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敢跟雲真人搶娘娘,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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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侄崇禎,打造大明日不落!
    “遭水盜了!”
    “朗朗乾坤,哪裏來的水盜?”
    “護衛,護衛都死哪兒去了!”
    ……
    眾多才俊驚慌失措,整個船艙內亂成一團。
    “慌什麽?”
    秦鳳梧從地上爬起來,從容地整理了一下鬢角。
    “錢塘江上,哪有什麽水盜?”
    “又有哪個水盜,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話音剛落。
    從外麵傳來一聲聲箭矢破空之音。
    緊接著,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嗖嗖嗖!
    有幾支箭矢破窗而入。
    當場有兩名才俊被直接射殺。
    艙內再次大亂,很多才俊、女子,被當場嚇尿了褲子。
    秦鳳梧慌忙將一名女子拉到身前,擋著箭矢射來的方向。
    強弩!
    軍中才有的強弩!
    這時又從外麵傳來火槍的聲音。
    懵逼的秦鳳梧,更加懵逼了。
    難道是軍隊叛亂?
    一名受傷的護衛踉蹌而入,驚叫道“官兵,三艘浙江都指揮使司的水師戰船,將咱們的江山船圍住了!”
    “都指揮使司的?”
    秦鳳梧鬆了一口氣。
    “多半是那些丘八們,又在鬧餉了。”
    “去報出我的名字,給一些銀子,將他們打發了!”
    從艙外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秦公子的名頭可不怎麽好使,銀子也打發不了咱家!”
    大批披甲軍士自艙外湧入。
    緊接著王承恩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看到一身太監服飾的王承恩,秦鳳梧的腦袋裏‘嗡’的一聲。
    王承恩!
    來了,雲逍子的報複來了!
    可他怎麽會一直隱忍到現在?
    “你是哪個衙門的?”
    有一個不長眼的才俊,居然沒從王承恩服飾辨認出他的身份,仗著有秦公子在場,站出來指著王承恩大聲嗬斥。
    王承恩笑道“咱家東緝事廠的王承恩,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見教?”
    “東緝事廠是個什麽東西,膽敢……啊!”
    那才俊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瞪大眼睛看著王承恩,驚恐萬狀。
    滿屋頓時寂靜無聲。
    王承恩滿意地點點頭。
    廠公如今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這大概就是雲真人所說的裝吧!
    王承恩目光環視船艙,看到屋內奢靡的一幕,不由得‘嘖嘖’咋舌,“秦公子這等奢華,怕是要趕上藩王了啊!”
    秦鳳梧強作鎮定,硬著頭皮上前拱手施禮,“小人有眼無珠,前番對雲真人多有得罪,還望……”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得罪雲真人?”
    王承恩發出一聲嗤笑,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他說的倒是大實話。
    放眼整個大明,有資格得罪雲真人的人,實在是不多。
    秦鳳梧在浙江還算個人物。
    可在雲真人眼裏,也就是一隻稍大一點的螞蟻而已。
    王承恩一屁股坐在一張軟椅上,舒服地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斜視秦鳳梧。
    “咱家聽說,你在西湖之畔,修築了一個‘來鳳樓’,收納嬖僮數十人,作為尋歡作樂之地。”
    “一個巡撫的妻侄,這都張狂到快上天了啊!”
    “這次能勞動咱家親自來抓你,也算是你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大德!”
    秦鳳梧心中一沉,忙賠笑道“王公哪裏聽到的謠言……”
    王承恩臉色陡然一沉,“拿了!”
    兩名軍士立即上前,將秦鳳梧按翻在地上。
    王承恩站起身,用腳踩著秦鳳梧的臉,森然說道“陸完學不過是從二品巡撫,居然能讓你這狗一般的東西,張狂到忘乎所以!”
    秦鳳梧知道自己難逃一劫,索性豁出去了,厲聲叫道“東廠也不能罔顧王法,隨意抓人!浙江的官員,定會上書朝廷彈劾你!”
    “王法?你居然跟咱家講王法?”
    王承恩又是一陣大笑,用腳板底拍打著秦鳳梧的臉。
    “那咱家就跟你講講王法!”
    “冒賑、貪腐,夥同士紳脫逃賦稅,對抗朝廷政令,別說是陸完學,浙江上上下下的官員,以及那些個士紳,這次沒一個能逃得掉!”
    “你這個狗東西,腦袋同樣也保不住了!”
    秦鳳梧瞠目結舌,駭然說不出話來。
    其他來自各大世族的才俊們,也全都驚呆了。
    “來人啊,將秦公子送到大獄裏去!”
    “秦公子喜歡男人,找十來個雄壯有力的囚犯,好生伺候他!”
    王承恩重重地在秦鳳梧的臉上踩了一腳,然後揮揮手。
    不男不女的狗東西,竟然跟雲真人搶娘娘……不,得罪了懿安皇後。
    憋了這麽多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這次不讓你嚐遍東廠的手段,咱家就不姓王!
    秦鳳梧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才俊們一陣雞飛狗跳,哭喊的、叫屈的、求饒的,亂成一團。
    ……
    杭州行宮衙署。
    這裏本是永樂皇帝巡行杭州,臨時寓居的宮室。
    由於年代久遠,因此有些破敗。
    劉太妃、張嫣入住行宮,雲逍又將行轅設在行宮中,也隻是簡單地修葺了一下。
    此時在衙署的正堂中,匯聚了上百人。
    上至浙江巡撫,下至各州府的知府、知州,以及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俗稱三司),全浙江正五品以上的官員,悉數到齊。
    浙直總督召見,他們不得不來。
    一次召集全浙的五品以上官員,自然是有大事。
    可官員們來到行宮衙署後,在這裏足足等了一個半時辰。
    此時正值臘月,杭州的氣候異常寒冷,正堂的窗戶四處漏風,屋內別說是火爐,連個凳子都沒準備。
    官員們個個凍成了狗。
    有人想要出去,卻被守在門口的錦衣衛趕了回來。
    眾人無不人心惶惶,成群地湊在一塊小聲議論著。
    “督憲大人把咱們叫到這兒來,到底所為何事?”
    “除了清丈田畝,還能有什麽事情?”
    “把咱們叫來了,卻又直接將咱們晾在這兒,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
    左布政使湊到陸完學的身旁,憂心忡忡地低聲說道“撫台大人,事情怕是有些不對啊!”
    “能有什麽不對?”
    陸完學神閑氣定地一笑,“督憲大人受了氣,總要找地方發泄出去,咱們當下官的,受著就是了。”
    “督憲大人到底是年輕氣盛,這樣的手段,能嚇住全浙的官員?”
    浙江按察使司的按察使一聲輕笑,眸子裏盡是輕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