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天女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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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傻柱的斥罵聲中,李源聽完了許大茂聲情並茂兼幸災樂禍的陳述,他安慰了兩句何雨水,又看了眼賈家方向,嗬嗬笑道:“是不是聽起來就覺得來氣?可架不住人自己願意,你們管得著嗎?何雨柱同誌真不想給,誰能搶得走?所以,我勸你們少管閑”
    賈家那邊許是聽到了這番話,沒一會兒,棒梗居然走了出來,吃的肚子溜
    他倒是乖覺,看著李源還叫了聲“源子叔
    李源笑眯眯道:“棒梗,怎麽沒去抓老鼠剪老鼠尾巴?”
    眼下除四害運動開始了,主力先從學生
    學生開始了,自然就能調動大人們積極出手……
    隨後就是街道、大院、工廠等,全部都要轟轟烈烈的開始,這涉及到評優秀評先進的問
    也是運氣好,那麽多人弄老鼠,居然沒發生大規模鼠疫……
    再過幾天,走街串巷收老鼠尾巴的應該就來
    畢竟,普通百姓和窮人家的孩子可以抓老鼠剪老鼠尾巴,大院孩子、富人家的孩子、知識分子的孩子,以及重要單位家屬院裏,又怎麽可能做這種不衛生不安全的事,隻能出錢買……
    他們也出的起錢,一毛錢一串,在人均最低月生活費五塊錢的年代,算得上天價
    供銷社裏水果糖一分錢一粒,備受男孩子們喜愛的一百響小鞭炮也不過兩串老鼠尾
    所以李源才奇怪,棒梗居然沒去抓老
    棒梗鬱悶道:“我媽不叫我玩兒火,我爸也不給我錢買小我們班同學,有的拿小鞭炸窩,一下逮住了一”語氣向往羨慕和怨
    這時賈東旭手裏攥了張黃草紙出了家門,隻與李源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就步伐有些急的出了四合
    今兒的母雞太肥了,油太
    他們平時很少大油大腥的吃,而且還吃的那麽猛,腸胃一時間居然經不起,鬧起肚子
    不過就算如此,也值了,真香!
    盯著賈東旭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會兒,李源回頭對棒梗道:“沒鞭炮啊……那你等會”
    說著,他回房在立櫃裏翻了稍許,隨後拿了一串鞭炮,另外手裏還有一根大一號的,撚子很
    將棒梗叫了進去,棒梗一見李源手裏的東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口水吞咽的凶
    李源又拿了盒火柴道:“過年回家忘帶回去了,正好給你拿去玩這小鞭可以去炸老鼠,大號的叫開門炮,別塞老鼠洞,不然成了炮彈了,容易傷你丟別的地兒,大些的坑洞裏丟進去就跑,知道了嗎?”
    棒梗拚命點頭,看著李源跟看親爹似
    傻柱在一邊見著,還挺樂嗬,覺得這麽一緩和,秦姐肯定不會再怪他剛才不給棒梗摸魚了,便笑著叮囑道:“棒梗,玩兒歸玩兒,可不許往廁所裏丟,記住了沒有?”
    這貨其實很喜歡棒梗,屋裏隨便進,隨便翻……
    許大茂使壞:“棒梗,你傻爹的話聽到了沒有?伱傻爹對你比你親爹還親,他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你傻爹疼你”
    劉光齊也湊熱鬧笑道:“對,你傻爸疼你,不舍得你炸廁所,炸一身屎,還得讓你媽洗,多累哈哈哈!”
    “你們放屁!”
    棒梗罵完後,拎著鞭炮氣哄哄的走
    秦淮茹從裏麵出來,瞪許大茂、劉光齊道:“你們兩個大人欺負一小孩,有臉沒臉?”
    她吃的最少,就沾了點湯,反倒沒什麽
    許大茂還想說什麽,傻柱已經化身戰神提著擀麵杖走了出來,罵道:“孫賊,今兒你們再瞎扯一句,爺們兒讓你們進廁所洗個澡信嗎?”
    李源見此都覺得塞牙,瞧這狗日的倒黴德性!
    關鍵是他要真想搞破鞋也就算了,還不,人家就是無怨無悔的喜歡,心甘情願的付出……
    李源對許大茂、劉光齊笑嗬嗬道:“行了,我算著我哥他們也快到了,哥兒幾個走著吧,去巷子口迎一”
    傻柱忙附和道:“就是!茲一張嘴就等著吃啊?快滾快滾,好好幹活啊!”
    許大茂、劉光齊兩人小聲臭罵了兩句,還是跟著李源出了
    秦淮茹站在門口一直到某道身影消失後才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張又黑又老,明明二十來歲,看著卻跟三四十一樣的醜臉,心情頓時不美了,不過她慣會做人,何況剛奪了人家的母雞,便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進屋
    嘿!
    對傻柱來說,有了這回眸一笑,什麽都值了!!
    什麽母雞,什麽衝挨)突打),都不在話下!
    哼著小曲兒繼續操持起來……
    ……
    如今四合院大多是沒有廁所的,能在五五年京城梳理地下管道時接通下水的四合院,隻有極少
    絕大多數四合院、大雜院上的都是公廁,通常位於巷道口,便於抽糞車和掏糞工人去清
    所以在公廁後來留有一條通道,存糞池上麵的水泥頂也留著一個小
    往日裏也有淘氣孩子往裏丟石子,但因為口子周邊都是臭糞點,所以在這淘氣的不多,太髒太
    卻說棒梗從四合院出來後,一路上越想越
    平日裏閻解放、閻解曠還有劉光福他們就總欺負他,嘲笑傻柱喜歡他
    傻柱那樣的狗東西,也配喜歡他媽?
    今天許大茂、劉光齊他們又這樣胡扯,還讓他聽傻柱的
    這些人都壞透了,還說傻柱是他傻爸,都是放屁!
    傻柱算什麽,怎麽配當他爸?
    他爸是賈東旭,就算他爸不是賈東旭,也該是……是李源那樣的人!
    哼,他才不會聽傻柱的話
    傻柱不讓他炸廁所,他偏炸,傻柱算個屁!!
    口袋裏拿出火柴盒,看了看手中的一串小鞭,還有一顆大
    本來他是舍不得用大的開門炮,可李源的話他得聽,不能用開門炮炸老鼠洞,危
    算了,還是炸屎
    可能是腦袋被氣昏了,棒梗一咬牙,“刺啦”一聲劃著了火柴,將炮撚點著後,往洞口裏一
    他也聰明,點燃後掉頭就猛
    不想剛衝出來,就一頭撞在人身上,摔倒在
    許大茂被撞的一個踉蹌,“哎喲”一聲,仰著臉捂著腰罵道:“小兔崽子,跟你許爺爺打伏擊是不是?看我不抽……”
    話沒說完,就聽到“duang”的一聲巨響,許大茂嚇的腦袋一縮,腿都軟
    不過等他發現自己的長馬臉上落上了無數暗黃色發臭的雨點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怒吼道:“棒梗!!”
    棒梗也已經嚇懵了,他都懷疑李源給他的不是開門炮,是顆原子彈!
    他也淋了一身的屎尿,嚇的大哭起來……
    李源和劉光齊運氣好一些,聽到動靜立刻蹲到牆後麵躲的快些,沒被噴射
    這會兒看著倆屎黃色的大人小孩,嘿嘿樂了起來……
    但這時最慘的不是許大茂和棒梗,而是廁所裏上蹲坑的人!
    慶幸的是,眼下還沒到飯點兒,除了賈家害怕李源回來要回去雞,不等飯點就幹了一大鍋外,這會兒胡同裏大都等著吃飯呢,肚子裏空空的,蹲坑的自然不
    但也不是沒有……
    五分鍾前,賈東旭攥著一張報紙進了公廁蹲下,卻發現臨坑裏蹲的居然是一大爺易中海,他笑著感謝道:“師父,今兒多虧您主持公原想著給您和我一大媽端一半過去,可我媽那人……唉,我也是沒法幾回想送她回農村,可一想到您時常教誨我要孝敬老人,我就沒法”
    易中海聞言心裏熨帖了些,笑道:“不過是一口吃的,算什麽大事?東旭,不要和你媽計老人嘛,天下無不是的父”
    隔壁女廁,賈張氏聽到這鬆了口氣,也有些後悔,剛應該倒一碗雞湯送過
    不過已經喝完了,再怎麽想也沒用,這會兒都屙出來了,易中海那絕戶肯定不會再要
    想的有些惡心,賈張氏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賈東旭應道:“師父,您說的對,我不送我媽回鄉下師父,李源早上請我去他家吃飯,我實在不想去,之前又和傻柱打了一其實倒不是因為他欺負棒梗,是因為他不聽師父的
    李源那狗東西,不知道尊敬老人,對師父您沒禮貌,傻柱居然還和他稱兄道弟,成天吃吃喝喝都快成親兄弟了,也是個沒良心我以前和他多好,可他居然天天偷看淮茹!
    我也不明白,好好一個人怎麽變成這樣了?是不是跟李源學的?”
    易中海歎息一聲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受了李源的影不然我的話,他不會不”
    賈東旭壓低聲音道:“師父,有沒有法子治一治那小子?太猖狂了,還用小恩小惠的收買人三大爺還自詡知識分子呢,李源每次讓三大媽把剩菜湯端回去,他就跟哈巴狗一樣巴結上了,不嫌丟人!二大爺看李源是幹部,現在雖然隻是幹事,可他說李源將來肯定能成科級幹部,再加上劉光齊跟李源好,所以二大爺也向著那邊
    師父,不把這股苗頭打散,以後您在院裏說話,可就有人敢紮刺兒作對”
    易中海沉吟稍許,輕聲道:“隻要公道,作對不作對的倒無所謂……不過,那小子性子邪,不是個公道院裏多少事都和他有關,都是他背後挑唆的,包括柱
    二大爺那好辦,隻要讓他發現他這個二大爺都當的沒滋沒味,他就會掉你二大爺一輩子想當官當不成,就指著這個活閻埠貴那邊,也容易些,隨便許點好處,也能拉過
    隻是該怎麽對付那小子,我得再好好想最好想個法子,來回狠的,打倒他讓他再也爬不起”
    賈東旭激動道:“對,就這樣!”
    李源沒起來前,他才是大院年輕一輩的核心,現在他都邊緣化成什麽了,怎麽可能不嫉恨?
    廁所裏也沒旁人,就師徒爺倆,開始商議到底怎麽整李
    正想著起勁兒,忽然聽到茅坑下麵傳來一點動靜,原本沒在意,以為隔壁人在拉屎屙尿,可一大爺卻忽然覺得不對,怎麽還有“嗤嗤”聲?像是點著了什麽……
    他低頭往下一看……
    “bang!!”
    開門炮當然沒那麽大的威力,要是在冬天,屎尿都凍在一起,也沒什麽事,就一個響
    可這會兒正是初春,萬物複蘇連公廁裏陳年屎尿都開始解凍
    這一解凍不要緊,沼氣也釋放出來
    也得虧天氣還不算熱,剛解凍一些,沼氣不
    但饒是如此,依舊炸的滿坑糞尿噴湧而
    想想連許大茂站的那麽遠都被天女散花給散了一身糞,更何況就在炮樓正上麵的三人……
    易中海可以說是最慘的,他剛低頭去看動靜,“duang”一家夥,呼啦啦的屎尿就噴上來,糊一腚不說,還糊了一臉,整個人都懵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怎麽了……
    至於賈東旭和隔壁的賈張氏也沒好多少,海量的糞尿飛射而起,散彈一樣四麵開花……
    這還沒完,底下那些堅硬的老糞往上這麽一炸,跟手榴彈碎片一樣往上衝!
    尤其是賈張氏,那些硬屎也不知道鑽哪裏去了,疼的她慘叫一聲,腿一軟,人就往下
    多虧她身體胖的臃腫,穿的也厚,才沒掉下去,就卡在那慘
    隔壁易中海雖然糊了一臉屎,可他壯,力氣也大,恍惚間往後仰時,到底還知道危險,雙手死死抓住茅坑兩邊的石
    可被女色掏空瘦弱些的賈東旭就慘了,腳一滑,人就跌落到茅坑
    不幸中的萬幸,公廁前天才被抽糞機抽過,隻累積了三天的鮮糞,又被炮轟了波,所以並不深,連沼氣都耗盡了,毒力也不
    但終歸是在糞尿中打了個滾,吞了幾口……
    “快來人呐!”
    “救命呐!”
    賈張氏尖銳刺耳的聲音發出來,李源心知必是出了意外,他和劉光齊對視一眼,忙對許大茂道:“快快,送你和棒梗回”
    許大茂也奸,知道再不走要幹髒活,也顧不得去收拾棒梗,還拉了一把傻眼兒的棒梗,道:“還不快跑,裏麵人出來非打死你不”
    棒梗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跟著三個大人往四合院跑
    一口氣跑回家,到了四合院門口,李源教棒梗道:“別說放炮的事,你那串鞭還沒拆吧?”
    棒梗懵然,這還能有救?
    他眼中滿含期望的看著李源,拚命點起頭
    李源笑道:“那就行了,除了你幾個叔,誰都不知道還有開門隻要你也別認,咬死就一串炮,那誰來都沒你回去就說和三個叔一起出去的,準備炸個耗子窩,沒想到走半道被崩了一身,就回來換衣裳了,記住了嗎?”
    棒梗如同看親爹一樣看著李源,重重點頭道:“源子叔,我記下了!!”
    李源笑眯眯道:“去吧,真是好孩子!源子叔看好你哦!”
    真心誇的,要不是這小子勇敢,他就得親自出手了,現在剛剛好!
    不過,光這樣可不算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