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毛遂自薦

字數:6191   加入書籤

A+A-




    第20章毛遂自薦

    廖辰霖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陸惜之,而且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他抬頭瞄了一眼那間房,眼裏有愕然,“你認識範世子?”

    陸惜之除了第一秒有點被抓包的慌亂,現下已經恢複鎮定:“什麽範世子?我剛才在撿荷包。”

    隨意甩甩腰間的荷包,他信不信其實沒關係,陸惜之隻想讓他趕快離開,雖然這隻是第二次見麵,但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獨自對麵前這個人時,有些驚慌,陸惜之按住胸口砰砰跳的小心髒。

    前天與廖家會麵後,她婉轉跟春香打聽過兩人以前是不是見過或者有什麽不愉快,可小丫鬟閃爍其詞,隻是說陸惜之有回參加林夫人的生日宴,那日大雨,她獨自在花園長廊閑逛,不知怎的迷了路,大家一頓好找,最後是廖家姑娘廖伶俐找到了她,渾身被大雨濕透,似乎還受了驚嚇,一家人匆匆從宴會離開,回到家陸惜之就大病一場,高熱不退,足足昏迷了三天,再次醒來居然忘了那天的事,好在醫婆檢查後並無大礙,家人才放心。可他們有所不知,醒來的陸惜之已不是他們的女兒和小姐了。

    而廖伶俐正是廖辰霖的妹妹,陸惜之猜測,這具身體的排斥,或許是因為當天的陸惜之撞見了不同尋常的事而導致的本能應激反應。

    會跟眼前的男人有關嗎?

    “陸姑娘,陸姑娘?怎的就你一個人。”

    陸惜之回過神來,想要再偷聽是不可能了,隻能晚些時候再去找王遠之,現在要離廖辰霖越遠越好。於是敷衍的行過禮,越過他向樓下走去。

    廖辰霖盯著她的背影冷哼,剛走兩步,轉念一想,走到陸惜之剛才呆過的地方,耳朵貼在牆上…

    卻說屋內的趙玄武,對於三人的不配合早有預料,所以詢問到這裏,他認為可以見好就收,告辭走出包房門,齊勇卻突然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拋了出去。

    拋物線的方向,直奔範明!

    “我們做捕快的,經常有跌打損傷,這是極好的土方,若範世子不嫌棄的話可以一試,對你的手傷有奇效。”

    範明本能接住飛過來的物體,聽到齊勇的話,迅速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扯過寬袖遮住傷口,眼角微眯看向門口二人。

    齊勇不怕死的拱手致意,跟在趙玄武後麵離開了包房。

    待二人走後,韋不易一把掀翻桌子,一桌昂貴菜肴摔得稀碎,盡管如此還是不能澆滅那團窩火。

    “崇光,你這脾氣真要改改。”常任新麵不改色。

    “我可沒你們這麽好脾氣,老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待我領人去砸了他的衙門。”

    韋不易確實被富養嬌慣長大,家裏也隻有祖母可以管教兩句,享受著老雲襄侯攢下的功名福德,除了皇家,誰不得讓他三分。

    “哼!太子有令,萬壽節之前都安分些,若是出了事,就別說我也保不住你們。”常任新示意外麵小廝重新整理房間。

    範明把玩著手裏的小藥瓶,末了隨手扔到地上,藥瓶迅速和殘渣混淆在一起,難辨其樣。

    “子瑜的手如何弄的?”

    範明將右手背到身後,“小事,吃醉酒摔倒碰傷了。”

    韋不易又轉頭拿小廝們撒氣,常任新不理他,低聲問範明:“鴻順樓那丫頭,你確定處理好了?”

    範明語氣倨傲:“文和兄幾時連我都不信了?”

    常任新看他一臉輕鬆,這才放下心來,剛才談話的功夫,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想起太子的吩咐,暗罵趙玄武來的不是時候。

    常任新趕緊起身準備離開,範明喊住了他:“文和打算去那兒?”

    看到對方點頭,他冷笑一聲,朝趙玄武離開的方向看了看,‘語重心長’說道:“我勸你啊,最近還是不要去那的好,當心被狗咬到不鬆口,脫不了身可就…”

    常任新深思片刻,眼色深深看著範明:“若是不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範明眼角盡是不屑,滿不在乎說著不含溫度的話,“那也是他的命。”

    趙玄武和齊勇從聆書樓出來,直接回了衙門,他腦子裏重新過了一遍剛才的對話,確定這三人肯定有問題,哪怕得罪,這一趟也值了!

    其他幾人也陸續回來,尤其是那個大田,火急火燎跑進來就抱著茶壺倒進嘴裏,興衝衝的說:“大哥,我們這回可有重大發現。”

    “哈哈,別嗆著,喝完慢慢說。”趙大田是他的堂弟,家中貧困,卻有一身腱子肉,便收到衙門裏做了捕快。

    等大家都喝完水淨過臉休整一番,趙玄武喊出王遠之,眾人聚在大廳開始梳理案情。

    “一鳴,張東,你們先說。”

    “我們在鴻順樓查到周彩蝶當晚最後一桌客人,正是常任新,範明,韋不易,同包房的還有另外二名男子,但那日當值的小二回了鄰村奔喪,那兩名男子的身份還需等他回來才能知曉;還有,當晚範明曾與周彩蝶兩人一同離開大約三刻鍾,回來的時候都快散席了,周彩蝶還換了一身衣裳。”

    趙大田是個粗人,聽到這裏曖昧的笑了起來起來,“哈哈,肯定那是見不得人的醃漬之事,俺用屁股猜也能猜到。”

    趙玄武狠狠瞪他一眼,對大夥說:“這跟王仵作的驗屍結果相符,周彩蝶還未議親,卻已非完璧,遇害當晚又沒有發現被強迫侵害的跡象,說明是自願的。”

    有人跟著點頭,齊勇問當時吃飯的氣氛怎麽樣,文一鳴告訴他,據當時隔壁包房上菜的丫鬟回憶,那晚他們相談甚歡,並無任何幹戈。

    “所以,周彩蝶之所以遭遇殺生之禍,全是因為她新換的藍色裙衫。”齊勇推測。

    鴻順樓的情況大致說明清楚,張東問趙玄武:“老大,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麽新進展。”

    “大勇,你說吧。”

    “我們今日也正好在聆書樓遇到了三名嫌疑人,他們剛開始否認認識兩個丫頭,常任新和範明似乎有意隱瞞,很不願提起這二人,特別是範明。不過,他們也承認在酒樓吃飯,難免言語輕佻,戲弄過一些小丫頭也說不定。而孫翠兒遇害當晚,他們三人在包房吃到很晚,飲了些酒,出門的時候需要靠小廝和朋友扶著才能走。可惜的是,當晚聆書樓生意極好,掌櫃想不起來那位朋友究竟是誰,他們離開時是戌時一刻。”齊勇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文一鳴,沉聲說:“我們也問了昨天夜裏他們的行蹤,範明說他們昨夜在一位同窗家中飲酒作樂,互相作了不在場證明,真實與否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確認。最後,值得注意的是,範明的右手有明顯的抓痕。”

    文一鳴雙拳緊握,額上青筋突起,“一定是他們!!”

    “一鳴!注意你的情緒!”趙玄武製止他。

    齊勇趕緊轉移注意:“大田,保全,你們有什麽發現?”

    “我和大田分頭問了左右街道的鄰裏,其中陳記食鋪隔壁的裁縫鋪老板娘回憶起,昨晚大雨剛至,一個身穿絳紫色華服的男子曾在她的店門口一閃而過,在陳記食鋪逗留了一會,老板娘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時那個男子手中的傘頻繁掉了兩次,似乎有點著急。”

    大雨剛至?

    “昨日那場雨快戌時才下,秀珠的死亡之間大致在戌時五刻,這個男子確有可疑。保全,那老板娘有沒有看清男子長相?”齊勇說。

    “天色太暗,她並未看清,隻記得那把傘是灰色的。”

    趙玄武看一眼王遠之,後者對他點點頭,是了!案發現場遺留的傘正是灰色。

    這名身穿絳紫色衣衫的男子,極有可能就是凶手。

    連日來的霧霾積壓在整個衙門,今天感覺終於要重見天日,趙玄武一拍大腿:“時間緊迫,大家都打起精神!張東,你即刻趕往鄰村,找到當值的小二問清楚當晚包房的另兩個客人是誰;齊勇,你立即到常任新說的同窗家,確認他們三人昨夜行蹤;大河大田,你們互相照應,盯著常家,常任新幾時出門幾時歸家去了哪裏,不得遺漏;保全,你去盯著範明。”

    “頭,我呢!?”文一鳴看著眾人紛紛領命出門,不甘的拉住趙玄武。

    趙玄武頭也不回,命令他好好呆在衙門,哪也不許去。

    王遠之知道文一鳴心裏不好受,上前兩步,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情緒激動,調查時容易被這樣的心態誤導判斷,若真相為秀珠做什麽,就聽趙捕頭的安排吧。”

    文一鳴一拳打在立柱上,恨不得立即將凶手碎屍萬段。

    安撫好他,王遠之轉身回到自己的檔案房,反手將門關好,對著滿室卷宗,說了句:“出來吧。”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架子後麵探出個腦袋,嘿,可不真是小刑警陸惜之嗎?

    “全都聽見了?”

    陸惜之忙不迭的點頭。

    “你有何想法?”

    “王仵作,你相信直覺嗎?”

    王遠之未加思索:“我隻相信死者留下的證據。”

    陸惜之愣了一下,嗬嗬笑了起來,老朋友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對對對,法醫隻重證據。但我是做刑偵的,直覺也是引導我搜尋證據的關鍵。”

    “況且他們兩次與被害人的最後接觸,現場都有其他人,所以,嫌疑人不止三個。還有韋不易喜怒無常,情緒易被操控,暫且不論他;範明和常任新的確很可疑,刻意隱瞞與兩名被害人的關係,還有範明受傷的右手…”陸惜之在屋內踱步,這中間好像…有什麽沒抓住。

    王遠之淡然說道:“等張東回來,其餘兩個男人是誰便一清二楚了。”

    “可東廠不是要你們限時破案嗎?慢一點,你這好看的腦袋可就沒有了。”陸惜之調侃他。

    王遠之不置可否,隻盯著卷宗看。

    “其實,我有個很簡單的法子,可以引蛇出洞!讓真凶現身。”小刑警胸有成竹。

    男子這才抬起頭,看著她,等著下文。

    “化裝偵查!”

    王遠之嘴角微勾,“這可是很危險的,而且衙門裏沒有女捕快可以喬裝。”

    陸惜之笑嘻嘻看著他,頂直小身板,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今天進榜推薦第一天,奉上3500,大家多多支持!冬滅在這裏求票票啦!

    第一個案件是陸惜之在古代第一秀,主要作為她開始在古代破案的敲門磚,所以案件不想寫複雜,盡量交待個前因後果,除了口味輕之外,很快會結案。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