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鬥羅……這沒法比，我投稿沒人要，比不得比不得。”
    “試試唄，還能比理綜難，咱們學校軟件係你都擠進來了。”
    “這不是一碼事，那話怎麽說的來著，隔行如隔山，真開始碼字才知道有多難，我自己高興高興得了，賺十幾億還是幾十億跟我沒關係。”
    “唉……我要是有十幾億該多好……”劉豔武扶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惆悵，這和他彪悍黑胖仿佛黑惡分子的外表很不搭調。
    “有十幾億你想幹嘛？買遊艇環遊世界？”
    “我想……我想先給然然上個艦長，刷個一萬塊superchat……”他的小眼睛裏閃著耀眼的光，似乎這兩件事已經成真。
    “大哥！你都有十幾億了，幹什麽不好，別說上艦長了，你就是開一間管人公司雇上幾十個管人都沒問題。”
    “兄弟！那怎麽行，和然然競爭她會累到，她一天播十幾個小時已經很拚了，夾心糖可不會做這種事。”
    “我……”
    林擇樹本來想說你可以直接把伽然的版權之類的打包買到手，但無意中瞥到的嬌小身影打斷了到了嘴邊的話。
    李淺蕊兩條小短腿離開地麵，纖細的手臂死死撐住食堂的不鏽鋼台，抻著脖子瞧著窗口裏到底都有什麽菜色。
    不算遠，能聽到她和食堂大媽間的對話。
    “小姑娘，你是這裏的學生嗎？”大媽一臉慈愛地看著身材嬌小的李淺蕊，忍住了沒直接給她打飯，勉強履行自己的職責。
    “我不像嗎？”李淺蕊先跳回地麵，掏出學生開舉高高給大媽看，“此乃憑證。”
    “好，好，你想吃什麽。”大媽笑嗬嗬問，李淺蕊再次撐起身體認認真真看了好長時間。
    “土豆燒肉、麻辣雞絲、麻婆豆腐、再來個黃燜羊肉，嗯……再來……”林林總總說了七八個菜。
    “小姑娘你吃的完嗎？”大媽不太相信這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能吃完。
    “當然，這才到哪裏？”
    一大勺，又一大勺，職業偶發性帕金森沒有在大媽身上發作，不折不扣的醫學奇跡，林擇樹很理解大媽，換作是他，也會多給李淺蕊多一點，好讓她長身體。
    “林擇樹，你在這視奸人家不好吧？”劉豔武湊過來小聲耳語，還想把他拽走。
    “說什麽話，怎麽能叫視奸？我們認識好吧？”
    “開玩笑，你剛來學校沒幾天能認識誰？就你草稿打得多，吹牛吧你就。”
    “嘿……”林擇樹決定用實踐證明，走過去衝李淺蕊打了個招呼：“好巧。”
    李淺蕊猛然回頭，原本因食物而微笑的臉上滿是驚訝，手忙腳亂差點沒摔下來，歪歪斜斜好不容易才站穩，張了張小嘴後什麽也沒說，淡紅色爬上臉蛋，繃緊身體極力裝成古井無波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惜微微偏轉不看林擇樹的視線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林擇樹呀林擇樹，我就說你吹牛，你看，把人家嚇著了吧？”
    “什麽嚇著了，我這麽帥能嚇著誰？你嚇著人還差不多。”
    這時，終於做好心裏準備的李淺蕊舍得開口了，她清了清嗓子，平複氣息緩緩說了兩個字：“樹兒……”
    林擇樹用肩膀撞了下劉豔武，回答道：“哎！師傅。”
    “叫師尊……”
    “好，師尊。”
    “這還差不多……”
    李淺蕊小聲囁嚅，竭力壓製心底的歡快，避免心髒像脫韁的野兔似的在胸口亂跳。
    我是樹兒的師傅，師尊！怎麽能有其他雜念？做師尊就該有師尊的樣子。
    她在心裏這樣說服自己，心跳也就真的漸漸平緩下來，臉蛋沒那麽紅了，發絲下的耳垂也沒那麽燙了。
    至於對女孩子過敏的劉豔武，他這會兒可以說是下線了，整個人從黑色變成了灰色，落後半步低頭認認真真玩手機，完全沒有上來搭話的意思。
    陸續打好飯坐在一張桌子上，劉豔武的位置也故意空上一格。
    師尊坐在林擇樹正對麵，看起來真的餓了，拿起筷子就往嘴裏送上一大勺土豆燉肉，一臉滿足。
    餐盤裏塞得滿滿當當，米飯堆成小山。
    林擇樹想起第一次見師尊時好像她就沒少吃，大概一共吃下了兩份套餐外加若幹零食，真不知道身子那麽小，怎麽塞下這麽多東西。
    李淺蕊吃的小嘴上滿是油光，舌尖一舔，見他一直不動筷子，問道：“樹兒你也吃呀，愣著幹嘛？”
    “吃，看你吃得太香，一時間忘了動筷子。”
    他隨便拔了幾筷子，再看眼大口吃飯的李淺蕊，秀色可餐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就著米飯她大口大口吃肉的樣子就能白口吃兩大碗飯。
    “樹兒，吃這個有營養，你睡得晚，合該多補補身體。”
    師尊動作的給他夾了一大塊連皮帶肉的羊肉，湯汁濃鬱，一看便知做的十分地道。
    林擇樹看著她小臉上溫暖的笑，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來，印象中自己好像也對妹妹做過同樣的事。
    “你吃你的，還給我夾菜，又不是小孩子了。”
    “乖，為師關心你，師傅關心徒兒，天經地義。”
    她似乎已經從下午的失態中恢複，泰然自若地嗦了一口筷子上的湯汁，笑眯眯望過來。
    林擇樹很想說在公共場合少說幾句師尊，怎麽說也是大學食堂，看看劉豔武的情況，還好他悶頭吃飯，超然物外，似乎完全不在意李淺蕊說什麽。
    “樹兒，吃些雞肉。”
    李淺蕊又在投食，一筷子直接夾到他的眼前，就差直接喂到嘴裏了。
    他剛想表示感謝，忽然看到師尊的室友笑嘻嘻坐到對麵。
    何錦錦按了下她的肩膀，一臉揶揄：“找你好長時間，怎麽啦？有了徒弟忘了朋友。樹兒都長這麽大了，聽名字還以為是個小孩子，看來有人喂就是長得快~”
    原本恢複自然的李淺蕊臉蛋陡然竄上一抹緋紅，心亂如麻，強壓羞澀裝作鎮定的模樣回了一嘴：“又在胡說……樹兒不要理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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