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阿姨！”展墨和薑小尤異口同聲，禮貌道。

    他們看到的是夏辰冬的媽媽。

    趙莉莉當初叫薑爺爺和辰冬媽去學校時，被展墨看到，展墨當時就在想，辰冬媽對小尤的印象，可不能全由著趙莉莉來。

    這不，今天機會就來了！

    用他之口來告訴辰冬媽，我們家小尤上進乖巧著呢！

    辰冬媽衝他們笑了笑，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代理班長。

    他看著要比辰冬大一點，個子高高的，長得也幹幹淨淨，挺好看的一個少年。雖然隻看了一眼，辰冬媽就知道他家裏條件不錯，穿的是運動名牌。

    不見得貴成什麽樣，可在曉光鎮，這樣挺少見。

    薑小尤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辰冬媽這時是這麽想的，十幾分鍾回去後，也是這麽跟夏辰冬說的。

    夏辰冬沒什麽反應，隻是回了個“哦。”

    時間倒回到十幾分鍾前的現在，代理班長正用打量的目光，掃描著展墨和薑小尤。

    “這事情解釋起來太複雜，反正辰冬媽又不認識你，幫個忙嘛！作為回報，我們家小尤陪你遊泳！”

    “對！”薑小尤倒不扭捏。

    代理班長扯了扯嘴角，高貴的氣質，讓他笑起來和煦明亮，“我又沒說什麽。我隻是覺得，你們倆配合的很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對！”

    “有眼光！”展墨誇讚道。

    “我們要不要去送一趟冰棍？”即使是小巷，中午的盛夏陽光，用不著幾分鍾，就能把這些曬成水，薑小尤提醒道。

    “不用！別浪費時間，就我們三個人吃！”

    “吃不完吧！”說話的是薑小尤。

    “吃不完就看著它們化掉好了！”

    展墨：……

    薑小尤：……

    剛剛那女生說的果然沒錯，代理班長真的挺有錢。

    ——

    鋼板橋上，用石灰刷成了厚厚的白色，前後兩麵綿延而下成大路，左右兩麵各有幾個石樁，就是大橋的欄杆了。

    欄杆下，是清澈碧綠的河水，兩邊停著大小不一的船隻。

    這是曉光鎮的主河道，也是夏天遊泳，人最多的地方。

    “我先下去？”迫不及待的展墨已經在橋上做準備動作了。

    “等一下。”薑小尤看了他一眼。

    “哦，對對對，龍王，你先來！”展墨做了個請的姿勢，一旁的代理班長被逗笑了起來。

    薑小尤瞥了他一眼，“別搞個人崇拜。我們不從橋上跳吧，從那邊下去就好了。低調點。”

    想當年，沒上初中前，展墨和薑小尤都是從這裏直接往河裏一跳，大橋距離河大概10米不到點，所以水性好，技術過關的人才會從橋上跳下去。

    多拉風啊！

    不過小尤說什麽就什麽吧。

    即使從台階上規規矩矩下去的展墨，還是贏得了所有人的注視。

    少年身材本來就偏單薄，展墨進水的時候並沒有水花翻起，等到他渡到兩米之外時，人們就不得不注意了。

    他先是雙腿雙臂伸直，而後雙腿後蹬、翻腳，雙臂隨著手掌打開，帶水向前。速度快是一回事，而且他一直在水麵下，足足超過1分鍾左右時間，都沒有起來換氣。

    隨著探頭的動作，雙臂同時打起水花，隱在水下的雙腿，模糊可見上下浮動，不一會，就遊到了河中心。

    “展墨不錯啊。”剛剛下水的代理班長，由衷的對薑小尤感歎道。

    感歎聲還沒徹底落下，展墨一個衝刺，整個身體翻轉起來，腹部朝上，又是一串水花，竟一會功夫，又到了薑小尤和代理班長麵前。

    有人意猶未盡，衝他們這看過來。

    有人幹脆直接踩著河裏的淤泥過來，問展墨是不是學過。

    “龍王教我的！”

    問的人哈哈大笑，以為展墨跟他開了個玩笑。

    “我說真的，她就是龍王！”

    展墨指了指薑小尤。

    薑小尤往後躲了躲。

    其實以前她和展墨一到暑假，從中午到太陽下山，就一直泡在水裏，水性當然好。可這些動作，卻是重生後，她教給展墨的。

    她隻是描述過給他，沒想到他學的挺像模像樣，蛙泳開頭，蝶泳結束，他倒是會出頭。

    “小姑娘，你遊泳很厲害啊！”問的人很好奇，往他們這的目光又多了起來。

    “他瞎說的！”薑小尤對出風頭，本來就不太熱衷，再加上她活了不止14年，年紀大了嘛，性子就更加內斂。

    問的人勸了好幾次，讓薑小尤遊一個看看，薑小尤都沒答應，隻是把自己往水裏泡的越來越低。

    “我今天幫了你的忙，既然是為了感謝我，才來遊泳的，好歹讓我開開眼啊！”代理班長聲音溫厚，即使提了要求，也不讓人覺著討厭。

    “小丫頭，你就遊一個給我們看看嘛！”

    再推脫，是不是就有點矯情了？

    “那好吧，我就隨便遊一段。我可沒那麽多花樣啊！”

    她話一出，群眾當然樂意圍觀，催促的聲音都透著幾分真誠。

    代理班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覺得自己身邊的水流一晃，薑小尤已經劃了出去。

    是的，劃。既迅速還沒有水花。

    那是種什麽感覺呢？

    你覺得此刻在水下穿梭的，分明就是一條大魚，在水裏既自由，又和水融為一體。

    其他看著的人也一樣，隻能看到水麵上的粼光，畫出一條長長的線，水下的薑小尤似乎什麽動作都沒做。

    “回來了回來了！”由於在岸上的人，看得更真切點，有人喊了起來。

    可反應過來的人，隻是看水光一動，她就回到了剛剛的起點。

    全程一口氣都沒換。

    齊耳短發因為河水的原因，此刻正妥帖向下，有小水流劃過脖頸，一張幹幹淨淨的臉，一雙澄澈明亮的眼。

    靈動可愛。

    “怎麽樣？”展墨更加傲嬌了。

    代理班長顯然很驚訝，“這麽厲害，我第一次看到！”中午他其實也沒幫什麽忙，卻換了場這麽精彩的表演，實在是值！“我知道你為什麽叫她龍王了！這個稱呼，我服！”

    剛剛要求薑小尤遊一個的人也讚歎，“你哥倒沒瞎說，遊起來真跟條龍似的！”

    大概是把展墨當成她哥了，展墨倒是很開心，摟過薑小尤的肩膀衝那人道：“我妹很厲害吧！”

    “厲害厲害！”

    在一眾表揚聲中，薑小尤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現在看向展墨和代理班長的眼神很驚恐……

    “我們沒有換的衣服啊！”

    三人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