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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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本不想理會他們,可是他還沒有邁出兩步,便聽見那刀劍劃破衣服的撕裂聲,隨後便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你!你的刀有毒!?”
上官花海捂著胸口處的傷口。
與此同時,上官花海也是瞬間發現了紀雨。
見到突然出現的紀雨,上官花海和獨眼龍發現紀雨都是一楞,可是先緩過神兒來的是獨眼龍,他立即搶占先機,先行出刀,而且這一刀竟用上了全力,上官花海慢了半步,這才大意之下,不小心被對方砍中一刀。
上官花海雖中一刀本沒有什麽,她還有力氣再戰,可是她隻勉強揮出兩刀,竟發現自己的真氣在快速地流失,力氣越來越小,身體漸漸不聽使喚,這明顯是中毒的征兆。
獨眼龍望著臉色開始發紫的上官花海,得意道:“刀上若無毒,那怎能拿下你呢!”
“卑鄙!”
上官花海罵了一句,還想掙紮的她,隻邁出一步,結果眼前一黑,手中的戰月彎刀掉落在地,整個人向後倒去。
紀雨回頭正瞧到這一幕,他看著急忙衝向上官花海的獨眼龍,本不想生事的他,竟鬼使神差地出手了。
獨眼龍那邪惡的大手抓向已經中毒倒在地上的上官花海,本可以得手的他,隻見這附近的溫度突然極轉而下,一根隻有冬季才能看見的冰刺拔地而起,刺向他的手掌。
獨眼龍那前抓的手掌急忙收回,左手使刀的他一刀揮向冰刺,將冰刺砍得粉碎。
紀雨長嘯一聲,蹭地一下從地上躍起,撲向獨眼龍,雙掌拍出,那森冷的寒意,讓這本是略有些清冷的華容道,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好膽,想出手救人,哪有那麽容易!”
獨眼龍正要出招,腳下冒起冰寒之氣,一層冰晶從腳下結起,瞬間擴大,眨眼功夫,那堅硬的寒冰裹住他的全身,讓他不能動彈半分。
紀雨見自己得手,雙手一握,寒冰瞬間破碎,獨眼龍被破碎的衝擊力傷到,鮮血四濺,狼狽不堪,狂吐一口鮮血,還想罵出兩句話的他,張了張口,什麽也沒有說出來,眼前一黑,倒地而死。
紀雨輕哼一聲,正所謂知己知彼,他雖然對這些人的武功路數並不清楚,但是無論是追殺他的人,或是誰,更沒有人會清楚他的武功路數。這獨眼龍被寒冰所凍,他第一個反應該是如何從寒冰中掙脫出來,可惜他沒有這麽做,紀雨僥幸之下,隻用了兩招,輕鬆地解決了獨眼龍。
紀雨走到上官花海的身邊,不懂醫術的他瞧著臉色發紫,甚至開始邊黑的上官花海,他也嚇了一跳。
“中毒了?”
紀雨又轉頭望了望獨眼龍的屍體,他急忙跑了過去,細細地翻找,可惜,獨眼龍的身上除了一個裝有幾兩碎銀的錢袋,根本沒有什麽藥瓶,或是什麽藥丸。
“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紀雨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上官花海竟醒了過來,她模糊地看見一個人影在自己的麵前晃動,此人不是獨眼龍,她放下心來,她隻說了一句,“東北方,去找死不了”,結果又昏死過去。
紀雨楞了楞,這個死不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是大夫嗎?
紀雨又去看了看依舊有數人在打鬥的華容道,看來這位少女的手下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占領這裏,聽他們的語言自己也無法和他們溝通,想讓他們帶他們的主子去找大夫也難做到。
“罷了,我去碰碰運氣吧!”
紀雨背起昏迷的上官花海,望了望方向,確定一條路線,直接狂奔而去。
一個時辰後,
紀雨滿臉汗水,這妮子個頭雖然不大,又不胖,但是很重,紀雨卻背著她跑了一路,差點沒把他累死。
或許是這少女命不該絕,紀雨背著少女朝東北方跑了一個多時辰,竟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小鎮——死活鎮。
“請問,死不了在哪裏?”
紀雨走進小鎮,碰到一個路人趕緊打聽死不了的住處,那路人好心指點道:“這小鎮並不大,你一直往前走,會看到一間死活館,死活館的館主就是死不了!”
“謝謝!”
紀雨順著大路按照路人的指點又奔跑了一會兒,這路人倒是沒有指錯地方,街道的右邊還真有一間死活館,這小鎮上的建築並不多,這死活館是其中的一個,而且建築規模倒是不小。
“什麽人?我們這裏不接待傷者!”
紀雨正想把人背進死活館,站在死活館門口的護衛攔住了紀雨。
“我找死不了,這位少女中毒了,我想請死不了救救這位少女!”
護衛哈哈一笑,“兄台怕是找錯地方了,這裏是聽書的地方,不是什麽醫館,死不了隻會講書,不懂醫術,我家館主又怎會救人!”
“什麽?”
紀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往館內瞧了瞧,裏麵確實是一排排的座位,現在還有好多人坐在裏麵,他還能隱約地聽到一位男子似乎在說著什麽。
“這可如何是好…”,紀雨亂了手腳,這妮子叫他來找死不了,想必死不了一定和她認識,自己倒不如報出她的名號試試。
“這個,她叫什麽啊?”
紀雨哭笑不得,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他又如何將少女的芳名告訴護衛。
就在紀雨站在死活館的門口,百感交集,一輛馬車停在死活館的門口,一妙齡少女,青紗遮麵,她在兩個侍女的服侍下,慢慢地從馬車走下來。
那妙齡少女瞧了瞧站在門口,還背著一個少女,有些楞楞的年輕公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會對這位公子有些好感。
“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少女走上前,禮貌地問道,紀雨焦急道:“我這位…,朋友,中毒了,她昏迷前叫我帶她來找死不了,可是我到了這裏,護衛說死不了不懂醫術,不讓我進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少女聽了這話,從腰間摘下一塊令牌,讓護衛看個仔細,隨後問道:“我帶這兩位朋友進去可以嗎?”
護衛若是沒看到這塊令牌,他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可事先看過令牌,他怎敢不同意。
護衛點頭哈腰道:“當然可以,快請進!”
紀雨驚訝地望著這一切,可惜自己沒能看到少女手上的令牌,她拿出的令牌是什麽,這護衛的態度為什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快。
少女微微一笑,若是護衛看了她的令牌還不買帳的話,雖然她並不討厭死不了,可是惹怒了她,她不介意叫人拆了死不了的死活館。
少女帶著紀雨走進死活館,正站在台上講得唾沫橫飛的館主,也就是死不了,當他瞧到是她來了時,他忙將自己所講的話題快速結尾,“今天死不了就暫且講到這裏,感謝各位捧場,請!”
頓時掌聲響起,觀眾都很有禮貌,他們也很喜歡死不了說書,甚至死不了有些時候,還會講一些江湖上的故事,他們都很喜歡聽。何況,來這裏聽書並不貴,他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來聽幾段書的錢,還是有的。
聽客漸漸全部散去,死不了急忙走到少女麵前,正想行禮的他,少女輕輕搖了搖頭,她這是在說,她的身後有他人,死不了不必喊出她的名號。
行走江湖也有十餘年的死不了怎會不懂,他忙正了正身子,直起腰板,向少女問道:“姑娘帶來的是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想見你!”
死不了望向紀雨,一直沉默的紀雨終於開口道:“我身後的朋友中毒了,她昏迷前,叫我帶她來這裏找你,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哦?是誰?”
紀雨將上官花海放了下來,死不了上前一瞧,嚇了一跳,“上官一族的長老上官花海,她怎會中毒的?”
“這個我不大清楚,如果你懂醫術,還望館主先救救她!”
“好,這裏不大方麵,請你把人背到後院!”
死不了救人的時候不想被人打擾,紀雨和這位身份尊貴的少女隻好回到前院的聽堂,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死不了的消息。
紀雨見氣氛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該找些什麽話題來聊,隻好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少女淡然一笑,“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我也沒想到,死不了,還真的懂醫術,看來我也看走眼了呢!”
紀雨嘿嘿一笑,又沉默下來,不過少女卻對紀雨來了興趣,又問道:“聽公子的口音,公子不是這一帶的人吧?”
聽到對方這麽說,紀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如實說出自己是夏朝人。
如今夏朝都已經被滅了,眼下他來到這片地域,他覺得還是說自己是北國人比較穩妥一點。
紀雨點點頭,“我是北國人,這裏我是第一次來!”
“走親戚嗎?”
“不,找人!”
“剛才那位中毒的上官花海嗎?”
紀雨又搖頭道:“不,你誤會了,我和那個叫上官花海的少女隻不過機緣巧合碰到而已,我們之前並不認識,我要找的人不是她!”
少女又繼續道:“玉兒在這一帶也算有點地位,不知道玉兒有可以幫上公子的地方嗎?”
紀雨雖然很感謝這位少女的好意,不過他並不想把什麽事都告訴對方,大家隻不過萍水相逢,又不是多年要好的好朋友,雙方還沒有到絕對信任的地步,所以紀雨委婉謝絕道:“不麻煩姑娘了,紀雨會找到要找的人的!”
“紀雨?”
少女仔細打量著紀雨,這是巧合還是什麽,為什麽她要尋找的人,會跟這個人的名字同名,這真的是巧合,還是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少女本想多問紀雨兩句,死不了從後院走進來,向少女抱歉道:“讓姑娘久等了,實在抱歉,這上官花海曾經救過我一命,也算是我的恩人,死不了不能見死不救,這才怠慢了姑娘!”
少女微微一笑,“沒關係的,人命關天,先生先救人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知道姑娘這次來想聽什麽段子?”
“講講江湖之事如何?”
“姑娘來得正巧了,我下午正準備了一段關於江湖事的段子!”
“那好,我先出去轉轉,待下午你開堂時,我再來聽!”
“請!”
死不了將少女送出館外,他又走回聽堂,向紀雨道謝,紀雨嘿嘿笑道:“沒什麽,我也是巧遇而已,既然她沒有什麽事了,那紀雨就告辭了!”
“紀公子若是有雅興,下午不妨也來這裏聽聽死不了的段子,死不了可以不收紀公子半個銅板!”
紀雨想了想,反正他也沒什麽事,何況他也有些累,下午來聽聽段子也無妨,就算人家收錢他也不怕,他在華容道的洞**找到了銀子,又從死去的獨眼龍那裏找到一個錢袋,他現在也不缺銀子花!”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紀雨先出去轉轉,下午再來造訪!”
“請!”
“請!”
死不了望著離去的紀雨的背影,他竟神秘地一笑,隨後自言自語道:“該來的都來了,下午死不了就給你們講講傳說三城的故事!”
紀雨漫無目的的在這個寧靜的小鎮隨便轉了轉,這裏已經十分靠近草原,如今紀雨知道,自己從這裏一直向北走,不到一個時辰,就可踏入草原。
拓跋玉坐在華麗的馬車內,那纖細的手指撥開窗口的車簾,又是巧了,她正看到那個叫紀雨的少年,正在四處閑逛。
“月兒,看到那個少年了嗎,也就是剛在死活館要救朋友的那個紀雨,麻煩你到北國走一趟,去查查他的身份背景。”
叫月兒的侍女順著窗口望向走在大街上的紀雨,她點點頭,“請公主放心,月兒這就去辦!”
月兒向車夫打了招呼,馬車停了下來,月兒跳下馬車,急忙離去,馬車再次起程,朝鴻福酒樓奔去。
一個時辰過後,紀雨幾乎轉遍了整個小鎮,這裏並不發達,比之他的家鄉差得太遠,這裏除了幾家客棧和酒樓,茶館,幾乎沒有其他的營業的店鋪。
紀雨實在無趣,不得不再次返回死活館,回去聽死不了說書。
當紀雨回到死活館時,隻見前一個多時辰還是人去樓空的死活館,眼下這個時候竟是高朋滿座,人山人海,好不熱鬧。若不是這死活館是這個小鎮麵積最大的建築,恐怕它還真的裝不下這麽多人。
“紀公子,這邊請!”
一小二上前招呼,館主已經吩咐過了,紀雨和拓跋公主要帶到雅座,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紀雨在小二的指引下,走進一雅閣之內,此時拓跋公主還沒有到,紀雨隻好一個人坐下來,先等上一會兒。
不多時,又一小二準備了珍品香茗,好吃的瓜果,端進雅閣,又點上好聞的熏香,這才告退而去。
紀雨微微一笑,自己能有這麽好的待遇,或許跟自己救了那個上官花海有關,不過恐怕跟那個身份很高貴的少女更有關係。
館主還未出現,聽客們卻沒有人發牢騷,大家平日辛苦勞作,閑暇時能有機會來這裏聽聽高人的段子,那也算一大樂趣,大家都很尊敬死不了,所以沒有人敢隨便造次。何況,這些聽眾中,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他們最喜歡死不了的段子,在死活館,他們經常能聽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江湖事,讓他們大開眼界。
紀雨品了品香茗,剛喝了兩口,雅閣的門簾被人掀開,那依然是青紗遮麵的拓跋公主,輕盈慢步,走進雅閣,她的侍女則守在雅閣的門外。
“到現在,紀雨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姑娘!”
拓跋玉嫵媚地一笑,“那就叫我拓跋姑娘吧!”
“拓跋,聽著不像是中原東南西北中五國人的姓氏,難道拓跋姑娘來自美麗的大草原?”
拓跋玉點點頭,“正是,小女子出生在大草原,我是樓蘭古國的子民。”
紀雨本想再問兩句,這時死活館內響起了優美的琴聲,打斷了紀雨準備的問話,拓跋玉微微一笑,坐了下來,不再言語,琴聲一響,館主就要開講,這是規矩,常來這裏的人,都知道的。
紀雨也安靜下來,坐了下來,準備聽聽這位名號蠻奇怪的館主,會講什麽段子,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都來聽他的段子。
死不了穿著一身白衣,手握扇子,在這美妙的琴聲中,走上高台,向台下的聽眾抱拳施禮,點頭道謝,又清了清嗓子,這才準備道出他今天特意為兩位貴人,精心準備的段子。
紀雨透過門簾的縫隙,這才將死不了瞧個仔細,之前他也沒有認真瞧人家,倒沒有發現什麽,眼下場內安靜,他又集中了精神,這才發現死不了的臉色略顯蒼白,就像大病了一場的樣子。
死不了的眼神略有些冷,甚至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從他的眼神兒中,紀雨卻能看到一種隻有在老人的眼中,才能看到的滄桑之感。
死不了略顯消瘦,他那一身鬆寬的白衣,與他的身體極不符合,紀雨也搞不清楚,死不了是不是一直有病魔纏身,他的整個人的麵貌給人的感覺,跟本不像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公子。
死不了望了望台下的聽眾,今天倒不錯,來這裏的江湖人士倒不少。
死不了慢慢開口道:“死不了今日獻醜,給大家講講江湖事的段子,至於是什麽段子,想必大家一定沒有聽過。”
聽眾聽得心癢癢,要是大家聽過的,誰還會有興趣來這裏消磨時光聽他講段子,大家就是想聽聽他們不知道,也未聽過的段子。
江湖人最挑剔,江湖人時常在江湖上行走,所聞所見,比之他人都要知道的多,所以死不了必須講出一些特別的段子,否則若是講一些普通尋常的,誰又喜歡聽呢。
“不知江湖上的神秘組織,大家可有聽過?”
神秘組織如此大名鼎鼎,誰會沒有聽說過呢?
所以一群人立即起哄著說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死不了看著吵鬧的人群又緩緩道出其中的玄機,“大家不要慌,神秘組織神秘莫測,賞善罰惡,維護江湖的安定,它是江湖的神話大家聽說過自然沒問題。
可是,大家可聽過神秘樓的追殺任務名單?”
本是吵鬧的台下又靜了下來,聽過追殺任務名單的人不多,坐在這裏的都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別說什麽追殺任務名單,這裏的很多人雖然走過不少地方,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去過南方,見識不多的他們,根本不會知曉什麽是追殺任務名單。
“我知道,我沒記錯,是一年多前,神秘組織神秘樓,發出追殺任務名單,追殺任務名單之上,有十人的名字,誰能斬殺這十人,可到神秘樓去領一筆豐厚的獎賞!”
死不了望了望這位站起來講出追殺任務名單的大漢,他的見識倒是不少,能知道這些,想必此人應該是某大門大派的高手。
紀雨又是一驚,他怎麽越聽越有一絲地害怕,追殺任務名單,自己從來沒聽過,一年前,自己不是一年前開始被追殺的嗎?難道,自己是追殺任務名單上的人嗎?
拓跋玉看著開始有些坐立不安的紀雨,她不動聲色,從紀雨的反應來看,紀雨似乎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他真的會是自己要找的人嗎?
死不了點點頭,示意那位大漢坐下,他繼續道:“剛才這位公子講得不錯,追殺任務名單正是如此。不過,大家可知道,神秘組織這次發出的追殺任務名單,可有什麽作用?”
台下一片死寂,神秘組織的心思誰能知道,別說是他們,恐怕就是神秘樓,也未必能完全了解神秘組織的心思。
死不了就知道不會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該是他入正題的時候了。
“江湖存在多少年了,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不過想必有人或許聽過關於神秘人的傳說,神秘人的武功從殺戮中誕生,據傳說他是神秘組織的創始者。所以神秘組織的訓練手段,就是殺戮,無法在殺戮中生存,那就在殺戮中死亡。
追殺任務名單中的十個人就是神秘組織暗中培養的十個新人!”
台下頓時亂了起來,神秘組織也太亂來了吧。
十個還在成長中的新人,他們居然就讓神秘樓扇動整個江湖進行追殺。
這世間居然有如此變態的培養之法!
雅閣內的紀雨臉色陰霾,他低著頭,沉默不語,現在的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殺,原來,那些殺手,都是神秘組織委派來的。
拓跋玉看著低下頭的紀雨,從他的反應來看,他越來越像是死不了口中的神秘組織新人了,他不會真的是神秘組織預設為無天城的預備城主的紀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