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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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枝頭,午時三刻,他番然醒轉。
    或是這幾日神經太過緊繃,導致他枕這腥臭的豬皮也能睡著。
    豬皮已經存放了幾日,漸漸有股惡臭味,他便燃起一把火,把豬皮焚燒了,然後走到洞外,又掠殺了一頭g黑熊,刨皮取了點熊肉,便把其他的熊身丟在野外,引來野狼撕咬。
    或許是有動物的血腥味遮掩,他的斂息術起到了真正化身為野獸的狀態,潛伏在山洞中。
    山中無日月,眨眼間,已經是兩年過去。
    這段時間裏,他已經突破了練氣九重,距離築基期,僅有一步之遙。
    突破築基期,便會引來天劫,接受天劫雷電洗禮,才能真真正正的成為築基期.的修煉者。
    但遲遲沒迎來天劫,他便準備出關,離開這裏,帶上林小武與林冬至的信念,仗劍走天涯。
    也順便幫林兮瑤尋找古鏡的線索,解開兩千多年前把她困在虛無空間的罪禍禍手。
    兩年的時間,足以洗刷掉許多的東西,甚至能讓許多事都出現轉折。
    他不知道那三人有沒有離開了這片地域,也不知道他們耐心如何,是否安插了眼線,守在這片山野之中。
    所以,他依舊小心翼翼,以一身虎皮製造了一件虎袍大衣,披在身上,掩蓋氣息。
    他翻山越嶺,又回了一趟摘星觀。
    時境過遷,摘星觀又破敗了許多,蛛網遍布,塵灰滿地。
    曾經爆炸過後留下的遺跡,在時間的衝洗之下,淡沒了許多。
    在失去護山陣法的前提之下,以蝸型建造供山門弟子修煉的廖房,早已失去靈性,無需房牌,便也能輕輕一推,進入房內。
    他在乾坤兩邊廖房內翻找了一遍,竟然還能搜出了五塊靈石,讓他激動非常。
    收起靈石,手上又多出了一袋子的銀兩,約有五十兩左右。
    披上虎袍大衣,去了一趟後山,後山墳場上,數十個墳頭,置立在風中,經曆風吹日曬,沒有墓誌銘,隻有滿目的愁悵。
    曾經滿腔鬥誌,熱血傲然的天之驕子,永遠的埋沒在這片小小的後山,永遠的被時間長河淹沒,還沒開始發光,便黯然退場,無人知曉。
    後山墳場已經好久沒人來過了,地上腳印早已被歲月抹平,毫無痕跡。
    後山懸崖邊,多出了一塊約有兩丈距離之寬的巨坑,從深不見底的巨坑看到,當年那場地洞中的爆炸,威力是如何的巨大,甚至直接讓上麵的地皮,深深陷落。
    墳場離懸崖邊甚遠,雖未波及到,但也有影響。
    甚至用不了多久,這裏可能會全部塌翻。
    林驚蟄歎了一口氣,便披著虎皮大袍,離開了,這裏一切,自己無能為力,也不想去挽轉,便讓它順其自然吧。
    從後山回來的路上,他撿到一快玉佩,玉佩正麵上刻著一個伍字,這快玉佩他有些印象,心中呢喃著:“不會是五師姐的腰配吧。”
    翻開玉佩背麵,果然刻著一個坤字。
    乾指陽,坤指陰,便是男女之分。
    “果然是伍師姐的腰配,應該是她丟棄了,不過這腰配看著值錢,應該能換些錢兩。”
    他把腰配與靈石放在一起,便邁開雙腿,離開了孤峰。
    他悄悄地回了一趟白露村,並未露出行蹤。
    白露村一片祥和,欣欣向榮。
    他曾經答應過林小武,回去一趟白露村,與村長等人做最後的告別,但現在卻不是時機,因為他擔心那三個惦記著他身上寶貝的人,會安排眼線安插在白露村裏麵。
    離開了白露村,他去了一趟耶樓鎮,從衙門中拿回了林小武的骨灰。
    兩年前,他本想在衙門暫時存放林小武骨灰,誰知道一場變故,導致兩年後才趕了回來。
    他早已換掉虎皮大衣,穿上一襲道袍,但並未剃掉胡須,而是借助長長胡須,遮掩樣貌。
    他入住了悅來客棧,然後買來一大堆符紙與朱砂,然後準備製造新型符籙與備集召雷符和聚靈符。
    五行遁符他雖然都熟記於心,但還是第一次繪符,隻得選著土遁符作為實驗。
    廢去百張符紙,終於畫成了一張土遁符,他感覺非常不滿意,因為收集得來的妖血隻剩下一半。
    這些妖血是兩年前他在西城偏道收集紫玉身上留下的妖血。
    妖血相比於人血,靈氣更加親自大自然。
    放下繪畫遁符的念頭,他用完最後一半的妖血,終於畫成了三張召雷符與五張聚靈符。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他隻能放出了自己的鮮血,畫成了兩張土遁符與一張召雷符和三張聚靈符。
    他不敢嚐試用自己的鮮血,重新繪畫新符籙了。
    身上的銀兩已經用的差不多,他準備啟程趕往白魚鎮,打探王家的消息。
    他買了一個酒葫蘆,裝了些酒,但他並不會喝酒,酒葫蘆也是掩蓋身份的裝飾品。
    李重與劉捕頭得知他要離開耶樓鎮,一大早便趕了過來,硬是要來送他一程。
    “真人,就讓我們送你一下吧。”
    李重與劉捕頭兩人都見過了他的手斷,知道他是個真正的世外仙人,有著呼風喚雨的本事。
    林驚蟄皺了皺眉頭,因為他並未告知他倆自己要離去的消息,但他們為何會知道。
    這個問題經不起推敲,因為他一下子便能猜到是客棧裏的魯小二告知了。
    因為他不熟悉白魚鎮的路線,一次偶然間,從魯小二與陸掌櫃交談中,他們要去一趟白魚鎮,自己便也想借此機會,與他們套了近乎,一同做伴前往白魚鎮。
    但魯小二不知道在哪裏得到他與官府的關係很是熟絡,便把自己離去的消息告知了李裏正與劉捕頭他們。
    李裏正並不知道他與自己兒子是師兄弟關係,並且眼睜睜的瞧著他兒子去送死,也沒施加援手。
    “兩位大人,不必了。”林驚蟄擺了擺手,他不想熱鬧,也不想自己身份過早的暴露在那些窺探他身上秘密的敵人眼簾中。
    “送到城門口,這總可以吧。”
    “行吧。”林驚蟄頓了頓,這才說道。
    劉捕頭落寞的神情,終於有些鬆動,失去了一條手臂的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一隊六人,三匹良駒,一輛馬車,嘚嘚嘚的開在主城街道上,過不了多久,並出了城門。
    城門口的守兵換了一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老兵了。
    林驚蟄與李重,劉捕頭兩人告別過後,便牽著他們贈送的良駒,趕在隊伍身後。
    陸掌櫃有些羨慕他與李重等人關係,在他們告別之後,便從馬車裏麵磚了出來,來到他的身邊,說道:“木道長,你與他們是什麽關係呀?這簡直是羨煞旁人了。。”
    陸掌櫃並未認出他便是當日走在自己身後,一起進城那個小乞丐。
    “普通朋友關係。”林驚蟄隨口應答著,並未過多透漏信息。
    “老夫在耶樓鎮做生意也有數十載了,但從來都沒見過李裏正會如此恭敬的對待一個人,你如果說是普通朋友,讓旁人如何信服。”
    “我幫他瞧過風水,遷過墳。”林驚蟄又隨便捏了一個理由。
    “老夫還是不相信。”
    “不信我也沒辦法了。”林驚蟄搓了搓鼻子說道。
    “這。”陸掌櫃見他壓根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愣了一會,碰了一鼻子灰,隻能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回到了旁邊的馬車上。
    “趕路。”
    他回到馬車上,便吩咐魯小二開始趕路,並且還要加快了速度。
    與陸掌櫃坐在馬車裏的還有兩個女子,那兩個女子分別是他的正房與二房。
    坐在前麵良駒上是兩條大漢,他們是陸掌櫃雇傭的保鏢。
    耶樓鎮去白魚鎮共有兩百裏路,一路上,並不太平。
    林驚蟄知道他是故意加快趕路速度,隻是無奈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兩日過後,馬車已經趕出了五十多裏路。
    前不著店,後不見人家,連個歇腳的地方也找不到。
    吃喝拉撒都是在路上解決,可憐了那兩個婦道人家。
    “過了前麵那個山頭,便有一個村莊,大家如果沒有異議,便借宿一晚吧。”
    在前麵帶路的一條漢子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對於這一條兩百多裏的路,他比誰都要熟悉。
    “行。”馬車裏傳來陸掌櫃與他兩個女人的聲音。
    林驚蟄自然也沒有異議,畢竟他隻是借道順路而已,並未付過錢給那兩條大漢。
    夜幕時分,他們已經趕到那座村莊,付過房錢,他們住進了簡陋的民房裏。
    林驚蟄銀兩已經用完,沒錢付房費,便守著自己他那匹良駒,野宿外麵。
    或許因為之前那事,陸掌櫃並未請他一起住進民房,他也懶得計較,耳根清淨,這才是他想要的。
    子時時分,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都進入了夢鄉。
    林驚蟄伸了一個懶腰,望著滿鬥星穹,閉上雙眼,也漸漸進入夢鄉。
    半夜三更,馬匹受了驚,發出咧咧的驚叫。
    許多人在夢中驚醒,特別是那兩條大漢。
    他們常年在外奔波,警覺性自然比其他人強了許多。
    他們先後起床,抄起兵刃,拿著油燈,一人前去查看馬駒受驚的原因,一人則守在傭主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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