來這就是是寫出‘三更呼皓月,五鼓喚晨曦’的小張神童啊!”
    看著張母笑的合不上的嘴,邊收錢邊附和。張澤開始了他三歲的出名日常,樸實無華且枯燥。
    家中有族裏和縣令的私人資助,加上雖然沒拜師但替友收徒的贈禮、隔三差五周圍地主鄉紳和學子的拜訪,家裏並不缺錢。地裏菜吃不完送人也好,賣了也罷,都無妨,母親開心就好。
    張澤知道母親在乎的不是錢,他沒出名時家裏有多苦,一個婦人挺著大肚子操辦丈夫的喪事,一個人撐著撫養他。舉目無親,幸好生的是個男孩,不然連村子都待不下去。也幸好他成名了,以後遇到的都會是”好人”了………
    炫耀怎麽了,得意怎麽了,就是要揚眉吐氣,就是俗,她開心就好。
    但是,
    可以給個完整的褲子嗎,自己上廁所不會弄髒衣服的,遛鳥…實在是遭不住啊。
    都知道你生了男娃了,那個小娘子你捂眼就捂眼,指頭縫別這麽大啊!
    還有那個小丫頭盯什麽盯,你就沒有,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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