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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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玄生,給老夫滾出來,你的至交道友來了。”
    一道滾滾如雷的聲音從洛璃山上空,穿透而下,籠罩在整座洛璃島上下。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頭子,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沒死啊。”洛璃島上,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你都沒死,老夫怎麽舍得死呢。”
    “既然都舍不得死,那你現在又幹嘛帶那麽多人過來找死啊?”
    “找死?”天空上,那道聲音主人冷笑道:“陳玄生,你懂不懂分析戰況啊,現在天秤座可是站在我們這一邊。”
    “那倒未必。”此時,陳玄生身影從禁峰上冉冉升起。
    “陳玄生,你果然還與當年一樣,就是一個小白臉,一個隻能靠女人的小白臉。”
    “多謝誇獎。”陳玄生也不生氣,他負手踏於空中,遙遙對望著前方數十道騎著棺材的天屍宗弟子,神態自若,毫不怯場。
    “看到了沒有,我們這麽多人,就憑你一己之手,怎麽與我們天屍宗鬥?”
    “誰說就我們掌門人自己了。”陳玄生還沒說話,洛璃派各峰上便紛紛傳來了聲音。
    緊接著,各峰峰頭上,飛起二十多道身影,那二十多道身影以極快般的速度飛來,先後落在陳玄生身後。
    “就這二十多個築基期?”天屍宗那邊傳來了嘲諷之音。
    “兵不在多,而在精。”陳玄生說道。
    “說的或許有些道理,這樣吧,老夫讓你一步,你隻要交出我們宗主要的天煞珠,我們便退出你們洛璃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老頭子,你這話說的不是沒道理。”陳玄生言罷,便從左邊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個通體泛起冷光的珠子。
    “天煞珠便在這裏,老頭子,有本事便進來拿。”
    “陳玄生,你若是個爺們,便把陣法撤掉。”跛姬在那個被陳玄生喊老頭子修士旁邊,附聲道。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也配對我指手畫腳?”陳玄生抬頭望著跛姬,聲音漸冷。
    “不男不女,你在罵誰?”跛姬怒不可遏。
    “不男不女便是罵你。”陳玄生嘲諷道。
    “你!”跛姬何時受過這種氣,但此時有陣法在格擋著,他也難以衝進去與陳玄生廝殺,不過他也清楚,自己並不是陳玄生的對手。
    “陳玄生,你這道嘴和以前一樣刁鑽難纏啊。”那個被陳玄生喊老頭子的修士說道。
    “過獎了,老頭子,你不也是上百年了,還是一個內門長老,位置都沒變啊,現在還反倒讓一個晚輩騎在前頭了。”
    陳玄生這番犀利的話語,洛璃派上下眾人幾乎從來都未聽過。
    但此時的陳玄生,卻當眾讓大家眼前一亮,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讓他們覺得,堪稱元嬰期的掌門,也有曾經可愛一幕。
    他們吃驚之餘,跛姬的臉色卻是漲得通紅。
    “陳玄生,有本事與我戰一場。”跛姬吼道。
    “我陳某從來不與不男不女的打架。”陳玄生繼續暴擊他,“這麽大好時光,你何不睡進棺材裏,與你的寵姬去夢遊四海呢。”
    “陳玄生!”跛姬大吼一聲,見他身上突然升起了濃濃的威壓,向著陳玄生卷去。
    “就你是結丹修士?”陳玄生譏諷一聲,便見他身上升起了一股比跛姬更強的威壓。
    兩股威壓在天空上一碰,頓時天地失色,雲層翻卷。
    或是因為有陣法壓製著,兩股無形的威力在一碰到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跛姬,你退下吧,這小子嘴好臭的,。”那個被陳玄生喊老頭子的結丹長老拍了拍跛姬的肩膀,示意他向後退下。
    “可是。”跛姬依舊不滿。
    “別急,等我們轟開這護山陣法他便開心不起來了。”
    “是,師叔。”跛姬即使有多麽不滿,還是恭恭敬敬的向後退了下去。
    “陳玄生,老夫在給你一次機會,隻要把天煞珠交出來,便放你們一馬,不然我們便殺盡你洛璃派的弟子。”
    “老頭子,別說那麽多廢話,有本事你便殺進來。”陳玄生舉起手上的天煞珠,遙遙對望,“天煞珠便在這裏,有本事你就進來拿。”
    “行,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夫也懶得與你廢話。”那人話音剛落,便指引著眾人朝東北方向飛去。
    東北方向,正是護山陣法薄弱區。
    洛璃派那些築基長老裏麵,有大部分是知道陣法的薄弱期在哪裏的,但他們之中,卻隻有寥寥幾人知道此次有誘敵的計策在裏麵。
    “眾弟子聽令,紛紛操控著你們的屍奴,朝著東北方向全力一擊,爭取晌午時分攻入洛璃派,獲取你們的戰利品。”
    “是,長老。”眾口一詞,震耳欲聾。
    接著,天空中數十道棺材打開,紛紛飛出了數十個已經死去了多年的屍體,朝著東北方向上空的空氣攻去。
    “轟轟轟……”
    無數的空氣轟炸聲響起,天空中的空氣如瞬間便扭曲了一般,洛璃派護山陣法光芒也瞬間閃亮登場,迎接著數十道屬於地屍的攻擊。
    洛璃派護山陣法一閃一閃,迎接著屬於地屍門的全力攻擊,天地也為之震動,甚至洛璃島也在這些攻擊之下,震蕩不已。
    甚至,有許多島民看到這一切,均都不敢湊身靠近,有些聰明的甚至膽小的,早已經準備偷偷劃起自己的小船,溜出了海島之後。
    轟轟轟轟!
    以蠻力轟擊護山陣法的舉動還在如荼似火的進行著,此時,也早已有些知道陣法薄弱區的洛璃派長老心生了怯意。
    “莫如意,那不是莫如意嗎?”此時有些眼尖的,甚至還有些故意把誘敵計策進行徹底的洛璃派長老們,指著天屍宗人群中的一道白影說道。
    冒充莫如意的沂水也索性的從天屍宗人群中鑽了出去,朝著洛璃派這邊遙遙招手。
    “老子咋說天屍宗那邊,咋知道我們洛璃派護山陣法薄弱處在哪裏,原來是有莫如意這個叛徒、、在指點。”
    “對,對,難怪我昨天便不見了他,原來是他跑出去告密了。”
    “哼,那個叛徒,掌門見他可憐,便放他回來了洛璃派,誰知道他竟然有目的性的。”
    “如此豺狼虎豹之心,讓我逮住他,非必殺了他不可。”
    “是啊,如此豺狼虎豹之心,連他自己門下上百個弟子都成為了他施展苦肉計的犧牲品,如此之人,真該殺了他。”
    “誒,水到渠成,難以收回,待下我們幾個一起對他發向最強的殺招,先斬殺他這個叛徒先。”
    “魯長老說得極是。”這時有幾人開口迎合著。
    而真正的莫如意依舊還被困在洞府裏,無法進出,也無法逃走,氣得他又衝準備離開的吳勾發出了一聲怒吼。
    但此時吳勾也沒有與他多說幾句,而是望著他,鄭重的道:“保重了,師兄。”
    吳勾說完,便放出了一件鐮刀的飛天法寶,然後腳踏法寶,便是衝天飛起,眨眼間消失不見。
    “吳勾,你給老子回來,老子不需要你們如此對待老子,老子也是帶疤的,老子也不怕死,老子……”
    “莫如意,別喊了,他已經走遠了…”
    “放你娘狗屁,你是?”
    “你說我是誰呢?莫如意。”
    “你是!”莫如意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為之一震,腦海中漸漸有一道人影正在重疊…
    陳玄生在天屍宗那些人對陣法發起攻擊時,他便已經飛回來了禁峰。
    回到禁峰之後,一道黑影從陰暗處鑽了出來,迎上陳玄生。
    “人呢,找到了沒有?”陳玄生望上黑影。
    “回主人,還沒找到。”
    “沒找到?”陳玄生皺了皺眉頭,“能去哪裏呢?”
    “回主人,小的找遍了整個落日峰,都沒能見到他的人。”
    “會去了哪裏呢?”陳玄生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在去找一下,若還找不到人就直接離開,動身前往東邊海域,那裏有我安排的人,切記,在護山陣法破敗之時,必須離去。”
    “是,主人。”黑影言罷,便慢慢的退回了陰暗之處,消失不見。
    待黑影離去這時,陳玄生負手抬頭望著高空,口中呶呶自語:“希望一切都能順利的進行著…”
    “小子,是你。”莫如意驚出了聲音。
    “確實是&我,莫前輩,許久不見。”
    “別廢話了,快放我出去。”莫如意繼續說道:“我要出去告訴其他人,讓他們撤出洛璃島。”
    “莫前輩,我要怎麽才能放你出去呢?”林驚蟄望著眼前的洞府,這洞府看似普通,但卻布了陣法,林驚蟄隻要靠近了一些,人就直接被彈了出去。
    “要怎麽放我出來呢?”莫如意也皺了皺眉頭,他對陣法一竅不通,自然也幫不上什麽忙。
    “你快想想辦法呀。”莫如意直接把這些這個難題丟給了林驚蟄。
    林驚蟄聳了聳肩,表示也很無奈。
    “要不,你直接去把陳玄生要設計困住大家,布局更大陣法這事告訴大家?”莫如意暫時隻想到了這個法子。
    “可我去了,說出來他們也不信啊?”林驚蟄無奈的道。
    “你不是自稱有對付天屍宗的法子嗎?要不你去告訴天屍宗他們,然後引帶他們離開洛璃島,隻要離開洛璃島,我那些瘋子師兄弟就不會白白犧牲自己的性命了。”
    “莫前輩,我說有對付天屍宗法子那些事都是唬人的把戲,為的是引出你與天屍宗勾結,但最後我卻發現我自己就是傻子,自彈自唱,演著自己獨角戲,甚至是連一個看戲的人都沒有。”林驚蟄搓了搓鼻子,苦笑道。
    “那這可如何是好。”莫如意見林驚蟄也靠不上,心中更加焦急,“這護山陣法守不了多久,若這護山陣法一旦被擊破,那另外一道陣型便會慢慢形成,以整個洛璃島為基礎,形成一處強大的陣型,這陣型可是強大的殺陣。”
    “這殺陣可有名字?”林驚蟄好奇問道。
    “若我沒猜錯的話,我師傅是應該要布下更加強大的天罡地煞伏魔陣,直接抹殺即將破開封印的饕餮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