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鬱箐語睡醒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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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箐語睡醒的時候,已經四點多近五點了,腰間似乎被什麽綁住一樣,鬱箐語被勒得緊緊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家小寶貝正抱著她的腰,抱得緊緊的。

    一旁的黎璿還沒有醒,一頭短發披在床上,睡著的樣子乖巧甜美。

    鬱箐語看著黎璿這靜美的樣子,想著,黎璿這麽美好,以後陳驚躍不珍惜的話,她就錘爆他狗頭。

    至於被子,被她們壓在底下,不過房間裏的空調溫度也並不是很低,就也還好。

    動作很輕地把小朋友的小手拿開,鬱箐語看了一眼手機,半個小時之前,顧嶼北給她發了消息,問道:【睡醒了沒有?】

    鬱箐語坐在床邊,盤著腿給他回消息。

    【醒了。】

    顧嶼北回得很快:【如果沒醒再睡一會也行,時間還早,六七點吃晚飯再下來也行。】

    鬱箐語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小朋友還有黎璿,覺得她們要是不早點醒的話,恐怕等會沒辦法玩了,她跟顧嶼北商量:【要不明天我們在這裏多住一晚上?】

    顧嶼北沒什麽意見:【你們決定就好。】

    就在這時候,腰間忽然纏上了一雙軟軟的小手,帶著奶香味。

    鬱箐語低頭一看,本來在那邊睡覺的小寶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過來,抱住了她的腰,軟綿綿的樣子,超級q。

    她還沒有睡醒,憑借意識爬過來的,一抱上媽媽的腰,立馬就有睡了過去了。

    小可愛。

    鬱箐語給小朋友整理一下被她睡得皺巴巴的裙子,就一動不動地讓她抱著,坐到腿差不多僵硬時,黎璿醒了,看著她抱著小家夥一動不動地樣子,她揉了揉還有些困倦的眼睛,笑道:“她好黏你啊。”

    鬱箐語也覺得好笑:“雖然爸爸照顧她比較多,但是確實這家夥會走路之後,比較黏我,不知道為什麽。”

    黎璿溫柔道:“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媽媽千辛萬苦生下來的。”

    鬱箐語說到這個有些愧疚:“我當初還想把她丟給顧嶼北呢,我真的對不起寶寶。”

    黎璿寬慰她:“這有什麽好對不起呢,你都不知道,我很多朋友當媽媽後,看著孩子煩的時候,經常後悔把寶寶生下來,每次都跟我感慨,如果沒生她那她們現在有多麽瀟灑,多想什麽都不管把寶寶丟給爸爸算了,可是她們一樣很愛寶寶,仍舊願意繼續浪費自己的時間去照顧寶寶。養育孩子是個漫長的過程。偶爾有一點不是那麽愉快的念頭,是很正常的事情。”

    黎璿說這些的時候,眼底帶著溫柔的光。她也很喜歡小孩,但她並不知道,她愛的那個男人,當了爸爸之後,是否有顧嶼北十分之一靠譜。

    然後後悔的大部分不是生養孩子的痛與麻煩,而是隊友靠不靠譜。

    黎璿很高興,自己的好朋友遇到的是一個非常靠譜的隊友,他不需要引導,不需要去催促,很自覺地承擔起一切。

    說完這些,她就洗臉去了。

    鬱小米還在睡。

    鬱箐語無聊,就發消息問顧嶼北:【顧嶼北,你有沒有後悔過鬱小米的出聲,覺得她麻煩……】

    顧嶼北正在房間裏對著電腦看陸錦丟過來給她的資料,忽然看到她發過來的話,他有些惶恐,問道:【怎麽了?】

    鬱箐語實話實說:【就是忽然討論到這個問題。】

    應該是跟黎璿討論吧。

    顧嶼北看了眼窗外漸漸暗淡的陽光,沒有直接回答她:【你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那就是後悔過了。

    【實話。】

    顧嶼北很肯定回答:【沒有。】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開大點,看著海灘上邊稀稀落落的人,聞了聞屬於海風的味道。

    他很幸運,鬱小米能夠把她帶回到他身旁。

    他是個對感情比較淡的人,雖然當初結婚的時候,對鬱箐語有點意思,但是他試圖努力過,她不接受他的示好,他就覺得沒意義。

    所以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他隻問了一句,就決定了放手。

    分開的幾個月,朋友說給他介紹新的女朋友,他沒興趣,他總是想起她的臉,還有她在某些時刻攀附他的樣子。

    但是他那時候就沒想過去找她,他覺得她不喜歡他就是不喜歡,他們結束了就是結束。

    直到她的那通電話。

    其實直到現在,顧嶼北也對她的世界不夠了解,但是他已經覺得沒關係了,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她願意停留在他的世界就很好了啊。

    鬱箐語沒想到這個人賣關子最後竟然這樣說,有點討厭。

    她又打下一行字:【你不覺得,有時候帶她很煩嗎?】

    顧嶼北:【雖然我比較有耐心,但是我不能說我沒有過不煩躁的時候。可誰都會有點負麵情緒的,鬱小米那時候那麽小,我就是有情緒也不能跟她撒氣啊。而且她確實很可愛,你不覺得看著她你都生氣不起來嗎?】

    鬱箐語看了眼鬱小米睡著的乖乖樣子。

    好像……顧嶼北說得也沒錯。

    鬱小米會跑了也開始慢慢調皮了,別人說的女孩子很乖不調皮的話都是假的。可是有時候她闖禍了你看著她對你笑一笑,你壓根就生氣不起來。

    小東西這時候醒來了,在鬱箐語懷裏跟毛毛蟲一樣動了動,就揚起眼睛還迷迷糊糊的小臉,嬌聲嬌氣地喊了一句:“媽媽。”

    聲音奶呼呼的,好像嚼著奶糖一樣。

    鬱箐語覺得顧嶼北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她壓根沒辦法跟鬱小米生氣。

    她們終於還是踩在太陽落山之前到了樓下的海灘。

    海風很涼爽,水天相接處有晚霞還有船。

    鬱小米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到海邊玩沙子,海灘對於小朋友來說就是一個大型的沙池,小朋友歡呼著,就往前奔跑。

    看到不遠處有小朋友在低頭玩,鬱小米停下了腳步,就走了過去,蹲下來。

    小朋友很熱情,給了一個辮子給她,道:“來,妹妹,給你玩!”

    鬱小米就跟著兩個哥哥在海邊鏟沙子玩。

    有兩個年輕的媽媽正在旁邊一邊看著孩子一邊聊天,看過來時候,穿著白上衣黑色裙子的女人麵露錯愕,問走過來的鬱箐語:“是你啊?”

    鬱箐語已經不記得她了,眼底帶著幾分茫然。

    “你是?”

    路司月解釋:“就是之前在月子中心,我們在樓下的花園見過一麵。”

    她覺得鬱箐語的狀態已經很不同了,之前畏畏縮縮的,現在帶著落落大方的美麗。

    隻看到兩個女人帶著孩子,她問道:“你那個很帥很體貼的老公呢?”

    越過她們,她才看到,顧嶼北拿著鬱小米的帽子跟在身後。

    下樓的時候,鬱小米非要帶個帽子,到了樓下,太陽已經差不多沒了,她嫌棄帽子礙事,把帽子脫了丟給爸爸。

    現在跟小朋友在鏟沙,沙子進到了鞋子裏邊,她嫌鞋子麻煩,打算又要把鞋子脫了,才玩一會兒,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已經開始沾上亮晶晶的沙子了。

    鬱箐語也不管她,讓她隨便玩。

    路司月看到顧嶼北跟在後麵,而且那個男人仍舊一如既往意氣風發,頓時有些驚歎:“你們還在一起啊?”

    鬱箐語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路司月察覺自己有些失言,連忙笑道:“現在還是你老公幫忙一起帶寶寶嗎?”

    鬱箐語點點頭:“嗯。”

    黎璿在旁邊說:“孩子是顧嶼北的,他當然要帶了。”

    護犢子的樣子明明白白。

    鬱箐語不在意這些,但是黎璿能夠聽出來,這個女人應該誤以為孩子不是顧嶼北的,不然怎麽會問出這樣的話。

    路司月其實沒啥惡意,當初顧嶼北對鬱箐語太好了,導致她有些誤會,如今又過去一年了,她們重新遇到,加上黎璿這麽說,她就真的相信,這世界真的會有男人是以孩子老婆為中心的。

    她為自己的失言抱歉:“是我誤會了。”

    主要是顧嶼北對鬱箐語太好了,孩子跟她姓,對她百般照顧。

    路司月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所以覺得要麽是備胎,要麽是裝的。

    但是現在過去一年了,帶孩子最辛苦的孩子過去了,正常人演不出來。

    鬱箐語其實也不太介意:“沒事。”

    但是對於黎璿對自己的維護,她心裏還是很暖。

    路司月主動跟鬱箐語聊起孩子的事情,看到她說話沒再有不善的意思,黎璿這才放鬆了警惕。

    剛才跟鬱小米說話的並不是路司月的孩子,另外一個瘦瘦的小男孩才是她的兒子宋梓漾,她看到鬱小米長得這麽好,想要從鬱箐語這裏取經,問道:“你家女兒是怎麽照顧的,長得這麽圓潤可愛。”

    對大人來說,圓潤並不是一個友好的詞,但是肉肉的小朋友,卻是養的好,當然鬱小米也不是很圓,但是也可以看出來肉乎乎的。

    路司月看得羨慕得不行。

    鬱小米看起來健康活潑就算了,還特別漂亮。

    鬱箐語說:“我不知道啊,孩子爸爸帶的,不過我女兒一向很健康。”

    路司月一副被打擊到的表情。

    黎璿在旁邊有些好笑。

    她覺得鬱箐語是故意的。

    路司月大概是真的虛心求教,顧嶼北過來的時候,她竟然認真的問了,因為她們家宋梓漾真的,太瘦了,而且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顧嶼北的回答跟以前差不多,都是正常照顧,主要還是鬱小米健康。

    不僅鬱小米健康,鬱箐語的身材早就已經恢複了苗條,這讓一直減肥沒減下來的路司月有些挫敗。

    聽到她沮喪的話,鬱箐語安慰她:“沒關係啊,減不下來慢慢減,也沒規定誰一定要瘦,我覺得你這樣也很好,也不是很胖,健康最重要。”

    路司月隻是有點肉而已,胖也不是很胖。鬱箐語想起來後就記得她是誰了,她比以前瘦很多了。

    其實鬱箐語也不太介意路司月之前的誤會。

    都是有孩子的人,鬱箐語對她很寬鬆。

    也確實沒啥好計較的。

    不同於大人這裏有那麽多心思,小朋友們要單純得很,三個小朋友一塊玩沙子,玩到快要吃飯的時間了。

    顧嶼北抱起鬱小米,給她拍去手中的沙子,想要抱她去吃飯。

    另外兩個小朋友不舍得她走,宋梓漾還不太會說話,眼巴巴地看著,另外一個叫葉澤的小男孩也不舍得,問鬱小米:“妹妹,等會你還來玩嗎?”

    鬱小米也不想走,看向媽媽。

    鬱箐語笑著道:“等會我們再過來。”

    然後她們就去吃飯了。

    路司月目送她們離開,跟旁邊的女人說:“這個孩子的爸爸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了,孩子媽媽剛生寶寶的時候,他一直陪在月子中心,護理師都在私下底誇他是個好爸爸,那時候鬱小米的媽媽還沒有現在狀態那麽好,壓根不笑的。”

    旁邊的長發女人一身米白色緞麵長裙,風吹起她的長發,她眉眼笑容很淡:“我也見過一個好男人,他姓喻,比喻的喻,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孩子,那個女人一直在找,他也跟著瘋。”

    路司月知道她說的是誰,那個男人是她的舅舅,那個男人,以一已之力把麵臨破產的喻家拯救起來,曾經在別人的訂婚宴搶走了別人的未婚妻,後來那個女人瘋了。

    顧嶼北先吃完了飯,鬱小米的衣服在吃飯的時候弄髒了,他上樓去給她拿衣服。

    在電梯的時候,與陳驚躍狹路相逢。

    他勾了勾唇,問陳驚躍:“你女朋友不是說你去隔壁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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