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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診脈”
    李源話不多，拿出脈枕來，診起脈
    他麵色淡然，哪怕李懷德不時的審視，也麵色不
    兩隻手一共診了十分鍾後，李源收手，道：“李廠長之前是否腰膝酸軟、頭暈耳鳴、乏力盜汗，尤其是入睡後汗出異常，醒來後汗出停止，小解頻數，且多分叉？”
    李懷德老臉估計有些臊，打了個哈哈道：“基本上是這樣，哎呀，整天忙於革掵工作，再加上上了年紀，歲月它不饒人”
    李源不置可否道：“李廠長應該也看過中醫，無非是苔薄白，脈弦細，腎氣您應該吃了不少肉桂、鹿茸、鎖陽、淫羊藿、韭菜籽等補腎益氣的從脈象上來看，您補的已經差不多這些中藥已經不需要再吃了，那些症狀，大部分也已經消失了才”
    李懷德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李源道：“怪不得都說你雖然年紀輕，但醫術高明，果然沒虛傳啊，這都能診出來，真讓人想不到……”
    之前李源診脈後的話，李懷德心裏其實已經開始輕視起來
    中醫看中老年男人，多半都是這套說
    但李源能看得出他吃了什麽藥，並且說他差不多補好了，不需要再吃藥了，這就是真本事
    光聽人說，李源是個有能耐的，他心裏信的不
    可這會兒親眼所見，李懷德才算信了一半……
    李源客氣了下，道：“李廠長，若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上班”
    李懷德忙攔了下，道：“欸欸，李大夫，憑你的本事，脈診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對不對？有沒有診出一些隱晦的毛病？你是中醫世家趙家的衣缽弟子啊，本事肯定不會小李，可別辱沒了伱師父的名頭啊！”
    李源聞言，猶豫起來，似乎有些難以啟
    李懷德居然還鼓勵：“大膽的說嘛，你是大夫，自然不會諱疾忌醫，對不對？再說了，咱們倆大老爺們兒，有什麽不好說的！”
    李源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就直說了，但未必畢竟，我年紀輕，才疏學”
    李懷德笑道：“還挺謙虛……謙虛好，越是有真本事的人越謙滿口花花亂談的，都是半瓶水瞎晃小李，你隻管放心大膽的說，沒事！”
    李源微微一笑，道：“您啊，旁的看著都好了，那麽多大補之物，撐也能將底子撐起隻是身上有一物，用之過正如您自己所說，軟趴趴的，沒法子幹革掵工作這個問題，不是您一個人的難多少辛苦工作了一輩子的老同誌，臨老都麵臨這樣的問
    當然，我不是說李廠長您老隻是您先前勞累過度，提前遇到了這個問您肯定吃了不少名方，可能管一點用，但過幾天又不靈吃幾個月的藥，管用幾天，的確苦”
    見李源將其麵臨的問題說的那麽透徹，李懷德徹底相信他是一個有真本事的醫生了，便激動追問道：“李醫生，那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
    李源微微一笑，搖頭道：“別說我，就是全世界，目前也沒有徹底解決的法”
    一盆涼水澆下來，李懷德麵露失望神色，叭叭了半天，就這？
    男人活著為了啥？
    當然不全是為了那點事，甚至在正常時，做完後還覺得空
    可要沒那點事兒，男人會發瘋
    好在他頗有心機，很快反應過來，看向李源問道：“不能徹底解決，那有沒有法子……緩解一二？”
    李源遲疑稍許後，搖頭道：“不值這樣的藥即便弄出來，也要花天大的價我知道一個殘方，其中主藥是海狗腎鞭）和虎腎鞭），是明萬曆年一代名相張居正用過的藥但海狗腎和虎腎要經過特殊炮製去毒，光輔藥就需要八八六十四種，每一種都是名貴這個方子肯定不
    還有另一方，藥材要便宜的多，難處是有三味藥花錢都買不到，已經絕跡
    用其他藥物代替的話，難……
    所以說，花那麽大的代價，就為了那點事，實在不值”
    李懷德看著李源，意味深長道：“小李啊，你還沒結婚，所以有些事還不那可不是一點小事，而是事關男人的尊嚴你說實話，這方子，到底有用沒用？”
    李源點頭道：“有用肯定有用，因為藥理是通但肯定沒辦法大批量製藥，藥材太稀少譬如那肉蓯蓉，隻能選蒙古as沙漠裏出產的才是最佳這味藥越老越好，尤其是橫切麵要切出菊花紋的，藥效最可由於內蒙那邊解放前就大範圍的挖掘，這味藥已經到了瀕危的地
    除了肉蓯蓉外，還有不少名貴藥，都已經麵臨滅東西一少，它就眼下要湊的話，倒是可以找一些幾代中醫的人家，應該能湊出一部分
    但如大獨角犀、老虎骨、三百年份以上的老山參這三樣，就實在無能為力
    人家就是有，輕易也不會”
    李源要是直接說能配藥，但價格貴，那李懷德一定會懷疑他在其中謀利，但李源將困難擺在前，還再三強調難度繼而推托，可信度反倒大大提
    李懷德聞言卻眼睛一亮，驚喜之色難掩，道：“大獨角犀、虎骨和老參是嗎？雖然難得，但也不是不能小李啊，如果我把這三味藥找齊了，你能不能配出藥來？”
    李源驚訝道：“李廠長，您連這三味藥都能找齊？”
    李懷德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你要說別的藥，我還真不知道，但這三味藥，還真是巧了，前些日子有從東北來的客人，送了我一些，其中就有這三”
    李源驚歎道：“虎骨和老參東北有，可大獨角犀是印度犀啊，三十年前就絕跡了，東北怎麽會有？”
    李懷德得意笑道：“小李，小瞧咱們同誌了不是？四方麵的人，有的是法子！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看，有了這三味藥，要多久能配好藥，需要多少錢？”
    李源冷靜下來，仔細核算了番，最後道：“如果將這件事告訴我師爺，那麽最多……一個月，大概就能配如果要我保密，一個人來配，那至少要三個月……”
    “三個月不行，三個月太久”
    李懷德斷然否定道：“另外，這件事一定要保密，隻能你知我知！”
    李源“哦”了聲，道：“保密沒有問題，可時間上……恐怕寬裕不”
    李懷德意味深長道：“小李啊，我聽說你每天上班工作學習外，下了班還去你師父家多學習兩個小時？等回到家後，一直工作到深夜？為人民服務是好的，但事有緩急你放心，隻要你盡快配出藥來，我不會虧待你”
    李源好笑道：“李廠長，您恐怕誤會我如果是貪圖好處的人，這會兒已經出發前往港島對我來說，為軋鋼廠的工人服務，為百姓服務，才是我的信仰和使至於好處……大可不必多”
    李懷德老臉都抽抽了兩下，這些小年輕……還真是年
    不過這樣更好，他忙說好話道：“對對對，是我想差了，你和其他人不一不過小李啊，我也急需要服務嘛，我也是人民我現在休息的不好，都快無心工作了，整個人都不大好……你還是要體諒體”
    李源想了想，道：“那這樣吧，我晚上熬夜庖製藥物，盡快……兩個月內，或者一個半月內，保證出雖然有了您提供的這三味主藥，但還是要小心辯證的配，領導的事太大，可不是開玩笑我要盡最大的可能，既能保證藥效，還能保證可以滋補身體，不是掏空身
    另外，李廠長，這藥需要花好多錢，比我給易中海他媳婦配的藥貴多
    我不是懷疑您的實力，但真的是很大一筆開支……
    實在不行，我可以把這三味藥賣一部分，少配幾丸……”
    李懷德嗬嗬一笑，上前拍了拍李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易中海一個工人，都能掏出五六百給他媳婦看我堂堂一個副廠長，難道還拿不出一些錢來看病？我給你三千塊錢來配藥，夠不夠？”
    李源仔細盤算了下，點點頭道：“應該差不多，先少配點，總要看看效果到底好不好再這樣，三千太多了，李廠長，您先給我一千五，我配出一副樣藥，您吃了有用，再拿錢再這樣辦，還能更快”
    李懷德遲疑道：“是不是少了點？幾丸藥，就得這麽多錢？”
    李源笑道：“李廠長誤會了，一些江湖郎中的虎狼藥，是摧毀身體潛力，強行亂爽快一時，身體卻垮我這藥不同，是真正治病的服用後，不僅可以滋養身體，還能治您吃上幾丸藥，就好了隻要往後注意節製，不要過多，和正常人無這不比一百副虎狼藥還要強？”
    李懷德大喜道：“好！好！小李，就這麽辦！！”
    李源微微一笑，點了點
    一千五百塊，先開個好頭……
    ……
    臨下班前，李懷德讓人送來了大獨角犀、虎骨和老參三味
    一千五百塊錢之前就給了……
    李源這個時候才有些明白，那個級別，或者他背後人的能
    這些藥在後世，基本上已經是滅絕的
    從1920年後，大獨角犀在國內就已經找不到
    可沒想到，為了那點事，就能得到這三味
    李源決定將這三味藥收好，將來足以傳
    論增值價值，什麽四合院、古董之流，對學中醫的李源而言，都遠不如囤這些奇珍名藥更有意
    因為這些藥在他手裏，真能救命！
    下了班後，李源先往京城百貨逛了圈，拿著錢和票買了一塊梅花
    還別說，戴上後感覺是有些不同，好像成了有錢人一樣……
    然後又依次往德壽堂、同仁堂、永安堂、鶴年堂、長春堂、樂仁堂、萬全堂和千芝堂等八家京城老字號藥鋪跑了個遍，問的多買的
    最後去了孫家，又開始了一天的練
    練習完後，李源吃了晚飯，飯桌邊趙葉紅、孫達都沒問李源關於李懷德的
    孫達倒是說起了張大慶從秦家莊買回野豬和野麅子一事：“老張讓我感謝你呢，得虧你給的條子，不然東西就讓首鋼采購科的人給搶走”
    李源樂嗬嗬道：“不能讓他的手表票白給不”
    說著，還故意捋了捋袖子，露出一塊閃亮的瑞士梅花表
    見他如此炫耀，孫達、孫月香、孫月玲、孫建國等都哈哈大笑起
    趙葉紅批評道：“也算小有名聲了，不怕人笑”
    孫達擺手道：“小李這樣才最好，不端著，也不作”
    孫月玲十分讚同：“源子哥多幽默風趣啊！”
    李源對著表麵左右照了照，道：“你不說我都沒發”
    孫月玲咯咯笑的前仰後
    趙葉紅也繃不住笑了笑，道：“行了，那麽大的人了……快家去吧，注意安”
    李源就起身告辭了，孫達今天卻一直送到了大門口，臨別時對李源道：“張大慶很有路子，我跟他說了，你要囤點他說他能找到四百斤苞穀，你準備一下，後天晚上送到你們巷子”
    李源忙道：“要給錢”
    孫達想了想，道：“給也行，你先收下，回頭把錢給我，我轉交你給他，恐怕不”
    做交易的人，要麽完全陌生，要麽知根知底非常
    像李源這樣半生不熟的，人家是肯定不敢過手錢財的，怕出問
    李源也明白，答應後騎車回家
    糧食還得慢慢攢，其實憑借空間裏兩臥室的儲存糧，再加上一地窖的糧，再攢上千八百條魚，李家那幾十口子絕對能活下
    之所以還要繼續攢糧，一是為了空間打掩護，二來，在困難時期，可以收割遺老遺少們的財
    若還有富餘，再接濟接濟真正的窮人……
    也是沒法子，要不是每每他想做出改變曆史走向的事時，總會被腦海中的指針發出毀滅性警告，他高低也要寫一封信，哪怕能讓上麵相信未來三年會連續遭遇全國性的重大幹旱，也能救人無
    可惜，客觀情況不允許……
    所以，他隻能做到獨善其
    在時代的滾滾洪流下，他還是太過渺小……
    多思無益，他也就拋到腦後
    “源子哥，您回來了！”
    李源剛進正門，就見閻解成從門廳躥出來，壓低聲音激動叫
    李源看清是他後，笑道：“解成，這是有收獲了？”
    閻解成仿佛已經看到五塊錢入賬，連連點頭，他先戒備的回頭看了眼，給李源使了個眼色，李源啞然一笑，不過也還是跟著這小子出了門，去一角落裏說話……
    閻解成興奮道：“許大茂真的去菊兒胡同找王麻子、韓癩頭他們了，源子哥，等他走後，我找了三個同學，一起把韓癩頭給堵那孫子慫著呢，一看我們拿板磚拿鎖鏈子嚇唬他，他就什麽都說
    源子哥，許大茂真他麽不是東西，他讓王麻子他們四處散播你給人看病時亂摸亂摳，侮辱婦女，要弄臭你的名他給錢，一人兩韓癩頭也不是東西，他老娘前天還來找你看病，源子哥您可是連白麵都讓她帶回去了，這是韓癩頭說這人真沒良心，都快氣死我”
    李源嗬嗬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大黑十和一張五塊來，道：“解成，這是十塊錢，你得五塊，剩下五塊，拿去請你朋友喝酒，另外五塊給韓癩你告訴他，明天晌午，讓他去軋鋼廠保衛科，舉報許大茂收買他，讓他散步謠言，往讜的幹部身上潑汙因為我給他老娘看病，還不收錢，他覺得良心過意不去，所以去舉報他要是不辦，現在就送他去派出所，讓他自己看著”
    閻解成聞言，激動的接過錢收好後，點頭道：“源子哥，明兒一早我就帶人去辦，絕沒差隻是……許家在軋鋼廠好像還挺有麵兒，他爸是個老狐狸，陰著一個街頭無賴的舉報，恐怕沒多大用……”
    李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兄弟，隻要韓癩頭去舉報了，我就讓許家爺倆吃不了兜著這周末，一起吃肉喝酒！”
    閻解成高興應道：“欸！謝謝源子哥！”
    他早就羨慕大院裏李源、傻柱、許大茂、賈東旭這個小團體了，雖然小團體並不穩當，時常處於崩潰的邊緣，但喝酒吃肉時，可太熱鬧
    往日裏都嫌他小，或者嫌他爹小氣，不帶他玩
    現在李源開了口，往後可就成了！！
    李源推車去了中院，一臉的輕
    要是今日之前，他拾掇許家爺倆或許還要費些周
    畢竟連閻解成都知道，許福貴那個老陰比，路子有些
    可今日之後……
    李懷德可是分管軋鋼廠保衛科的，這個年代，保衛科是有獨立偵查權，能夠抓捕審問犯罪分
    所以，合該許家爺倆倒大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