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愛麗絲:我喜歡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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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崎愛麗絲被琴酒抱了起來。
在寬厚又溫暖的懷抱中。
她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放鬆,任由思緒像是遊魚一般四處遊動,最終又歸於空白。
歸家途中,那緩慢又規律的走動間
朝崎愛麗絲不禁越發感到疲倦。
血液順著她的指尖一滴一滴地下落,從審訊室的大門一路延伸至樓梯的台階處。
琴酒微微低頭,看到她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
朝崎愛麗絲的眼睫輕輕顫動著。
像是瞬間就陷入了夢魘一般,連呼吸都仿佛在空氣中消失了。
暗色的紅痕交錯在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皮膚上。
半凝固的血液自她的傷口處,一直蜿蜒至微紅的眼角。
緩慢的走動間。
朝崎愛麗絲額角的血漬一點一點地蹭到了他的下顎。
琴酒的肩膀奇怪地顫抖了一瞬。
不過下一秒,他立刻就恢複了正常。
他將她橫抱著,背影逐漸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
而就在琴酒帶著朝崎愛麗絲離開的那一刻。
原本靜候在審訊室旁,時刻準備為他服務的下屬。
忽然也長舒了一口氣,從剛才那窒息到詭異的氛圍中擺脫。
下屬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冷汗。
扶著牆壁,拖著自己軟掉的雙腿緩慢地往回走。
還沒到達他的目的地。
另外幾個同為下屬的人就圍了上來,語調幽幽地朝他問道,
“喂,你小子竟然活著回來了啊?”
下屬又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幸好幸好,最後琴酒大人和波本大人好像都已經忘記我的存在了。”
“真是命大啊你……”其中一個人嘖嘖稱奇。
有個完全不了解狀況的人問,
“話說今天被審問的人究竟是誰啊,怎麽她被帶進審訊室後,整個氛圍就變得這麽詭異?”
下屬這時也恢複了一點神智,隻語調顫抖地回答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說應該是波本先生手下的人……”
“波本手下的人?!”
問話的人有些驚訝,“那為什麽最後,會是琴酒大人把她帶走了?”
下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被帶進審訊室時,琴酒大人的表情,嘖嘖嘖。”
下屬回憶道,“我當時都差點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問話的人有些無語:“既然那麽在意,琴酒大人為什麽不直接說一聲,不讓她被審不就行了?”
“又不是警視廳那些鐵腦袋在辦事,琴酒大人如果想攔下來的話,還有誰能反對嗎?”
下屬:“思路打開點,說不定是波本大人想反對呢……”
下屬回憶起,自己進審訊室給波本遞吐真劑時的情形——
朝崎愛麗絲的手被反綁在椅子上。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皮膚看起來薄到仿佛一碰就碎。
又因為表情冷淡,完全就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而波本大人則靠在一旁,雙腿交疊,領口微微敞開。
似乎是在思索著該怎麽好好地“懲罰”她。
那場麵……
一般如果按規矩,接下來就該上演限製級的一幕了。
不過下屬也沒敢再多看,隻低著頭把東西遞過去就匆匆離開了。
他繼續回憶道,“你們是沒看到啊,那個女人可真漂亮!”
“特別是反抗起來的表情……波本大人會興奮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個人想到那些血跡,“所以波本大人真的在審訊時用刑了?”
下屬的肩膀抖了一下:“那還有假。”
那人疑惑道,“可是……波本大人他平時不是不喜歡用暴力手段,還說那些都是廢物才會采取的行徑嗎?”
下屬扇了一下他的頭:“笨!又不是為了審訊才用刑的。”
“你是說?!”
下屬嘖嘖道:“能從琴酒大人手下把人搶過來的機會可不多,他總得抓緊時間玩點花的。”
“……之前沒看出來他有這愛好啊。”
下屬:“萬一就是最近才覺醒的也說不定呢?”
“琴酒大人就舍得讓他的女人被——”
那人把話吞了一半回去,
“我看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全是血,遠看起來都已經不成樣子了。”
下屬歎了一口氣:“你忘了?那可是琴酒!”
“你覺得他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就影響到任務嗎?”
下屬補充道:“他沒親自動手都很意思了,怎麽可能會舍不得?”
另一個人眉心緊皺:“所以那個女人被他帶回去之後,會不會還要繼續受罰啊?”
下屬:“你問我,我怎麽會知道?”
另一個人:“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她好像和波本——”
下屬又扇了一下他的腦袋,打斷道:“屁話這麽多,你不要命了?”
另一個人抱著頭喊道:“那是因為這幾個高層太亂了,你剛剛不是也在和我一起八卦嗎!”
…………
朝崎愛麗絲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繼續受懲罰。
她現在窩在“黑澤陣”的懷裏。
腦子持續放空,但滿足得都快要冒泡了。
身上莫名其妙出現的血跡,也隻是單純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
但她已經蹭了一半到陣醬身上了。
一會兒讓他放好洗澡水,再好好洗一洗就沒事了!
雖然是被人抱著,迷迷糊糊地在打瞌睡。
然而聽到耳邊已經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朝崎愛麗絲就知道自己已經到家了。
她滿足地歎息一聲,把黑澤陣的脖頸摟住問,
“今天你來接我的時候,為什麽沒有親我啊?”
抱著她的人思索半晌,伸手緩慢地抬高她的後頸。
朝崎愛麗絲雖然也沒想躲。
卻在他動作的時候偏了一下頭,讓他隻輕輕蹭了一下。
朝崎愛麗絲有些疑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好奇怪……你平時都是親我的額頭,今天怎麽換位置了?”
琴酒:“……”
另一個世界的蠢貨都和她結婚了,平時還隻親額頭?
他以為這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嗎?
這些破事他果然不在行。
然而看朝崎愛麗絲現在渾身都是血跡。
明明很是不屑。
琴酒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把她的前額抬起,敷衍地蹭了一下。
朝崎愛麗絲高興地湊過去和她的陣醬貼貼,
“有你來接我下班真是太好了,我和你說啊——”
“今天上班的時候有奇葩客戶欺負我,他煩死了!”
正當琴酒以為她要像往常罵他一樣,開始罵波本的時候。
朝崎愛麗絲直接拽了一下他的長發,小聲罵道:
“那個叫琴酒的混蛋還和你長得很像,但是可惡極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琴酒:“…………”
朝崎愛麗絲還自顧自地罵道,“他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也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武力值高點罷了,業務往來結束後,看我直接把他幹翻。”
琴酒低頭看她:“……你想怎麽把他幹翻?”
朝崎愛麗絲思索半晌,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琴酒:“?”
朝崎愛麗絲麵色格外凝重道,“我本是上市公司的總裁,卻被詭計多端的奸人所害。下屬棄我,股東逐我。重來一次,我要奪回我的一切!”
“現在隻差一個你,助我複仇,我就能東山再起!”
琴·奸人·酒:“……”
琴酒微微低頭,看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在這裏和他講她的複仇計劃。
他伸手按了一下她的頭頂。
朝崎愛麗絲痛呼了一聲。
接著她忽然低下頭,像是陷入了思索一般不再言語。
過了幾秒。
朝崎愛麗絲忽然拽過他的手,張嘴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平時她的力氣就不算大。
然而朝崎愛麗絲今天故意用犬齒磨了磨,非把他的手腕咬破出血。
琴酒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讓她咬的位置不用那麽別扭。
感受到口腔中逐漸蔓延開的血腥味。
朝崎愛麗絲這才確認般鬆嘴,小聲道:
“唔……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有壞人在騙我呢。”
琴酒仿佛沒聽到般偏過頭,也沒把自己帶血的手腕抽回來。
“還咬嗎?”
朝崎愛麗絲鬆開他的手道,“不要了,我想洗澡,你去幫我放洗澡水吧。”
琴酒:“……”
他隻是想在藥效消失前,暫時安撫她一下而已。
沒想去給她當保姆。
然而就在琴酒想拒絕時。
朝崎愛麗絲忽然往前一撲,埋在他的頸間小聲道:“算了,今天你幫我洗吧,我好累了。”
“…………”
琴酒都還沒出聲。
朝崎愛麗絲直接就把他拉著,帶到了洗浴室的位置。
她像是在夢遊一般,眼神朦朧地望著洗浴室的大門。
似乎是在思考,為什麽和原來的裝飾有點不同。
不過也就是一瞬,她就迷迷糊糊地拉著琴酒,推開門走了進去。
洗浴室裏幹淨得就像是新的一樣。
朝崎愛麗絲習慣性地誇獎道:“每天打掃房間辛苦你了。”
琴酒皺眉:“這就叫辛苦?”
朝崎愛麗絲點頭:“嗯,我知道做家務很累的,哦對了——上次給你的錢用完了嗎,還要不要?”
感覺自己在被當廢物對待。
琴酒眉心緊皺道:“不需要。”
朝崎愛麗絲卻很習慣地撲過去蹭了他一下:
“你每次都說不要,但是就算是找外麵的鍾點工也是要錢的啊!”
琴酒:“……”
聽起來。
另一個世界的他究竟是個什麽冤種?
不僅不拿錢,每天還倒貼錢去給朝崎愛麗絲當家庭煮夫?
這蠢貨的腦子大概率是被門擠了。
琴酒黑沉著臉,把朝崎愛麗絲的領口一提,直接將她拉到淋浴的下麵。
朝崎愛麗絲望了一眼旁邊準備的全新沐浴露。
“怎麽這次不是桃子味的了?”
琴酒當然早就觀察出她喜歡桃子。
但他隻沉默地把放水的開關打開,任由溫水瞬間將朝崎愛麗絲從頭澆到底。
朝崎愛麗絲忽然被水淋了一下,有點生氣道:“你今天好笨,水溫涼了!”
琴酒沉著臉給她調了調溫度。
朝崎愛麗絲又故意道:“又有點燙了。”
琴酒直接把水關掉:“那幹脆別洗。”
朝崎愛麗絲微微一愣,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還未全消的紅痕。
冷掉的水珠從她的手臂上緩緩滑落。
混合著絲絲淺紅的血跡。
一滴一滴,仿佛鼓點一般輕輕敲打在被白瓷鋪就的地麵上。
琴酒的視線移開。
不知為何,喉間像是堵著火燒一樣酸痛。
朝崎愛麗絲低垂著頭,此刻在光線下,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過了幾秒。
她忽然語調冷漠道:“現在哄我還來得及。”
“……”
琴酒眉心微皺,把她往身前一拉,先用外套將她攏住。
他伸手重新將放水的開關打開,又用掌心去試溫。
朝崎愛麗絲靠在他的身前。
從他身上緩緩傳來的熱量,逐漸將她的身體重新溫暖起來。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似乎也沒有消氣。
朝崎愛麗絲攥住他裏衣的布料,“今天晚上你睡客廳,我不要理你。”
琴酒也不想理她。
他隻把水的溫度調好,又將朝崎愛麗絲往裏推了一下。
“繼續?”他問。
朝崎愛麗絲緩緩從他的外套裏出來,先把自己的發梢拎起來打濕。
感受到皮膚上合適的溫度。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卻沒直接走進水裏。
她忽然把頭頂的花灑取了下來,側過身,懲罰一般往琴酒身上一澆。
琴酒也沒躲,隻任由她把自己的上身打濕。
溫水順著他的頸間,緩緩滑落至領口。
被濡濕的深色布料立刻呈現出一種緊貼的質感。
他微微低頭,將濕透的外套脫下扔到一旁。
接著,琴酒整理般將自己的袖管卷了上去。
隨著布料的逐漸上移。
他鍛煉良好的手臂線條從袖口延展而出。
銀色的長發也被濺起的水珠濕潤,有幾縷搭在了他的側臉處。
朝崎愛麗絲伸手想去把那銀色的發絲拂下來。
卻被他偏頭躲開。
琴酒隻快速用手臂蹭了一下,將礙事的發絲拂開。
他一動作。
被溫水濕潤的布料就逐漸延展開來。
黑色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腹肌上,隱約勾勒出一種有力卻又清瘦的矛盾的美感。
在逐漸彌漫開的霧氣中。
朝崎愛麗絲愣愣地望著他。
她的眼睫動了動,水珠從她的睫毛上啪嗒一下滴落。
琴酒若無其事般將她掌心裏的花灑接過來。
蒸騰的熱氣逐漸充滿了浴室。
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已經濕透,琴酒隻將花灑流出的溫水對準她的後頸。
朝崎愛麗絲舒服地小聲哼了哼,開始指揮道,“往左邊一點啦,那裏都已經洗過了。”
琴酒眉心緊皺道:“閉嘴。”
朝崎愛麗絲的耳邊全是水聲:“你剛剛說什麽?”
琴酒:“……”
琴酒:“你清醒之後不要後悔。”
朝崎愛麗絲隻聽到他最後的後悔兩個字。
但她也不想追問。
朝崎愛麗絲隻直接道:“我從來不會後悔。”
彌漫開的熱氣把她的腦子蒸得越發昏昏欲睡。
朝崎愛麗絲往後仰了仰,眼神朦朧地看著黑澤陣的側臉道,
“一會兒睡覺之前,你要給我念書嗎?”
琴酒:“……?”
這家夥幾歲了,睡前還要聽故事?
朝崎愛麗絲回憶起來,“忽然想起,好像從小到大一直都有人給我念書。以前是我爸和草壁,後來就一直是你了。”
想到這裏。
朝崎愛麗絲還自顧自點點頭,“挺好,學無止境。我覺得你在家裏的確要多看看書。”
琴酒把熱水澆了她一臉,“你不是讓我今天睡客廳?”
朝崎愛麗絲咳嗽了一聲,抿緊嘴唇,“念完了之後再出去嘛,又不是什麽大事!”
琴酒:“……”
見他沉默不語。
朝崎愛麗絲去蹭了一下他,“上次念到哪一本了,你還記得嗎?”
琴酒當然不知道答案。
但他此刻也對偽裝失去了興趣,隻單純想先把朝崎愛麗絲身上的血衝幹淨。
他沉默地繼續動作,溫水緩緩拂過朝崎愛麗絲蒼白到毫無血色的皮膚。
隨著溫度的逐漸蔓延。
仿佛填色遊戲一般,她的皮膚上呈現出了一點淡粉的顏色。
朝崎愛麗絲又輕哼了一聲,語調懶散道,
“我就知道你每次就隻是念,根本就不記得內容是什麽。”
朝崎愛麗絲仿佛想教育他一樣,用手肘往後懟了懟。
琴酒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臂。
他眉心緊皺,有點懶得理她。
又覺得朝崎愛麗絲現在隻要不動就格外乖巧。
他把花灑移動了一下,隨口問了一句轉移注意:“上次念的什麽?”
朝崎愛麗絲用手肘蹭了蹭他的掌心,“好像是《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黑澤陣低沉的嗓音。
她回憶起上次停下的地方,
“……我的心始終為你而緊張,為你而顫動,可你對此毫無感覺。在聽不見的心跳聲中,他陪著你東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幾百萬秒當中,隻有一次向它匆匆投去一瞥——”
琴酒出聲想打斷她。
朝崎愛麗絲卻自己停了下來,又道,
“所以你要多讀書,知道嗎!以前國中追我的男孩子都會在我家樓下集合念詩的。”
琴酒又皺起眉:“追你的蠢貨很多?”
朝崎愛麗絲點頭:“當然。雖然他們都念得不怎麽樣,但是有幾個每天都來,像唱詩班一樣,被我爸錘暈過幾次都還要來。”
琴酒:“……”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此刻的沉默有點好笑。
她故意道:“要不要我把他們當初念的書單給你,你也又給我念一遍?”
琴酒語調冷凝地拒絕:“沒時間。”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也是,你平時做家務就夠忙了。”
“話說起來——”
朝崎愛麗絲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吃飯,“今晚我想吃麥飯,家裏還有材料嗎?”
這就是又想指使他去做飯的意思了。
琴酒已經對配合她失去了耐心。
他敷衍地把她的額頭擦了幾下,準備把她受吐真劑影響後產生的幻境戳穿。
然而他剛從旁邊取下幹淨的毛巾,想扔到她臉上。
朝崎愛麗絲卻在此時往後貼了貼,忽然道,“我喜歡你哦。”
琴酒的動作一頓。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仿佛惡作劇成功般笑了笑,“你的心跳好快,我聽到了!”
琴酒低垂下眼眸,用空閑的那隻手蓋住她的眼睛。
朝崎愛麗絲的睫毛已經被濕潤。
她故意用眼睫掃了掃他的手心,好像還有些開心,
“今天如果你累了不想做飯的話,就點外賣吧,我有錢!”
聽到她的話。
琴酒沉默半晌,忽然把毛巾搭到她肩膀上。
他一言不發地走出房間,把朝崎愛麗絲一個人留在浴室裏。
朝崎愛麗絲抱著幹燥的毛巾。
像是有些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一樣,隻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
過了幾分鍾。
琴酒忽然又回來了。
他斜靠在門邊,看著還沒擦幹頭發的朝崎愛麗絲,語調冷凝,
“外賣十分鍾之後到。”
“好耶!”
朝崎愛麗絲立刻往前撲到他的懷裏,把身上最後一點水都蹭到他的胸口處。
……
伏特加在接到琴酒的電話後。
本來隻拿了吐真劑的解藥往琴酒的安全屋趕。
在半路上,他又立刻掉轉頭,動作飛快地去最近的店裏點了一份麥飯的外賣帶走。
就在他滿頭大汗地帶著東西來到安全屋門口時。
琴酒卻隻在開門時打開了一條縫隙。
“東西呢?”他麵無表情地問道。
伏特加微微一愣,接著把手裏的兩樣東西都遞給他。
琴酒略微垂眸,隻將他右手裝外賣的塑料袋拿走了。
伏特加有些疑惑,下意識提醒了一句:“大哥,還有你之前讓我拿的解藥沒拿。”
琴酒理都不理他,隻沉默地轉過身,直接將門關上。
看著眼前被甩上的大門。
伏特加一頭霧水地望了望門,又望了望自己手中剩下的解藥。
之前讓他盡快拿東西來,現在卻又不要。
大哥這……又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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