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到底還是個鹹魚！
    原本還想著早起去參加早朝的，看看熱鬧，但沒想到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早朝開始的時間一般是每天的卯時，擱前世差不多也就是五點左右的樣子，比苦逼的高中牲起的還要早。一般的人還真扛不住，更別說像徐言這種喜歡晚睡的人了。
    值得慶幸的是，虞朝除了某些大朝會之外，平時的早朝都沒有要求藩王必須到場。可以說，徐言去不去完全看心情。
    相比於新婚第一晚的難眠，今晚的徐言意外睡的很舒服。和別人共枕的那種不適感也消失了。
    “孤啊，還是適合當鹹魚，多睡睡覺，曬曬太陽，朝堂上那麽複雜的事，不適合孤！”
    伸著懶腰，任憑林幼晴搗鼓著自己的衣服。這妮子手法並不熟練，但卻是她強烈要求幫徐言穿衣的。徐言拗不過她，便由著她來了。
    原本負責穿衣的慕雪隻能改梳頭了。古代男子頭發確實麻煩，但不用徐言親自動手，乖乖別動就行。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舒服！”
    既然去不了那就不去，早朝發生了什麽，等會一打聽就知道了。
    經過一夜的調整，林幼晴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小丫頭母親沒葬在林家祖墳，一個妾室哪有資格入祖墳？
    林家人就在城外，隨便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地就給埋了，連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在林家的時候，林家為了不引起麻煩，入土後就沒讓林幼晴去過，一直把她關在院裏待嫁。
    好在林幼晴的貼身丫鬟之兒去過幾次，知道路。她也曾服侍過林幼晴的親娘，跟母女倆都挺好的。
    藩王出城需要給皇帝報備。不過徐言也不用親自去，隻要找個小斯去宮裏說一聲就行了。
    一行人在之兒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林幼晴親娘的墳前。
    說是墳，卻連個墓碑都沒有，就一隆起的土堆。
    土還是新的，上麵冒起了點點翠綠，迸發出新的生機。
    生命不一定是終結，也可能是新的開始。
    徐言撇了眼林幼晴，發現這丫頭竟然麵無表情，平靜地跪在墳前，癡癡地看著。和昨天的痛哭流涕形成巨大的反差。
    “不對勁，不該是這樣的！”
    現在也不好詢問，徐言隻能壓住心裏的疑惑。
    再怎麽說，這墳裏埋的也是徐言的丈母娘，豈能連個碑都沒有？
    徐言打算回去之後，立馬找人給立個碑。
    慕雪和之兒兩人，紛紛上前，將所帶的香紙祭品一一放下。
    徐言也跟著上了一炷香，雖然連一麵都沒見過，但該有的敬畏之心還是要有的。
    跪了一會，林幼晴又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
    平靜的臉上莫名多了幾分笑意，仿佛一切都看開了一般。
    微笑著看向徐言，輕聲道：“夫君，我們回去吧！”
    徐言頓了一下，說：“好！”
    剛回府，徐言就得到了今日早朝的消息。
    朝堂是整個大虞朝的核心，發生了什麽事很快就會傳遍全國，徐言打聽到消息很容易。
    奏折如徐慶耀所言，被送到了順興帝手中。順興帝看過之後，沒有說話，讓宦官對著眾臣念了一遍。
    林墨甫和父親林逸民兩人都是啥反應沒有，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皆沉默不語，而底下的官員則坐不住了。
    武昌侯，大虞唯一一個九境武者，國家之柱石，扯上走私鐵器這等叛國罪，事大了。
    林家一係的官員，也就是所謂的林黨，紛紛出聲，言顧芝龍是國家忠臣，不可能做得出此等叛國之事來。
    一個個的前仆後繼，都站出來為顧芝龍作保。
    一時之間，替顧芝龍說話的人數竟然占了朝堂官員的大半，看起來頗為壯觀。
    而世家一係的，從始至終都沒人說話，冷漠地看著這群人的表演。
    應該都提前支過聲了。
    有些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說的多，錯的也就多。
    順興帝沒有阻止，饒有趣味地聽著林黨的進言。
    見跳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林墨甫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向前走兩步，站在中央，正對著順興帝。
    群臣見林墨甫出現，這才安靜下來。
    “陛下，武昌侯是否有罪，非臣等說了算，而是陛下說了算。還請陛下將顧芝龍召回京，交由大理寺審理！”
    聞言，順興帝笑了笑，霸氣地說道：“武昌侯是大虞的定海神針，朕從沒懷疑過他的人品。不過為了安天下人的心，朕便依林卿所言，召他回來查個清楚。還武昌侯一個公道，也叫那些造謠之人死個明白！”
    旨意一下，也就意味著這一次林家輸了。
    顧芝龍回京，這案子能查成什麽樣，能不能活著都還是個未知數。
    就算最後什麽都沒查出來，顧芝龍也沒機會離開上京了，算是與北境的十萬大軍徹底斬斷了聯係。
    徐言還看到了徐慶耀的另一個意思。
    奏折隻是個引子，真實目的其實是引林黨出來為顧芝龍求情。
    按照順興帝那多疑的性子，看到林黨如此聲勢浩大，也會多了幾分猜忌。如此，顧芝龍能活下去的可能性更低了。
    黨爭和奪嫡其實是一樣的，走錯一步便萬劫不複。
    徐言更加後悔今早沒去，錯過了這麽一場好戲，屬實遺憾。
    正午時分，陳五突然回來了，說要找徐言。
    正在院裏曬日光浴的徐言很不爽，這個陳五之前辦事一直都很漂亮，怎麽最近總是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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