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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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想要不讓第三人插足凶案現場,就要創造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存在的場景。

    恭儉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比床上更合情合理的地方了。

    他可是禪元的雄主哎。

    況且,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法還是禪元親口所說想要玩的。他身為雄主怎麽可以不寬宏大量的滿足對方呢?恭儉良笑眯眯地湊上去,眼睛裏充滿著期盼,“禪~元~”

    禪元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他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被恭儉良從後麵鎖住脖頸,整個人再次被放倒在地上,兩腳腳尖勾著地,還妄圖誓死抵抗,結果隻餘下兩道擦線。

    “選啊。”恭儉良笑語盈盈,心情頗為不錯,手臂上的力氣再添了幾分。別看他穿著衣服不顯一絲肌肉,眼下拖著禪元朝床走,絲毫不費力氣。

    禪元兩眼翻白,張大著嘴,涎水順著嘴角流出來。他根本不在意什麽雄蟲不雄蟲的問題,抬起手努力掰開脖頸上的桎梏,“喝啊——啊。”

    恭儉良緊了緊手,抓住禪元的腰,翻身,將其整個壓在床上。自己劈開兩腿,整個人頑劣地爬上去,大大咧咧地壓在雌蟲腹部,夾緊他的腰,使得禪元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跑什麽呢?”

    禪元大口喘氣,剛要起身,從腹部向上鑽出一條冰蛇,涼絲絲地解開他的扣子,後來煩了一把將衣服往上推。

    “等一下。”禪元手忙腳亂,很有自知之明地閉上了眼睛,“恭儉良,那都是網上隨便說說的。”

    落在腹部的手停下來。

    “哦?”恭儉良揪住禪元的頭發,將他的上半身從床上拔起來,“所以,喜歡我也是隨便說說的?”

    這可不興隨便說說。禪元趕緊求饒,“沒沒沒。喜歡是真的喜歡。我對你的喜歡堪比恒星爆炸,一直到宇宙盡頭。”

    “那你選一個。”

    禪元太清楚自己曾經口嗨的都是什麽變態玩意。這東西拍成影片,做做暴力美學,頂多叫做口味獨特。如果真來一趟線下實踐,恐怕來日他將以馬賽克的形式,出現在各大新聞頭條。

    高清版留著做警界教科書案例。

    他結巴起來,“這這、這還是算了吧。”

    “所以你還是不喜歡我。”恭儉良可不管禪元腦子裏在想什麽。他整個人向前壓,嘴巴貼在禪元的耳朵邊,大聲說道:“快點選!!”

    禪元緊閉雙目,用行為表示“我不聽我不聽。”

    他知道自己一睜開眼,看見恭儉良那張完全長在喜好上的臉,本就不夠堅定的心會瞬間土崩瓦解……別說什麽美色不美色。

    道理禪元都懂。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誰能想到網絡變態有朝一日,會和反社會人格線下搏擊呢?

    “騙子,大騙子。大變態。”恭儉良生氣地說道:“你剛剛還說對我的喜歡,會一直到宇宙盡頭。”

    禪元閉眼又閉嘴。

    是,沒錯。

    宇宙的盡頭就是虛無。

    這種念頭,禪元打死都不會對恭儉良說。因為不說,隻是挨一頓毒打,而說了,必然就見不到次日的太陽。

    果然,他的沉默讓恭儉良更生氣了。

    雄蟲上手擰一把禪元的胸,將一個點轉得又紅又癢,禪元腰杆都彈起來,無法繼續裝死。

    “鬆手!嗷嗷嗷,鬆手鬆鬆……雄主,雄主求你了,鬆開鬆開。”

    恭儉良道:“我不管。以後,我每天從抽一部電影,就按照你自己說過的方式玩你。”

    他已經想好了。

    這幾天自己才鬧出點事,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暴力”“不穩定”的標簽。如果禪元再忽然死掉,未免有點過分可疑了。從始至終,恭儉良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拿到軍功賬號,獲得和其他雌蟲一樣可以上戰場攢軍功,最後通過考試轉入警界的機會。

    他絕對不可以留下【殺人】這種黑曆史。

    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循序漸進,參考凶殺片上各種各樣的凶殺方式,以及禪元過去七年提供的種種思路,不留痕跡地折磨對方,直至雌蟲死亡。

    如果有人查到自己身上,恭儉良就拿出禪元變態的聊天記錄,將自己打造成“從小被變態毒害的無辜雄蟲”,好好打一波受害者牌。

    哪怕禪元在網上說騷話的時候還是個未成年。

    但一對比他的騷話輸出對象:一個未成年雄蟲,而且還是滿足他幻想的漂亮雄蟲。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禪元死亡背後,其實隱藏著一個針對雄蟲的調.教事件。

    至於恭儉良?恭儉良有什麽錯?他隻是從小被禪元控製,慘遭洗腦,最後意識崛起,成功反殺雌君的無辜小雄蟲。

    給點雌君的軍功體係賬戶做補償,很合理吧。

    恭儉良自我開導後,又開心起來,覺得禪元睜不睜眼都無所謂。

    反正今天,禪元來得太突然,道具也沒準備,什麽繩子啊,刀啊,都不在。可是不做點什麽,恭儉良又覺得浪費,於是他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枚玫瑰硬糖,含在嘴裏。

    禪元倒聽見包裝紙窸窸窣窣的聲音,嗓子都抖了,“你在做什麽。”

    恭儉良湊近,口腔裏都是玫瑰甜。他伸出手抱住禪元的臉,捏住他的兩腮,撬開他的牙關,“在吃糖。”

    禪元對他沒有變態般的癡迷。

    這大概是整個計劃中,恭儉良覺得最不足的一點。

    他不懂愛情,可他懂變態啊。

    為了防止再出現其他搗亂因素,恭儉良決定稍稍花一點時間,把前戲做足,以絕後患。

    他笨拙地將自己湊過去,用舌尖抵住玫瑰硬糖,塞到禪元的牙關中。兩人的唇之中夾雜著一枚玫瑰硬糖。禪元聞到了濃鬱的玫瑰香,在其中柔軟的兩瓣唇,不斷地將他唇齒間的硬糖推進去,拽出來。

    “不……”禪元想要推開恭儉良,渾身都軟下來,刺激讓雌蟲不得不睜開眼。

    “等等,不——唔。”禪元還沒來得及大喘氣,恭儉良乘勢而入。

    他的手不斷地摸索著禪元的臉,用力地壓住肉印,凹陷下去的地方沾滿了禪元因失控淌下的涎水,帶著玫瑰的味道,一路滾落到衣服和被褥中。

    沒有人會像他這樣親吻。

    像是撕咬獵物的野獸,又像是爭奪玩具的頑童。

    禪元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主動權,他的口腔成為一處樂園,而雄蟲似乎根本不是在追逐他,而是在孜孜不倦尋找那枚玫瑰硬糖。

    “嘖。”

    清晰的水聲傳出。

    恭儉良和自己的遊戲結束了。

    他放棄了那枚玫瑰硬糖,微微張著嘴,舌尖還有尚未滴落的糖漿,臉頰通紅,發梢帶粉,卻笑著,“禪元。”

    禪元來不及閉眼。

    當這等場景發生在他麵前,對強刺激的追逐讓他無法停下來。他瞪大雙眼,心跳加速,呼吸就是一根彈簧被拉開到極致。

    勾住彈簧的手,是恭儉良的手。

    “糖好吃嗎?”小雄蟲整個人壓在禪元的胸脯上,翹著腳,輕輕地啄了一下雌蟲的嘴角,“玫瑰味的。”

    “你在做什麽。”

    “我下次想吃其他味道的。”恭儉良道:“你是第一次吧。”

    禪元別過臉。

    “我也是第一次。”恭儉良用手指在禪元身上畫圈,狀若無物地說道:“你是不是生氣了。不要生氣嘛。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不。”禪元羞紅了臉,“不是,我隻是說……”

    他還沒有嚐試過自己設想過的變態玩法。

    他隻是顱內高.潮,想過就算做過。

    現實生活中,禪元是個正常人。

    “跟我試試吧。”恭儉良又親了親他的嘴角,“好甜。我會輕輕地,保證輕輕地對你。”

    禪元看著恭儉良。

    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行了不行了,必須得物理防禦,必須上物理防禦!這種顏值,這種話語,這種行為,完全不是自己的心智可以對抗得住啊!

    “禪元~”恭儉良語氣陡然變得失落,“不可以嗎?”

    不是不是。我可以。但不可以答應,不可以!

    禪元被手捂住的臉整個扭曲住了。他感覺自己快要裂開成兩部分,一份在叫囂“你清醒點,被打的痛苦都忘記了嗎?反社會人格是不會認錯的!”。另一邊在咆哮,“衝啊!這不就是你夢想的雄主嗎?他已經知道錯了,他都情緒低落了!你為什麽還不答應他。”

    直到,胸口感覺到一片濡濕。

    禪元才發現雄蟲正埋著頭小聲地啜泣,肩膀小小的顫抖,濃密的白發細細垂落在禪元的肌膚上,隨著抖動搔撓著,像羽毛尖鬧著自己。

    “你不喜歡我。”恭儉良帶著哭腔道:“禪元不喜歡我。”

    禪元內心被暴擊一萬下。

    顏狗禪元在恭儉良的哭聲下,打了雞血般,將理智禪元痛毆一頓。

    “怎麽會不喜歡呢?”禪元趕快安慰道:“我最喜歡雄主。”

    “嗚嗚嗚真的嗎?”恭儉良抬起頭,他哭起來眼角兩側粉紅便愈發明顯,頗有種雨落蘭亭的美,“禪元會喜歡和我吃糖嗎?”

    “會的會的。”

    “看電影也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禪元看著心疼壞了,美人落淚固然好看,可把身體哭傷了怎麽辦?恭儉良再強悍也是一個柔弱無力,背井離鄉的小雄蟲啊。

    “那我以後說什麽,禪元就會做什麽嗎?”恭儉良兩顆含著水的赤瞳望過來,睫毛因為沾染淚水根根分明,“禪元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禪元大雌子主義被徹底激發出來,拍著胸脯保證,“以後你說東,我不往西。你要我幹嘛我就幹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

    恭儉良一收眼淚,“也不用那麽麻煩。”

    禪元:……

    他看著和一秒鍾前判若兩人的雄蟲,想起了軍醫和他特地交代過“雄蟲從小學習表演”這件事情。

    “來,挑一部吧。”恭儉良打開通訊裏的電影庫,拉下來一通凶殺片,“我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你自己選。”

    世界上,如我這般寬宏大量的雄主可不多了。

    無視掉雌君快要崩潰的表情,恭儉良快樂地表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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