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嘛......能吸收的果然隻有汗水。”
    鄭循跪坐在床沿，累得虛汗連連，不停喘著粗氣。
    橫陳在床側的申玖奈，身上僅剩一攤蛋清液，黏稠的順著肌膚滑落。
    他意識到這次實驗失敗了。
    “白白浪費了。”鄭循感到有些可惜，一頭栽倒在旁邊的枕頭上，與申玖奈一起望向天花板。
    剛才自律半天，麵團擀了一遍又一遍，基本嚐試完認知範圍內的體液。
    就連雞蛋、鴨蛋都磕破了兩個，試了試，發現還是不行。
    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申玖奈的皮膚隻能吸收他的汗液。
    他的汗液能起到恢複皮膚‘活性’的作用，讓申玖奈看起來更像活人。
    事實上，申玖奈的本質，跟遊蕩街頭的喪屍毫無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申玖奈作為喪屍更新鮮、完好。
    “累了......這次就先嚐試到這吧。”鄭循休息了一小會兒，便推著申玖奈進了浴室。
    她全身混合裹了幾種蛋液，都無法通過皮膚吸收，隻能遺憾地清洗掉了。
    泡在浴缸裏。
    鄭循撕掉她肩後的繃帶，仔細檢查了創傷。
    “照這個趨勢下去，要不了兩天，就可以痊愈了。”
    申玖奈肩膀後的彈孔，血肉組織基本已經愈合，表皮還有一些腐爛。
    他打算等傷口愈合個七七八八，就拆掉縫合針線。
    這樣皮膚愈合時，說不定能覆蓋針線孔。
    申玖奈不僅彈孔傷痕恢複極快，整個身軀肌膚的色澤彈性愈發鮮活。
    指頭用力摁下去，能感覺到驚人的回彈力。
    除了冰涼觸感依舊，手感的軟和度、嫩彈度，都有極大增強。
    “跟林幼真的比起來，差別還是明顯。”
    雖然都是真貨，但細細體會，還是能切身體驗到兩者不同。
    林幼真軟中帶點硬，更像是夾心麵包。
    申玖奈幾乎全軟嫩彈，更像是白麵饅頭。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凍貨與鮮貨的區別吧。”鄭循一邊手工擀著白麵團，一邊認真思考這個藝術難題。
    能用最直觀的例子，來解釋形容兩者區別，鄭循表示非常滿意。
    本來想繼續科學探索，求證另一個猜想。
    皮膚產生汗水，所以才由申玖奈的皮膚吸收。
    那麽他的蛋液，無法被肌膚吸收，會不會也由申玖奈對應部位吸收，
    這個可能性很大。
    隻是這個探索實驗，麵臨巨大的科研風險阻力，搞不好隨時會為科學探索奉獻生命。
    申玖奈畢竟是喪屍。
    目前變異病毒傳播途徑不清楚，貿然做完形填空，搞不好會得零鴨蛋。
    “得不償失。”他給出了基本判斷，“至少得找到可靠證據，這事馬虎不得。”
    如果有證據證明，人類和喪屍之間，存在負距離接觸感染隔離，他才會考慮進一步嚐試科學探索。
    關於喪屍特性探索計劃暫且擱置。
    “哎......最近搞得很上火啊。”鄭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往後仰靠，枕在軟墊上，不免回想起昨晚去警局拿槍的經過。
    一個簡簡單單取槍的過程，碰到了吳警長一行惡徒，硬生生折騰了快一個晚上。
    這件事也給他提了個醒，身份和能力同時暴露，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在隔離區僅僅暴露了能力，身份還隱藏得住，目前來說沒有太多危險。
    但在警局，被吳警長一眼看穿，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能力和身份雙重暴露，才是真的麻煩。
    他現在必須盡可能銷毀身份信息，同時盡量隱藏自身能力。
    可在末日行動，想完全隱藏能力，不被任何人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是做掉吳警長，還是帶俘虜女警莉秀去檔案室，都必須憑借免疫喪屍能力。
    鄭循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得好好完善一下‘恐懼論’。
    至少編造得更真實可信，最大限度減少能力暴露風險。
    “反正我是真一點都不怕喪屍，就算用測謊儀測驗，也絕對看不出一絲假話。”
    但鄭循明白，這些隻不過都是備用手段。
    目前來說，最好的方法，還是盡可能銷毀相關身份信息。
    這樣隻要不暴露身份，其他人很難在末日環境下，對號入座找到他本人。
    “警局那邊搞定了，接下來是學校檔案室。”
    “學籍檔案隻抹除自己一個人，未免太過突兀。”
    “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他細想了一下，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要不直接把檔案室，連同整棟樓全部燒掉好了。”
    “剛好願望清單裏有一項，燒掉國賓高中這所垃圾學校。”
    “燒掉整座學校，太費勁巴拉。”
    “燒掉一棟樓再合適不過。”
    念及於此。
    鄭循決定抽空去一趟學校。
    不過在去處理學籍檔案前，他還有一件事得去辦，幫女警莉秀去看她的妹妹莉娜。
    昨晚，他和莉秀進行了多筆公平交易。
    莉秀教他打手槍，他殺了吳警長作為交換。
    莉秀幫他刪檔案，他解開了莉秀捆綁束縛。
    莉秀幫他看庫門，他送莉秀到了吳警長之前所在的根據地。
    警局缺少基礎生活物資，而且遍布喪屍。
    無論是清空警局大樓喪屍，還是搬運生活物資進來，都需要花費很大力氣。
    鄭循沒必要大費周章，一切生活所需，根據地都有現成的。
    吳警長他們一行人搜刮了民宅公寓，屯了不少物資，足夠莉娜一個人使用。
    而且根據地離警局不遠，能從遠處觀察情況，也不容易暴露。
    在鄭循的循循善誘下，每一筆公平交易都很成功。
    莉秀自願答應了住在民宅三樓，替他盯住警局大樓。
    她隻提出了一個懇請，拜托鄭循，去看看她妹妹莉娜近況如何。
    鄭循答應了下來。
    清空了根據地三樓民宅喪屍，安頓好女警莉秀，給她拿了套幹淨內外衣物，記下妹妹莉娜所在地址。
    至於這筆交易條件，等他找到妹妹莉娜後再談。
    鄭循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安排莉秀盯住武器庫。
    最主要目的，防止還有類似吳警長這類人，打槍支的主意。
    槍支，在末日下無數人都渴望得到。
    槍支能給人帶來安全感，帶來前所未有的話語權，甚至完成生存地位的兩級反轉。
    鄭循管不了其他地區警局，但江南區警局武器庫，是他的專屬彈藥庫，不容有失。
    後期他還需要去警局練習槍法，更新補充彈藥，這些都離不開女警莉秀的助力。
    所以，莉秀這邊還得保持住聯係。
    “關鍵那妞的臀也確實給力。”鄭循起身摘了條毛巾，先給申玖奈擦拭幹淨水漬。
    “啪嗒！”
    重重拍了下圓滾滾的麵團，將申玖奈趕出了浴室。
    簡單套了身布料後，用手銬鎖在凳子上。
    申玖奈仍舊逆來順受，表情冷漠，眼神麻木，一刻也不曾變過。
    毫無心理負擔的鄭循，光著膀子，一個飛奔跳上臥鋪。
    在床單上打個滾，擦幹水漬，抄起快樂肥宅水幹了一口，繼續開心地玩起遊戲來。
    反正周圍也沒其他住戶，他想怎麽快樂就怎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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