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凶手是雲逍子的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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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知道我是誰?我,是陽武侯的人!你不會不知道陽武侯吧?這西山,他說了算!”
“你讓你的人,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龐德福隻當李若鏈是雲昊的人。
自恃後台硬,即便是被刀架子脖子上,他依然有恃無恐,氣焰極為囂張。
雲昊正要答話。
李若鏈‘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就試試看?”
話音一落。
李若鏈手中的刀,猛地一橫。
鮮血當即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
龐德福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李若鏈,然後重重倒地。
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李若鏈若無其事地收起刀,不屑地說道:“陽武侯的狗,也敢如此猖狂?”
龐德福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一直到死,他依然瞪大眼睛,臉上還殘留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死不瞑目啊!
“殺人了,殺人了!”
“殺了這凶徒!”
周圍的煤老板大聲叫嚷起來,
窯工和腳夫膽小,嚇得連連退後。
龐德福的隨從卻是拿著家夥,朝李若鏈招呼過來。
這時從後方殺出十幾個腳夫打扮的漢子,三把兩下就將龐德福的人砍翻在地。
人群頓時大亂,隨即作鳥獸散。
雲昊目瞪口呆。
他雖然恨不得龐德福去死。
可真沒想要殺他啊!
“讓雲公子受驚了!”
李若鏈朝雲昊抱拳說了一聲,然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雲昊這才反應過來。
正要詢問李若鏈,杜大寒在一旁低聲說道:“沒事,錦衣衛的人。”
雲昊一愣,隨即心中大定。
錦衣衛殺個把人,那還叫事情?
況且人又不是自己殺的,怕個什麽?
至於這些錦衣衛,當然是叔父事先安排好了的。
叔父威武!
連錦衣衛都能調動。
……
龐德福被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陽武侯府。
“龐德福,死的好啊!”
薛濂先是一陣意外,隨即卻是一陣大笑。
龐德福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
沒了他,大不了重新找一個管事打理煤窯。
而龐德福死的太是時候了。
正好有了借口,將雲昊手中的煤窯,以及那兩個工匠全都弄到手。
薛濂親自出馬,來到順天府衙門,找到順天府尹。
此時的順天府尹,名為劉榮嗣。
此人曾擔任山東左布政使,期間興修水利,政聲卓著,勤政愛民,為官清正,在朝野中極有聲望。
並且此人還是當世極有名氣的詩人、畫家和書法家。
西山屬於順天府治下,這次發生了命案,劉榮嗣這個順天府尹自然是知道消息。
薛濂見到劉榮嗣,立即要他立即派人緝拿凶手雲昊。
劉榮嗣不卑不亢地說道:“陽武侯且回,緝拿凶手的事情,本官已做安排,有了消息自會知會陽武侯。”
“本侯就在這裏等!”
“本侯倒要看看,這雲昊到底是何等狷狂之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殺人!”
薛濂的態度十分堅決。
劉榮嗣十分無奈,又不能把薛濂給趕走。
等了一個多時辰。
辦差的順天府胡推官匆匆前來稟報。
“事情查清了!”
胡推官將調查到的事情起因、過程,一五一十地道來。
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調查起來並不難。
死者龐德福,試圖搶奪商賈雲昊的抽水機械和手下的工匠。
雙方正要起衝突的時候,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持刀殺了龐德福,然後他的同夥又連傷十幾人。
據查,那凶徒並非是雲昊的人,也並非受他指使殺人。
“順天府,莫非是想包庇凶犯?”
這樣的結果,讓薛濂大為不滿。
他到順天府來,可不是為了龐德福討取什麽公道,而是要借此事做文章。
如今順天府竟然給了這麽個結論,等於是把雲昊給撇清了。
這怎能行?
劉榮嗣也覺得這樣的結論不免草率。
於是他質問胡推官:“商賈雲昊即使不曾行凶殺人,卻與本案有重大牽連,為何不將其帶到府署訊問?”
胡推官苦笑道:“下官倒是查清了雲昊的住處,也派人去緝拿,可卻無功而返。”
劉榮嗣問道:“難道有人包庇不成?”
薛濂頓時來了精神。
昨天讓人去查雲昊的底細。
誰知接連派了兩個心腹,最後都沒了回應,連人都不見了蹤影。
薛濂正困惑著……他當然不知道,那兩個心腹此時在東廠的廠獄裏做客。
此時總算是找到雲昊背後的人了。
仗勢欺人,好事情啊,那可是陽武侯府的專長!
胡推官苦笑著答道:“那個名為雲昊的商賈,住在清華園。”
“住在清華園又如何……啊!”
劉榮嗣神情大變,接著麵露苦意。
“清華園?”
薛濂一怔,隨即不屑冷笑:“那不是武清侯的園子嗎?如今的武清侯府,如同那落魄的鳳凰,早就不複當年,還敢如此囂張?”
他的確是有資格看不起武清侯。
陽武侯的爵位,是他的祖先用軍功換來的。
而武清侯,卻是外戚,如今早就敗落了,怎麽跟陽武侯府比?
“陽武侯不知道?”
劉榮嗣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薛濂。
薛濂皺眉說道:“怎麽,本侯說的有錯?”
胡推官答道:“陽武侯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竟然不知道,早在年前清華園就換了主人。”
薛濂冷哼一聲,“換了主人,那又如何?”
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胡推官笑了笑,“大真人雲逍子,如今就住在清華園中。”
薛濂如遭雷擊,瞬時愣在那裏。
感覺像是一頭撞到銅牆鐵壁上,眼前直冒金星。
胡推官接著說道:“據查,商賈雲昊,正是雲真人的親侄子!”
薛濂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滿心都是苦意。
自己真是瞎了眼啊!
龐德福也曾提到過,那雲昊不僅錢多,還有恃無恐,身後必定有大人物撐腰。
自己思來想去,都不曾想到雲逍子的身上。
可這也不能怪自己啊!
雲逍子,那不是道號嗎?
張三豐道號三豐子,可他卻不姓三。
王重陽道號重陽子,卻絕不姓可能重。
怎麽雲逍子,他就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