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鬆田:“請問需要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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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崎愛麗絲:“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為什麽。”
“……”
“當狗還需要什麽理由?”
琴酒聽到嘲諷了一句,“夠蠢就行了。”
朝崎愛麗絲:“……?”
這個混蛋!
她果然就不該和他多說任何有關陣醬的事情。
朝崎愛麗絲本來也就隻是因為剛醒,所以才莫名產生了些思念之情而已。
結果被琴酒這麽一激。
朝崎愛麗絲腦子裏那一點傷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她把醫院的被子拉上來,不想再理他。
琴酒卻立刻又把被子從她腦袋上拽下來。
朝崎愛麗絲瞪了他一眼:“幹嘛呀。”
琴酒皺眉:“你還想繼續在這裏睡?”
朝崎愛麗絲:“我才剛醒,當然想多躺一會兒,而且葡萄糖也還沒吊完。”
朝崎愛麗絲伸手指了一下旁邊還在輸送著的藥劑。
琴酒瞟了一眼還剩一半的玻璃瓶,直接道:“輸完液後跟我走。”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你要帶我去哪?”
琴酒:“自然是回去。”
朝崎愛麗絲陷入思考,想起了什麽,忽然又有些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想要你的身體!”
琴酒:“……沒逼著你要。”
朝崎愛麗絲捏了捏自己身上搭著的被子:“啊,這樣嗎?”
這次竟然不是強行的。
“那跟你回去的話,我還要搬家,收拾東西好麻煩的。”
朝崎愛麗絲對跟不跟琴酒走一直沒什麽感覺,她現在就是單純的不想動。
琴酒麵色冷漠道:“你之前認錯人,就準備這麽算了?”
“不然呢?”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又恍然大悟般,“哦,那對不起啊。”
她道歉道得從善如流。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敷衍。
琴酒:“……”
琴酒:“就這?”
朝崎愛麗絲:“那我該說什麽?”
她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眼,接著又想了想,“這樣吧——”
朝崎愛麗絲忽然坐起身,嚐試著雙手給他比了一個屁大點的小心心,
“十分感謝你之前送我來醫院,給你我感恩的心!”
她都覺得自己已經用了最真誠的動作和語調了。
琴酒的表情卻擰了起來,“我要吐了。”
朝崎愛麗絲:“……?”
好的不要,壞的也不要。
這混蛋果然還是這麽不講道理!
既然已經禮貌地表達了感謝。
朝崎愛麗絲就不再管他會怎麽想了。
反正她一直都是個習慣躺平的人。
朝崎愛麗絲又躺回到了病床上:“你也真是一點沒變。”
“三個月沒見,現在忽然就要我跟你走,總覺得這個場麵以前好像出現過……”
琴酒看她麵色蒼白地躺回去後,似乎又開始昏昏欲睡。
他皺了一下眉,嘲諷道,“也就三個月,當初你都能一直躺著,現在就直接把醫院當家了。”
朝崎愛麗絲聲音悶悶的:
“我也不想的啊……但是總要給回去的工作做準備吧,不然以後就讓陣醬跟著我一起喝西北風嗎?”
琴酒罵了一句:“廢物。”
朝崎愛麗絲睜開眼,從床上半直起身,“我都這樣了還廢物,你才是廢物!”
琴酒一把又將她按了回去,“沒說你。”
朝崎愛麗絲一愣。
接著她立刻把琴酒的手從頭上扒拉下來,開始瞪他,
“你好煩!我就喜歡他那個樣子,有本事你也學學他是怎麽照顧人的啊。”
琴酒冷笑一聲,“你找的那幾個小模特還不夠伺候你嗎?”
“我在工作中絕對是專業的,你不要說得像我在潛規則別人一樣。”
朝崎愛麗絲抓著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
“而且你果然在背後偷偷關注我,好變態!”
琴酒麵色一黑,“別扯開話題。”
“我哪有。”
朝崎愛麗絲繼續掐他,
“而且我正牌老公都沒急,你在急些什麽?”
琴酒嗤笑道,“我急了?”
朝崎愛麗絲認真地點頭,“聽起來是有點急。”
看她那毫不在乎又習慣了的樣子。
琴酒:“…………”
場麵一時陷入了寂靜。
琴酒變得沉默後,朝崎愛麗絲掐他的手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在無言的沉默中。
琴酒忽然又叫她的名字。
“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
琴酒眉心緊皺,似乎對說這種話不太適應:“……忽然想捅死你。”
朝崎愛麗絲:“???”
這是什麽意思?
好怪!
上次她為了提醒琴酒捅了他一刀,現在這混蛋就要報複回來了?
朝崎愛麗絲立刻扔掉他的手,往後一縮,
“我現在已經病得很難受了,你非要捅一刀回來的話,我會死掉的!”
朝崎愛麗絲本來想再警告一下他。
結果琴酒忽然伸手蓋住她的眼睛,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嘖,你真的結過婚?”
朝崎愛麗絲一愣:“這是什麽問題,我有證件的。”
琴酒嘲諷道:“那像你這樣,還真是不多見。”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今天的確有些莫名其妙。
朝崎愛麗絲:“你究竟想說什麽……”
“沒什麽。”琴酒移開視線。
他放下手,語調又變得像之前一樣冷硬,“算了,無所謂。反正你必須跟我回去。”
聽到琴酒的話。
朝崎愛麗絲愣了愣,接著她猛地把被子拉上來蓋到肩膀:
“怎麽,你想用強?”
琴酒:“?”
這種時候她倒是聽懂了?
她的腦子怎麽若隱若現的。
朝崎愛麗絲看琴酒不太對勁,想了想,隻繼續道,
“我又沒說要拒絕。但是搬家真的好麻煩,而且我又不喜歡收拾。”
“要不然我列個單子給你,你把東西全部都準備好了,我再跟你走?”
朝崎愛麗絲覺得自己有力氣去寫個單子都已經很不錯了。
結果琴酒瞟了她一眼,直接道,“你去雇個人來幫你。”
朝崎愛麗絲:“你確定?”
琴酒皺眉,“現在你又不缺錢。”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也是,不過我總覺得別人幫我收拾的,沒有陣醬整理的好。”
以黑澤陣收納東西的技術。
當初可是能把她的半個家當,都整齊地塞進一個28寸的行李箱裏。
朝崎愛麗絲上下打量了一眼琴酒,
“按理說要我回去的是你,不回去還要強行把我帶走的也是你。”
“幫我收拾東西這種事,難道不應該你學著來做嗎?”
朝崎愛麗絲的語氣格外理所當然。
琴酒卻當然不會聽她的。
然而看他那副樣子。
朝崎愛麗絲甚至還來勁了。
她立刻鼓勵道,“陣醬當初就學得很快,你要是想學,肯定也一樣很快就上手了!”
琴酒:“…………”
惡心。
他就算死,死外麵。
也絕對不可能像那個蠢貨一樣,去給她當狗。
琴酒這混蛋的脾氣這麽不好。
朝崎愛麗絲當然也沒力氣,去和他在收拾東西的問題上糾結。
但是在從醫院出去之後。
朝崎愛麗絲也沒有立刻就如他所願一樣,去雇傭一個人來幫她整理東西。
她在回到西裝店後。
繼續按照原來的生活軌跡,工作、摸魚、做設計……
然後空餘的一切時間都拿去補覺了。
當初,朝崎愛麗絲其實倒也沒有想在琴酒麵前,表麵答應,背後又做另一套。
她現在隻是很單純地,不想動。
簡而言之就是使用一個“拖——”字。
反正琴酒隻說讓她跟他走,又沒說具體要什麽時候。
朝崎愛麗絲每天可能也就花個一兩分鍾。
用來想一想今天要不要不找個人來幫忙收拾東西。
在覺得太麻煩之後,就又會立刻把它拋到腦後。
結果今天,就在她思考時。
波本在一旁。
見她魂不守舍,出聲問道,“在幹什麽?”
朝崎愛麗絲下意識回答:“想事情。”
波本又問,“那在想什麽?”
朝崎愛麗絲:“想怎麽去做事。”
波本:“……?”
這是什麽廢話文學。
朝崎愛麗絲卻在此時回過神來,望向波本,語調幽幽地說:
“唉……琴酒真的好過分哦。”
聽到她的話。
波本立刻皺起眉。
他試探性地套話,“琴酒他又做了什麽?”
朝崎愛麗絲歎了口氣。
雖然覺得和上司抱怨私生活有點怪,但還是直說道,
“他想讓我之後一直待在他那裏。”
波本心中一跳,問:“你說‘一直’?”
朝崎愛麗絲沒察覺到不對勁,隻點點頭,“我說不想,他還要強迫我。”
波本:“……”
琴酒這個混蛋。
這不是擺明了想搞變相監禁嗎?
朝崎愛麗絲格外苦惱地搖了搖頭。
她一點也不想自己去收拾東西,雇個人來收拾她都覺得麻煩。
而看她這麽為難。
波本想了想,提醒一句,“還是不要輕易妥協。”
朝崎愛麗絲點點頭:“我現在就一直拖著,等哪天他真的要……到時候再說吧。”
反正事情隻要不逼到眼前來,朝崎愛麗絲向來是先能躺就躺。
和波本說過這件事後。
朝崎愛麗絲今天的糾結用量就已經用完了。
她立刻忘掉了這件事,準備摸摸魚。
結果波本卻替代她,陷入了思考中。
最近組織馬上就要開展行動了。
高層人員裏,就算最閑的那幾個人都逐漸忙了起來。
琴酒的話……按理說他應該是最忙的那個。
怎麽還有心思,去和朝崎愛麗絲搞什麽黑化囚禁之類的怪東西?
不對。
琴酒這家夥本身就已經夠黑了。
波本疑惑道:“琴酒,他的精力這麽好嗎?”
朝崎愛麗絲望了波本一眼,吐槽道,“我覺得你的精力也挺好的。”
實話說,她早就想問波本每天究竟隻睡多少個小時了。
他和琴酒這兩個,都是已經把睡眠進化掉了的超人。
不然完全沒辦法解釋。
為什麽他們兩個能脫離科學的狀態,進入了玄學的範疇。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也讓波本不用多想,
“不過也沒什麽啦,反正我之前就跑出來過一次。”
波本聽到一愣。
他動作輕緩地打量了朝崎愛麗絲一眼,像是重新認識了她。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有點奇怪,“怎麽了?就是因為出來,現在我才在你手下工作啊。”
波本問:“怎麽跑出來的?”
琴酒竟然之前就搞過一次監禁,而且還讓獵物跑出來了?
但朝崎愛麗絲其實一點也沒覺得有困難。
她甚至隻回憶了一瞬,就回答:“嗯……你知道怎麽把大象放進冰箱嗎?”
波本:“?”
這又是什麽怪東西。
朝崎愛麗絲解釋道:“總之,就是打開門,出去,然後關上門。”
波本:“……”
朝崎愛麗絲見波本陷入了沉默,也立刻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
“我最近想雇傭人來幫忙做收納工作,但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這樣的人。”
波本思索半晌。
結合愛麗絲之前的話,了然道,“還是躲不掉。”
朝崎愛麗絲也沒想躲,“先整理一下東西而已。”
波本點頭,“其實不用那麽麻煩,你讓店長去幫你就可以了。”
朝崎愛麗絲有些疑惑:“店長?”
這家西裝店的店長,似乎是波本的親信。
是在發現琴酒與她有聯係後,才故意被調到這裏來工作的人。
朝崎愛麗絲雖然對自己在平行世界的職位,沒那麽在意。
但想起自己業績出眾。
卻一直沒能把他的位置給撬下來,還是覺得有些微妙。
波本說:“你找其他人也不安全,就讓他去吧,他收拾東西的能力不錯。”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那他知道我是要去琴酒那裏嗎?”
波本微微一愣。
波本:“……我一會兒去告訴他。”
朝崎愛麗絲笑了出來:“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吧!他說不定會直接拒絕的。”
波本冷笑了一聲:“他可沒資格拒絕。”
聽到他忽然變化的語調。
朝崎愛麗絲怔了怔,忽然反應過來,其實波本也是和琴酒同一級別的同事。
其實他已經算是容易相處的人了。
但果然也還是混黑的!
朝崎愛麗絲撇了一下嘴角,小聲道,“你們這些組織裏的人……和我的家人一點也不一樣。”
波本其實早就調查出,朝崎愛麗絲有黑道的背景。
但他還是假裝一無所知,問道,“你的家人也是做相關工作的?”
朝崎愛麗絲點頭。
波本看她狀態放鬆,試探性地套話,“他們怎麽就不一樣了?”
“他們……”
朝崎愛麗絲回憶起家族裏的長輩,“反正我從來沒看沢田舅舅,有強迫過他們去做什麽事。”
沢田……舅舅?
波本在腦子裏極速搜索著這個姓氏。
朝崎愛麗絲又笑了笑,“有時候,家族裏的其他人不把爛攤子甩給他就不錯了。”
“聽起來這個首領好像管不住手下的人。”
朝崎愛麗絲一愣,“不會啊。”
波本有些疑惑,“那他平時都在做些什麽?”
朝崎愛麗絲回憶起來,語調上揚,
“大概就是一起運動啦,或者組織在烤肉店聚餐啦……哦對,壽司店也經常聚餐!”
波本:“?”
你確定這說的是黑道,不是國中聯誼?
朝崎愛麗絲也沒再多解釋,隻讓波本記得之後要去提醒店長。
而後來,不出所料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
店長在波本的威壓下,的確同意了要去幫她收拾東西。
見給他增加了本職任務以外的工作。
朝崎愛麗絲也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便在店長單獨值班的那天,主動要求說留下來幫忙。
店長立刻搖頭拒絕:“不用不用。”
朝崎愛麗絲客氣道:“要的要的。”
店長:“……”
見她堅持,店長也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語調有些微妙地說,“那你就待在旁邊睡覺就行。”
朝崎愛麗絲:“……?”
這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在默許她摸魚?
雖然感覺有些困惑。
朝崎愛麗絲卻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決定好要和他一起值班。
在當天,朝崎愛麗絲就沒有提前下班回家。
而是像店長建議的那樣,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開始摸魚打瞌睡。
然後——
西裝店就又炸了。
朝崎愛麗絲:“???”
等等,為什麽這裏也會被炸??
之前招她進來的人不是拍著胸脯和她擔保,這裏肯定安全嗎?
米花町究竟是個什麽鬼地方啊!
難道在這裏就沒有一個不會被炸的建築嗎?
朝崎愛麗絲一臉懵地被爆炸聲轟醒。
在看到背後放武器的倉庫被煙霧繚繞時,她的表情又瞬間變得有些奇怪。
救救,竟然是倉庫炸了嗎!
都來不及多思考,朝崎愛麗絲起身就準備往西裝店外跑。
而就在她決定快點遠離爆炸現場。
剛打開們時。
從她麵前飛奔而過一個麵容驚恐的身影。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眼神呆滯地看著店長往反向衝刺,一溜煙地就紮進了滾滾的濃煙中。
她愣愣地在背後喊了一聲,“那邊不是安全出口——”
店長扯著嗓子回答,“我丟了那批貨都不能丟!”
朝崎愛麗絲:“……”
這也太拚了吧!
大概衝進爆炸現場是或許會死。
但貨丟了,他直接就會被波本一槍給斃了。
倒不如現在搏一搏,看能不能再搶救一下。
朝崎愛麗絲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又朝倉庫的方向喊道,
“店長,你一個人可以處理嗎?”
現在西裝店裏就她和店長兩個人在值班。
因為時間已接近閉店,連客人都沒有。
煙霧中再也沒有傳出回應聲。
朝崎愛麗絲抿緊嘴唇,立刻拿出手機開始給認識的人群發短信——
【西裝店爆炸了,速來救人。】
她都沒來得及看,自己究竟把短信都群發給了誰。
隻一溜煙地勾選了幾個分組,就直接把手機又塞回口袋裏。
朝崎愛麗絲望著爆炸產生的衝天火光和灰蒙蒙的天空。
她咬了咬牙。
忽然也調轉腳步,跟著衝進了後方的倉庫。
她今天可是來幫忙的,店長可不能死在這裏。
要不然她今天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絕對!
朝崎愛麗絲才不想自己閉上眼睛,就是店長那張驚恐的臉。
她用衣袖捂住口鼻,也一頭紮進了濃煙滾滾的倉庫中。
而就在朝崎愛麗絲衝進爆炸現場的那一刻。
手機開始“滴滴”地不斷響起了短信回複聲——
【波本:怎麽回事?等我馬上回來。】
【蘇格蘭:我趕過來大概需要一十分鍾,注意安全。】
【卡爾瓦多斯:受傷了嗎,需不需要我給你舔舔?】
【琴酒混蛋版):直接走,不要管那些垃圾。】
……
朝崎愛麗絲衝進濃煙裏後,已經沒功夫去理會短信的回複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商圈的中心位置,一個黑色卷發的男人接到了警視廳打來的電話——
“鬆田警官,您今天是在休假嗎?”
鬆田陣平麵色一凝,“是的,請問需要我做什麽?”
“米花附近剛剛接連發生了幾場爆炸案,組裏人手不夠,需要調遣你回來參與排查。”
這種人手緊缺的時候經常發生。
鬆田陣平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他看著商圈中心,一個服裝店鋪冒出了滾滾濃煙,
“我現在就在一個爆炸現場附近,需要我直接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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