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戰術會議室。
    “還有自願參與救援行動的嗎？”盧允芮看了眼時間，距離既定出發時間僅剩5分鍾了。
    她們每多耽誤一分鍾，遭到綁架的四名女孩，危險就多一分。
    救援行動越快越好。
    曾敏珠無奈地搖搖頭，跑得滿頭大汗，解釋道：“女生區每個宿舍都問過了，男生區那邊拜托保衛隊的人去問了，沒什麽結果。”
    盧允芮大致掃了眼在場人數，總共才十三人，一個男性都沒有。
    而且大多是她的熟人，智顏、小藍、敏珠等等，都是出於對她的信任和感情，才自願參加救援行動的。
    剛才她向議事會做了說明，要求發起救援行動。
    議事會大部分成員同意救援，但他們認為避難所救援隊運力不足，當前還是應該以救援專業人才為主。
    盧議員提出另外組建救援隊伍，不用麻煩救援隊那邊。
    議事會卻提出了反對意見，認為避難所現在形勢不太穩定。
    大家輪流外出搜集物資，已經背負足夠大的壓力，貿然強製安排額外救援任務，恐怕會引起情緒反彈。
    盧議員隻好退而求其次，提議組建自願救援隊伍，一切按照自願原則來辦。
    議事會最終同意了這項方案，批準盧議員自行組建自願救援隊伍。
    可這男生區、女生區一圈通知下來，自願參與的人數寥寥無幾。
    其實，她也能理解每一個人的選擇。
    說到底那四個女孩跟大家非親非故，末日外出搜集物資遇到危險再正常不過。
    遭到野外幸存者綁架，至少聽起來比被喪屍咬死要好一點。
    絕大部分人不願意為此冒險，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智顏手持弓箭，一臉認真地說道：“盧議員，用不著靠他們，有我在，保證給那群惡徒來個透心涼，順利救回那四位姐妹。”
    “嗯智顏，這次真麻煩你了。”盧允芮有些歉疚，眼前這些女孩，每一個都是她的好姐妹、好朋友。
    金發美女指揮官見此情況，上前一步，出聲勸道。
    “盧議員，根據我個人的分析判斷，建議取消這次救援計劃。”
    “你們隊伍人數太少了，而且全部都是女生。”
    “敵人具體情況不明，形勢危險，這樣貿然出去，行動成功的概率隻有一成。”
    “.”盧議員聽完沉默了。
    這次行動不同於以往單純的收集物資，要麵臨跟野外幸存者正麵對決的危險。
    根據李恩惠的描述，那群野外幸存者隊伍實力很強，而且成員大多是男性。
    她們一群女孩子外出救援，稍有不慎，就可能上門送菜。
    所以，她到現在還在糾結，到底該不該組織這場自願救援。
    組織救援，是她作為議員的責任和擔當，是那四位陷入絕境女孩的最後希望。
    可救援失敗的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為了四個下落不明的女孩，要是再搭上十幾個，她就是以死都難謝罪。
    這一刻，她隻想起了一個人。
    鄭警長。
    要是他在的話，也許情況就會大不一樣了。
    既然那天他能救回自己，也許有辦法去救回四位女孩。
    可這對他而言同樣不公平。
    鄭警長從不欠這裏任何人的，沒有責任和義務去救援，相反這裏的人都欠他的。
    盧允芮突然明白了。
    為何鄭警長會說他是末日交易商，因為他從來就不想虧欠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虧欠他。
    隻要能付的起等價條件，都可以跟他完成交易。
    相比之下，她才是那個自私的人。
    為了避難所大局，就想讓別人無條件付出，這跟道德綁架有什麽區別。
    從一開始，就不是鄭警長依賴避難所，而是避難所需要依賴他。
    “指揮官，別這麽小瞧我們好不好。”智顏不滿地撇撇嘴，“我們都有多次外出經驗，絕對不比那些野外惡徒差。”
    “我倒是挺放心你，可不是人人都有伱那樣的本事。”金發指揮官雙手叉腰，無奈說道：“你們外出搜集物資還行，從那些惡徒手裏搶人，戰鬥力量明顯太弱了。”
    正當幾人僵持之際，門外響起一陣高跟鞋踏響聲。
    “算我一個。”
    盧議員尋聲望了過去，發現是千素俐推門而入。
    她知道千素俐一直是林議長的秘書，同時還有另一層保鏢身份，身手不凡。
    有了她加入隊伍，戰鬥力量這塊，明顯可以補足很多。
    “謝謝。”盧議員輕聲道謝。
    千素俐依舊那副高傲眼神，微微上狹長眼眸，說道：“不用，這是林議長的意思。”
    其實她隻說了一半，應該是她主動申請，最後林議長同意她參與救援，並下達了一個要求。
    殺死那群幸存者。
    一個不留。
    “你們在這裏遭遇襲擊的？”鄭循停下摩托車，詢問坐在身後的班長。
    這裏是道十字舊巷，沿街開著一排排小店鋪，大多毀壞殆盡。
    三四層高的老房子，開設幾家破敗的小旅館，屬於典型城中村地貌。
    可能沒什麽人居住在這裏，喪屍活動的跡象不明顯。
    班長緊緊箍住他的腰，點了點頭說道。
    “嗯，當時我們在這附近搜集物資。”
    “突然冒出十多個幸存者，衝出來直接砍死了兩名男隊員，綁架了另外四名女隊員。”
    “我見形勢不妙，一邊逃跑一邊叫喊，製造動靜。”
    “他們追了我一陣，擔心引來喪屍，就選擇撤退了。”
    “那群人行動迅速，撤退果斷，像是早就埋伏等候在這裏一樣。”
    “他們用的什麽武器？”鄭循追問道。
    “基本都是撬棍、砍刀之類的。”李恩惠回道。
    鄭循心裏大致有了判斷。
    那群幸存者目標十分明確，就是女人。
    他們蹲守在安全點位附近，很有可能一直在暗中觀察。
    再往壞一點的方向猜，那群惡徒裏麵，搞不好會有從避難所離開的男人。
    隻有在避難所裏待過的幸存者，才會知道這些安全路線和點位，知道搜集物資隊伍會有女生。
    “他們往哪個方向逃了？”
    李恩惠指著左邊那條巷子：“往那邊跑了。”
    鄭循側頭看了一眼，逃跑方向跟安全路線不重合，大概率另有目的地。
    白天街麵喪屍雖然不多，但也不可能完全忽視它們的存在。
    現在天色近黑，那群人應該跑不了多遠。
    他們為了躲避喪屍，應該會選擇動靜更小的徒步方式。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出他們躲藏的地方，然後請屍兄弟們開罐頭。
    “下車。”鄭循鄭循停好摩托下車，從包裏取出長弓，背上箭囊，出發了。
    兩人沿著樓側行動，邊走邊觀察周圍情況。
    小巷裏，時不時能看到一些屍體，或躺在路邊，或趴在引擎蓋上。
    有些屍體是變異後的喪屍，被鈍器砸爛了腦袋。
    兩人越走越深，直到巷子前方漸漸放寬，連同一條寬敞大路。
    大路上則徘徊了不少喪屍，在傍晚時分出沒。
    “他們應該還沒離開巷子，可能在附近某個安全點位駐紮。”鄭循停住了腳步，觀望四周。
    李恩惠也注意到街麵上的喪屍，處於茫然呆滯狀態，說明沒遇到活人經過，可能是在等待明天天亮伺機逃跑。
    小巷裏的樓層不高，基本聚集在這一片，隻要找到一處高點，就能觀察大概情況。
    他們帶著四個活女人，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綁架女人目的太明確，除了滿足那點禽獸念想，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可能了。
    鄭循找了旁邊一棟最高樓，有五層高，直接來到天台，掏出單筒望遠鏡開始逐一觀察附近樓棟窗戶。
    大部分老舊窗戶裏空無一人，有一些窗戶玻璃碎裂，有一些窗戶裏站著喪屍。
    搜找了一陣，他忽然發現，斜對麵那棟樓，三層窗戶裏，有人影竄動。
    雖然拉上了窗簾，但裏麵透著亮光，照出了幾道黑色人影在窗簾布上。
    “過來，你看看。”他喊來李恩惠，把單筒望遠鏡遞給了她。
    李恩惠接過單筒望遠鏡，沒想到這麽快就發現了目標。
    通過望遠鏡，看清那道窗戶裏的動靜。
    隻見幾道人影來回交錯，壓在另一道曲線人影上，不停地做著粗暴動作。
    或是揚起手奮力抽耳光，或是握起拳頭砸臉，一邊發泄禽獸的欲望，一邊用暴力強迫對方屈服。
    突然，其中一道曲線跑到了窗戶邊，一把扯開了窗簾。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臉，出現了在窗戶前。
    熟悉是因為那個女人，正是她同行的夥伴，一起從避難所出發外出搜集物資。
    說陌生是因為那張臉，鼻青臉腫，恐懼扭曲到看不出個人形。
    被十幾個豺狼困在狹窄的房間裏，哪怕隻是想象一下，都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女人絕望地拍打窗戶，試圖破窗引起注意，哪怕是喪屍的注意。
    可一支粗壯手掌，扯住她的頭皮，又狠狠地拽了回去，重新拉上了窗簾。
    李恩惠徹底震驚了，捂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末日下真正的殘酷，比喪屍還要可怕的黑暗。
    哪怕之前在學校裏經曆的那些，校高層隻顧自己死活，拋棄了學生，都遠遠比不過這群禽獸所作所為。
    要是落在這群禽獸手裏，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班長，現在你該明白了吧，到處亂跑的下場。”鄭循慢慢湊近她的耳邊說道。
    “這座末日城市，危險的遠遠不止是喪屍而已。”
    “仔細想想，你現在能站在這裏，而不是被關進那間房裏。”
    “真的是因為你比那群女孩幸運嗎？”
    李恩惠沉默了。
    眼睜睜看著那房間裏十幾個禽獸的身影，怔怔的，後怕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從來都不是幸運兒，是鄭循讓她成為了那個幸運兒。
    如果沒有鄭循的付出，她可能早就死在了前往避難所的路上。
    太可怕了。
    要是鄭循沒有來避難所找她，沒有在倉庫裏給她三天免疫時間。
    她現在的遭遇，隻會跟那四位女生一樣，如墜地獄，萬劫不複。
    某種程度上而言，鄭循帶來的懲罰，其實是恩賜。
    鄭循慢慢環住了她的腰，繼續逼問道：“現在明白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吧？”
    他帶李恩惠出來這趟，除了做掉那群該死的惡徒，更重要的是給班長好好上堂課。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認打不認罰，習慣用理性去思考形勢，權衡利弊得失。
    所謂妥協的表現，也隻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小九九，並非真正的臣服。
    作為他的女友，可絕對不能三心二意。
    李恩惠眼角滑落熱淚，愣愣地點頭。
    她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犯一個天大的錯誤。
    那個錯誤就是，以為可以靠自己去爭取機會，而忽略了這個機會是鄭循給的。
    現在看來，她的小聰明，錯得徹徹底底。
    “好了，給那些女孩一個解脫吧。”鄭循放開了班長，從懷裏掏出手槍，轉身下樓，“回去再好好受罰。”
    一輛改裝中巴車，緩緩停到了十字巷口。
    梳著高馬尾的智顏，手持長弓邁步下車，確認四周沒有喪屍後，便示意身後幾人跟上。
    “這裏就是李恩惠她們遭遇襲擊的地點了吧。”
    盧允芮走下車，環視四周一圈，確認這裏就是李恩惠她們小隊，搜集物資的地點。
    四周空無一人，壓根找不到什麽線索，也不知道鄭警長帶著李恩惠去哪了。
    “要不我們分三隊，去三條小巷附近找找看？”智顏提議道。
    “不行，不能分散走開，一旦遇險沒辦法及時呼應救援。”盧允芮否定了她的說道。
    但眼前有三條巷子，一條一條的去找，在天黑前肯定找不完的。
    正當她們一籌莫展時，忽然看到左手邊那條巷子裏，緩緩走來幾道身影。
    “你們看，好像是恩惠？！”曾敏珠指著那道身影說道。
    李恩惠步履沉重緩慢，身旁各並行兩個女孩，彼此攙扶著，咬牙朝中巴車走來。
    雖然女孩們受了重傷，
    “真的是恩惠，她們回來了！”
    盧允芮一行人皆是駭然。
    在最關鍵時刻，李恩惠帶女孩們回來了。
    眾人趕忙迎了上去，攙扶住她們，小心翼翼護送到中巴車上。
    “恩惠？你怎麽樣了！”盧允芮幫李恩惠捋了捋發絲。
    “我沒事。”李恩惠強忍著酸楚和疲憊，說道：“看看她們怎麽樣？”
    藍琳仔細檢查了一番女孩們的傷勢，渾身傷痕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到處都在滲出鮮血，令人心疼不已。
    可女孩們卻咬著牙，一個疼字也沒說過，靠著活下去的信仰，一路走到了這裏。
    “是鄭警長救了我們.”其中一個女孩，顫顫巍巍地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眾女頓時驚住了。
    她們誰也沒想到，救女孩們回來的人，竟然會是鄭警長！
    一時間，各個麵麵相覷。
    盧允芮更是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果然跟鄭警長說的一樣，等議事會那邊同意，黃花菜都涼了。
    她好不容易拉起一支救援隊，才出發抵達目的地，卻發現鄭警長已經結束行動了。
    要是沒他出手，按照她們這個救人節奏，估計遭到綁架的女孩們，早就慘遭毒手了。
    她意識到，議事會並不是萬能的，至少比起行動果敢的鄭警長而言，還遠遠不夠。
    看到女孩們安全歸來，盧允芮心頭熱熱的。
    不知不覺間，對鄭警長有了新的認識，或許他是有點變態，但本質上依舊是一位正直警長。
    “那些該死的惡徒都死了嗎？”千素俐冷聲問道。
    她看到女孩慘遭折磨的樣子，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就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麽。
    同為女生的感受，讓她不禁怒火中燒。
    現在女孩們安全回來，剩下的就是殺完那群禽獸。
    “都死了。”其中一個女孩說道，語氣十分解恨，“鄭警長一個也沒放過。”
    “嗬還算個男人。”千素俐腹誹了一句。
    見到女孩能活著回來，她就倍感意外了。
    畢竟這片區域地方不小，光是找到那群惡徒就不容易。
    現在還解決了惡徒，著實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相比起避難所其他縮頭縮腦的家夥，鄭警長確實更像個男人。
    “那個變態.不，那鄭警長救了你們，他人呢？！”智顏忽然嘴瓢，趕緊糾正語氣，詢問李恩惠。
    她擔心鄭警長一個人處理不來，想著趕緊過去幫忙搭把手。
    可聽到惡徒已經全部解決了，心底懸著的就踏實了一半。
    畢竟在她看來，鄭警長那箭法水平屬實不怎麽樣，一直擔心打擊到他的練箭的積極性，才故意誇了兩句。
    “他在處理後麵一些事情，等處理完了就會過來。”李恩惠解釋道。
    “我留在這裏等他吧。”
    突然，眾女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
    說完後，她們詫異地望向彼此，隨後挪開了目光。
    車廂氛圍頓時有些古怪。
    李恩惠主動打破了沉默。
    “我留下來好了。”
    “本來也跟鄭警長約好在這等他。”
    “你們來的正好，可以先送她們回避難所。”
    聽到這話，盧允芮也知道不能在這多做停留，便認真囑咐道：“恩惠，那你注意安全，多加小心，跟鄭警長匯合後早些回來。”
    李恩惠點點頭，隨即走下了中巴車，然後目送車輛緩緩行駛離開。
    她走到摩托車旁，安靜等待鄭循歸來。
    沒多久，一道高個身影走了過來。
    李恩惠趕緊迎了上去，關心問道：“怎麽樣？”
    “都解決了。”鄭循摟住班長的細腰，“就這幾個小土匪，自然是沒什麽難度。”
    一群拿著棍棒的幸存者，在他眼裏跟行走的罐頭沒什麽區別。
    “我是問你有沒有受傷。”李恩惠語氣糯糯的。
    “你該擔心你自己。”鄭循領著她走到附近一家店鋪裏。
    李恩惠抬頭看了眼店鋪，桔子成人用品店，瞬間明白了什麽，暗自低頭跟了進去。
    店鋪裏很幹淨，除了遮擋大門的簾子被扯掉了，設施基本完好無損。
    玻璃櫃裏，擺放著各式矽膠、電動、臀型的打腳杯，還有幾尊等比例仿真娃娃，穿著熱火蕾絲作出挑逗姿勢。
    喪屍危機爆發時，基本不會有人往這種店鋪裏逃。
    全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東西，沒辦法用來吃喝，缺少必要的生存資源。
    所以比起超市、便利店這樣的戰略資源點，成人用品店往往能幸免於難。
    他路過矽膠用品售賣區，仿真形體區，宅男打腳杯區，來到了趣味刑具區。
    這裏有放在嘴裏的乒乓球，抽打車燈的小皮鞭，滴在身上的紅蠟燭，還有多套穿戴身上的黑皮帶條。
    鄭循掏出警棍，敲碎了櫃台玻璃，從裏麵挑出一套捆綁遊戲套裝，遞到了班長麵前。
    “要在這裏麽？”李恩惠紅著臉，無法直視這款套裝，簡直蕩到骨子裏了。
    可今天鄭循要懲罰她，卻又不得不答應。
    “怎麽，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鄭循悠悠地問道。
    嗒！
    “這兒也錯了嗎？”
    “嗯哼.錯，錯了。”
    鄭循一皮鞭接著一皮鞭，抽在班長的身上。
    直到她徹底堅持不住，汗流浹背，癱軟在地上。
    “這麽快就沒力氣了？”鄭警長依舊沒放過她，“還想不想接受處罰。”
    班長含淚點頭。
    “警長，請繼續鞭笞我吧。”
    鄭循滿意地點點頭，將她扶起來拷在一個十字架上。
    “剛才隻是對你的第一次懲罰。”
    “既然你這麽甘心認罰，又這麽乖，就再好好獎勵你。”
    “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
    “你哪裏都不準亂跑，什麽話都不準亂講。”
    “否則，等著你的，就不是這根棍子了，而是這一根。”
    鄭循緩緩舉起了電棍，放在班長麵前，打開了電壓開關，冒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今晚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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