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向大佬遞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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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同一樓層的江濤江營長,他老親娘(嶽母)從鄉下來,帶了十幾根嫩玉米棒子,他老婆全都煮熟了,叫他給納上校送幾根來。

    江濤本來是想敲門而入的,因為納百川把大門撞壞了,所以他的手一碰大門,大門就開了,他便推門而入,正好看見納百川把朵朵按在牆上,朵朵還叫成那樣,登時目瞪口呆。

    啊!瞧自己莽莽撞撞的闖進來,看見了什麽!

    竟然看見平日冷若冰霜的上校大人居然迫不急待地強上他的小嬌妻!

    不是傳言納上校不舉嗎!原來是謠言,人家可彪悍著呢!

    辣眼睛啊辣眼睛!

    江營長把那幾根玉米棒往飯桌上一放,便掩著眼睛踉蹌著出了門,就差聲明一句:“我什麽都沒看到!”

    生死存亡之際,朵朵和納百川兩人誰都顧不上江營長。

    朵朵奮力把手裏的本子盡可能的往遠處拋。

    納百川放了她,轉身去撿那個本子。

    朵朵當然也去搶,可惜人家身高腿長,一步頂她五步。

    等朵朵趕過去的時候,那個本子已經落入納百川的魔掌裏。

    納百川低頭一看,本子上麵畫著一幅畫,一個小人在向另一個小人遞一頂綠帽子,畫旁邊還配了一句旁白:給大佬遞帽。

    膽子夠大的啊!

    本子上小人手裏的那頂綠帽子的綠色瞬間乾坤大挪移到了納百川的臉上,他凶狠地瞪著朵朵。

    朵朵膽戰心驚的翻著眼睛跟他對視,腦子裏響起高爾基寫的海燕之歌一句經典詩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啦啦啦,姐姐我惹不起,跪得起!暴風雨就不要來了啊啦啦啦!

    朵朵做小伏低,解釋道:“主要是我在你的書房裏隻找到綠色的蠟筆”

    “是嗎!”納百川看著朵朵幾乎嚇破膽的樣子,心花怒放,這死丫頭到底有多怕自己啊!

    他一手拎起朵朵的後衣領,象常常淋雨的土匪把她拖到了書房。

    將臉按在一隻殷紅的蠟筆上,示意她睜大她的狗眼看清楚,嗓音雖然低沉,可極為嚴厲,朵朵的小心肝被嚇得一顫一顫的:“這不就是紅得像血一樣的蠟筆嗎,還敢欺騙我說沒有嗎?”

    朵朵眼珠一轉,拿起那隻紅蠟筆左看右看,還裝模作樣地鎖緊了眉毛:“明明就是綠的,為什麽你非要一口咬定是紅的,這樣指鹿為馬是不對的。”

    裝色盲!

    納百川認真的盯著他看了良久,似乎相信了她,鬆開了手。

    朵朵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喲,差點嚇死姐姐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書房,納百川進了主臥室拿錢,一看全是大鈔,便對朵朵說:“書房的書桌上有一個紅皮硬抄,裏麵夾著一些零錢,你把那個紅皮硬抄給我拿來。”

    朵朵一心想將功贖罪,忙“哎”了一聲,趕緊跑到書房裏拿了一個紅皮硬抄來,準備交給納百川,可突然醒悟過來,在心中嘿嘿冷笑,想要姐姐上鉤,難嘍!

    她兩手空空的跑到納百川的身邊,一臉疑惑:“我沒有看見你所說的那個紅皮硬抄,隻看見一個綠皮的。”

    繼續裝,啊!

    納百川問:“一張頭發的綢帶都放在哪裏?”

    朵朵奇怪,他問這幹什麽,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指了指衣櫃下麵最小一格抽屜。。

    納百川把抽屜拉開,裏麵果然放滿了各種顏色的綢帶。

    納百川拿了一件紅的一件綠的命她紮在頭上。

    朵朵自然百般推脫,一紅一綠兩根綢帶戴在頭上別人還不把她當花癡啊!

    “為什麽不戴?頭上戴一對紅蝴蝶結多好看!來,我來給你紮。”納百川作勢要把紅綠兩根綢帶給朵朵紮在頭上。

    朵朵隻得垂頭喪氣道:“好吧,我招供,我是故意用綠蠟筆圖那個帽子的顏色的。”

    納百川一副“當我治不了你!”的冷峻模樣,把她拎到了飯桌前,用眼指著桌上的玉米棒,命令道:“你把這幾根玉米棒在我修好鎖之前全都吃了!不然,你就等著被修理。”

    說著放開她,去拿工具箱。

    朵朵連忙在飯桌前坐下,拿起一根玉米棒像隻小倉鼠一樣快速地啃了起來,終於納百川在把被他撞壞的大門的鎖給修好之前,把幾根玉米啃光了,腮幫子酸爽的簡直不是自己的了。

    納百川收拾好工具,淡淡瞟了她一眼,然後提起給她買的東西,命令道::“出發了。”

    朵朵如釋重負的長籲了一口氣,像個小媳婦似的隨著納百川走出家門,下了樓,上了納百川的小吉普,一路風馳電掣向桃花村駛去,洗過澡,迎著夏夜的涼風,整個人舒爽得如在雲端,朵朵覺得這個澡洗得太值得了!

    在路上,朵朵對納百川千叮萬囑:“我一直跟村裏人說我認得一個軍官,是他好心給了我錢和物,但從沒對外人說起你和我假結婚的事,所以請你也不要提起。”

    納百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家人除了愛雲身體不好先睡了,全都坐在堂屋的煤油燈底下等著朵朵。

    林永芳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應該叫陶愛家陪著朵朵去城裏找人,都半夜了,朵朵還沒回來,她都快急炸了。

    陳美玲和劉翠花安慰林永芳道:“媽,你別太急,免得急出病來,朵朵那麽機靈一定會沒事的。”

    “可一個女孩子,半夜都沒回來,怎不叫人擔心?”林永芳心似油煎。

    “她會不會是沒找到人,第二天還要接著找,怕來回費路費,於是到爸爸那裏去住了呢?”陶愛國猜測道。

    “要真那樣就好了,可是我就怕你妹妹不在你爸爸那裏。”林永芳愁眉苦臉道。

    陶愛家一直沉默,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把關節掰得砰砰響,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裏的焦灼似的。

    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一家人一下子都挺直了脊背,麵色凝重互相詢問地看著對方。

    陶愛家首先站了起來,衝出了屋子,跑出院子,看見朵朵和一個年青的軍官正從吉普車上下來。

    他飛快的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那個軍官,又高又帥,氣質也好,不禁有些自卑,隻是沒有流露出來而已。

    納百川見陶愛家麵色不善的暗暗打量自己,轉眸直視著他,不禁微蹙了眉,這個男子似乎對自己有敵意,這是為什麽,他是朵朵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