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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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若葉這個名字正是紀雨被神秘組織喂藥之後迷糊的時間裏,被神秘組織用言語洗入腦中的記憶。

    所以紀雨知道師若葉是和自己一樣的十人之一。

    見紀雨反問,師若葉立即說道:“那你知道慕容燕是什麽人嗎?”

    聽到師若葉這麽問,紀雨倒是一頭霧水了,慕容燕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嗎?

    見紀雨疑惑的樣子,師若葉繼續說道:“慕容燕乃是神秘組織另外一批十人眾之一,神秘組織一共會培養三批十人眾,其中最後能夠存活的隻有其中一批,剩下二十人全都要死!”

    聽到師若葉這麽說,紀雨最先感到的是震驚,隨後便是不可置信。

    十人眾不是都會被服藥和贈與神秘武功的嗎?燕兒完全沒有像是會武功之人的樣子啊!”

    師若葉說道:“這也是我暗中查詢得來的消息,像是你我這一批十人眾全都會一套特殊的武功。而像是慕容燕那一批,全都有一身強大的內力,隻是他們自己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罷了!若是他們懂得運用,我們就算是有特殊的武功,但是我們對上他們這些內力異常渾厚之人,恐怕也是五五之數,所以我才想著趁早殺了這一批最棘手的!不過無奈我還是心太軟了一點,見到慕容燕被抓為奴隸,想來憑借她的姿色,恐怕遲早會被蹂躪致死的。我本不想親自出手殺人,奈何發生了這中間的許多事情,這才逼我出手!

    此次追殺名單,隻有我們十人,沒有另外的二十人,因為他們的成長速度比我們慢了許多,神秘組織也不會胡亂提升試練難度。

    若是等到他們徹底成長起來,我們可謂腹背受敵,為了我們十人的性命,我必須殺掉慕容燕!必須殺掉其他兩批中的每一個人!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那波人居然有人能夠找到小林寺的和尚做幫手!將這個慕容燕給解救走了!”

    聽到師若葉說完,紀雨一時間愣在原地,還有些難以接受!

    此時師若葉調息好真氣,緩緩站了起來,她看了看一臉呆滯的紀雨,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道:“好了我要走了!我看的出來,襲殺另外二十人的事情,你幹不出來,所以隻能由我們這些心狠手辣的哥哥姐姐做了。

    這裏麵有一粒萬分珍貴的丹藥,服下它,這會對你的傷勢有很大的幫助。之後你就去雁蕩山清泉古刹找古三通,在他那裏有好東西給你們!”

    聽到師若葉這麽說紀雨心中還真的是很複雜的。

    隻有殺了別人,他們才能活下來!這個世道為何一定要如此殘酷?

    對於這些痛苦的想法,紀雨使勁搖了搖腦袋將其甩出頭外後,對著師若葉說道:“我如果真的找到了他,我又如何能讓他相信,反之,我們又能如何確定,這個不曾見過一麵的你,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人呢?”

    師若葉微微一笑,紀雨想得倒是仔細,不過他的擔心倒是多餘了,如果有什麽敵人能假扮成古三通,那絕對是癡心妄想,因為古刹內隻住著一個人,那就是古三通本人。若真的有人想對古三通出手,就算神秘樓的高手出手,也休想抓到古三通。

    師若葉解釋道:“這個你可以大可放心,古三通自有辨別敵友的辦法,何況我已經和他交代好了,他知道該怎麽做。如果說他被人殺了,敵人假扮成他騙取你們的信任,那更是不可能,就算神秘樓,也絕對沒有那個本事!”

    紀雨點點頭,師若葉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師若葉突然流露出黯然神傷的神情,紀雨卻沒有注意到。

    好了,若是沒有疑問了的話,我這便走了!”

    這麽快?難道你不想見見拓跋玉嗎?”

    師若葉搖搖頭,隻是說了一句最後告別的話,“送我出去吧!”

    紀雨心情很糟糕,他將師若葉送出部落,望著師若葉離開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傷感。

    上官花海輕輕地走到紀雨的身邊,望向那個已經遠去的黑衣人,上官花海又望了望紀雨那傷感的眼神,她竟問道:“她是你喜歡的女子嗎?為什麽看你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紀雨莞爾地一笑,“不是,她隻是我一個朋友而已。”

    若提到喜歡,紀雨倒是想起了慕容燕。

    不過一想到這個,師若葉那嚴肅的話語便又在紀雨的耳邊響起。“為了我們,我必須殺掉慕容燕!”

    慕容燕的立場是和自己處於敵對的。

    為什麽?”

    紀雨的拳頭握得很緊,他很想問問上天為什麽要這樣安排,慕容燕是他很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可惜,自己再喜歡,她卻也是命中注定,注定要踏上江湖路,在無奈和彷徨中,走出一條血腥的爭鬥之路。

    能不能送我一匹馬?”

    上官花海擔憂道:“你要去哪?你還沒有養好傷,你這樣走出去,是很危險的!”

    紀雨無奈地一笑,“危險無時無刻不在,我躲得了初一,我也躲不了十五。我該走了,替我向狂大哥道個別吧!”

    可是…”,上官花海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什麽好的借口挽留紀雨,她隻能親自為紀雨選了一匹好馬,在無奈和不舍中,目送紀雨離開。

    紀雨沒有目的的在大草原上隨便找了個方向奔跑,當他離開上官花海的部落兩個多時辰後,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了哪裏,他看著那碧藍的天空,美麗的大草原,他的心情卻不怎麽好,甚至是高興不起來。

    紀雨從懷中取出師若葉臨走時送給自己的丹藥,這顆白色的藥丸看著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紀雨張開大口吞下,這丹藥咬在嘴裏,除了有點涼涼的感覺,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當滿天星辰照亮天空,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終於將紀雨拉回到現實,他餓了,一天沒有吃東西的他,現在很餓,該是吃些東西了。

    紀雨看著自己的饑餓,這又讓他想起自己因為饑餓在大漠中追趕蠻荒勇士的隊伍去了天狼古道,隨後發生了一係列讓自己頗感意外的變故,若沒有這些,他也不會和狂刀去救那些可憐的奴隸,他或許就不會碰到師若葉和胖大和尚的打鬥,他也不會從師若葉這裏得知慕容燕是自己的死敵。

    紀雨站了起來,該是他去找吃的時候了,可惜天色已晚,他連方向都辨別不清楚,他該去哪裏找吃的?

    就在紀雨萬般無奈,不知該往哪裏走時,拓跋玉卻奇跡般地出現了。

    拓跋玉的手裏捧著一隻燒雞,她是徒步而來,拓跋玉走到紀雨身邊,將燒雞遞了過來,關心道:“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吧!”

    紀雨不客氣地接過燒雞,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拓跋玉雙手插腰哼道:“這裏可是樓蘭古國,何況現在這個地方可是我拓跋家族的地盤,不管任何風吹草動,怎能瞞過我的眼睛?”

    紀雨不再開口問話,隻是低頭吃著燒雞,他還能說什麽,心情很煩躁,一想到慕容燕注定與自己是一生一死的關係,他的心就很難靜下來。

    我見過師若葉了!”

    拓跋玉像是聽到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驚訝,隻是安靜的問道:“她有什麽話說?”

    紀雨回道:“她讓我們到天狼國的雁蕩山的一座古刹,去找一個名號為古三通的人。”

    拓跋玉這次倒是吃驚道:“天狼國?那裏可是高手眾多,江湖好漢喜歡聚集的地方。”

    這又怎麽了?”

    紀雨不解?

    拓跋玉又解釋道:“那裏擁有這麽多江湖高手,我們若想藏好自己的身份,到達天狼國雁蕩山的古刹,這並不容易。”

    紀雨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他還以為拓跋玉在擔心什麽,原來拓跋玉是擔心這事。

    我們多多注意就是了,你這邊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拓跋玉歎氣道:“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上路?”

    拓跋玉認真道:“你也吃飽了,我該回去了,明日我到這裏來找你!”

    拓跋玉向紀雨道別,徒步離開,紀雨突然有一種錯覺,拓跋玉現在給他的感覺,為什麽她比那個蒙麵的師若葉還神秘,這裏麵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嗎?

    ……

    紀雨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當火紅的日頭剛剛爬過地平線的時候,已經打扮成一個書童模樣的拓跋玉,背著一個包袱,牽著一匹快馬,找到了紀雨。

    紀雨看著拓跋玉這身打扮,哭笑不得,誰知拓跋玉望著他許久,突然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後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麽了?”

    等出了樓蘭古國,我給你打扮一下,你既然在神秘組織的追殺人物名單上出現過,你這張臉恐怕江湖上幾乎人人都認得,我們若不想惹太多的麻煩上身,你必須得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

    紀雨苦笑道:“好吧,都聽你的,不過我可不要跟你一樣,打扮得跟個書童似的,我裝書童可不像的!”

    拓跋玉點點頭,“時辰不早了,我們上路吧!”

    紀雨與拓跋玉紛紛上馬,長嘯一聲,齊朝南方奔去,他們的目的地,正是天狼國。

    大意的紀雨和拓跋玉卻不知道,他們的頭上飛過一頭獵鷹,那獵鷹在紀雨和拓跋玉的頭上盤旋了三圈,隨後向反方向飛去,這不是普通的獵鷹,而是經過高手專門訓練出來,追蹤獵物的殺手鐧。

    紀雨與拓跋玉離開樓蘭古國後,拓跋玉將紀雨打扮成俊俏公子,如此一來,兩人一個是飽讀詩書的翩翩公子,另一個是跟在公子身邊的書童小廝。

    紀雨與拓跋玉一直選大路而走,馬不停蹄,穿過天竺國,很快到了天狼國。

    紀雨望著官道上奔走四個多時辰,隻遇到這麽一家規模不大的酒肆,紀雨無奈道:“我們就到前麵歇歇吧,我看再走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客棧飯館了。”

    拓跋玉懊惱地點點頭,天狼國多聚集江湖各路英雄,這按理說,在天狼國開設酒樓飯館這等買賣,應該很是賺錢,像這等常有人路過的官道,客棧酒館應該處處都是,可是他們奔走了四個多時辰,眼看天色不早,卻隻看到前麵有一家頗為寒酸的酒肆。

    酒肆並不大,冷清的廳堂裏並沒有幾個客人,紀雨和拓跋玉走進酒肆,店老板居然還在打盹睡覺。

    紀雨和拓跋玉等了片刻,也沒有一個店小二出來迎接一下,紀雨苦澀地一笑,難怪酒肆這麽冷清,就他們這個服務態度,哪會有什麽客人在這吃飯喝酒。

    嘿,醒醒,店家,天亮了!”

    打扮成書童模樣的拓跋玉,不耐煩地敲了敲櫃台,店老板抬起頭,揉了揉眼睛,一看有客人來,眉開眼笑,趕緊跑出來將紀雨和拓跋玉引到一雅座。

    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麽?”

    三碗米飯,再來兩碟拿手的小菜,酒不要!”

    這次開口的是紀雨,他打扮成有錢的俊俏公子,這個時候,該是他開口發言,隻有這樣,才能裝得像。

    店老板點頭哈腰的離開,紀雨和拓跋玉對視一笑,這酒肆雖不怎麽樣,客人又這麽少,也難怪店老板無精打采。

    不多時,一位被店老板叫醒的店小二,端著三碗米飯和兩碟小菜走過來,他將米飯和小菜放下,說了一句請慢用,這才乖乖離開。

    紀雨拾起筷子正想吃上一口,拓跋玉突然搖了搖頭,紀雨這才想起來拓跋玉向來小心,吃每頓飯的時候,她都要檢驗一下飯菜有沒有毒的。

    隻見拓跋玉從荷包裏取出一根銀針,小心地檢查了一下,這才向紀雨點點頭,兩人放心大膽地大吃起來。

    公子,我們要不要吃過飯後繼續趕路?”

    拓跋玉一邊吃著,一邊問向紀雨,這眼看天色不早,還有個把時辰就要天黑了,這酒肆又非客棧,定是不能住人的,他們若繼續趕路,能不能找到客棧歇腳這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紀雨也沒有什麽主意,平日大路上經常可以碰到走動的路人,他們對路不熟,這一路都是向路人打聽這才能走到這裏的。可是今日卻怪了,若大的官道,他們走了一天,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這才導致他們走到現在,隻發現這麽一間酒肆,眼看天黑,到哪裏歇息卻成了一個大麻煩。

    還是繼續趕路吧!”

    拓跋玉不再問話,如果吃過飯後,他們在天黑前找不到客棧的話,那他們隻能在深山老林裏將就一個晚上了。

    已經清醒的店老板正敲著算盤,清點今日經營賺了多少,這時酒肆的門簾被人掀開,兩個戴著木製麵具之人走進酒肆。

    呦,客官裏邊請,不知二位要吃點什麽?”

    那個本是躲到一邊偷懶的店小二,乖巧地跑到門口迎接,這兩個打扮怪異的客人沒有忙著開口,他們在紀雨和拓跋玉的旁邊選了一張桌子坐下,隨後要了兩壇酒,兩斤牛肉和兩碟小菜。

    由於這飯桌並不大,拓跋玉雖然和紀雨是臨近而坐,拓跋玉在這兩個怪異打扮的路人走進酒肆的時候,她的手伸向桌下,偷偷在紀雨的手背上寫了兩個字密探。

    紀雨依舊安靜地吃飯,天狼國多江湖豪傑,出現幾個密探也很正常,不過他剛踏入江湖,對於密探的情報,他所知不多。

    拓跋玉突然轉頭望了望那兩個戴著麵具的密探,蹙眉思索,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紀雨倒沒有想那麽多,江湖事他懂的不多,畢竟之前有哥哥護著,他根本什麽都不用管,他倒比不上拓跋玉的精明,拓跋玉本就是部落的公主,所以她做事向來認真仔細。

    拓跋玉盯著那兩個密探許久,直到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麽,轉頭朝她望來,拓跋玉這才急忙把頭轉回來低頭吃飯。

    不久,店小二端上密探所點的酒菜放在密探的桌子上,隨後店小二知趣的離去。

    兩個密探揭開酒壇上的封泥,卻沒有向碗內倒酒,而是突然像瘋了一樣,狂笑起來。

    就是這突然傳來的狂笑聲,終於讓拓跋玉想到了她遺漏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在這兩個密探的麵具,密探能戴上麵具的,除了個別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外,比如麵部被毀,不好見人,剩下的,密探國和密探城都有嚴格的規定,隻有暗部的密探才可以戴麵具。

    拓跋玉是見過暗部密探的麵具,麵具很有特色,乃桂花樹的木料製成,而且外部是木匠精心雕刻而成各種具有本密探國或是密探城特色的圖案。

    比如眼前這兩位密探,他們所戴的木製麵具,上麵雕刻的是鳥獸圖案,他們兩個應該是來自黑隱密探城的密探。可是拓跋玉不明白的是,他們兩個能戴著暗部密探才可以戴的麵具,這二人應該是暗部密探,可是暗部密探外出執行任務向來是喜歡潛藏起來,很少在人多的地方露麵,像他們兩個這樣竟光明正大地跑到酒肆喝酒,而且還沒有把暗部獨有的麵具藏起來,這卻是不多見。

    紀雨皺了皺眉頭,這突然傳來的難聽笑聲讓他頓時沒了胃口,不過還好,他已經吃飽了,沒胃口就沒胃口了。

    這兩個密探終於停止狂笑,兩個密探在止住笑聲的時候,同時出手,兩人皆是用肉掌拍中那放在桌上的酒壇,酒壇沒有碎裂,不過裏麵的烈酒卻被強勁的內力震出,形成兩道水箭,各取紀雨和拓跋玉的背後。

    這突然發生的意外讓紀雨和拓跋玉措手不及,拓跋玉正想站起來,她卻驚訝地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沒有力氣動彈一下。

    不好!”

    拓跋玉自知自己一定是中毒了,否則好好的,自己為什麽會察覺不到體內的真氣流動,竟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不過讓這兩個密探甚是意外的是,紀雨像個沒事人一樣,急忙站了起來,連拍出兩掌,冰寒的真氣將射來的兩道水箭全部冰凍,水箭碎裂成冰塊散落一地。

    怎麽了?”

    紀雨拉起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拓跋玉,拓跋玉張了張口,她連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居然連舌頭都不好使了,話已經喊不出來了。

    紀雨雖然不清楚拓跋玉怎麽了,但是敵人來襲,他不會丟下拓跋玉不管。

    那兩個密探見一擊未中,他們兩個都是麵麵相覷,大家不是說好的,在他們的飯菜裏下毒,然後由他們兩個出手滅掉紀雨嗎?可是,為什麽紀雨身邊這位打扮成書童的少女像是中了毒的樣子,但是紀雨卻一點事沒有?

    紀雨將桌子踢翻,桌子在半空中翻了兩圈,砸向那兩個依然坐在那裏的密探,可是紀雨萬萬想不到,那兩個密探動都未動,這酒肆內客人雖然不多,可是還有三桌客人在飲酒暢談,他們見紀雨出手,竟紛紛從桌下抽出兵器,齊朝紀雨砍來。

    什麽?”

    紀雨並非愚蠢之人,這一定是一個預謀,否則,怎會有這麽多人突然出現在這裏,像是專門恭候自己一樣,精心布置了一個圈套,等待自己和拓跋玉跳進去。

    紀雨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拓跋玉忽然間不知道為什麽就不能動了,現在他隻能靠自己,帶著拓跋玉闖出去,離開這個險地。

    九陽焚天掌!”

    紀雨拋出兩團烈火,頓時酒肆燃起大火,本是混亂的酒肆越發混亂,濃煙滾滾,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紀雨拉著拓跋玉正想趁機闖出門外,誰知站在櫃台內的店老板卻突然神秘地一笑,他一掌擊碎手中的珠算,幾十顆算珠猶如流星般,穿過滾滾濃煙,打向紀雨和拓跋玉。

    紀雨大驚失色,這看似普通的店老板居然也是個殺手,這個酒肆到底是什麽人開的,這麽多高手圍殺自己和拓跋玉,他們難道知道自己和拓跋玉的身份了?

    紀雨學著當初自己和蠻荒勇士在救奴隸時碰到的胖大和尚,大手一揮,他將飛來的算珠全部抓在手掌中,隨後向那些從穿過濃煙向自己刺來刀劍的殺手打去。

    那些殺手見漫天算珠飛來,他們都是大罵一聲,各自揮舞手中的刀劍將飛來的算珠砍個粉碎,可就是耽誤了這片刻的功夫,紀雨拉著拓跋玉已經闖出了酒肆。

    紀雨帶著拓跋玉闖出酒肆,隻見漫天羽箭射來,紀雨不得以單掌拍在地麵,冰寒的真氣徹底爆發出來,一道厚厚的冰牆拔地而起,將他和拓跋玉護在後麵。

    羽箭全部射在堅硬的冰牆之上,卻未能將冰牆擊個粉碎,憑借這一點,這些藏在樹上的殺手們,他們的本事要比師若葉差了不少,師若葉一招九幽深寒,不但擊碎了紀雨凝凍出來的冰牆,甚至直接將紀雨打成重傷。

    紀雨雖然利用冰牆抵擋住了漫天箭雨,但是這前有狼,後有虎,他和拓跋玉的處境,依舊是十分危險。

    偽裝成店老板的殺手,還有那看似乖巧的店小二,與那兩個密探和其他殺手紛紛追出酒肆,他們也沒有等誰下什麽命令,各自使出拿手的本領,或刺或砍,兵器與暗器全部襲向紀雨。

    紀雨這下明白了,這麽多人都把目標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看來他這個打扮成翩翩公子的偽裝,早就被人看破了,這些人應該是衝著自己身為神秘組織追殺任務名單上的少年,為了殺掉自己能拿到豐厚的獎賞,這才追尋到自己的蹤跡,特地布置了驚天陷阱,專門在這裏等候自己上鉤。

    紀雨又忙凝凍出另一道冰牆護住身後,站在紀雨身邊一動不動的拓跋玉突然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嚇得紀雨麵如死灰,他終於知道拓跋玉為什麽一動不動了,原來拓跋玉中毒了!

    可是紀雨又不明白了,拓跋玉是如何中的毒,他和拓跋玉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對方的目標又是自己,為什麽她中毒了,自己卻沒有中毒?

    這個是時候師若葉的話忽然在紀雨的耳邊響了起來,紀雨想到了自己服下的丹藥,師若葉說過這粒丹藥萬分珍貴,紀雨本是不信,他隻把這粒丹藥當成了是可以療傷迅速恢複真氣的良藥而已,可他竟想不到,自己吃下了這粒丹藥,或許就是它為自己阻擋了毒素,這才沒有中毒。

    到底是不是那粒丹藥使自己僥幸沒有中毒,紀雨已經沒有時間去深想,拓跋玉的嘴角滲出越來越多的血絲,殺手又破壞了冰牆,他再不想到辦法離開這裏,先不說自己和拓跋玉要戰死在這裏,恐怕拓跋玉也快頂不住了,或許個把時辰,她就要毒發身亡。

    拓跋玉,你要撐住!”

    紀雨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十人小隊的第一個夥伴,他們這才剛剛踏上江湖路,拓跋玉怎能就這樣拋下他,獨自一人上了黃泉路。

    紀雨鬆開了拓跋玉的手,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必須盡快殺掉這些殺手,隨後帶拓跋玉去找大夫為她解毒,他要破例動用那個力量了。

    師若葉在和自己打鬥的時候,她說過讓自己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冰天雪地,紀雨沒有反駁師若葉的話,畢竟他確實感受到了真正的寒冷,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秘密,他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今天,師若葉雖然不在這裏,不過這些麻煩的殺手卻可以暫時代替一下師若葉,紀雨要讓這些殺手見識一下,陰陽交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