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麋鹿魔女簡史·171逆向神罰·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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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島·夜都】
    【銀座便利店門前·雨】
    【黑幕事件·第三天】
    那個白袍的界明刀,隻要她不拔出界明刀,我就還有機會,她的權能肯定有極大的限製,現在她使用權能掩蓋住了那些種子,那麽被消耗的那部分就會讓本來阻攔我離開的建築物消失,她既然一直不肯拔出刀,那就代表著她自己也控製不住那把刀的力量,或者說,拔出那把刀的代價太大了,不論是哪一種,對我來說都是好
    薇兒奔跑者,隨手抓過身旁的一朵花,那朵花在她的手中野蠻生長,開花,綻放,隨後花粉落在在她的手上,又蔓延出些許新的花束,隨後在她的動作之中落到地上——那布滿雨水的地麵,花束開始瘋長,在數秒之中經曆了發芽,生長,開花,再到凋零,每一束花都綻放出了更多的花粉,然後不斷重複著這個過程,直到地麵被花朵布
    雨還在
    這些雨水整齊劃一地落了下來,不是那種紛亂的雨,而是整齊劃一的雨,就像是行列整齊的軍隊,一,二,三,四,是的,雨滴以一種平麵式的結構落下,每一個平麵相距大概十幾公分,在落到地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響,也是如此整齊,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是大量雨滴落到地上的聲音,在不到一秒的平靜之後,又是一下整齊的聲
    除了那些,被擋住的
    每一次落下的雨都算是一次掃描,每一次的雨落到地麵上都是一次反饋,那個暮時落雨命尊的信徒一定在聆聽這些雨的反饋,當幾次間隔之中的雨出現偏差的時候,就代表著那一片地區有所變化,正因如此,薇兒才選擇了這個方法——讓花生長起來,不止是花,所有能夠在這裏采集到‘種子’的植物,都被她摘了一遍,然後用界明刀的力量催促它們生長起來,於是,就形成了一道屏障,一道用來偽裝自己的屏
    如果她是那個神使,在聆聽反饋的時候也肯定追了出來,既然那個白袍掩蓋住了黑袍的接觸到的種子,那黑袍自然就無事了,很顯然,在那兩個人之中,黑袍是負責處理目標的人,而那位白袍應該是負責除進攻之外的所有,包括限製被處理人的行動,還有……及時處理突發狀
    那個白袍的權能到底是什麽,從概念上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或者從概念上扭曲現實存在的東西,用另一種東西來掩蓋這些事實,比如改變了種子進入那個黑袍身體內的事實,還有改變我離開這裏的事實,那棟爛尾樓應該是那個白袍能力的一種體現,理清楚邏輯,如果要抵抗那個白袍權能的影響,首先要明白那個白袍的權能到底是什
    她似乎隻能夠改變她知道的事情,她所看見的那些種子被她抹去了,但是她沒有看見的那部分還在,也就是說,第一,她的權能並不足以讓她抹去這一片存在的所有種子,不然即便她是否看見我口袋之中的種子都無所謂,第二,她能改變的是她所了解的,隻要我‘瞞住’她的部分,她就無法改
    先用這些花朵製造出假象,控製好花朵生長和凋零的時間,就可以偽造出不同方向的‘奔跑者’,讓這些植物以某一種速度,朝著某一個方向逐漸生長,而隨著時間又逐漸凋謝,在雨的感知之中,就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朝著一個地方移動,新生的花取代凋謝的花,偽造出自己的體積,隻要合理控製好這把刀就沒有問題!
    以自己的腳步為中心讓花朵開始移動,那即便是那個黑袍也分不出來哪個才是自己,這樣就好,依靠這個方法來去往邊
    隻可惜現在並不知道那個白袍的權能是不是持續性的,若是她抹去種子的痕跡這件事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不是長久的事情,那現在的邊界很有可能又是那爛尾樓,這個這個權能的結果需不需要長時間維持,還是說,自這個權能生效開始,結果就已經注定,並不需要那個白袍繼續為這個權能付出什麽……
    薇兒提著界明刀,在雨中奔跑著,高大的樹木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葉子和枝丫開始飛速瘋長,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化為了一片陰影,把薇兒給遮蓋住,讓雨淋不到她的身上,隻不過這樣子也會被雨所感知到,畢竟不論雨落在她的身上,還是落在葉子上,反饋出來的結果都是‘在地麵之前就被攔住了’,可落在葉子上總好過落在身上,如果那個黑袍讓雨產生某種變化,她也能夠在自己被波及之前發
    離開這裏去哪裏……能夠去哪裏,現在夜都範圍應該不安全了,對了,他們怎麽找到……腰牌,我身上的腰牌!我怎麽忘記了這件事情,那個腰牌也是神明的恩澤,在神的眼中帶著腰牌的我肯定就像是黑夜之中打著強光手電筒的人……雖然現在也是黑夜,好像也不對,白天,從時間上來說現在應該是白
    今天是黑幕的第三天,神明要在今天把太陽帶出來,白海那邊的事情到底做的怎麽樣了,結果到底是什麽,神在那裏遇到了什麽挫折……邪神聚集在一起反抗?不可能,如果邪神能夠團結到一起那現在的櫻島肯定更加危險,神要掩蓋白海發生的事情,所以必須處理我,因為我知道白海的底層出現了汙染,而神明容許了這份汙染的存在,因為那份汙染可以用來製造新的太
    但是現在失敗了,而作為去過白海的我必須要被封口,因為我知道神明和汙染有某種合作……也就是神和邪神有合作,既然如此,就不存在邪神和正神產生衝突的情況,那麽……有什麽能夠抗衡神明的存在打亂了白海的布置,能夠影響到神明的……難不成有新的神明誕生了?那按理來說那些神明的利害關係應該是一致的,為什麽會有衝突……
    想不明白,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根據記憶之中的路線奔跑著,薇兒本來想要去的是稻荷神社,可是現在稻荷神社應該是回不去的了,稻荷神的刀也和她無關了,該死,我為什麽去白海來著,不就是去找子規蹭了一頓晚飯嗎……早知道去蹭飯都這麽麻煩,說什麽昨天都不能夠離開夜
    雨還在下,整齊地雨聲在薇兒聽來實在是過於怪異,畢竟所有人聽見的雨聲都應該是淅淅瀝瀝的嘈雜聲,這種整齊的聲音不論聽多久都會覺得違和,自己熟悉的事物被某種力量改變,正如那個白袍的權能,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放上了一棟爛尾樓,為什麽是爛尾樓……如果是因為那個白袍對這裏‘不熟悉’呢?
    那兩個神使不是夜都地區的神使,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別的地區的神使,因此他們不會那麽熟悉夜都,假如說,假如說給那個白袍足夠的時間來了解夜都,或許她就能夠製造出我無法分辨的……那些東
    薇兒停下
    她看著麵前的這一棟樓,不是爛尾樓,看起來是一個寫字樓,關著燈,有些年頭,不論怎麽看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可是,這一棟樓不屬於這裏,這也是那個白袍製造出來的‘邊界’,果然……那個白袍對這裏的熟悉程度提高她開始製造出屬於夜都地區的建築物了,和那個爛尾相比,這棟寫字樓更加融入到了環境之中……
    也就是說,那個白袍的權能並不需要一直維持在某一件事上……麻煩
    她沒有靠近那棟寫字樓,而是選擇原地歇息,讓樹木隱藏住她的身
    “呼……”她呼出一口氣,閉著眼,聆聽周圍的聲音,現在又是一個人了,一個人守著,一個人麵對一切,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孤身戰鬥了呢……或者說,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擁有了朋友呢……和子規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好多年前了吧,那個小巷子,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特別,一個不懼怕邪教徒和神使的人,一個麵對神使還能夠安然自若地站著的人,這麽想來,子規其實也挺神秘的,我所了解到的她究竟占據了她真實的多少
    薇兒抬起頭,隻能夠看見樹葉,還有黑色的天空,黑幕事件之後的天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黑漆漆的一片,星星都沒有,不過現在好像……亮了一些?對,亮了一些,這不是錯覺,天空確實亮了一些,可是這些光是從哪裏來的?
    “是不是很神”身旁有人說道,“明明什麽也沒有卻變亮”
    ——什麽時候?
    “是我,別動”身旁的人說著,把薇兒抬起的手按了下去,“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這裏覆蓋住的味道,很熟悉……”
    是子
    “我不是讓你跑了嗎?”薇兒瞪了子規一眼,“趕緊走,我保護不了”
    “放心,不需要你保護,你處理好自己就行,再說了,你要是出事了,這把刀怎麽還”子規指了指薇兒手中的刀,“你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