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衝衝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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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仲春與戚曉月來到白淌的院子的時候,孫肇州正自己坐在院子發呆,白淌人不知去了哪裏,顧諶還在屋子裏睡著。
    林仲春坐到了孫肇州的對麵:“昨天……”
    “噓!”孫肇州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聽——”
    戚曉月不明所以,她跟林仲春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對方跟她一樣沒聽見。
    戚曉月道:“聽什麽?”
    孫肇州:“聽鳥叫聲,聽風吹聲,噓,安靜的聽。”
    “行了,別聽了。昨天……”
    “好啦,小爺知道了。”怎麽就一直揪著這個話題啊,就不能繞過嗎。
    孫肇州癟嘴:“小爺知道你要說什麽,不就是小爺答應了那婆娘跟她比嗎?咱們比就比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小爺就不信了,有你們在,還比不上那婆娘厲害!”
    戚曉月眨巴眼睛,“可是……”
    “什麽,要比賽嗎?”顧諶一醒就聽到了孫肇州說的話,瞌睡蟲一下就走了。
    他坐到孫肇州旁邊,手還搭在其肩膀的位置。
    顧諶看向對麵的林仲春:“那我們是不是能繼續去做任務了?”
    太棒了,他還可以當組長呢!
    林仲春點頭:“對啊。得益於你們的心直口快,咱們要跟人比賽了。”
    戚曉月回想了一下昨日的情形:“我認得那個女生,她是第七分院的華蜀芊,第24號小組的組長。”
    林仲春驚訝了一下:“第七分院?”
    第三、五、七分院皆受思勤院的管轄,院內學子習占卜、水利、農事、天文。
    戚曉月便為第七分院的學子,這會兒跟華蜀芊做對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景之下,會不會為難?
    戚曉月看穿林仲春的擔憂,笑了笑:“華蜀芊是第七分院的第一名,為人霸道,自持清高,院內壓根就沒人跟她往來,你不用想太多。我們現在著急的,該是怎麽贏過她。”
    確實,林仲春認可她的話。還以為董英案子一結束,大家便分道揚鑣。
    她自己本身還是要繼續找案子練手實踐的,但他們一起的話,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裏,林仲春開口道:“既然你們都想著與華蜀芊比上一比,那我們就同她看看,誰才是最厲害的小組!”
    “好!”戚曉月開心了,她很喜歡跟她們一起做任務的感覺,華蜀芊來的還挺及時。
    顧諶意識還有是有些模糊,他隱約想起昨天昨日的一些事情,但記得不太真切:“我們是不是昨天買了大象了?”
    林仲春、孫肇州跟戚曉月相視一笑,好無奈。
    “那你跟顧諶同白淌說一聲,我去找一下華蜀芊。”昨日沒來得及,大象這個事情還是要跟華蜀芊道歉的。
    每個人的骨架大小各不相同,華蜀芊便屬於大骨架女孩。
    她昨天看得出,華蜀芊還是挺不喜歡被稱呼“大象”。
    盡管這個詞是他們喝醉之後的無心之失,但也要為此向華蜀芊表達歉意。
    戚曉月疑惑:“你找她做什麽?”
    “道歉。”林仲春站起身,摸了摸戚曉月圓滾滾的腦袋。
    戚曉月喜歡紮辮子,故此頭頂上也沒有戴什麽繁重的發飾,摸起來手感甚是舒服。
    “道歉?”戚曉月站了起來,顯然,她也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也會想起他們將華蜀芊稱做大象的情景了。
    孫肇舟摸了摸頭上係著的橙色發帶,不太好意思道:“雖然說昨天小爺喝醉了,但小爺確實也做出了傷害她的舉動,既然你要去跟她道歉,那小爺就勉為其難的跟你一起去吧!”
    顧諶是個好熱鬧的:“我也想去。”
    “那你們去吧。”林仲春拍了拍戚曉月的肩膀,“既然你們三個都要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她是想著若是戚曉月她們三個人不去的話,就由她代替她們三個給華蜀芊道歉,但她們去,那她便去幹自己的事好了。
    戚曉月、孫肇舟、顧諶三臉懵逼,不知所措。
    她不去了嗎?
    林仲春確實是不去了,她找夫子有點事。
    前幾日處理董英的案子抽不出時間,這會兒解決了,她便要處理自己的家事了。六日前,她收到了一封家書,是父親寄來的,說是有位表姐即將要來津渡城,想讓她照顧一二。
    據說這位表姐是她幼時最喜歡的親戚,可她不是原主,對之前的事情雖有記憶卻代入不了自己的情感。故此,就算所謂的親戚此刻站在她的眼前,與陌生人也無甚差別。
    算算時間,從邊疆的瑤城至此,應當到了郊外的驛站了吧。
    沉夫子正在書房研究大靖朝最新頒布的律法。
    林仲春輕扣兩下敞開的書房大門後,踱步進入書房,道:“夫子好。”
    沉夫子為華庭書院的夫子,亦掛職於皇城司,可為她批手書一份,讓遠道而來的表姐暫住津渡城,不至於官差查戶籍時,成了黑戶。
    “東西我寫好了,在你左手邊第二層架子上,拿走便是。”她父親不僅寫了家書予她,也寫封信給他。
    沉夫子抬頭看了眼林仲春,而後繼續低頭研究法典:“昨日上堂,感覺如何?”
    “很新奇,同時也很害怕。”林仲春找了個位置坐下,“雖然說我勝券在握,但還是害怕會出現我意料之外的局麵。夫子,您第一次上堂辯論的時候,也同我一般嗎?”
    “算是吧。”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我第一次上公堂,你爹爹也在。他那時跟我吵架,不認同我的觀點覺得我的辯論會讓對方抓住漏洞。我私心覺得你爹是在挑我的毛病,便吵了起來。”
    “是……侵權之訴的那個案子嗎?”送林仲春來津渡城求學的路上,原主的爹給她談論過些許與沉夫子的往事,其中就有這個案子。
    沉夫子輕笑,“原來他給你講了啊。不過啊,你爹是真的厲害,那場辯論我輸得徹底。”
    正因如此,他開始觀察她的父親,進而模仿,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不論怎麽改,都該不掉的習慣。
    沉夫子歎了一口氣,“新出的大靖朝法典你看了嗎?法不溯及既往是沒錯,但有些案子要適用從舊兼從輕的原則,課堂上講的法理學的知識,牢記於心。”
    “看了的。”她一大早尋白淌時,路過書院集市,順手就買了新的大靖朝法典,“有一說一,新法典填補了之前的很多漏洞,立法空白的地方也完善了很多,百姓也能得到更多的權利了。”
    “研讀完寫一份感想論文予我吧。”沉夫子揮了揮手,“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他要把這本法典研究個徹底,這樣上課的時候,也能對學生的問題對答如流。
    林仲春點頭,拿著手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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