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一觸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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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地方不能久待。
    薑佳寧沿著走廊下去。
    陸潛人已經不在位子上了,想必是已經回去了。
    薑佳寧自認有極佳的忍受能力,可這種感覺完全不同,就如同是小火慢燉,溫水煮青蛙,等到她真正有感覺的時候,就出不來了。
    僅僅就是這樣一小段路,她的額頭蔓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眼前也開始有了重影。
    身體內部像是入侵了細小的蟲子,讓她從內而外麻癢的厲害,伸手扶住了牆麵。
    她從走廊經過,跌跌撞撞。
    有人從旁經過,停留在她的身旁,「需要幫忙嗎?」
    是一道十分陌生的男聲。
    薑佳寧抬眼看過去,人臉也是陌生的。
    她用力搖了搖頭。
    可是現在她整個人處於混沌的狀態,麵頰緋紅,因為剛才從台階上走的跌跌撞撞,發絲也是散亂的,這副模樣最引人聯想,更似是勾引。
    也就是男人常說的那狗屁的欲拒還迎。
    「小姐你醉了吧,我帶你去醒醒酒吧。」
    「走吧,我們去那邊。」
    「我這裏有醒酒藥。」
    她看見這人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藥盒,從裏麵倒出來白色的藥片來,就要卡住薑佳寧的下巴。
    薑佳寧用力將麵前男人的手臂打開,「滾!」
    她這一推不要緊,自己差點沒有站穩,這男人看起來又要上前,薑佳寧直接用尖頭的皮鞋在男人的小腿骨上踹了一腳。
    男人痛的哀嚎出聲,低罵了一聲,就要去扯薑佳寧的頭發。
    這邊實在是不太平。
    薑佳寧完全是憑借著自己此時並不算好的方向感向前奔跑的,她發現她在地下一樓迷了路,她找不到出口了。
    她就似是一隻斷了翅的蜜蜂一樣,在走廊和樓梯間亂衝亂撞。
    她在經過一個走廊的時候,前麵有個女人的身影,薑佳寧覺得眼熟的很,就停下來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那女人就進了包廂。
    薑佳寧沒來得及分辨清楚。q
    她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剛才她喝的那酒,喝的時候不覺得如何,後勁太足,再加上加了藥,現在整個人就似是被架在燒烤架上,上下不斷的翻著燒烤。
    前麵有一個公共洗手間,薑佳寧衝了進去,洗了一把臉,就把自己關在了隔間裏麵。
    燒灼的感覺幾乎要讓她整個人都燒著了。
    她手指哆嗦的去拿手機,又去憑本能的撥號碼,等到撥通了薛凜安的電話,聽到那聽筒內未能接通的提示音,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她為什麽要撥薛凜安的電話?
    現在船上沒有信號,她電話也撥不出去。
    薑佳寧放棄掉,雙手攥住自己的發絲,靠著隔板緩緩地蹲了下來,用手指甲用力掐著自己的手臂皮肉。
    忽然,外麵傳來聲音,緊接著是有人挨個敲隔板門的聲音。
    「薑佳寧。」
    薑佳寧一頓。
    是個女人的聲音。
    說不出來哪裏熟悉,可就好似是聽到過。
    「薑佳寧!是eli……薛總叫我來找你的!」
    薑佳寧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個跟在薛凜安身邊的紅裙女人。
    她攀著牆麵站起來,打開了門。
    una扶她出來,「剛才eli看你一直沒下來,就叫我過來找你。」
    「沒看見我?」
    薑佳寧現在憑借著自己已經完全混沌的大腦,企圖是剖析這個問題的
    答案。
    她明明是從樓梯下去了。
    薛凜安為什麽會沒有看見她。
    為什麽呢?
    好像她也沒看見薛凜安,也沒看到陸潛。
    這個問題簡直是比十萬個為什麽要更加費腦子了,薑佳寧腦子像是快要炸開了。
    不,她渾身都好似快要燃燒起來了。
    una為了找到薑佳寧,還特別找了船上的線人,找了監控也才查到薑佳寧是來到了這洗手間裏。
    una直接把薑佳寧帶到了甲板上。
    夜裏的海風一吹,薑佳寧整個人有片刻的清醒。
    una就把她送到客房區,就離開了,薑佳寧找到對應的房間,從口袋裏翻出來房卡,倚在牆麵上,用力的去刷那房間。
    刷了幾次,房間門都打不開。
    薑佳寧氣的索性就摔了房卡,去踹那門。
    身後伸過來一隻攜著房卡的骨節分明的手,放在門把上,刷了一下,滴的一聲。
    房門開了。
    男人:「你刷的是我的房間門。」
    薑佳寧:「……」
    她轉頭看向薛凜安。
    一雙眼睛紅的似是兔子,呼吸和鼻息都熱燙的似是著了火。
    薑佳寧覺得如果有人拿著打火機放在她麵前,她吹一口氣就是噴火龍,能把眼前站著的男人噴出火苗。
    薛凜安一眼就看出來薑佳寧的異樣。
    「你喝了那酒?」
    薑佳寧點了點頭。
    薛凜安氣的去點她的腦門,「你是不是傻子?」
    和舞女喝酒,其實就是相當於變相的買下了舞女的一夜。
    前麵競拍的錢,也就是一個前菜。
    那酒,就是一點催化劑,催化客人為後麵的昂貴一夜買單,也是舞女推銷自己的一種手段。
    薑佳寧沒聽他說話,低著頭,望著薛凜安半卷起衣袖露出來的小臂,伸出手指來觸碰了一下。
    微涼。
    手指尖的觸碰已經不滿足,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火熱的掌心貼著,踮起腳尖來去親吻他的唇。
    「你才是傻子,大傻子。」
    一觸,即燃。
    薛凜安瞳孔短暫時間內,已經變幻過幾道。
    他手腕一翻,拉住薑佳寧的手腕,把人給帶到了房間內,用力的壓在了門板上。
    卻說不清到底是誰將誰壓住。
    薑佳寧現在大腦裏如同是裹挾了一團黑霧,她隻有耗盡自己的全身力氣,才能將那黑霧給撥開,露出男人的臉,清明中帶著一絲驅之不盡的情。
    她似是藤蔓一樣,用力的攀附著身前的人,纏繞著他,似他就是那棵大樹。
    隻有這種激烈的時候,也才能叫薑佳寧摒棄大腦裏所有的雜念,隻專心專意的和他在一起。
    彼此再沒有距離。
    輪船行駛的很緩慢,海上一絲波浪都無。
    船身幾乎沒有任何波蕩。
    四處靜謐的隻能聽得到的是兩人基礎的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
    她跨坐在他的勁腰上,低頭去親吻著他的喉結。
    男人的呼吸頃刻間緊繃,下一秒,就要反客為主,薑佳寧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腕,手指順過他的手掌心,扣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俯身傾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