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些村民早就到都城邊上重新做人了。屠村麽……都是動物的血造出來的。”
    聽聞此話，李默緩緩鬆了口氣。
    “你們三個怎麽選？”
    “說白了，就是程文遠給了你們三個討生活的辦法。”
    葉宇轉向那三個程文遠的內應，“我一樣可以給你們，而且比他更好！”
    這些內應，原本也都是窮苦老百姓。
    葉宇說的話，對他們的衝擊力不是一點半點。
    他們三人低下頭陷入沉思。
    “要麽我當場殺掉你們。”
    “要麽，成為村民，離開西山州，我給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
    葉宇將選擇交給他們，“在孫大人說完之前你們都可以想。”
    說罷，他坐在李默邊上。
    “大人，在下名為孫國旺，是西山州的州牧。”
    李默再次介紹，“受到程文遠監視，化名李默。”
    這證實了葉宇的猜想。
    孫國旺治理西山州對百姓應該不錯。
    因此再窮凶極惡的人，都不忍心殺掉他。
    這也是程文遠選擇身為外來者的自己去動手的根源。
    “孫大人，久違。”
    葉宇拱手道。
    而這些內應，應該是生活所迫，不得已在程文遠的命令下做事。
    畢竟在天災之後，很多地方受災嚴重，他們不得不想辦法生存。
    “還未聞大人的姓名。”
    “在下宇文，單名一個夜。”
    葉宇說道。
    隨後孫國旺便開始講述來龍去脈。
    早些年，孫國旺成為西山州州牧，開始治理。
    由於缺少一些能用名頭上報的錢，隻能跟當地的地下錢莊合作。
    他也認識了程文遠。
    為了方便，程文遠成了孫府的管家。
    西山州也慢慢變好，不僅僅是钜城，其他幾個小城和各個村莊都欣欣向榮。
    但問題就在於地下錢莊。
    孫國旺慢慢看清了程文遠的真實目的。
    程文遠豢養山賊，到處劫掠，擴充錢莊的積蓄。
    沒過多久，就消滅了其他的地下錢莊。
    一家獨大之後，孫國旺開始了跟都城的合作。
    將他地下錢莊的魔爪伸向都城。
    可是，當孫國旺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被程文遠的私兵控製，沒法做事，隻能看著西山州被他一點點蠶食。
    那些日子，自己如同軟禁。
    而一切的契機，都來自那場天災。
    山洪之後，程文遠的人忙於處理災難，疏忽了對他的管理。
    他便有機會逃跑。
    可是，還未出多久，他便被程文遠的人逮住。
    孫國旺沒有辦法，隻能和程文遠約定。
    自己隻在這驛站範圍活動，幫助他的人劫掠商戶。
    同時化名李默。
    葉宇點點頭，似乎理解了之前那些人的言行。
    孫國旺繼續講述。
    在葉宇二次前來之後，他就打算帶著一些村民想辦法離開這兒。
    “然後你就被發現了，程文遠派我來剿匪。”
    葉宇說著笑了笑，“不過有些事我還需要問你。”
    “宇文大人請講。”
    孫國旺說著拱手低頭。
    “程文遠的地下錢莊，最近有沒有收到一筆四千萬兩地入賬？”
    其實葉宇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對自己出手如此闊綽，動不動就是一萬兩……
    八成這四千萬兩還有賑災的銀兩都存在了程文遠的地下錢莊裏麵。
    “確實我聽了一些。”
    孫國旺小聲說道，“不過是不是四千萬兩就不清楚了。”
    “好的，你先帶著這些人離開。”
    葉宇說著在山寨裏找了紙筆寫了一封信，“你將此信交給都城的張儉張大人，他會為你安排的。”
    說罷，葉宇派了幾人護送，便開始布置“屠村”慘狀。
    護送的人，不僅僅是護送，還要防止那三個內應逃跑。
    一切就緒，天也快亮了。
    葉宇在這“屠村”後的山寨裏睡了一晚，如法炮製，帶著裝有動物的骨灰罐子，一路回去。
    “我得看看他這賭場下麵的地下錢莊了。”
    路上葉宇自言自語道。
    幾天後，他們緩緩回到了钜城。
    那些負責護送孫國旺的土著護衛，也順利匯合。
    “程管家！我們把人都殺了！”
    此時，葉宇滿臉興奮帶著手下和骨灰罐頭敲門而入。
    “做得不錯，都殺了？”
    “當然！沒有活口！”
    葉宇笑著說道，指了指骨灰罐頭，“都在這裏麵呢。”
    “很好，你們暫且休息。”
    “來人，這些東西都丟掉。”
    程文遠一麵滿臉嫌棄地命人將骨灰丟掉，一麵則是笑著讓葉宇回去休息。
    “程管家，我看中心那邊有家賭場，好像不能讓人隨便進？”
    “嘿嘿嘿，小人，有點好賭，就想去裏麵試試手氣！”
    葉宇一臉賤笑問道。
    “哦，原來你還有這嗜好？”
    程文遠頓時來了興趣，“好，待會我會命人送來，你可以進去。”
    “多謝程管家！”
    葉宇點點頭，準備離開。
    “不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還是不要玩得太過分。”
    “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把你救出來。”
    臨走前，程文遠笑著提醒道。
    沒過多久，在院子裏休息的葉宇便收到了程文遠送來的賭場請柬。
    黃金鑲邊，看起來相當得奢華！
    “今天就我們兩個去，其他人，好好休息一下，準備就地逮捕程文遠。”
    葉宇看著心腹護衛命令道，“剩下，派一些人去通知楊疆，告訴他來任務了，西山州邊境等我。”
    賭場的地下就是錢莊，隻要找到這批錢，甚至是隻要有賬本就夠了！
    逮住程文遠，也是為民除害！
    命令之後，葉宇簡單收拾，便帶著心腹護衛前往賭場。
    這家賭場在一家宮殿式的酒樓裏。
    從外麵看去相當得氣派。
    賭場也在顯眼處。
    他們順勢而入。
    “等等，請柬。”
    一名身穿黑色絲綢的門衛將他攔住。
    “就是這個嗎？”
    葉宇說著拿出請柬。
    “請進。”
    見到請柬，門衛十分恭敬，微笑著將他請入。
    走進賭場，裏麵的生意相當好，座無虛席。
    不過葉宇並不是為賭錢而來。
    用那钜城錢莊的銀票兌換了籌碼之後，葉宇隨手在幾個桌前把錢輸完。
    隨後跑進茅廁，假裝肚子痛。
    “調查得如何？”
    茅廁中，還有另外一人在等待——他的心腹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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