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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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處的紀雨,小小地吃驚了一下,這幾個賊倒是膽子不小,他們的黑手,居然是要朝自己下手。
紀雨心中奇怪,他一個窮光蛋,這些賊想在他這裏偷些什麽呢?
紀雨突然想到錦盒,可是他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從未展露過錦盒,外人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錦盒,這幾個小賊,應該不是朝著錦盒而來的。
紀雨還在思考這兩個賊到底來偷什麽,窗紙已經被人捅破,兩根竹管伸進來,兩道迷煙被人吹了進來。
紀雨暗道好在他現在是內呼吸,小賊就是小賊,竟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還好他發現的及時,否則一個不小心,還真容易著了道。
無影貓和貓先知將迷煙吹進紀雨的房間,兩人卻沒有急著打開房門進去,他們兩個又跑到甲字號房,依舊是用同樣的手段,將迷煙吹進拓跋玉的房間。
隨後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兩人微微一笑,不費吹灰之力,沒有發生一點聲響,竟將兩個房間內的門閂給取了下來,房門成功被打開。
此時兩人身後的其他幾人之中一個女子輕輕地推開了紀雨的房門,左腳剛剛邁進去,隻見黑暗中,一隻大手朝她抓來,嚇得這個女人花容失色,險些大叫起來。
剛剛闖入紀雨房間的花臉貓隻見黑暗中一隻大手抓來,嚇得花容失色的她並沒有忘記反抗,她左手探出,一掌拍了過去,可惜由於驚慌失挫,力道不足,再加上房間內的光線過暗,這一掌竟未拍到對方,隻刮到了對方的衣角。
紀雨順勢抓住花臉貓的粉臂,一道寒冰真氣灌輸到對方的體內,那花臉貓隻覺得好好的夏天突然溫度驟降,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吸力將正想後退的她,拉入屋內,整個身體撞到對方的懷裏,對方又迅速出手,連點了她三大穴道,瞬間動彈不得。
守在門外的無影貓見形勢不對,他正想去拉花臉貓,可是屋內的紀雨已經將花臉貓製服。
無影貓見拯救不成,猛提一口真氣,大踏三步,一招瘋貓爪,刮起凜凜寒風,抓向紀雨的臉。紀雨若是躲不過去,就算這一抓不被抓死,至少臉部是要毀容了。
紀雨像提小雞一樣,將懷內的花臉貓提起來,向後一甩,將花臉貓仍到自己的床上,摔得花臉貓七葷八素,天旋地轉,隻差一點點,就被摔暈了過去。花臉貓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開,但她卻在心裏把這位不知憐香惜玉的紀雨,連他的祖宗都罵了個幾十遍。
紀雨做完這一切,急忙拍出一掌,對方的利爪雖凶,可是他的九陰噬地掌可毫不示弱,漫天冒起的寒冰真氣,將這本是巴掌大的門口結起一層層冰晶,無影貓的瘋貓爪瞬間被冰凍起來。
貓先知大吃一驚,這下可出事了,他們看中的獵物居然是個高手,可憐他們有眼無珠,竟未看穿對方的實力,現在就算後悔也沒有用了。
貓先知急忙從背後抽出一雙刺叉,舉叉刺向紀雨,紀雨暗暗歎氣,他隻差一點點就能將這位站在門外的小賊抓到,可惜對方占著人多,後援力量源源不斷,他想再抓到一個也難。
紀雨的一雙肉掌拍向對方的雙刺叉,紀雨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那貓先知更不好過,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即將噴出來的時候,又被他硬生生咽回肚中。
無影貓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他用內力震碎手臂上的寒冰,向後閃去,拉著受傷的貓先知,丟下花臉貓,急忙逃出客棧。
紀雨本想去追,可是他這才想起來,拓跋玉的房間也去了小賊,不知拓跋玉怎麽樣了。
紀雨急忙跑出房間,來到拓跋玉的房間,拓跋玉的房間的房門已經被人打開,裏麵靜悄悄的,似乎沒有發生什麽打鬥。
“沒有人的氣息?”
紀雨小心地走了進去,當他將整個屋子看了一遍,別說那個闖進拓跋玉房間的毛賊,就是拓跋玉也不見了。
“采花賊?”
紀雨大吃一驚,拓跋玉不會中了迷煙,被人迷到,給抱走了吧?
紀雨仔細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說比江湖經驗,她拓跋玉一定勝過自己,這幾個毛賊的輕功雖然不弱,而且看其手法經驗老道,他們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比之身為神秘組織看中的他和拓跋玉,還差得太遠,拓跋玉不可能會被毛賊抓走。
紀雨望著拓跋玉的房間被打開的窗戶,毛賊一定是穿過窗口逃跑了。
“到底去哪了?”
紀雨尋找半天,也未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他隻好離開拓跋玉的房間,關好房門,隨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紀雨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毛賊,毫不客氣地將對方的蒙麵黑布摘了下來。
紀雨摘下對方的黑布,隻見一張極為清純的麵孔,似水柔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卻瞪得溜圓,橫眉怒視,那怒氣衝天的眼神裏還含著那一絲絲的委屈和可憐。
紀雨解了對方的啞穴,柔和地聲音緩緩道出,“你若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我的朋友又被你們的人帶到了哪裏,我就放了你,怎樣?”
花臉貓雖然能開口說話了,但她卻是一字不說,隻是依舊瞪著紀雨,一副氣鼓鼓的表情,又可愛,又搞笑,弄得紀雨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欺負了人家。
“不說?忘了提醒你,我可是很好色的!”
紀雨說著搓了搓手掌,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結果花臉貓見他這個樣子,一句話就他弄得啞口無言。
“先不說你這個年紀,就你這樣子都裝得一點都不像,你當我是三歲孩童?”
紀雨很是鬱悶,自己若裝得像,應該對她動手動腳,可是他又不是那樣的人,他怎會欺負一個女孩子。
“嘴硬對你沒好處,你還是乖乖說了吧!”
“哼,你若不放了我,小心你會死的很慘!”
紀雨嘿嘿一笑,沒有理會花臉貓的警告,他將花臉貓向床裏推了推,嚇得花臉貓驚叫起來,“你想幹什麽?”
紀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小聲道:“你不要忘了,這可是深夜,把別人吵醒了,可是很不禮貌的,何況你這身打扮若讓他們看到了,就算我放過你,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你看看,夜深了,因為你們,我連覺都沒睡好。你又不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到這來做什麽,我朋友又被抓到哪裏去了,我隻能睡覺休息了。”
“睡覺?”
花臉貓徹底尖叫起來,不過聲音雖然不太大,但還是特別地刺耳,紀雨略有些不高興,他又點了花臉貓的啞穴,這才爬上床,也沒有理會花臉貓高不高興,直接閉上眼睛,呼呼大睡,好象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的…你要下地獄的…”,花臉貓欲哭無淚,這次可真是栽了個大跟頭,今夜自己竟和一個陌生男孩子同床而眠,這若傳出去,她花臉貓今後還怎麽見人。
花臉貓忐忑不安地盯著安安靜靜睡在自己身邊的紀雨,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頂不住困意,紀雨也沒有對她動手動腳,花臉貓慢慢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
紀雨這夜睡得很香,跟女人同床而睡,這還是第一次,可惜跟自己一起睡覺的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兩人也沒有發生點什麽有情趣的事,紀雨睡得很死,直到早上店小二敲響他的房門,紀雨才醒過來。
紀雨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肩,他朝著門口喊道:“進來吧!”
店小二端著洗臉水走進來,首先看到的是門口竟有大片的水漬,地麵之上似乎被人撒了很多水,店小二正想問問客人這門口的水是怎麽回事,當他看到紀雨的床上還有一個女人,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一些,這位客人一定是耐不住寂寞,和他的小情人睡一起了。
店小二沒有看到花臉貓的臉,他竟把花臉貓當成拓跋玉了,這個粗心大意的家夥,他竟沒有注意躺在床上的女人穿了夜行衣,這女人怎可能是昨日跟紀雨一起來住店的拓跋玉。
店小二將洗臉水放下,知趣地離開,他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紀雨下床先是洗漱一番,他擦臉的時候,也看到了門口處的大片水漬,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和黑衣人打鬥的時候,門口處被自己的寒冰真氣結起一層層冰晶,這時間久了,冰晶化了,所以會有這麽多水。
紀雨不懷好意地轉過身,望向已經醒來的花臉貓,若論罪魁禍首,這還不是他們這幾個毛賊的錯,若不是他們來偷東西,他怎會和對方打起來,將這裏弄得滿地是水,隻差一點點,就要淹了人家的客棧。
“睡得香嗎?”
紀雨來到床邊,隻見花臉貓又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紀雨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著妮子還是個有骨氣的人,就算自己對她用刑,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麽來。
“我先去吃早飯,至於你,先餓你個三天三夜,我看你能挺多久!”
紀雨關好房門,將房門鎖上,下樓去吃早飯,他將花臉貓丟在房間裏,任由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可憐地聽著肚子餓的咕嚕嚕地叫著。
紀雨這一個晚上雖然睡得還不錯,可是拓跋玉這一個晚上卻忙得連半個時辰都沒能睡上。
就在昨夜,紀雨打跑了無影貓和貓先知,無影貓和貓先知匆忙逃跑,他們兩個飛上客棧的屋頂,卻吃驚地發現,本是把風放哨的兩人不見了。
無影貓和貓先知粗略地搜索了一下四周,他們竟未找到那兩人,震驚的無影貓和貓先知猜到他們兩個一定是出事了,他們不敢再多作停留,急忙逃回組織。大意的兩人,竟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客棧的時候,無影貓的背後,有一隻蜘蛛粘在了衣服之上,他們兩個直接將這隻蜘蛛帶回到組織。
城南的一個荒棄的院落內,燈火通明,這廢宅雖然破舊,卻是占地麵積極大,無影貓和貓先知飛上院牆,先小心地向四周望了望,確定了無人跟蹤後,這才飛進院落內,急忙去找他們的首領通報,這次的行動出事了。
拓跋玉抱著兩個極為沉重的少年飛進沒有人看護的院落內,她將兩人像扔沙包一樣,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他們的身上,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比豬都重,也不知道少吃點!”
拓跋玉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她本是先製服了這兩個藏在暗處的暗哨,結果待自己想回自己的房間,製服那個闖進房間的毛賊時,匆忙的毛賊見情況不妙,破窗而逃,跑得比兔子還快,拓跋玉若不是想抓到更多的人,她不得不放棄逃走的毛賊。
“也不清楚紀雨怎麽樣了!”
拓跋玉見自己未能追上毛賊,她剛剛返回客棧,隻見又有兩個毛賊神色慌張地飛出來,看他們著急的樣子,似乎在找自己藏起來的暗哨。
拓跋玉靈機一動,放出一隻感應蜘蛛,蜘蛛落到毛賊的衣服上,通過她手中另外一隻感應蜘蛛,她帶著這兩個被抓到的暗哨,一路跟蹤而來,這才找到了毛賊的老巢。
拓跋玉休息夠了,這才站了起來,她狠狠踢了兩個毛賊一腳,不高興道:“都多少個晚上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好好的睡眠,硬被你們給攪和了!”
拓跋玉越想越來氣,她正要再踢上兩腳,誰知她的身後響起一個甚是好聽的少女的聲音,“這位女俠,手下留情!”
拓跋玉大吃一驚,有人竟能來到她身後,直到人家開口,自己才知背後有人?
拓跋玉轉過身,嘴中叼著一根稻草的夜飄香正在冷冷地盯著自己。
拓跋玉用眼神的餘光掃了掃四周,夜飄香笑語道:“不用看了,隻有我一人來,他們這些廢物,還不知道有人闖進我們的地盤。”
拓跋玉淡然一笑,這也被對方看穿了,不愧是京城一霸,就這點跟蹤的小伎倆,果真瞞不過夜飄香的法眼。
拓跋玉又仔細瞧了瞧夜飄香,若按大家的年紀來說,以整個江湖的眼光來看,武功達到上乘的,這個江湖或許會有幾位傑出的優秀晚輩,畢竟自古英雄出少年,但是像自己這樣擁有絕世武功的,除了神秘組織暗中培養的,恐怕整個江湖上不會出現一個。
這夜飄香與自己的年紀相仿,她能輕易來到自己的背後不被自己發覺,她恐怕也是神秘組織三十位新人之一,而且是已經熟知自己武功之人,隻有這樣,她才能避過自己的監聽,成功摸到這裏來。
夜飄香也不清楚拓跋玉在想什麽,隻見拓跋玉像沒有見過女孩一樣,死死地盯著自己,夜飄香多少心中有些不快,不過為了她這兩個沒用的手下,她也不敢將怒氣表現出來,她隻能軟語向拓跋玉求和。
“朋友請高台貴手,還請朋友先放了我這兩個手下,我們好說好商量!”
拓跋玉突然有個主意,能不能驗證這夜飄香的真實身份,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拓跋玉玩味地低頭望了望那兩個躺在地上,被自己製服的暗哨,她已然有了主意。
拓跋玉突然出手將兩個毛賊抓了起來,騰空躍起,飛上院牆,她隻丟給夜飄香一句話,隨即消失在夜幕之中。
“如果你能追上我,他們兩個,我就還給你!”
夜飄香眯起眼睛,盯著遠去的拓跋玉,她這還是第一次在北國的京城,被人公然挑釁!
夜飄香吐掉嘴中叼著的草棍,冷冷道:“別讓我抓到你,否則,就算你是江湖某大幫大派的弟子,我也敢殺了你!”
話音落下,隻見夜飄香身形一隱,便從原地消失了!
拓跋玉回頭望去,後麵沒有半個人影,夜飄香似乎沒有追來,但是拓跋玉沒有停下腳步,她隱隱感覺到暗處似乎有一位絕頂高手,氣機緊鎖自己,那濃濃地殺機,不加任何掩飾。
“怎麽沒人,隱形了不成?”
拓跋玉搞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不過她一直沒有停下腳步,那濃濃的殺機時刻提醒著她,她一旦停下來,隻要被對方追上,一定會有一場驚天之戰,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她又是追殺名單上的人,自己絕對不能暴露身份。
六個時辰後…
紀雨點了六個包子,一碗粥,可是他坐等了快有小半個時辰,店小二卻遲遲沒有端上他點的東西。
紀雨猛地一拍桌子,大喊道:“小二,我點的早點呢?”
本該是熱鬧的客棧卻鬼一樣的靜,紀雨吃驚地站起來,朝四周望了望,大意的自己,這才注意到,不知是什麽時候,住在客棧內的客人,那些起來吃早飯的,突然間都不見了。
“人都哪去了?”
“小二?”
紀雨輕輕喊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回答他,紀雨急忙動用內力感知了一下四周,這不動用內力還好,動用了內力,這才驚奇的發現,若大的客棧,大廳內已經沒有一個人,倒是客棧的後院,有很多人的氣息。更要命的是,客棧的外麵,似乎站了很多人。
紀雨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好好的一個早上又要出點麻煩事,他到底招誰惹誰了,清晨醒來,想吃個早飯也不容易。
一陣清風吹進大廳內,紀雨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兩個黑衣蒙麵人,飛進大廳內。
“拓跋玉?怎麽回事?”
拓跋玉沒有急著解釋,她先是放下了兩個毛賊,隨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紀雨看著拓跋玉那疲倦的眼神,她似乎一夜沒睡,而且看她甚是疲倦的樣子,雖然不清楚她有沒有和人交過手,是否打過架,不過她似乎消耗了不少真氣。
“來不急解釋了,你的手上是不是有他們的人?”
“是啊,怎麽了?”
“壞了,此人一定是跑了!”
紀雨搖頭道:“怎麽可能,我封了她的穴道,雖然過了一夜,可至少到今日的中午,她休想解開穴道逃走!”
“不信你去看看,雖然我引來了一個人,可是客棧外麵出現這麽多人,不該都是我引來的!”
紀雨半信半疑,急忙返回房間,他剛走到門口,他就已經感知到了屋內沒有人的氣息。紀雨打開房鎖,隻見床上空無一人,窗戶被人打開,顯然那花臉貓是解開了穴道,已經逃走了。
拓跋玉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她帶著夜飄香在城內轉了六個多時辰,三次被人家追上,三次交手,險些丟掉性命,若不是對方追得急,自己又帶著兩個人,內力漸漸不濟,何況天又大亮起來,她不得不帶著抓來的人返回客棧。
誰知,自己剛剛回到客棧,隻見整間客棧被人包圍,這些人看到自己也未阻攔,倒是讓她回到了客棧。
紀雨匆忙奔下樓,拓跋玉依舊在喝茶解渴,紀雨歎氣道:“邪門了,她居然解開了我封的穴道!”
拓跋玉放下茶碗,苦笑道:“這些小賊雖然武功弱於我們,可是這歪門邪術那可是層出不窮,人家會解穴的手法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我這邊更糟糕,惹了一個煞星,追了我一個晚上,三次交手,險些被她擒住,丟了性命。”
“我還想問你呢,這一個晚上你去哪了?”
拓跋玉正要答話,客棧外麵突然傳來夜飄香的聲音,“她一個晚上都在陪我兜圈圈,所以沒能和你這個大色狼魚水之歡,讓你一人獨守空房!”
紀雨一楞,誰在外麵說話?
拓跋玉聽了這話哭笑不得,這夜飄香肯定是誤會了,她和紀雨,隻是同伴和朋友,至於男女關係,這個年紀雖然有早熟的,但是也沒有這麽早熟的,這個年紀親親摟摟抱抱還可以,想要行魚水之歡恐怕言之過早!
拓跋玉又好奇地望向紀雨,夜飄香為什麽說紀雨是大色狼,難道紀雨昨夜抓到一個女賊,紀雨不會欺負人家了吧?
紀雨見拓跋玉瞪大眼睛望著自己,他委屈道:“別誤會,我隻是和那女賊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晚上,可我沒動她一個手指頭,早知道會有這樣的誤會,我昨夜還不如到你的房間去睡呢!”
外麵又傳來夜飄香的聲音,“我不想驚擾客棧的老實人,你們兩個若識相,敢作敢當,趕緊給我滾出來!”
“現在怎麽辦?”
紀雨也不用出去看上兩眼,他已經猜到這一定是那女賊逃走後,急忙叫了人過來,對方來了這麽多人,看來這個偷盜團夥人還不少,不過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敢公然包圍客棧,他們真的不把官府放在眼裏?
紀雨一想到官府,他突然想到一個人,紀雨驚叫道:“站在外麵叫喊的,不會是你說的那個京城一霸,夜飄香吧?”
拓跋玉點點頭,天子腳下,能不把官府放在眼裏,帶人包圍客棧來找他們兩個算帳的,除了這個夜飄香,還能有誰。
“這些毛賊都是她的人?”
“我想是的,我一路跟蹤到他們的老巢,最終被夜飄香發現,結果她一路追殺我,我這才一個晚上未歸,和她在城內不停地轉圈圈,比比誰的輕功更快!”
紀雨歎氣道:“你可害我苦了,我說怎麽等了這麽久,也沒有一個店小二給我上早點,原來他們看到夜飄香帶人來了,早嚇得躲起來了!”
拓跋玉站了起來,無奈道:“別埋怨了,我還一個晚上沒睡呢!我們絕不能在這裏生事,她不怕官府,我們還怕呢!何況我們的身份更不能暴露,這兩個,我們一人背一個,趕緊闖出去,隻要飛出城外,自然有辦法甩掉他們!”
紀雨拉住拓跋玉的手,心疼道:“你真氣所剩不多,這兩個人我來背吧!”
紀雨像提小雞一樣,抓起已經被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兩個毛賊,鑽破客棧的房頂,卷起層層狂風,漫天瓦片飛濺,竟一時間淹沒了紀雨的身影。
拓跋玉苦澀地一笑,有門不走,非要破壞人家的客棧,他紀雨倒是知道自己錢多,不怕花銀子。
拓跋玉將一錠大銀扔在桌上,這一錠大銀怎都夠店老板修補客棧的房頂的了,他們無意破壞,希望店老板不要太生氣。
拓跋玉順著紀雨已經鑽破的窟窿,從房頂飛出去,跟隨紀雨,一路狂奔。
夜飄香見這兩人又逃,她玩弄地一笑,他們兩個倒是不知好歹,大半夜的跟自己玩玩也就罷了,這青天白日的也敢想跟自己在城內轉圈圈,想把自己甩掉,他們似乎忘記了她可是夜飄香,京城裏連官府都不敢得罪的痞女。
“小的們,輕功好的跟我追!”
夜飄香下完命令,騰空而起,直接飛出去,朝紀雨和拓跋玉逃走的方向追去。
包圍客棧的暗夜門的門徒,無影貓和花臉貓以及另外一個從拓跋玉房間逃走的閃電貓也在,貓先知由於昨夜被紀雨打傷,還在修養,未能趕來,這裏隻有他們三個輕功還算拿得出手,三人見門主發出命令,齊動身飛上客棧屋內,緊追而去。
包圍客棧的暗夜門的門徒見門主已經離開,他們也不知該做什麽好,隻好一哄而散,返回門壇,睡覺休息。
“你們快看,有人在飛呀!”
平日城內的百姓雖然能看到很多江湖人,但是那些會輕功,懂飛行之術的江湖人,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裏是京城,乃天子腳下,江湖人在這裏大多是路過,誰敢沒事鬧事,動用輕功胡亂地飛來飛去,也隻有夜飄香創建的暗夜門,有這個本事,誰讓夜飄香是君王麵前的紅人,連朝中丞相都不敢得罪的人呢!
紀雨抓著兩個毛賊一路向城北逃去,拓跋玉緊緊跟著,不過拓跋玉所剩的真氣不多,她竟跟不上紀雨的腳步,兩人相隔十餘丈的距離。
夜飄香倒是厲害,她似乎感覺不到累一樣,她與跑在後麵的拓跋玉,隻差了不到二十丈的距離,夜飄香算好了距離,自己隻要再追上五丈,定能擊殺跑在後麵的拓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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