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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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楷:“……”
他還特別多辨認了一下。
這不是老板假扮的吧?
故意戴了麵具,變了聲,還戴手套故意把手背上寧姐咬出來的那個咬痕給遮住了。
畢竟老板最近……嗯,戀愛中的男人應該是比較幼稚。
他剛想要跟上去,被迫停住了腳步。
薑佳寧背在背後的手,朝著他打了一個手勢。
伍楷停下了腳步。
那個手勢……
他沒有看懂。
薛凜安過了一會兒才過來。
他也沒有換裝。
徐詩穎想必也是因為今天薑佳寧說的話大受打擊,即便是這樣的熱鬧場合,也沒有外出。
伍楷匆忙走了過來,見伍楷在舞場的外圍,便問:“人呢?”
伍楷:“跳舞去了。”
薑佳寧喜歡跳舞,這是薛凜安知道的。
可伍楷下一句是:“……有個巫師邀請寧姐,寧姐同意了。”
薛凜安:“誰?”
伍楷竭力替自己辯解,“我是想要攔住她的,但是寧姐直接就跟那男的走了,還給我比了個手勢。”
“什麽手勢?”薛凜安神經敏感的問。
伍楷想了想,兩個手比了比。
“兩個八?”
拇指和食指伸出來的。
兩指合起來——h。
單獨的八——l。
hl。
是賀漣。
……
舞池中。
此時,是一曲熱情奔放的倫巴舞曲。
薑佳寧盡量讓自己忽視放置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了,可是還是肢體僵硬。
好在倫巴接近尾聲,下一曲是華爾茲,隻需要緩緩的移動腳步就可以了。
身前的男人高她一頭,隨著舞曲的旋轉,薑佳寧的目光在場地邊緣掠過。
“你可以不用那麽僵硬。”
男人忽然開口。
這次開口,他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
薑佳寧的後背僵硬的似是一塊鐵板。
那人盡管是隔著手套,也隔著她身上的布料,可放在她的腰後,就像是一條蛇緩緩地遊走在皮膚上,激起的雞皮疙瘩帶來強烈的不適感。
她盡量想忽視這個聲音,可他卻說:“你認出我了。”
薑佳寧這次謔的抬頭,和這雙眼睛對上。
她當然認識這人。
也認識這雙眼睛的主人。
年少初初回到徐家,那段時光,她處於渾渾噩噩被抽離思維的時候,沒日沒夜對著的,就是這雙眼睛,她又如何能忘記。
隻看他的眼睛,她就能記死。
音樂很舒緩,舒緩到叫人能在這片漂泊船隻的汪洋上,放鬆所有的警惕心。
薑佳寧看見了從走廊那邊出來的人。
這邊甲板上通往各個走廊的出口,都已經被人給阻住了。
賀漣說:“你能一眼認出我來,我很高興。”
薑佳寧和他對視,“是麽。”
她用力的將賀漣推開,一把摘了她臉上的麵具。
那麵具是在耳後固定,被薑佳寧用力扯掉的同時,賀漣的耳後被繩子刮出了血。
那血珠子順著他的臉頰,有一道很明顯的紅痕。
這紅痕,映的他這張臉,更顯蒼白。
就在這時,周圍的幾個黑衣保鏢一擁而上。
薛凜安身邊帶的人,對外說是貼身保鏢,而實際上,都是如宗仲般的雇傭兵,身手和敏捷度都是一流的。
賀漣被圍在船舷欄杆後。
薛凜安已經快步走過來,擋在了薑佳寧的麵前。
他握著她的手,“沒事吧?”
薑佳寧搖了搖頭。
舞池裏的人因為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尖叫聲連連,都退到一邊。
薛凜安朝著賀漣一步一步走過去。
“賀漣。”
賀漣唇角帶著笑,似乎根本就不曾懼怕這樣的場景。
更甚至是他已經想到了。
周圍有人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嚇死我了。”
舞池之中,陸潛把una給拉到了欄杆旁邊斜倚著。
una:“這是賀漣。”
反觀陸潛,麵上倒是一絲一毫的驚慌都沒有,仿佛早就已經洞悉了賀漣的存在。
他不由得嘖嘖唇,這可是有好戲看了。
伍楷對眾人解釋道:“這人是我們華國的通緝犯,因為犯了教唆殺人罪,沒想到是溜到了這船上來,現在我們就先把他扣下來,等到下一站靠岸後聯係我們華國的警方,把這人給逮捕。”
賀漣忽然笑了一聲。
這種不怕死的態度,別說是旁人,就連伍楷都後槽牙咬了咬。
這也太囂張了。
賀漣也全然一句話都不辯解,就任憑那幾個人押著他的手臂。
就在這時,從駕駛艙那邊,老羅恩走了出來。
“lory先生。”
這一聲出來,旁邊還有人麵麵相覷,不明這是船長在稱呼誰。
lory是賀漣的英文名。
老羅恩說:“這是船上十分尊貴的客人,不知道是因何和薛少結仇。”
薛凜安微眯著眼眸,重複這個名字,“lory?”
伍楷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是我們華國的通緝犯,你們別被他給蒙蔽了。”
老羅恩:“你們想必是認錯人了,把lory先生的身份誤以為是通緝犯吧。”
似乎是為了舒緩氣氛,老羅恩還笑了一聲。
老羅恩的笑,再搭配上他這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十分違和。
可老羅恩即便如此說,那兩個押著賀漣的雇傭兵,依舊沒有鬆開手。
老羅恩收斂了臉上的笑,在看過來的時候,帶了幾分怒。
“薛少,你這是要公開和勞倫斯家族作對麽?”
薛凜安的眼底是壓製的隱怒,“一個通緝犯,也能代表勞倫斯家族?”
老羅恩:“這是勞倫斯小……”
就在這時,賀漣開了口。
“薛少,你想必是認錯人了。”
他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便笑了一聲,“我是華裔,一直是在這船上服務的醫生,你們說的那個通緝犯,我有所耳聞,但卻並不是我。”
藥房那邊有一個女醫生上前走了一步,“是的,lory是我們船上的醫生。”
“是的,lory有不在場證明,你們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
好一個借口!
薛凜安再度向前,薑佳寧卻握住了他的手腕,朝著他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薑佳寧主動道:“虛驚一場,是我見這位先生長相和通緝犯實在是很像,一時間慌了神,抱歉。”
幾個保鏢在收到薛凜安的指示之後,才鬆開了壓製的賀漣。
老羅恩叫人去活躍舞場,舞曲再度播放出來,似是多了這樣一樁簡單的笑料,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