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來自仙子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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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自然也沒有什麽反駁,畢竟在他認為,自己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委身在這寒酸小國來當護國國師,以是給他們的麵子了,再說,這一個小小的楚國,還真拿的出什麽能人異士與自己對抗嗎?
    若不是自己想借住他們與宋國交戰,產生大量的死亡人氣,供自己修煉屍身大法,煉化屍僵,自己早就一走了之,誰會在乎這個芝麻小國的國師之位呢?
    也不知放在虎牢關上那具屍僵練得如何了,改些時日,定要去瞧瞧,順便收回幾顆屍珠,供自己修煉了。
    屍珠是死人之氣凝聚而成,簡單一點來說,便是以一種落下禁製的透明珠子,埋在死人堆裏,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吸取死人之氣,凝聚而成。
    對於他們這些以屍入道的修真者,靈石上的靈氣並不適合他們,反倒死人之氣更適合修煉。
    國師沒說話,倒讓一旁的宰相急了眼,隻聽他說道:“臣有異議。”
    天子一愣,有些不悅的說道:“張愛卿,你又有何異議?”
    “臣覺得國師在位已經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豈能因為一場比試便隨便更換,況且,戰場上還有國師弟子在參戰,若因為國師位置被更換,他們心生芥蒂,不肯為我們楚國效力又如何是好?關鍵時候,我們又去那找那麽多奇能異士上戰場呢?”
    天子被這話說的一愣又一愣,覺得有些道理,便又望上國師,道:“愛卿,你是否附議?”
    宰相聽狀,連忙給國師施展眼色,可國師偏偏沒有表態,頓時氣的他就要破口大罵了。
    “臣沒異議。”國師淡淡道了一聲。
    “既然國師沒異議,那便退朝吧。”天子站了起來,緩緩伸出一手,被旁邊的公公攙扶住,便要走下龍殿。
    “臣有附議。”宰相依舊不做退步。
    天子眉頭倒是皺了皺,說道:“國師都沒異議了,你這個宰相還有什麽異議?難不成真要鄙人一直聽著你嘮叨下去?”
    “臣不敢。”
    “不敢那便退朝。”天子撇下一句話,便在公公攙扶之下走出了朝天殿。
    宰相府,一間密室中。
    “你為何沒有提出異議?”
    “我為何要提出?”
    “你,你這是要氣死老夫?”張宰相指著國師,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為何這般做?豈是你能指手畫腳?”
    “你,你可是老夫找回來的人。”張宰相指著他說道:“你這是忘恩負義,你現在的榮華富貴可是老夫給的。”
    “是嗎?”國師冷哼一聲,忽然身影一晃,便來到了張宰相跟前,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老東西,本尊做什麽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的。”
    “你,你,唔唔…”張宰相隻感覺腦袋一片暈眩,有氣出沒氣進,嚇得他連忙掙紮了起來。
    “老東西,若不是見你還有點用處,還真想把你丟過去喂我的屍僵了。”國師說完,便把張宰相狠狠地丟在一旁。
    “咳咳咳。”張宰相也顧不得上屁股的疼痛,連忙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告訴你,你們楚國榮華富貴我不稀罕,待時機成熟,我便會離去。”國師頓了頓,又道:“以後別對我指手畫腳,在有下一次,直接丟你去喂我的屍僵。”
    “你,你…”
    “你什麽你?”國師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養了那麽多殺手又有什麽用,本尊讓大弟子上去拖住那個修行者,你們的人竟然還宰不了王奕一夥人?還害的本尊辛苦練化的那具銅屍,差點就毀在那裏。”
    “我,我…”
    “我什麽我。”國師又瞪了他一眼,道:“我大弟子要事有個三長兩短,非要拿你這個老東西開刀。”
    “是,是…”
    “是什麽是,還不快去準備十個童男童女之血,給我大弟子療傷。”
    ……
    湘妃閣,春色滿園。
    天子在公公攙扶之下,正興致勃勃的趕來。
    “愛妃,朕又來看你啦。”天子人未到,聲音卻以出現在閣房外。
    閣房內,一處粉紅色的蚊帳裏,有一女子聽到外麵動靜,微微轉了頭,望著粉紅色蚊帳外的門口邊,頓了頓,便見她從床頭邊拿出一條長形的棍子,便往自己袖子上按了上去。
    因有粉紅色蚊帳遮住視線,我們無法瞧到蚊帳裏麵女子的模樣,也不知道那長形棍子是什麽,更不知道她在袖子裏麵藏了什麽。
    這時,天子推門進到了閣房內。
    “愛妃,你剛睡醒嗎?”天子見蚊帳內坐著的女子,連忙問道。
    “嗯。”蚊帳內女子回了他一聲,聲音酥酥軟軟,頓時便讓天子龍顏大悅。
    “愛妃,朕這就來陪你。”
    “咳咳咳,皇上,奴婢有些不舒服,感染了風寒,正在咳嗽著,怕傳染給了陛下。”
    “啊。”天子果然停下來激動的小腳步,問道:“愛妃,可去尋了太醫了?”
    “尋了,太醫讓奴婢多休息,不能太過勞作,傷了身子。”
    “哦。”天子點了點頭,心中暗想著勞作肯定是指他與愛妃的床第,魚水之歡了。
    “愛妃,那王奕果然還是與十年前一樣,剛正不阿,無私正直,對誰都敢懟一懟。”
    “那臣妾便恭喜陛下得到一名良臣了。”
    “寡人還不是因為愛妃一句提醒,才想起被寡人免了十年官位的王奕。”
    “陛下能想起王太師,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王奕那廝好是好,但有時懟起人來,連朕麵子也不給,十年前,他若是懂得人情世故一些,寡人也不會罷他官了。”
    “那陛下有沒有後悔?”
    “後悔?寡人怎會後悔,這楚國上上下下都是寡人的,寡人又怎因罷了一人官位而後悔呢。”
    “是臣妾多言了,請陛下恕罪。”
    “你何罪隻有?即使有罪,寡人也免你沒罪。”
    “謝謝陛下。”
    “無需客氣。”天子擺了擺手,又道:“既然愛妃有病在身,那寡人便不在打擾了。”
    “謝謝陛下體諒愛妃。”
    “好說,好說,哈哈。”天子哈哈大笑一聲,道:“那寡人過些時日在過來瞧你哦。”
    “嗯。”
    天子回身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待門外腳步聲越走越遠,粉紅色蚊帳外傳來女子了唱腔柔婉的聲音:“王士博,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若你父親因此得利,飛騰黃達,那你在天之靈應該也欣慰了吧。”
    ……
    “小武哥,冬至哥。”
    林驚蟄打開酒葫蘆,沿著地上,倒了半葫蘆酒水,然後再緩緩收起葫蘆,放至口中,輕輕呡了一小口。
    “又苦又辣。”他皺了皺眉頭,這是他第一喝酒,懷著試試的感覺,以表抒情。
    自古飲酒多抒情,寄望念想兩遙遙。
    “我到了滄州城了,這裏好壯闊,好好漂亮,可惜你們卻見不到了。”
    他說到這裏,眼眶不禁一紅,但他沒有流眼淚,因為他答應了小武,以後不準流眼淚。
    “驚蟄答應過你們,肯定要帶你們去見這神州大好山水,這滄州城算是第一城吧。”
    在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壇骨灰,和一把小刀,這小刀是林冬至生前佩戴過的小刀,三年前他回到孤峰,在林小武洞府裏麵找到的。
    也許是走的匆匆,林冬至來不及留下一件念想的東西給他,又或許是故意沒留下,反正現在也無從說起,但那股心意,他還是認下了。
    “這酒水雖然苦辣,但我似乎又漸漸喜歡上這種感覺了。”林驚蟄望著桌子上的骨灰與小刀,舉起酒葫蘆,又是輕輕的呡了一口。
    他忽然感覺腦袋有一陣暈眩,心中暗想,這不會是大家說的醉意吧?可我也剛剛喝的兩口呀。
    或許他不信邪,又打開酒葫蘆,呡了一小口,果然,真罪了。
    夢裏,鏡中世界。
    林驚蟄喝了三口酒,便醉了,陷入沉睡中,來到了這片虛無空間。
    “林姑娘。”
    “嗯。”
    “楚國要召收奇能異士,我想去瞧瞧,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嗯。”林兮瑤蹙了蹙眉頭,清冷的問道:“你飲酒了?”
    “飲酒?”林驚蟄愣了愣,驚訝的問道:“姑娘怎麽知道的?”
    “聞到的。”林兮瑤捂著鼻子,聲音越發的冷淡。
    “聞到?”林驚蟄更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是在現實中飲喝酒水的,她又是怎麽聞得到?
    當即,便試著試試態度,對自己渾身聞了一個遍,果然,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味。
    “這,這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什麽意思?”
    “我是在現實中喝的酒,怎麽帶到了夢中?”
    “現實中?”林兮瑤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神情略顯波動,“你是想說你在現實中喝了些酒,酒味便被你帶到了這片虛無空間?”
    “就是這個意思。”林驚蟄又補充了一句,“便像上一次一樣,我雖然不能把姑娘香囊帶出去,但卻能把那香味帶出去。”
    “上次?”林兮瑤皺了皺眉頭,因為她不確定,他上次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把自己的香囊帶出去,還是已經把自己香囊帶了出去,然後在對自己隱瞞說沒有帶出去。
    這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但又似乎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可循。
    “姑娘,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我實力太低,所以無法把你這邊的事物或者我那邊的事物帶出去與帶進來呢?”
    林兮瑤覺得她說的似乎有些道理,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既然氣味能穿梭在這片虛無空間,那我有件香玉,你試試看能不能帶出去?”
    “香玉?”林驚蟄想了想,連忙道了一聲:“好。”
    隨即,林兮瑤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塊香玉,遞到他的手上。
    這香玉陳綠色,巴掌般大小,玉上散發著著一股醉人心扉的香味。
    原來,林姑娘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是傳至這塊香玉啊。
    林驚蟄心中如此想著。
    “那我便試試,這就退出夢中,在進來?”
    “不急,兩日過後在進來吧。”
    “可我這才剛剛喝醉的呀?”
    “不會以靈氣驅散醉意嗎?”林兮瑤蹙了蹙眉頭,補充一聲:“記住,下次不許帶酒味進來。”
    “行吧。”林驚蟄無奈的道了一聲,暗運心神,便退出了夢境。
    林兮瑤看著他的身影與那塊香玉同時消失在這片虛無空間時,臉上遍布起了寒霜,清喝一聲:“若敢騙我,進來一次,砍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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