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半夜，寧靜的房間中，大床上。
    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
    身邊被窩裏躺著昏睡的芸兒。
    「清雲，芸兒是處子我明白道理，妳怎麽會還是處子？」身材健碩的男人正是王小龍，他料不到今夜竟然又有驚喜：「妳當夜不是被那個山西晉商投得初夜梳攏了麽？難道他……他不濟了？」
    「嗯。」清雲嬌羞無限地點頭：「不敢欺瞞爺，奴家身子清白是被……被汙了……但……但那位恩客沒……沒破瓜便完事了……」
    啊！懂了！
    很努力，但就是進不了龍門！
    王小龍曬笑。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清雲這種情況還算不算處子？難怪某老鷹國選王妃要驗血查抗體，那個方法的確是最準確的，隻要被男人沾汙過便一定查得出來，不管妳是修補的還是沒真正成功破瓜，檢查血液抗體便無所遁形。
    王小龍這時便有點明白古代豪門望族如明代侯家為何岐視青樓清倌人，連李香君以清倌人身份嫁給侯方域當妾，都要被男方家人排擠迫害。
    實在是清倌人身份也不見得便是幹淨無暇的處子。
    以古代權貴男人對娶進家門女人的潔癖要求，當然不會相信所謂的清倌人是真的純潔處子。
    正如清雲這般情況，若非是在眾目睽睽下被拍賣初夜了，說她是處子王小龍也會相信。
    她屁股下那塊染上紅梅的落紅巾做不了假。
    自己親眼看著，也感受了破瓜那種感覺。
    在古代沒有驗血液抗體這種檢查手段，難道真的靠滴什麽守宮砂去檢驗？！
    據後世的研究說“守宮砂”就是由某種國產雌性變色龍製作的，還有很高的雌性激素，一旦遇到雄性激素後就會互相抵消或中和掉，所以才會導致“守宮砂”變淡或消失。
    但這樣是科學的嗎？！
    恐怕心理作用大於真實作用吧？！
    「妳這落紅巾是故意留在給芸兒吧？」
    try{ggauto;} catc101nove.come="margin: 0px auto;">
    不然她一個已經出閣的妓女還留這個幹嘛？！
    “爺……爺……不要離開我……”這是她沉沉睡去前的最後一句話，王小龍摟著她赤裸的身體，親吻了她的額角，心中安逸。
    ×××
    結果是，王小龍翌日又領了一大一小兩名美女回家。
    大美女自然是清雲。小美女才十五、六歲，是她的小妹兼丫鬟芸兒。
    兩女端的是國色天香，把柳娘都比下去了，令她黯然失色。
    「什麽？！又花了一萬両？！」柳娘氣得胸膛大力起伏，把王小龍都看得眼都直了。
    柳娘發現男人定睛注目自己某處，不禁羞澀地嗔怒叱了呸一聲，罵了句「色痞！」
    王小龍看了一眼身邊委屈低垂著頭的美嬌娘清雲，連忙把氣憤中的柳娘拉到一邊悄悄耳語：「娘子，妳有所不知。」然後把清雲仍是處子之身給了自己的事說了：「實在是沒吃虧。而且夫君也舍不得她在那種地方受苦啊！」
    「可是姐妹們愈來愈多，奴家怕夫君負擔不起啊？！」
    「不怕。很快便有大把的人送錢來了。」
    柳娘無奈也隻好又口稱妹妹地把泫然欲泣的清雲牽手拉去內院安頓了。
    王小龍心中還是竊喜。
    清雲的贖身費其實真是算便宜了。
    清雲名義上是已經被梳攏過的妓女了，不再是清倌人。
    一般這種已破瓜的妓女，便要被老鴇逼著接客。
    在江南那種地方，騷人墨客名人雅士多得很，自然有冤大頭肯花巨資與名妓純粹扯談感情風月，聽聽音樂看看歌舞，吟吟詩詞歌賦，彼此心靈滿足。但在此時空的北地邊關，文化人少，軍中粗漢子和商賈極多，老鴇要把清雲當搖錢樹，卻是肯定要上床劍及履及的。
    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客嚐。
    兩句出自《高涼村婦盼郎歸情歌》的詩，卻道盡了古代妓女暗裏淒涼苦況。
    清雲的悲慘生活，本該自昨夜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