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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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薑佳寧的心理已經出現了些問題,開始看心理醫生,而賀漣就是從醫院把她帶走的。
大概是一周的時間。
賀漣一開始是真的把她當成是一個試驗品來看待,摧毀她的心智。
黑暗,囚籠,鎖鏈。
還有比這些更加可怕的賀漣。
她以為自己已經戰勝了對賀漣的恐懼感,可現在她才發現,並沒有。
這都是假象。
她可以在麵對他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冷靜自持,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等到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就都煙消雲散了。
薛凜安緊緊地擁住她,“沒事了,寧寧,都過去了。”
一整夜,薛凜安都緊緊地抱著她。
她半夜沒睡,他也沒有。
一直到天蒙蒙亮。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黑暗的大海海麵上,天邊的金色陽光一寸寸點亮。
新的一天,來了。
……
賀漣的出現,於薑佳寧來說,就是一道陰霾。
薛凜安幾乎是每天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進出餐廳,在甲板上活動。
有人都說,這薛凜安和薑佳寧更像是一對恩愛夫妻。
徐詩穎根本就沒什麽存在感。
她每每聽見別人口中這樣的言語,會比自己親眼看見更加紮心,會覺得自己的臉麵,已經完全被薑佳寧給扯爛了。
她以自己腿疼為借口,叫人把她推到了藥房那邊,去找賀漣。
“漣哥。”
賀漣給徐詩穎端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邊。
徐詩穎的手握住水杯,“漣哥,我想要你幫我。”
賀漣向後退了兩步,靠在櫃子上,抱著手臂,“你想好了。”
“嗯,”徐詩穎說,“我想好了。”
她用力的攥住那水杯,忽然抬起頭來,咬著牙說:“你幫我叫薑佳寧消失。”
……
薛凜安看了一眼導航。
距離拉非群島,還有兩天航程。
這兩天時間內,老羅恩明顯是對他和陸潛都加大了監視力度。
薛凜安和una提前說了一個計劃,將這件事,私底下栽贓給了陸潛。
薛凜安使用過衛星電話,而una在陸潛房間內的時候,也暗中撥了衛星電話。
這樣一來,兩人的可疑性就越發的明顯了。
una給陸潛提了一個要求。
她要陸潛送給她親手製作的永生玫瑰花。
陸潛答應了。
在船上,既然是能找得到做陶泥的拉胚儀器,就也有永生花製作的diy工坊。
una斜倚在沙發上吃水果,看著認認真真跟著工藝師傅學做永生花的陸潛,覺得她看不透陸潛。
陸潛這人,有時候看起來精明的很,可有時候卻實實在在就是個小狼狗的形象。
再加上一張娃娃臉實在是看起來無害,叫人很難去防備他。
“好了。”
花了一天時間,陸潛加上選花,再去烘製,最後做了九朵玫瑰花。
陸潛捧著包裝好的永生玫瑰花,單膝跪在una的麵前。
“姐姐。”
una有一瞬間還真的是被打動了的。
她笑著接了花束,和他擁吻,又叫了兩瓶酒,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陸潛的酒量不太行,una卻是練出來的。
和陸潛喝過兩次之後,una就摸清了陸潛的酒量,所以現在也尤其好套話。
una借機先在陸潛的手機上安裝了一個隱藏的追蹤程序,又問起來賀漣的事。
陸潛喝的迷迷糊糊。
“他?他如果輩分上來算,還比我要長一輩呢……”
陸潛說著,就打了一個酒嗝。
una聽了震驚的瞳孔擴散。
長輩?
“賀漣是陸家的?”una問。
“不,不,他可不是陸家的,”陸潛笑了一聲,“陸家算個屁。”
陸潛湊過來,在una的唇角親了一下,收回去的時候,嘭的一下就撞在這桌麵上。
una叫了陸潛兩聲,陸潛看起來是睡著了。
她便叫來了服務生,把陸潛給送到房間裏去。
等到服務生一走,陸潛就睜開了眼睛,眼睛裏,哪裏是有一絲醉。
……
una將陸潛的話轉告給薛凜安。
薛凜安沉默了一會兒。
倒是薑佳寧先開了口:“他們都和勞倫斯家族有關係,輩分差一倍,會不會是……叔侄?”
這句話驚的伍楷下巴差點都掉了下來。
“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呢?
馬場那事,是勞倫斯家族針對周景潤,而馬場是陸家負責的,陸潛又對陸家根本就不放在眼裏,那陸家也隻是勞倫斯家族下的一個分支。://y
老羅恩是勞倫斯家族的忠實奴仆,卻站出來護著賀漣,那就是說明賀漣要麽是他的主人家,要麽是主人家提出來要護他的。
薛凜安眯了眯眸。
關於勞倫斯家族,在周景潤的滲透下,他也早有耳聞。
老勞倫斯膝下有三兒一女,第一任妻子已經去世,現在身邊的是第二人夫人,比他小十三歲。
而老勞倫斯還有一個親妹妹,隻是親妹妹早於十年前就已經離婚,現在回到勞倫斯莊園中獨居,傳聞很少。
若是長輩的關係,那賀漣隻能是和老勞倫斯的妹妹有關係。
伍楷立即否認:“那不可能,勞倫斯那個妹妹都都已經四五十歲了。”
比賀漣大了足足有近二十歲。
una倒是不以為意,“差二十歲怎麽了,隻要相愛,年齡不是問題。”
伍楷:“……”
恕他無能接受。
薛凜安肯定了薑佳寧的猜想,“其餘的等景潤查吧。”
因為臨近船隻靠岸的時間,現在隻需要穩住不出事。
倒是真的相安無事。
距離靠岸前一天晚上。
是一個慶祝會。
今天是船上有兩位貴客的生日,生日重合,就開了一個大型的慶祝party。
老羅恩直接叫廚房做了一個七層的大蛋糕,以供船上的賓客食用,堆了二十層的香檳塔。
船上有一位素人歌手,唱歌很好聽,唱了一曲生日快樂歌。
薑佳寧手裏端著香檳,與薛凜安相碰,再仰頭一飲而盡。
薛凜安看她的眼眸裏,似乎是被這海上的波光,照出流光溢彩的顏色。
她喝了一杯,又端了一杯。
再想要喝的時候,薛凜安按住了她的酒杯。
“你醉了。”
薑佳寧笑著,“沒有醉。”
她沒有醉,她現在很清醒。
清醒的隻想要喝酒,用更多的酒精把自己給灌醉。
賀漣等到party過半後,才出現在場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