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瘋狂!(萬字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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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三章瘋狂!文登,雅加達最古老、最負盛名也是最貴的街區,一棟棟別墅多是荷蘭風格,象征著此處的“高貴”。

    在雅加達其他街區,到處可見鬧事者,唯獨此處,依舊是安靜、悠閑的生活狀態。

    而這個街區內,除了一部分官方權貴外,大部分都是華人。

    在爪哇,不到百分之三人口的華人富人,占據了社會百分之八十的私人財富……

    緊緊一街相隔,這邊是低矮簡陋的爪哇人居住區,那邊是充滿財富味道的高大別墅區。

    大哥成的別墅就在這,緊挨著印尼首富林少量的莊園,附近還有警察局……

    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大哥成絕望的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一地高手,無一不是他重金請來的。

    特別是印度那個瑜伽高手,真正可擲象……擲象他沒見著,但擲飛一頭牛卻是大哥成親眼所見。

    為此大哥成專門前往海得拉巴用等身量的黃金相請,是暗勁之上的絕世高手。

    然而這樣的高手,擋不住李家三公子的一記開天拳,直接被一拳砸死。

    至於其他三十多名高手,一個照麵,就皆死的不明不白,如同鬼怪。

    他看不懂,有人看的懂。

    李源就看的嘖嘖稱奇:“九兒,你二哥的暗器功夫,讓你使到家了。”

    小九抿嘴淺笑道:“圖省事,偷個懶。”

    “李醫生,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一直,一直在幫李家做事的。”

    看著這一家子隨手就屠了那麽多人,還在那談笑風生,大哥成麵色蒼白的強撐著站在別墅客廳內說道。

    在爪哇當了多年的人上人,但譚成心裏一直都有一塊巨石壓著,讓他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便是眼前這一家人……

    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李源卻看也沒看他,尋了把幹淨椅子拉到身邊坐下,對富貴道:“二戰時德國漢斯為什麽屠殺猶太人?其實當時整個歐洲都反感猶太,因為猶太人掙錢掙的太狠,關鍵手段還不怎麽光明。至於咱們華人做生意,雖然也常有些手段,但總的來說比猶太人強的多。

    可是,在印尼這個國家,華人實在擁有太多財富,偏偏又沒有取得相應的正治地位,這和稚童持金鎖行走於鬧事有何區別?若是太平時節倒還罷了,可一旦發生動蕩,特別是像現在這樣嚴重的經濟危機時,上千萬人失業,百分百要出事,就像六十年代一樣。這個很難理解麽?”

    富貴如今壯碩的如同一個熊羆,聞言抓著腦勺笑道:“爸爸說了我還是不懂,跟著做事就好。爸爸要是不在跟前,我就聽妹妹的,妹妹聰明。”

    小九看著自家三哥笑了起來,李源道:“這也是聰明的做法。”

    一家三口越溫馨,一旁的大哥成心越涼。

    這是已經拿他當死人了嗎?

    譚成倒也不負梟雄之名,到了這個份上還試圖死地求生,道:“李醫生,你是說爪哇還要重來一次三十年前的事?這怎麽可能?”

    李源目光淡漠的看向他,道:“你不是蠢人,所以就是單純的壞。林少量和賊酋相交莫逆,三十年前就相識,那個時候賊酋屠殺我同胞時,沒有驚擾到他,所以林少量以為這次也不會動他,是嗎?蠢貨!賊酋現在最缺的就是資產,林少量就是他養的一頭肥豬,這個時候不吃,還等到什麽時候?真以為和人家是兄弟?知道為什麽留你到現在麽?”

    譚成搖頭,苦笑道:“總不會是,不屑於殺我吧?”

    李源嗬了聲,道:“是讓你親眼看看,什麽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譚成現在是林少量身邊最得力的走狗,別人想除林少量,必先誅譚成。

    譚成聽出話中深意,麵色接連變幻,片刻後咬牙道:“若果真如此,今後譚某甘做李家門下走狗,敢有絲毫二心,子孫死絕,世世代代為豬狗娼婢!”

    富貴都倒吸一口涼氣,問道:“洛杉磯那邊幾個也算在裏麵麽?”

    譚成:“……”

    富貴笑了笑,看向李源道:“爸爸,忠叔已經聯係上大眼哥他們了。忠叔說,大眼哥他們被這個撲街打發到下麵賣椰幹,家裏再不聯係他們,他們連國語都快忘了怎麽說了,哈哈。”

    小九神情有些複雜,道:“爸爸,算算日子,您是從印尼開放金融的那一年,就已經開始布局了,是麽?”

    李源不置可否道:“它不放開,我也沒法進。”

    八五年到九五年十年間,是整個東南亞騰飛的十年。

    小九想的有些深,道:“世間大道,果然都有跡可循。”

    在她看來,自己父親早在十年前,就料定了今日局麵,這是什麽樣的道行……

    賺多少錢,起多大的勢力,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麽。

    唯獨對世間大道的前判,實在令她敬服。

    她卻不知,她老子心裏其實也直呼僥幸……

    “譚成,伱不必惴惴不安。我李家人做事,從來磊落光明。可以讓你安心,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以保全你家人活命。如何,這個機會想要麽?”

    李源眼神又轉向了大哥成,從容平淡的說道。

    大哥成聞言麵色慘然道:“李醫生,我從未背叛過李家,為什麽連當狗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李源笑了笑道:“阿澤。”

    大哥成麵色一變,還想說什麽,李源擺手道:“你也是聰明人,就不要浪費時間狡辯什麽了。雖然,我也不能理解聰明如你,怎麽會做出這麽愚蠢的勾當來,還沒做成功。但是,做了就是做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要這個機會。”

    譚成麵如死灰,緩緩點頭道:“李醫生,我要這個機會。”

    富貴臉色一下難看起來,若不是李源在跟前,估計恨不能一拳打爆這狗東西的狗頭!

    婁誌澤是婁曉娥和婁秀最疼愛的侄兒,真要被這狗東西害了,那得多傷心!

    李源從口袋裏拿出了三張紙,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人名,他遞給譚成道:“用你這些年攢下的關係,把這些人的位置定位出來。你有六個女兒三個兒子,一張紙,代表一兒二女的安全,去吧。”

    等譚成接過手,看了一眼後,饒是此刻心如死灰,可看到紙張上那一個個威名顯赫手握大權的人名,還是不禁心驚肉跳。

    這些人如果都出了事,那爪哇就跟天塌下來沒什麽兩樣。

    李家想幹什麽,該不會真準備建一個大唐吧?

    怎麽可能?!

    聯合國也不會認,漂亮國更不會認。

    不過隨即,譚成臉上的震驚被悔恨所取代。

    不管李家想幹什麽,都必定是石破天驚的大事!

    可恨他低頭了快三十年,末了末了犯了蠢,想通過出賣婁誌澤給大唐李家一個教訓。

    才讓他在這樣的時刻,失去了真正名垂千古做大事的機會!

    李源卻沒有再看他,安排富貴看好後,他要和小九去見見李思和亞特蘭娜……

    這件事,要盡力做到和大陸撇清幹係,不然對誰都沒好處。

    而“貴不可言”的英國蘭開斯特公爵,則是妙不可言的一麵光輝旗幟……

    對了,趙雅芷也在,她親自帶隊,帶著電視轉播車,拍攝爪哇在金融風暴中的社會情形節目。

    十八歲的安諾,是她的貼身保鏢……

    ……

    金秋園。

    秦大雪被緊急招回京,到了這裏,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她聞言沉默稍許後搖頭道:“我和李源早有約法三章,大唐的事我不過問,我這邊的事,他也從不主動過問。隋老,這邊是不是太敏感了些?李源和小九常年在外行走……”

    隋老麵色嚴肅,看著秦大雪緩緩道:“我也希望是這邊敏感多心了,但恐怕不是。”

    說著看了梅長寧一眼。

    彌勒一樣的梅長寧揉了揉眉心,道:“這些年,大唐一共從大陸招走了近五萬退伍兵,這還是可查的。其中有一部分,是轉業軍官,陸海空都有。最早的一批人以各種方式,譬如偽裝成安南難民,或者收買移民身份證,在港島成功落腳後,經過一到兩年時間,偷渡轉移到印尼的加裏曼丹島。空出來的身份證,又可以安排一批人頂替。我們能查到的,就是這五萬。至於到底有多少,恐怕隻有源子自己清楚。

    本來也沒什麽,安排在港島上挺好。古老在的時候,聽了都笑著說沒事。隋老也覺得問題不大。可現在看來,這些人他並沒有全當成工人、安保,而是大都送去外麵了,送去了印尼。

    現在爪哇局勢險惡……他和富貴、小九又都沒了蹤影,我推測,多半是去了那邊。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秦主任,李源家族在印尼是不是有親戚,三十年前遭遇了不幸?”

    秦大雪淡淡看他一眼,道:“李家北地逃難至京,又不是南方人,怎麽會有親戚在南洋?那裏隻有同胞。”

    梅長寧聞言無可奈何,隋老嚴肅而認真的說道:“秦雪同誌,這件事,絕不是小打小鬧的玩笑事。對外的正策,古老給出了很明確,也很英明的治國大略,一共二十八個字,字字珠璣:冷靜觀察、穩住陣腳、沉著應付、韜光養晦、善於藏拙、決不當頭、有所作為。這二十八個字是為了什麽呢?”言至此,古老聲音陡然拔高道:“是為了一切以經濟發展為中心!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國家富裕起來!”

    秦大雪麵色沉著道:“隋老,我明白。”

    隋老有些激動道:“即使在老人家時代,爪哇對華裔發動那樣無恥無禮的殺戮,也沒有發動戰爭,是老人家不肯麽?不是的,如果印尼和中國陸路相接試試看。那樣的話,我想這個世上已經沒有這個國家存在了。可是沒有辦法啊!!人窮誌短,馬瘦毛長。老人家說的明白:落後就要挨打!我們現在落後啊。

    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有多大的恥辱,我隋安東一肩擔之。即使,將來後人將我訂在曆史的恥辱柱上,隻要能爭取到時間,爭取到能讓中國平穩發展壯大起來的時間,我沒有問題的。我認了,而且是雖九死猶未悔也!”

    在場眾人,無人不為之動容。

    敬主任在一旁輕聲勸道:“在中國沒有真正強大起來前,我們不能輕易卷入到任何一場戰爭中。這不是軟弱,不是懦夫,哪怕背上無數罵名,也是我們必須承擔的。秦主任,您一定要理解、支持。”

    秦大雪沉默稍許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囊,有些苦笑道:“這是李源離開前讓李城轉交給我的,裝神弄鬼的糊弄人。隋老,您看看吧。”

    敬主任接給隋老,隋老也覺得有趣,平複了下心情後笑道:“這是仿諸葛故智嘛,不過諸葛有三個,李醫生隻留了一個。”

    打開後,從裏麵拿出一個紙條,展開一看,隋老臉色凝固……

    敬狄仁和梅長寧兩人心都抓起來了,迫切想知道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麽,然而隋老卻將紙條重新裝回錦囊中,親自交還給了秦大雪。

    沉吟了好一陣後,隋老緩緩道了聲:“好。”

    敬狄仁和梅長寧兩人麵色驟變。

    ……

    “聽說了麽,黃老師一家三口吃了耗子藥死了!”

    “哎喲!!什麽時候的事啊?老天爺啊!”

    鞍鋼大白樓內,兩個中年婦女低聲交談道。

    大白樓是鞍鋼的生產指揮中心,機關大樓,早在三十年代,曾是鬼子昭和製鋼所在鞍山的總部,也是國讜盤踞在鞍山的最後一個據點,見證了鞍山六十年的滄桑變化。

    作為共和國的長子,無論怎麽誇讚鞍鋼過去的輝煌都不為過。

    如果說共和國的鋼鐵行業是一個大家庭,那麽鞍鋼,就是這個家庭的母親。

    鞍鋼先後援建了全國三十多家鋼鐵企業,向全國各地輸送了十二點五萬餘鋼鐵建設人才。

    即使二十年後,在全國的鋼鐵企業內,也常能聽到熟悉的鞍鋼口音……

    但是,這樣一家有共和國長子之美譽的企業,也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

    從去年九七年到現在,已經超過三萬人下崗,就這,還遠不是盡頭……

    在過去,像這樣的工廠,都是從生、托、學、婚、老、病、死、埋一條龍管到底的,連結婚都多是內部婚姻。

    在全國絕大多數人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像鞍鋼這樣有錢的企業,組織優秀員工去北戴河旅遊都是常有的事。

    夏天發冰棍、裙子,冬天發棉襖、帶魚,都不叫事。

    越是福利完善的發達國家,存錢的人也越少,一個道理。

    這樣豐厚堪比發達國家的福利待遇下,很少有人會去存錢。

    然而當年過的越好,當下這一年,過的也就越艱難……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完全看不到希望在哪,隻有不停的裁人,裁人,裁人……

    可就算如此,誰也沒想到,在報紙上看到下崗工人喝農藥的事,居然會發生在身邊,居然會發生在鞍鋼!

    “黃老師多好的老師啊,語文教的真好,他寫的範文,我都喜歡看,原本也是廠子弟,讀書的時候多少人喜歡他。怎麽會走到這一步?一家三口啊……老天爺啊!”

    女幹事臉都白了,滿臉的心痛和不忍。

    另一人同樣不忍心,抹淚歎息道:“誰說不是呢?他兒子磊磊和我兒子一個班,還到我們家來玩兒過,多可愛的一個孩子,虎頭虎腦的,還那麽聰明。聽說是磊磊過生日想吃肉,黃老師實在沒轍了,跑去菜市場,偷了一小塊。你想啊,他那樣的人,幹這種事,不比上刀山火海還艱難?人家早發現他不對勁了。

    那個攤主也可氣,嚇唬走就是了,非得又打又罵,各種羞辱作踐,還潑了一盆洗豬大腸的髒水,黃老師哪受得了這個?找人把他優秀教師得的鋼筆賣了幾塊錢,買了耗子藥,剩下的錢買了棵白菜白麵,包了頓餃子,一家三口走的幹淨。

    你說說,這種事在報紙上看到幾回了,平時看著雖然也心酸,其實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可真真發生在身邊,哎喲,可真受不了。”

    兩個婦女幹部正在抹眼淚,辦公桌上電話響起,一人接起電話沙啞著嗓子道:“我是黃秀梅……哦,趙廠長,您有事您說。開全廠大會……今天?!這怎麽來得及……招工的?!還是大量招工?!好好好,我立刻通知,馬上通知!!”

    掛了電話後,黃秀梅對麵的女幹部驚奇道:“大量招工?咱們廠?”

    窗戶外麵迷迷蒙蒙的,看著都讓人覺得暮氣和沮喪,不像是有轉機的樣子。

    況且現在不是一家兩家這樣,全國上下都這樣,哪還有工開?

    黃秀梅卻不管這麽多,起身咬牙道:“管他什麽廠,隻要招人,能發工資,掃馬路撿垃圾都成!走,現在去廣播站,反複廣播!”

    ……

    這樣的國有工廠,六十多年的生命裏,規章流程早已成熟。

    即便是緊急召開工廠會議,三個小時也將數萬人召集在大操場上。

    井井有條,即使是下崗工人。

    主席台上,老廠長趙有誌沒有廢話,對著話筒大聲道:“同誌們,咱們長話短說,就一句話:上級部門,沒有忘記咱們鞍鋼,給咱們工人找到出路了!!”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老工人們沒有不熟悉老廠長做派的,光看他怒吼的語調,那就代表著有戲,代表著有希望!

    趙有誌果然沒有長篇大論,指著身旁的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道:“這位是中樞給咱們請來解決困難的大救星,是港島大唐集團的董事長,大唐鋼鐵咱們都不陌生,就是人家的。今天,他來……他來接你們了。”

    底下都是中國最好的鋼鐵工人,是鞍鋼最好的骨肉,如今要親自送走他們,老廠長心如刀絞。

    可是,他也高興,不用親眼看到曾經為工廠,為國家做出那麽多貢獻的工人們,吃那樣的苦,遭那樣的罪。

    為了一塊肉……

    李幸站起身來,拿著話筒笑道:“我雖然是港島商人,但說起來,我也是工廠子弟,還是鋼鐵工廠子弟。我父親原先是京城紅星軋鋼廠的廠醫生,我清晰的記得幼時的啟蒙歌曲,第一首是《我的祖國》,第二首就是《咱們工人有力量》!今天,咱們重溫一下咱們工人的歌,好不好?”也不等下麵回應,就大聲唱了起來:

    “咱們工人有力量

    嘿!咱們工人有力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