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你要分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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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凜安:「暗處比明處要更方便,他肯定不會露麵。」
宗仲道:「那我去把他給掀出來。」
「不必。」
「那我們就什麽都不做?」
「嗯,」薛凜安道,「等。」
若是葉芷瀾真在賀漣的手中,那隻需要等。
宗仲沒聽明白:「等什麽?」
薑佳寧解釋說:「等他主動。」
宗仲:「他躲躲藏藏還不夠吧,還肯主動聯係我們?」
薑佳寧搖頭,「他若是真想躲藏,就不會帶著葉芷瀾了。」
帶著葉芷瀾,就是他手裏的一個籌碼。
是逃還是藏,一旦是遇上危險,葉芷瀾就是一個人質。
宗仲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要說什麽,被una給拉著出去了,「你可閉嘴吧。」
薛凜安扶著薑佳寧的肩膀。
現在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要陪著薑佳寧養好身體。
薑佳寧轉過頭來看向薛凜安。
這兩天來,她睡得多,醒來的時候,多半時候薛凜安都是坐在輪椅上的。
她聽una說起,是薛凜安在那場爆炸之後長時間臥床後落下來的後遺症,需要複建,重塑雙腿的肌肉力。
薑佳寧朝著他伸出雙手來。
薛凜安便將她扶過來,「怎麽了?」
「我心疼。」薑佳寧靠在他的肩膀上,「孩子沒有了。」
這是自從薑佳寧醒來後,第一次對薛凜安坦言。
「我一直做夢,夢見他,他是個男孩。」薑佳寧的聲音帶了幾分哽咽,「他哭著追著我問,為什麽不要他,為什麽不救他。」
薛凜安擁著她。
他是詢問過婦產科醫生的。
孕婦在孕期是會有情緒上的波動,尤其是薑佳寧這種,還被關在那房間內被鎖著,心理上就有些創傷,一定要小心疏導。
薑佳寧說:「我知道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我估計就這一個孩子緣,我現在都在想,如果當時我不喝那碗湯,是不是就沒事了……」
這才是一直折磨著薑佳寧的心理的根結。
她一直在為了出去而想辦法。
她裝抑鬱,叫賀漣對她放鬆警惕,甚至是不再拘著她。
她本想要出去放風的時候跳入那河水中逃走,可她的水性並不是很好,再加上現在的天氣很冷,且不說她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就說她腹中本就已經先兆流產的胎兒,就受不住。
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利用畫傳遞訊息。
若是她能再和賀漣多周旋兩天,為薛凜安贏得時間,她是否可以平安獲救?
「不會,」薛凜安打消了薑佳寧的這個念頭,「我問過阿深,他說你這個孩子保不住,太脆弱了,你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你怎麽能奢望他撐得下去呢?」
薑佳寧的眼淚簌簌的掉落下來。
她知道,這是薛凜安在安慰她。
「我隻是怕……這是我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我一直都沒什麽孩子緣。」
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損了根本,怕是難孕。
「說什麽傻話呢,」薛凜安捏了捏她的鼻子,又用手指指腹揩去了臉頰上的淚痕,「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還會有第三個,所以,你現在就聽我的,好好地做小月子,別哭,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薑佳寧也覺得自己這兩天見到薛凜安後,實在是脆弱了很多。
她本也沒有這樣矯情的。
她抹了一把眼淚,手就停覆在薛凜安的膝
蓋上。
「那你呢?你的腿呢。」
「怕我站不起來?」薛凜安半是調侃的道。
「怕。」
薑佳寧這樣直截了當的承認,倒是叫薛凜安一頓。
薑佳寧的性子很獨。
她在任何人麵前,也從不會示弱。
薑佳寧:「我怕你受傷,怕你死。」
她怕看不見他。
在這一個月的黑暗時光,當她聽到薛凜安死了的消息的那一瞬間,感覺到天都要塌了,再沒有一點亮光。
她卻又靠著一丁點微弱的想念,堅持了下來。
她心裏一直在反複的念著,給自己信念感。
她告訴自己:薛凜安沒死。
薛凜安抱著她,一下一下親她的唇,「我不會受傷,我也不會死,腿傷不要緊,醫生也說不打緊的,最多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
白天,多半時間薛凜安都陪著她,和她說話,驅散她積攢在心頭的陰霾。
直到夜晚,薛凜安特別叫方柏深安排了時間,叫專業醫師過來給他安排複建。
複建室內。
雙臂支撐在那欄杆上,一次次的摔倒在地上,再站起來。
醫生都說:「已經恢複的很快了。」
薛凜安手臂撐著牆麵,肌肉緊繃,前胸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了。
「再多練十分鍾。」
薑佳寧站在走廊上,她從門縫朝裏麵看,手指扣在那門框上,關節都泛著白。
una走過來,「佳寧。」
薑佳寧立即轉過頭,朝著她比出來噓的手勢。
她知道薛凜安夜晚來複建的原因,他不想叫她看見,不想叫她心疼,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una扶著薑佳寧先回到了病房內。
「你是怎麽想的。」una先幫薑佳寧倒了一杯水,給她蓋好被子。
這邊天氣冷,不光是薛凜安吩咐,方柏深也以一個醫生的角度給過建議,若是不想留下病根,一定要好好休息,注意保暖。
薑佳寧被una給問的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還要和ei分開麽?」una問。
薑佳寧一頓,她沒有立即回答。
伍楷剛好進來,就聽見了una這句話,立即就朝著她擠眉弄眼的眨眼睛,「咳咳咳咳!」
una:「快出去吧,別再把咳嗽傳染給佳寧了。」
伍楷:「……」
una對薑佳寧道:「我來得晚,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們那些過往的,我也知道,是ei的父親害死了你的父親……」
伍楷:「……」
他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una直接無視伍楷給她遞過來的眼神。
「但是跟你們有什麽關係?ei又不知道這件事,你也是一直被隱瞞著的,父輩的恩怨,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伍楷撫了撫額頭。
蒼了天啊。
這幾天,他在旁邊伺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和宗仲都已經套好話了,絕口不提華國那邊薛家和徐家的事。
現在倒是好了,叫這麽一個偽洋妞給戳破了這一層窗戶紙了。
這下好了,偽裝延續船上的平和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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