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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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是你讓本宰相來抄王太師的家嗎?”張宰相故作糊塗,不解的問著楚懷王。
    楚懷王頓時大怒:“朕何時下過這樣的命令?”
    王奕,王洛伊等王氏族人均是一愣,但隨即又是一喜,皇上都當麵澄清了他並沒有想要抄王氏族人的家,那便是張宰相與國師等人故意捏造聖旨了。
    故意捏造聖旨便是死罪。
    張宰相與國師即使因這事沒死,也要脫一層皮。
    “皇上,是不是你睡糊塗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國師動了,從袖子間拿出了一本折子,說道:“這本折子明明就是皇上交給張宰相的,臣當時也在場,豈有作假?”
    嘶——
    眾人頓時大駭,這護國國師也太狂了,竟然當著楚懷王的麵,拿出一本折子,當場念了起來。
    簡簡單單的幾句,誅人又誅心。
    楚懷王胖嘟嘟的臉上,一片煞白,他緊緊咬著牙關,滋滋滋的發著聲響。
    “這些字分明便是陛下寫的,豈能有假,?”
    護國國師望著楚懷王,緩緩開口:“我說是不是,皇上?”
    聲音中雖然聽著平平淡淡,但在楚懷王耳中聽來無比的刺耳。
    “不是。”楚懷王忽然大吼了一聲:“這不是朕的字,這是你們模仿朕的字。”
    國師有些意外的望著這個因激動而漲紅的胖臉,露出了一抹笑容,隻聽他說道:“請&皇上三思啊。”
    “三思個毛。”楚懷王指著張宰相與國師,便是一頓大罵:“幾個賊毛,既然惦記著朕的江山,那便來奪啊,別一直惺惺作態,讓人嘔吐。”
    國師一頓,神色漸漸的冷了起來。
    “朕也累了,索性不裝了,有本事便來奪朕的江山啊,不過朕也不忘提醒你,朕的皇陵之上,有把寶劍,能斬你們這些修仙人。”
    國師神色一變,望著眼前的金綢裳緞的胖子,沒有說話,因為他一直沒有把這個楚國占有己有,便是擔心楚國皇陵裏的寶物與及能使用護國玉璽的嶽龍將軍。
    不過那皇陵上的寶物一直沒出現,讓他幾乎忘記了來自楚陵的震懾。
    但,今天這胖子竟然直接撕破臉皮,與自己硬撼到底,難不成那件能斬仙人身軀的寶劍真的存在?
    “李公公,皇上這說的可是真的?”國師忽然望上楚懷王旁邊的李公公。
    “回真人,陛下說的不假。”李公公話鋒一轉:“:不過,陛下還說他打不開皇陵。”
    “打不開?”國師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連自家的皇陵都打不開,又何來談那把寶劍能斬仙呢?”
    楚懷王沒有理會國師的嘲笑,而是望著身旁服侍了自己數十載的李公公,說道:“你也是國師的人?”
    “嗯。”李公公沒有隱瞞,直接幹脆的道了出來。
    “你就等著套朕的話?”
    “是的,皇上。”
    “為什麽?朕待你不薄。”
    “國師應允奴才,賜予奴才長生之術。”
    “長生?你一個缺殘之人,要長生又有何用?”
    “國師也一並應允了奴才,會讓奴才恢複男兒生,重振雄風。”
    “恢複男兒身?重振雄風?這些謠言你也信?”
    “信。”李公公頓了頓,又道:“有些事不能用常理上來說,但國師的本事,奴才還是信的過。”
    “朕讓你帶人傳信給嶽龍將軍,而送信給嶽龍將軍那些人是不是都死在你手上了?”
    “回陛下,他們倒沒死隻是被奴才喊人綁起來而已。”
    “嗬嗬。”楚懷王苦笑一聲:“跟朕數十載的人都能背叛朕,朕還能相信誰?不過,朕既然今天想與你們魚死網破,倒就不想好好的束手待斃了。”
    “陛下,何必呢,隻要你認個錯,奴才覺得國師肯定會繞你性命。”
    “哈哈,李公公,你真是好笑。朕曾經也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豈有貪生怕死之輩?”
    楚懷王尚未說完,便倏的拔出身旁禦林軍身上的長劍,大喊一聲:“禦林軍聽令,隨朕殺敵,斬殺賊子一人,升一官,賞十金。”
    隨著他聲音落下,便見他揮舞著長劍,刺上不遠處的國師。
    國師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楚懷王,你隻是習武之人,又怎奈我何?”
    話音剛落,楚懷王忽然回劍,撇下國師,一把長劍殺了一個“回馬槍”,貫入身旁不遠的李公公身體中。
    李公公也想不到他會突然回劍,甚至還果斷非常的一劍刺入自己胸膛中,一下子便斷送自己的生機。
    心髒是人體的致命傷,隻要紮中,完全沒有再生可能。
    “陛,陛下,為,為何?”
    李公公望著胸膛上的長劍,神色恍惚,意識也漸漸模糊。
    “好好下去,朕念在你數十載的照顧,會給你留條全屍。”
    “那,那便,便多謝了…”李公公腦袋一垂,以是氣絕。
    楚懷王見他死去,神情複雜望了他一眼,便抽出他身上的長劍,便又揮著劍向著張宰相殺去。
    在楚懷王痛下殺手之時,張宰相的心腹便從禦林軍手上救出了他,而這時,楚懷王的長劍也殺了過來。
    “投降者,不殺。”楚懷王皺了皺眉頭,衝張宰相身邊的士兵喊道。
    “皇上,沒用的,他們都是臣養的私兵,而且,他們親人都在臣的手上,即使你給他們多大的好處,他們也不敢投降的。”張宰相退到人群中,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你一個張匹夫,朕要把你們殺的跪地求饒。”楚懷王怒喝一聲,手上長劍精光閃動,發出嗤破嗤破的聲音。
    他的劍法不俗,雖然許久沒練,但那招式還是刻印在了肌肉之中。
    “王太師,還愣著幹嘛,還不讓你的人過來幫朕,真的要等著朕抄你家啊?”
    楚懷王揮劍之中,還不忘的向著王奕的方向喊了一聲。
    “是,皇上。”
    王奕得到命令,便讓身旁的顧長壽帶人衝了上去。
    護國國師站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著這群凡人廝殺著,不知道想些什麽。
    木屋裏,閉目修煉的林驚蟄忽然睜開了眼睛,望上門外,冷道一聲:“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他話音剛落,便見木門推開,走進了一男一女。
    這一男一女他都認識,分別是死人臉與上次那個翻手白霧的女子。
    “你們果然是一起的。”
    “道友好眼力。”
    “你們是國師派來殺我的?”
    “是。”
    “為何不直接動手?”
    “等。”
    “等什麽?”
    “等道友發現我們。”
    “什麽意思?”
    “我們想與道友做個交易。”
    “交易?”
    “對,交易。”
    “什麽交易?”
    “殺掉國師。”
    “殺掉國師?”林驚蟄似乎遇到了一個很可笑的交易。
    “對,殺掉國師。”
    “你笑話一點都不可笑。”
    “這不是笑話,我是認真的。”
    “認真?嗬嗬,你們是國師派來殺我,現在倒要返過來讓我幫你們殺了國師?”
    “他是我大哥。”女子指了指旁邊的死人臉,緩緩說道。
    “然後呢。”
    “他是我親哥哥。”
    “嗯?”這一點,林驚蟄還真沒想到。
    “我與我哥哥本是鏢局中人,跟隨父親常年在外,趕鏢討活,但有一年,趕往漳州路段,卻突然出現了變故。”
    “什麽變故?”林驚蟄也來了興趣。
    “十年前,我哥二十歲,而我隻有十二歲,那一年,我們鏢局中人遭到劫道,死傷無數,爹爹也是拚了命才給我們師妹倆殺出一條血路。”
    “但好景不久,爹爹便因為失血過多,便死在逃竄路上,我們悲痛欲絕中,便埋下爹爹屍首,然後再山路中亂竄,不小心走入一片森林中,迷了路,便撞見了修煉邪功的國師。”
    “邪功?”林驚蟄皺了皺眉頭。
    “那國師以我們撞見他修煉功法為由,便殘忍殺害了我哥哥,練成了一具屍僵,而我,而我也成為了他發泄性欲的奴隸。”
    說道此處,女子眼眶不禁一紅,滾落了一滴淚水。
    “為何不反抗?”林驚蟄問道。
    “我,我也想反抗,可是他給我種下屍蟲,隻要我一旦反抗,屍蟲便發作起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那你現在為何尋求我幫忙,難道真不怕屍蟲反噬?”林驚蟄望著他,冷冷笑道。
    “所以我在等,等那屍蟲睡著之時,才敢與你談。”
    “蟲子也要睡覺?”林驚蟄疑惑望著她。
    “嗯,世間萬物,皆有作息時間,我也是廢去幾年光景,才摸清這屍蟲的作息規律。”
    “你不是說十年前便被抓住了嗎?怎麽僅僅幾年便能摸清蟲子作息?”
    “每隔五年,屍蟲便會死去一次,國師便會在我身上從新種下一顆新的蟲卵。”
    “那你離現在身體上這屍蟲死去還有多久?”
    “半個月。”
    “半個月?”林驚蟄說道:“所以你便瞧上我?”
    “嗯。”
    “可我為何要幫你?”
    “為何?”女子愣了一會兒,“道友可嫌那十枚靈石少了?”
    “十枚靈石確實少了。”
    “那,那事情之後,我,我便陪道長一年光景。”女子支吾片刻,便下定決心。
    林驚蟄本是從花叢間跑出來的蜜蜂,自然知道那個“陪”指的是什麽意思。
    “大可不必。”林驚蟄連忙拒絕,不是說他嫌棄她,而是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他現在也隻有逃命的機會。
    女子似乎想起他心中所想,連忙說道:“國師雖然是築基期修士,但肉身極其不堪,隻要你發出之前那一劍,便能傷了他。”
    “但我又如何靠近他呢?”
    “這個不難。”女子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若一劍擊不中呢?”
    “我依舊會捧上十枚靈石給道友,然後會阻擋國師步伐,讓道友逃走。”
    女子說完,便從袖子間,掏出了十顆白晶晶的靈石,遞了上去。
    “這是我費去七八年光景,才存到這這十枚靈石,望道友不要嫌棄。”
    “你們平時不用靈石?”
    “我們是屍修,用不上這些靈石。”
    “屍修?”
    “屍修便是吸取死人凝聚而成的死氣,化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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