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談笑間,東旭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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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姨,您怎麽沒上班兒啊?我去街道找您,說您下午沒去。喲,您這氣色可不怎麽好……”
    棉花胡同,李源敲開門看到麵色疲憊的王亞梅,關心問道。
    王亞梅沒好氣白他一眼,道:“行了,少耍嘴了!”語氣溫和了不少,取笑道:“真該讓外麵那些把你誇上天的街坊們看看你的真實模樣,她們都快以為你真是藥王爺身邊的捧經童子降世了。進屋說話。”
    李源樂嗬嗬的跟著進屋後,發現一個不到一歲的嬰孩正試圖從悠悠床裏爬出來,便好奇問道:“王姨,就您一人啊,嫂子呢?我今兒去了百貨大樓,也沒瞧見她啊。”
    王亞梅的兒媳婦李雪梅在百貨大樓上班,賣成衣的,是當下一等一的好單位。
    王亞梅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咬牙道:“生完孩子後,害了痔瘡,疼的起不來床了。中醫、西醫都看了,沒啥大用。協和說是可以動手術,但手術後還會複發,而且要遭老罪了。中醫開了點藥,也不頂用。我這幾天都快愁死了,孩子鬧媽媽,一哭哭一宿……”
    怪不得……
    李源笑道:“中醫裏痔瘡可辯為風傷腸絡證,宜清熱涼血祛風,用涼血地黃湯加減。又辯為濕熱下注證,宜清熱利濕止血,用髒連丸加減。另外,還可辯為氣滯血瘀證,用止痛如神湯加減……”
    王亞梅心情不好,惱火道:“就伱說的這麽一大串兒,和國醫館的老大夫說的一模一樣。有什麽用?藥熬了多少鍋子了,該疼還是疼!”
    李源笑道:“您別急啊,除了用藥外,再輔以針灸手法試試。不過這個針灸刺穴的穴位在尾巴根兒上,我不適合,得讓我師父來。明兒啊……”
    沒等他說完,王亞梅就拍他一下,焦急道:“還等什麽明兒啊?你嫂子疼的嗷嗷哭,孩子都帶不了了,還什麽明兒?眼看也到下班時間了,走走走,帶我去你師父家請人去……”
    她拉著李源急走兩步,又停了下來,道:“不能空手去,我得把你宋叔叫回來,開輛車去接。”
    李源忙勸道:“王姨王姨,都不是外人,沒必要。宋叔原則性那麽強,怎麽可能開公車去辦家裏的事兒?再說了,要是送嫂子過去看診開車還差不多,您請我師父來,真沒必要。我師父也不在意這些,真的。就是我師父性子清冷,您別介意。有什麽不妥,回來您招呼我就成!”
    王亞梅笑道:“什麽話!冷性子的人我又不是沒見過,當年四方麵……算了,和你說這些幹什麽,總之我是去求人的,你放心就好!”頓了頓還解釋道:“不是我們家托大,不肯送病人上門求醫。實在是你嫂子有些嚴重,疼的起不來。協和那些庸醫,非說還沒到什麽三期四期,能再忍忍……提起來我就來氣。”
    李源笑道:“這個能不做手術盡量不要做手術,因為有人做了沒多久就又複發了,比較痛苦。先中藥搞搞吧,實在不行了再說。”
    王亞梅道:“那你在這等一下,我先去給你嫂子說一聲,再找個人過來幫忙看一看毛毛。”
    ……
    兩人騎車到了黑芝麻胡同孫家,進門後等了一陣趙葉紅、孫達才回來。
    孫達居然和王亞梅的男人宋鋌認識,也就更好說話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王亞梅將兒媳李雪梅的情況說了遍後,趙葉紅卻皺眉看向李源道:“針灸長強穴吧?”
    李源點頭道:“主要長強穴,輔針足三裏、白環俞穴和氣海穴。我都不大方便出手,就來找師父您了。”
    其他地方都還好,但長強穴在尾巴根和菊花中間,他也隻在秦淮茹身上練過,可以治療痔瘡、便秘,還能治偏頭痛……
    效果……總之秦淮茹表示很讚。
    趙葉紅不悅的看了李源一眼後,對王亞梅搖頭道:“很抱歉王主任,我父親將《甲乙針經》傳給了李源,沒傳我。因為我在針灸方麵的天賦並不算好,長強穴是督脈上的穴位,督脈是奇經八脈之一,很隱蔽,難度也非常高。
    就我所知,現在京城中醫,包括中醫學院那邊,都很少選擇針刺長強穴。
    不是效果不好,是大多數人都針刺不到位,反而容易治成壞病。
    其實不用針灸,用藥浴熏洗,也有一定效果。”
    李源忙點頭道:“對對對,坐浴也有效果。”
    王亞梅無可奈何道:“怎麽沒試過……效果不好。”
    她家看的那個老中醫,也是有真本事的。
    李源之前提的藥,還有這個藥浴,人家也開了,但就是沒用。
    趙葉紅問李源道:“你有把握麽?”
    李源遲疑了下,幹笑道:“針灸倒是問題不大,用火針刺長強穴,效果應該很好。下針的時候,踩斜刺,下針一寸半左右,再輔以其他幾個穴位,應該是沒問題的。隻是……”
    趙葉紅皺眉道:“可行你就行針啊,跑來找我做什麽?顯擺你來了?”
    李源訕笑道:“不是,我到您這顯擺什麽……那是個小嫂子嘛,她不好意思的。”
    趙葉紅發火了,教訓道:“簡直混帳話!再拖下去隻有做手術,到時候全手術室的人都要看到不說,還要安排一堆學生教學觀察。肛腸外科有幾個女的?到時候還講不講小嫂子不好意思了?
    瞎矯情!
    他們不懂這些,你也不懂?”
    李源嘿嘿笑道:“沒得選擇的時候,隻能認命了。眼下不是還有的選嘛……”
    王亞梅也說好話道:“就是就是,您是源子的師父,醫術肯定比他高,真要麻煩您了。”
    趙葉紅搖頭歎氣道:“我不是謙虛,術業有專攻。我父親一手針灸奇術,要不是遇到他,本來都是準備帶進棺材裏的。他不是不舍得教我,而是我確實沒那份天賦,對針灸刺穴的氣感,感悟的很差。
    感受氣感這種天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強求不得,做不得假。
    論針灸,李源雖然遠還沒到大成的水平,用不起七寸梅花長針,但已經觸摸到五寸火針的地步了,火針是大針,敢用的人不多,他在這方麵的天賦極好。
    我呢,和絕大多數中醫一樣,隻能用四寸毫針。
    您要麽信任他,就讓他來做,要麽就用藥浴吧,多少有些效果。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麽好。到了西醫醫院裏,讓脫光就脫光,讓去毛備皮就去毛備皮,什麽都不講究了。
    到了中醫這,反倒矯情起來。
    真舍不下臉麵,您還是帶您兒媳婦去看西醫吧。”
    李源怕王亞梅麵子上過不去,小聲解釋道:“最近外麵對中醫的攻訐又喧囂起來,說中醫九成是騙術,一成靠蒙撞。西醫對我們的絞殺,也越來越狠了。”
    主要是掌管衛生的頭頭們,不少是留洋回來的,對中醫……不能說深惡痛絕吧,反正非常排斥。
    趙葉紅這樣熱愛中醫的醫生,自然心中悲痛。
    對中醫、西醫之間的不公平待遇,深惡痛絕!
    王亞梅聞言了然,“嗐”了聲幫抱不平道:“連最上麵都號召西醫學中醫,他們還敢亂蹦躂?”
    李源不屑笑道:“就是因為學了幾年啥也學不會,才又開始咋咋呼呼的。中醫哪裏那麽好學,其實啥也沒學過的反而容易入門些。反倒是那些學西醫出身的醫生,本身就對中醫心存懷疑,又怎麽可能真的沉下心來學中醫?越學越覺得是騙術,越瞧不起自然越學不會。
    說起來,中醫學西醫,相對來說容易的多。我打算過兩年找個醫院去進修一下西醫,不能光讓他們學我們的東西,我們也得知道知道他們的門道。”
    王亞梅豎起大拇指道:“這就對咯!長矛大刀和洋槍洋炮都能殺敵不假,相互學習才能共同進步。行吧,既然趙醫生也不會,那我就不強求了。至於你嫂子能不能拉下麵皮來,我回去商量商量。今兒就不多打擾了,我先告辭。”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好強求。
    王亞梅是一人回去的,要找她兒媳婦好好商量商量。
    她走後,孫達勸趙葉紅道:“怎麽說也是源子帶來的人,你說話溫和點嘛。我和他們家宋局還有些交情……”
    趙葉紅懶得理他,轉頭看向李源道:“東西都買好了?還準備一會兒讓你孫叔送些煙酒過去,你自己來了,就自己拿回去吧。”
    李源忙道:“師父,我都買全了。”
    趙葉紅不耐煩聽這些,道:“不要囉嗦。你剛才說過兩年準備去進修進修西醫?”
    李源點頭道:“其實師爺也是這個意思,不讓我固步自封。另外,希望我能借住西方科學的力量,進一步發展中醫力量。中醫、西醫,兩者雖然體係不同,但要說敵對,那也不至於。”
    趙葉紅聞言歎息一聲,道:“你就算不說,我也準備這樣安排。從五四年獻方開始,到今年,這一波中醫熱算是過去了。越往後,中醫的日子估計就越難。已經有人說話了,中醫可以在廣大農村,作為醫療體係的一個重要補充。往後中醫學院的學生,應該大都會往下麵下沉。”
    何止是中醫學院的學生啊,再過六七年,作為“舊時代殘餘”,全國絕大多數中醫的下場都不容樂觀,尤其是老中醫。
    其實早在五零年,在全國衛生大會上,就提出了要改造中醫,將中醫“墮其首也,塞其本源也”。
    後來糾正,到今年,又開始下滑。
    趙葉紅是經曆過當初那個凶險時候的,算一算也還不到十年。
    她已經感覺到,未來中醫前途的渺茫……
    她已經這個歲數了,可以不在乎,可李源才二十歲,不能往絕路上走。
    李源倒是樂嗬道:“師父,您放心就是。真到有危險的那一天,咱們兩家就去秦家莊。別的不敢說,保太平肯定沒問題。”
    怎麽算也還有八年時間,他那二十多個侄兒大都能幹仗了。
    再加上老李家的親家,亂七八糟一搭,別說秦家莊,整個紅星公社裏親戚都能拉滿。
    想翻大浪難,但保兩個中醫,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十年中醫的慘狀,是未來中醫斷崖式衰敗的根本原因。
    趙葉紅卻沒怎麽當真,她笑道:“行吧,真到那一天,我就去你們家待著。好了,不多留你了,明天就要結婚,事情那麽多……你把你孫叔的那些煙酒都帶走,他再抽喝下去,我看也堅持不了幾年了。”
    李源哈哈樂道:“得嘞!”
    孫達摸了摸地中海發型,笑的好苦……
    他攢了那麽多年的好煙好酒哇!
    ……
    “好家夥!這兩大缸酒,咱們院兒的人都喝倒了,也幹不完啊!”
    李源回到家時,四合院裏的住戶大都下班了,傻柱正在李家幫忙,看著門口那兩大缸酒樂嗬嗬道。
    前廊下還蹲著一排人,見李源回來紛紛起身,許大茂眼尖,道:“哎喲!源子,茅台、西鳳、汾酒!還有中華煙!豪氣啊!”
    一群人圍上前來,看大排場。
    李源皺眉,大頭他都已經收起來了。這點明天要用,才在外麵露個相……
    賈東旭笑的不陰不陽,心裏嫉妒要衝破肚皮了,沒憋住說了句:“到底娶的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有資本,老百姓家裏可置辦不起這個。”
    說完就後悔了,恨不能給自己這張臭嘴來一下。
    上回他媽才吃過這虧……
    果然,李源臉上的笑容無奈起來,道:“東旭啊,這個院兒怎麽就你那麽多事啊。你瞧瞧大夥兒,都不愛跟你玩兒了,懶得搭理你,你不反省反省是誰的問題?
    您也真是謙虛了,別人置辦不起四瓶酒,憑你的本事還買不起麽?隨便偷兩手也夠了。實在不成,你和你媽就再去散播一回謠言,幹脆直接一起去舉報了,看看你個狗東西這次能不能得逞,說不定就能得到大獎呢。”
    賈東旭沒想到李源突然就翻臉了,而且還說的那麽難聽,比他還能陰陽怪氣,一時有些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來,周圍其他人也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庭院裏本來看熱鬧的易中海忙道:“源子,上回的事東旭和他媽不都給你賠禮道歉過了嗎?可不興翻舊賬打擊報複啊。”
    李源嗤笑了聲,道:“我願意翻篇兒,那是給全院街坊鄰居們一個麵子。總不能因為他耽擱先進四合院的評比吧?一家二兩香油呢。
    可我存了善意,這狗東西卻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
    話裏話外資本家……
    我嶽父婁振濤已經把軋鋼廠都捐獻給國家了,他現在就是新社會的一名普通百姓。
    再說了,婁曉娥嫁給我後,那就是我們李家的人。
    我們李家三代貧農,家裏人飯都吃不飽,衣服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我媳婦兒嫁到我們家後,肯定也過這樣的日子。
    憑什麽給她安一個資本家女兒的名頭?
    我把醜話說前頭,誰欺負我李源,我一老實人,能忍則忍,能退則退,連被舉報了都沒生氣報複。
    可誰敢欺負我媳婦兒我家人,那就別他麽怪我李源翻臉不認人!
    賈東旭,今兒你沒個交代,你今兒晚上都過不去,我保你去看守所裏過年你信麽?”
    滿院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李父李母從屋裏走出來,李母有些擔憂的想說什麽,李父卻攔了下來,靜觀其變。
    賈張氏突然尖聲叫道:“你憑什麽這麽說?你憑什麽欺負我家東旭?還有沒有天理了?你那媳婦兒本來就是……”
    “媽!”
    秦淮茹突然叫了聲,攔下了賈張氏。
    李源卻滿懷期待道:“秦淮茹,你攔你婆婆幹嗎?你讓她張口說啊。來,賈張氏,把你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賈東旭一個人進去太孤單了,我正好送你們母子一起進去過年。”
    秦淮茹急的落淚道:“源子,你別生氣啊,東旭就是開個玩笑,你看我麵子……”
    李源一把推開,有些想不通道:“我看你什麽麵子?你有什麽麵子?我每天不要錢幫你們家看病,還成了我欠你麵子了?”
    “我……”
    秦淮茹有苦難言,心裏也氣這壞蛋屬狗臉的,翻臉不認人,一點情麵不肯留。
    “行了,開全院大會!”
    易中海眼看李源又要發飆攔不住了,打算使用拖延戰術。
    開全院大會要全員到齊,左招呼右招呼,沒個二十分鍾人到不齊,那時李源想來也就冷靜下來了。
    不想李源連他的麵子都不給,冷聲道:“開什麽全院大會啊?這麽明顯的事,還開會?你眼瞎了還是耳聾了?”
    易中海沒想到李源如此剛烈,連他的麵子都不給分毫了,他沉聲喝道:“李源,怎麽說話呢?還有沒有點禮貌?你想幹什麽?”
    李源冷笑道:“我沒想怎麽辦,我就想討個公道!解成、光齊、大茂,今兒是我領證大喜的日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兒哥們兒我送你們一大功勞,抓一個偷盜國家……”
    “源子!”
    沒等李源說完,賈東旭麵色驟然慘白,易中海則忙大聲喝斷李源的話,盯著他看了一秒後,對賈東旭沉聲嗬斥道:“趕緊鞠躬道歉!都兩個孩子的爹了,還那麽不著調麽?今天是什麽日子,是人源子的大好日子!你自己想想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麽話,那是哥們兒間該說的話嗎?往後咱們這個院兒,誰再胡扯這種不著調、不團結的話,我第一個不饒他!”
    他心裏也是在滴血,既惱火賈東旭行事不檢,讓人抓到把柄,又氣憤李源說話不算話,都說過幾回了翻篇翻篇,哪一次翻過去了?
    三大爺閻埠貴後悔張嘴遲了,也忙表態道:“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人家上回都原諒你們家一回了,現在又這麽不像話。你們捫心自問,源子對你們家怎麽樣?全院兒屬他幫你家最多吧?”
    二大爺劉海中不悅的看了閻埠貴一眼,認為他搶先發話了,哼了聲道:“這個……賈東旭,我代表大院三個大爺鄭重的警告你,以後不該說的話不許說,不該做的事,更不能做了。這個……”
    易中海嫌棄道:“差不多行了,說正事。”
    劉海中一噎,雖心有不甘,可也確實肚子裏沒什麽詞兒了,收尾道:“還不快給源子道歉?還要鞠躬!”
    賈東旭臉色漲紅,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他鞠躬道歉,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丟臉難受。
    隻是他也沒敢耽擱太久,因為他發現閻解成、許大茂、劉光齊三人不知何時已經圍了上來,一雙雙眼睛裏都散發著亢奮的綠光,如同野狼盯上了獵物。
    他心裏一顫,忙道:“我道歉!!”
    李源厲聲道:“說清楚,為什麽胡說八道?”
    許大茂比李源還凶:“聽到沒有,讓你他麽的說明白嘍,為什麽那麽說……先鞠躬道歉!”
    他後怕剛才多一嘴,心裏暗暗祈求別讓李閻王給盯上了。
    賈東旭眼裏都快滴血了,可心裏終究還是懦弱了,對李源鞠了一躬,道:“是我嫉妒你娶了個好老婆才瞎說的,源子,對不起。”
    秦淮茹:“……”
    東旭,日你麻麻哦!
    傻柱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當然,也不排除他有意想看賈東旭丟醜。
    現在目的達到了,他秦姐又傷心落淚讓人心疼,傻柱趕緊挺身而出,勸李源道:“兄弟,可以了可以了……東旭口無遮攔隨他媽,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都是街坊鄰居……好歹給一大爺個麵子。”
    李源臉上的冷笑已經不見了,樂嗬嗬道:“不,主要得看柱子哥您的麵子啊。我算來算去,還得是柱子哥您最有麵兒!”
    “嘎嘎嘎!”
    許大茂奸笑起來,閻解成、劉光齊等人也嘻嘻哈哈嘲笑著。
    四合院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多有唏噓。
    說翻臉就翻臉,說和好就和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啊。
    閻埠貴看著和一圈年輕人談笑風生的李源,腦海中突然竄出一行字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談笑間,東旭灰飛煙滅!
    傻柱翻臉:“都滾蛋,瞎起什麽哄!”
    許大茂壞笑道:“這不是得給您傻大柱一個麵子嗎?”
    庭院裏的住戶們都哈哈笑了起來。
    李源見好就收,笑道:“我說真的。明兒您做飯啊,您辛苦,麵子最大。您這一發話,我連東旭都不記仇了。
    東旭,以後嘴上把把門,這麽大的人了,也該長進些了。
    不過隻要你誠心道歉,我這人就不記仇,事情處理完就完,說翻篇兒就翻篇兒,往後咱們還是哥兒們,明兒你也帶隻雞過來,咱們一人湊一份兒,烤著吃!
    棒梗也來,還唱歌!
    上回就數棒梗唱的最好!”
    棒梗高興極了,心裏也不罵李源欺負他爹了,自豪道:“知道了,源子叔!!”
    賈東旭:“……”
    心塞啊,罵也罵了,踩也踩了,還逼著他鞠躬道歉,現在這麽一收,滿院的人反而更怕他了,看看,一個二個使勁誇著這孫子,連自己親兒子都叛變了!
    每回都說翻篇,翻他大爺的篇啊!
    老天爺,怎麽不打個雷劈死這個王八短命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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