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我再不會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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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那時他在來醫院之前,提前聯係過許媛,才能順利的逃出醫院。
即便是逃出來,他因為露了麵,現在恐怕薛凜安已經將他的照片和監控對上,全球的通緝令恐怕也下達了。
他對上葉芷瀾的目光,「請吧,樓上的客房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葉芷瀾咬牙切齒:「我兒子沒死!你現在扣住我,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
賀漣笑了一聲,「是麽,我倒是怕他會放過我。」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撥通了莫蘭夫人的電話。
莫蘭夫人遲來了一步。
當為首的管家來到她的麵前,低頭跟她匯報的時候,她抬手就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個巴掌。
「十萬火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慢了一步!」
這管家被打的眼冒金星,也不敢回嘴。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接通了電話。
「現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了?」莫蘭夫人冷冷的道,「你的小情人流產了?」
賀漣走到窗邊才道:「夫人,我一直是站在你那邊的。」
隻這一句話,就叫莫蘭夫人憑空而生的怒氣,一下平息了下來。
她知道賀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在對她承諾。
他必然已經知道,她私下裏和周景潤達成協定的事了。
莫蘭夫人冷哼一聲,「你的身家性命都是我救的,談什麽說站不站隊。」
賀漣:「等我處理好我這裏的事,我回去向夫人負荊請罪。」
「說得好聽。」
莫蘭夫人雖話是如此,心卻已經傾向賀漣了。
她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薛凜安還活著,」賀漣說,「這件事情,我要夫人幫我廣而告之,讓圈內人都知道。」
莫蘭夫人嗔道:「知道你給我打個電話,就是有事求我,無事不登我的三寶殿。」
「夫人您是知道的,兩個人之間的需求穩定,這段關係也才能長久。」
賀漣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諂媚的話,偏偏就字字句句都能說到莫蘭夫人的心坎上。
掛斷電話後,賀漣看了眼窗外。
既然薛凜安想要平和。
那他就徹底打碎這平和。
想要改名換姓從薛家那一灘泥裏脫身出來出淤泥而不染嗎?絕不可能。
醫院。
vip病房中,薛凜安來到的時候,方柏深剛剛從病房中走出來。
他已經去詢問過婦產科的專家醫生了
「她懷孕了。」
這話說的卻有些遲了。
藥流後不幹淨,又做了小產手術。
薛凜安坐在輪椅上,他的位置偏右,窗外透進來的光,打在他的側顏上,晃亮了一片。
「她的身體你也知道,」方柏深倚在牆邊,「不易孕,一旦懷孕,就必須要好好調養,可現在她……比我兩個月前見她瘦了一圈,這孩子即便是沒有吃藥,恐怕也難保得住。」
這種環境下,若是能保得住,怕這孩子得是鐵打的。
薑佳寧的身體注定她懷孕艱難,保胎也艱難。
方柏深後麵說這話,是在安慰薛凜安的。
薛凜安也聽的出來。
「我知道。」
可知道,和能從心底原諒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方柏深自小和薛凜安就認識,自然是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他說:「我已經已經給我姑媽說明了脈象,她給開了方子,明天開始
我給她每天煎藥調養。」
在術後,調養方麵,還是中醫更循序漸進。
薛凜安:「多謝。」
方柏深站在原地沒動。
他看著薛凜安轉動著輪椅進入那病房之中,病房門闔上,他才轉了身。.z.
最初的最初,他就選擇站在一旁。
他本也就沒想要去爭搶著什麽。
喜歡也隻是從心底裏萌發著無法抵擋的嫩芽。
現在,當他看見這樣的兩人,他終於放下了。
病房中。
薑佳寧躺在白色的被褥之中,那白色映襯出她一張小臉蒼白如洗。
薛凜安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指來,去輕輕觸動了她的嘴唇,又俯身過來輕輕地貼了貼她的唇。
「寧寧,我再不會放手了。」
薑佳寧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中,周遭全都是一團團的黑色霧氣,那霧氣徹底將她包裹著,她拚命的掙紮著,想要從那一團灰蒙蒙之中掙脫出來。
忽然,她摔倒在地。
地麵上是一大灘的鮮紅,蔓延開,纏繞住她的腿腳,讓她在這荊棘叢中都難以脫身出來,拚命的向前麵掙紮。
「媽媽,你為什麽不救我……」
那是一個稚嫩的孩提的聲音,藤蔓一樣纏繞著她,在她的耳畔。
前麵就是萬丈深淵。
撥開那迷霧,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薛凜安。
她喃喃著朝著他向前走了一步。
薛凜安向後仰麵墜入到那深淵中。
薑佳寧撲過去去抓他的手,嗓音撕心裂肺:「薛凜安——」
「寧寧。」
「佳寧。」
另外一邊,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喊她。
另外一隻手,將她從那荊棘叢之中拉了出來。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如脫水的魚一樣,伏在床邊劇烈的呼吸著,前行後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水浸透了衣服,腦海中是那可怕的一幕。
「沒事了,沒事了。」
薛凜安就坐在一旁,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拉在胸口處。
薑佳寧的目光有好一會兒才重新匯聚起來,凝聚在薛凜安的麵上。
「薛凜安?」
她甚至不敢相信的喃喃。
「是我。」
薛凜安握住她的雙手,「是我,我晚了一步。」
薑佳寧的手很冷,手指尖都是涼的,她壓在他的手掌心中,那溫熱的觸感一直傳到她的四肢百骸。
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掉落下來,砸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真好,真好。」
她哭的止不住,用力的撲到他的懷中,緊緊地擁著他,似一鬆手,他就會不見。
她要牢牢地抓住他。
薛凜安活著。
還好端端的活著。
隻要活著就好。
女人的哭聲似是貓兒一樣,很小聲的啜泣著,那軟綿綿的哭聲,卻似堅硬的針尖,刺的薛凜安的心髒一陣陣的疼。
他擁緊了她的脊背。
她更瘦了。
瘦的可憐。
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廓上,眼尾痛到泛紅,「寧寧,沒事的,都沒事了,有我在。」
薑佳寧咬著唇用力的點頭,眼淚都滲透進衣服的布料,貼著皮膚,也滲入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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