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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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就足夠了。”
朝崎愛麗絲拿著手機笑了笑,“當然啊,我都和你結婚了,那些人就是在造謠而已。”
“……”
朝崎愛麗絲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看到樓下已經在等待她的黑澤陣。
“前幾天你都來不了,我還以為今天你也不來接我呢。”
朝崎愛麗絲把手機掛斷,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
琴酒伸手把她接住,沒說話。
朝崎愛麗絲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怎麽了?”
琴酒略微垂眸,問:“背後造謠的人很多?”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然而朝崎愛麗絲卻像是完全沒發現一樣,隻又抱住他的腰。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回答他:“還好吧,也不算很多。”
越往上升職。
身上受到的關注自然就會變多。
以前朝崎愛麗絲還碰到過很多競爭對手。
會故意在報紙或者雜誌的專欄文章裏,陰陽怪氣地抹黑她的作品。
不過他們至少都還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名字也登上去了。
朝崎愛麗絲倒也理解這種競爭的心態。
都已經在圈子裏混了,凹雲淡風輕的人設難道不可笑嗎?
要都像修士一樣與世無爭,那還混什麽?
隔壁教堂才該是這些人的歸宿。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有時候我也會在背後抱怨幾句競爭對手,畢竟他們中的有些人真的很厲害,硬要和他們比的話會很累。”
朝崎愛麗絲最近雖然腦子不太清醒。
但回工作崗位之後,她依然還是組織裏最有希望晉升的人之一。
望見她眼下的烏青。
琴酒思索半晌,直接道:“要不要處理掉。”
朝崎愛麗絲:“?”
她立刻問:“處理什麽?”
琴酒不覺有任何問題:“擋路的人。”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有點無語:“你又來了,以前你就這麽問過我。”
她伸手去戳他的腰,“都說過了,如果競爭對手很強的話,我們馬上就去買他們品牌的股票。”
買了股票那就和競爭對手是一家人了。
贏了血賺,輸了不虧。
朝崎愛麗絲是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琴酒聽她說的“要處理的人”,和他想的不是同一批。
但琴酒也沒有想繼續解釋。
本來他就是隨口一提。
既然朝崎愛麗絲還暈著,那他也沒有必要在她麵前多說。
琴酒把她拉過來,想帶朝崎愛麗絲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
從樓上的工作室又走下來一個人。
赤井秀一見朝崎愛麗絲就在路邊,想了想,還是走上去和她打了個招呼。
朝崎愛麗絲也在道路邊遠遠也望見了他。
這個叫諸星大的模特,雖然平時業務能力不錯。
但總是會在工作時間莫名失蹤很久,不知道去幹了些什麽。
不過朝崎愛麗絲也不是要這些人,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隻要他們能按時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夠了。
朝崎愛麗絲朝他點點頭,回應道:“今天也辛苦你了,諸星君。”
赤井秀一也禮貌點頭。
他本想和朝崎愛麗絲打完招呼後直接離開。
然而看到她旁邊的琴酒。
赤井秀一略微思索,多問了一句,“這位是?”
朝崎愛麗絲笑著向他介紹:“我先生。”
琴酒:“……”
赤井秀一:“?”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
看朝崎愛麗絲這完全沒有遮掩的樣子。
語氣也不太像是對待婚外情對象的態度。
雖然赤井秀一常年遠離八卦中心。
但他的確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朝崎愛麗絲已經結過婚了。
可情報裏怎麽從來提到過,她是結婚的對象……是琴酒?
而且剛剛朝崎愛麗絲出聲後,琴酒在旁邊竟然也沒有否認。
赤井秀一就更疑惑了。
他在進入組織前,就從fbi的情報係統裏知道有琴酒這麽個人。
作為組織裏最難纏的人之一。
赤井秀一曾經對琴酒進行過長時間的研究。
然而現在隻和琴酒見了第一麵,立刻就又有超出他了解範圍的內容出現了
赤井秀一:“……”
不管琴酒就是朝崎愛麗絲的結婚對象。
還是他們兩個竟然搞婚外情都如此明目張膽。
總之,這個之前未知的情報都相當炸裂。
fbi的情報員調查許久,竟然連這條關係都沒搞清楚。
看起來,似乎連那些每天在背後聊八卦的小模特都還不如。
該給這些人扣點工資了……
想到這裏。
赤井秀一立刻準備在下次匯報情的時,把這條消息傳回去。
雖然他心中想了很多,但實際也隻過了一瞬。
聽朝崎愛麗絲介紹完琴酒的存在。
赤井秀一本想也禮貌地回應兩句。
然而一旁的琴酒卻像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在朝崎愛麗絲的話音落下後。
琴酒立刻就說:“走了。”
赤井秀一:“……”
朝崎愛麗絲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她抬起頭瞪了琴酒一眼,接著按照禮貌,想給他介紹赤井秀一,
“這是我工作室的模特,叫諸星大。”
琴酒對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然而赤井秀一卻在此時忽然出聲打斷。
他瞥了一眼琴酒,又望向朝崎愛麗絲,“沒關係,你們有事就先走。”
朝崎愛麗絲:“……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
不過是和同事在路邊寒暄兩句而已,又不費時間。
不知道為什麽黑澤陣今天要走得這麽急。
赤井秀一卻想了想,又道:“明天我可能會來得有點晚,你到時候能否在工作室稍微多留一會?”
朝崎愛麗絲思索了一瞬,本想和他確認時間。
赤井秀一卻忽然皺眉:“抱歉,我好像忘了。你留下來和我工作,你先生不會生氣嗎?”
琴酒:“?”
朝崎愛麗絲卻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她笑了笑,把琴酒的手臂抱過來,替他回答道,
“沒關係,他不會生氣的。平時他就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工作。”
琴酒:“……”
朝崎愛麗絲自顧自問道:“你下午六點之前到行嗎?”
赤井秀一點頭。
朝崎愛麗絲:“嗯,那好。我在工作室等你到六點鍾。”
見他們三言兩語就敲定了行程。
赤井秀一離開的背影剛消失在視野中。
琴酒就把朝崎愛麗絲拉過來。
琴酒冷聲問:“你不是不願意加班?”
朝崎愛麗絲:“最近大家都很忙,在合理的時間範圍內協調一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琴酒皺眉:“你太縱容他們了。”
“是嗎?”
朝崎愛麗絲無所謂,“那等回家之後,讓我也來縱容你吧?”
琴酒:“……”
朝崎愛麗絲把手塞到他的外套口袋裏,“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不過大家出來打工都不容易,有困難的時候就幫一下。”
琴酒完全不理解她這種損己利人的思維。
朝崎愛麗絲平時都是能躺就躺。
然而今天對那個模特,卻莫名其妙地態度很好。
之前琴酒就知道。
朝崎愛麗絲這個人,雖然嘴上說著“純愛”。
但就算她現在已經把他當成“黑澤陣”。
朝崎愛麗絲似乎也沒有任何想要收斂的意思。
不過琴酒也不在意朝崎愛麗絲究竟還想要玩些什麽東西。
他垂眸一瞥,望向朝崎愛麗絲放在他口袋裏的手。
琴酒問:“你剛往我口袋裏放了什麽?”
朝崎愛麗絲笑了笑:“啊,被發現了。”
她將本來想偷偷放到他口袋裏的糖拿出來。
朝崎愛麗絲在他麵前攤開手心,“桃子味的糖,我今天新買的,味道特別好。”
琴酒很是不屑:“我不要。”
朝崎愛麗絲捏了一下他的手:“誰說是給你的?”
“最近你身上都沒準備糖,我怕是你忘記了,就先提前買好了。”
朝崎愛麗絲把自己手心裏的糖,一股腦地全塞到琴酒的口袋裏。
“要是我之後低血糖,你身上沒準備東西的話,那到時候再去買就來不及了。”
琴酒略微垂眸。
朝崎愛麗絲卻在這時,又靠過去蹭了蹭他,“最近你好奇怪啊,怎麽經常忘記準備很多東西?”
琴酒:“……”
他思索半晌道:“做家務太忙。”
“哦,這樣啊。”
平時完全不做家務的朝崎愛麗絲立刻就相信了他的鬼話。
雖然最近的雜事都是他安排伏特加在處理。
但既然他都已經認了身份,琴酒自然也不會覺得繼續騙她有任何問題。
琴酒立刻補充,“今早你連衣櫃門都不願意自己開——”
他的話說到一半。
朝崎愛麗絲的手臂忽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見狀,琴酒皺眉:“怎麽?”
難不成她養的那條狗。
離譜到以前每天早上還要幫她換衣服?
朝崎愛麗絲知道自己平時雖然躺,但如果連伸手開個衣櫃門都不願意的話,倒也不至於。
她摸了摸自己的發尾,“嗯,這個嘛……我最近不想靠近衣櫃是有原因的。”
朝崎愛麗絲隻思索了一會兒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覺得衣櫃裏有東西!”
琴酒:“……?”
琴酒覺得她腦子的確出問題了:“不要說你在怕鬼。”
她讓他去開衣櫃的時候,還是在早上。
要怕鬼那也得給他等到晚上再怕。
朝崎愛麗絲有點生氣:“我才不怕鬼!隻不過——”
“最近我潛意識裏總覺得,衣櫃可能會吃人。”
琴酒:“?”
她倒不如說怕鬼。
吃人是什麽破理由?
朝崎愛麗絲很認真道:“可能我之前,偶然在哪裏聽過類似的都市怪談吧。”
她仔細回憶起來,“好像就是你來接我那天聽到的。不然為什麽,那天後我總記得衣櫃要吃人呢……”
……
朝崎愛麗絲在這邊回憶著《吃人衣櫃》的都市怪談。
而就在她意識到衣櫃不對勁的前幾天。
東京都的米花醫院裏。
頭上纏著紗布的鬆田陣平,忽然猛地從病床上醒來。
鬆田·被塞衣櫃二號·陣平:“…………”
之前在西裝店裏。
被那個奇怪的銀發男人打暈後,鬆田陣平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後,他竟然就出現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嘶——”
感覺到自己後腦勺的疼痛。
鬆田陣平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的紗布,忍不住嘶了一聲。
見他已經清醒,一旁正準備給他換藥的護士出聲問,
“先生,您覺得還好嗎?”
鬆田陣平眉心緊皺,卻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還好。”
護士把輸完的葡萄糖玻璃瓶取下:“那就好,您已經在這裏躺了兩天了。”
護士補充道:“之前您的同事們有不少都來看望過您,他們讓我提醒您,如果醒了之後,記得給他們發條短信,報一下平安。”
鬆田陣平微微一愣,接著點頭:“我知道了。”
見給他換完藥之後,護士立刻就準備離開。
鬆田陣平想了想,還是出聲問:“請問您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
“好像知道。”
護士回憶了一瞬:“是個黑色頭發的年輕男人。”
鬆田陣平:“然後呢?”
護士:“那個人放下你就走了,其他的不清楚。”
鬆田陣平:“……”
這特征是否也太簡略了些?
他自己難道不也是個黑發的年輕男人嗎?
聽護士說了和沒說似乎沒差別。
鬆田陣平思索半晌,還是禮貌地感謝了她一句。
護士在收拾好藥瓶後,就從病房中走了出去。
鬆田陣平一個人躺著病床上。
在醫院格外安靜的環境中。
他不禁又回憶起,在他在昏迷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似乎他是在衝進一個爆炸現場後。
在炸彈旁,發現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女人。
而就在他想趕緊把那個女人帶離爆炸現場時。
她的身上忽然白光一閃,緊接著旁邊就出現了另一個奇怪的銀發男人。
鬆田陣平:“……”
好詭異……
當時因為情況格外緊急。
鬆田陣平隻暫時把他腦海中的疑惑全都壓後。
然而現在空閑下來,細細回想起。
鬆田陣平越想就越覺得,那個粉色頭發的女人身上似乎哪裏都是問題。
不僅僅是她在對待炸彈時,那格外悠閑的態度。
還有和她似乎很相熟的那個銀發男人,大概能把牛頓氣活過來的炸彈處理的方式——
想到這裏,鬆田陣平立刻聯係出院。
準備重回爆炸發生的地點,去找那個女人把事情調查清楚。
……
時間過了幾天。
當鬆田陣平終於從調查中得知。
那個叫朝崎愛麗絲的女人已經從西裝店離職後。
他又在各處探查了幾天。
最終還是找到了線索,順著調查的結果,來到了朝崎愛麗絲之前租下用來做設計的工作室。
鬆田陣平身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往二樓的工作室走去。
他本想像便衣警察一樣,裝作是個普通人來探訪一番。
而就在他到達工作室門口的一瞬。
無數個穿著五顏六色奇怪衣服的男人忽然就就擠進了他的視野中。
鬆田陣平:“……?”
他站在門口,張了張嘴,還沒出聲。
一旁接待的前台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問:“先生,請問您是來找朝崎愛麗絲小姐的嗎?”
鬆田陣平回過神,回答道:“是的。”
前台格外熟練從旁邊取下一張紙,給他寫了個“233”號。
前台把紙遞給他,“那請您去旁邊先排隊吧。”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我前麵還有232個人?”
前台:“啊不,現在已經叫到第18號了。”
鬆田陣平:“……”
這不完全沒差別嗎?
鬆田陣平眉心緊皺:“我隻是來問她一個問題的,問完我就走。”
前台專業地微笑道:“所有來的人都是這麽說的,今天來向愛麗絲小姐告白的8號男嘉賓也說他是來問問題的。”
“……”
聽到前台的話,鬆田陣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前台適時為他遞上一杯清水:“請在一旁稍事等候,大概兩天半之後就能輪到您了。”
鬆田陣平:“…………”
要見那個叫朝崎愛麗絲的女人,竟然這麽艱難嗎?
鬆田陣平環視了一圈四周。
朝崎愛麗絲所在的這個工作室,看起來裝修倒是比較簡約大方。
然而裏麵擠著的這些人——
鬆田陣平一臉迷惑地望著他前麵那個拿著“188”號號碼牌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開到肚臍的深v襯衫,把他胸前壯碩的肌肉擠得格外突出。
鬆田陣平:“……”
他總覺得自從他進入這間詭異的工作室後,無語的次數就格外的多。
而一旁的那個男人見鬆田陣平在觀察他。
便側過頭很自來熟地問:“怎麽,你也是來找朝崎小姐幫忙的?”
鬆田陣平略微思索,點頭。
那個男人歎了口氣道:“那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啊。”
鬆田陣平:“什麽心理準備?”
那個男人見他一無所知,還有些驚訝:“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來了?”
鬆田陣平更疑惑了:“我該知道些什麽嗎?”
“哥們,別怪我沒提醒你。”
那個男人攬過他的肩膀,“雖然在朝崎小姐手下當模特是很容易紅。”
“但想要紅,就必須要有承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耐煩地聳了聳肩:“我不是來當模特的。”
那個男人恍然大悟,“哦,我就說你為什麽穿得這麽保守。”
鬆田·保守·陣平:“……”
那個男人還直言道,“如果你隻是普通地來找朝崎小姐幫忙的話,那就更難了。”
“她最近很忙,平時隻會接待工作上需要往來的人。”
鬆田陣平皺眉:“那如果必須要找她幫忙,需要做些什麽?”
那個男人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神神秘秘地湊到他耳邊:
“我聽說……朝崎小姐似乎有點不為人知的隱秘愛好。”
那個男人把自己的深v襯衫拉到最底,“不過隻要能見到她,之後我可以隨時獻出我寶貴的第一次。”
見他一臉虔誠。
鬆田陣平:“???”
等等,這些人究竟是來做什麽的?
為了要找朝崎愛麗絲幫忙。
他真的也需要像他們一樣做到這種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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