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與霜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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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鬥羅大陸,史萊克城。
    史萊克學院東門。
    “姓名。”
    “周歡。”
    “家庭住址。”
    “天魂帝國,沐陽郡,桃源村。”
    “推薦信。”
    “在這。”
    本來麵無表情、如同登記機器一般的年輕小夥臉上突然多出了一絲詫異,就連瞳孔都有些放大。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隻是多看了身前的少年一眼,嗯,長得普普通通的,也沒啥特別的嘛。
    搖了搖頭,年輕小夥不再多想,繼續問道:“年齡,魂力等級。”
    少年不緊不慢地回答著:“差一個月滿十二歲,二十二級控製係戰魂大師。”
    年輕小夥抬頭盯著眼前的少年又認真地看了看,問道:“能釋放一下武魂嗎?”
    其實,釋放武魂這一程序完全沒必要,因為從來沒有人敢拿假的的數據來欺騙史萊克學院。
    原因再簡單不過,先不說史萊克的強大,主要是史萊克裏最重要的一個課程就是實戰,打一架就什麽都清楚了。
    隻是這位負責入學登記的年輕小夥想看看,眼前這位少年為何能得到她的推薦信,實在是好奇心作祟。
    本來負責新生入學登記這樣的事是不用他一個內院學員來做的,奈何閑逛的時候被老師拉來當壯丁了。
    結果,現在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另一邊,少年聽後沒有絲毫猶豫,隻是緩緩地往前一步,頓時,兩個黃色的魂環從腳底升起,周圍的溫度瞬息降低,就連地麵都多了一層薄薄的霜。
    “武魂,霜。”
    “嘶~~”年輕小夥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周師弟,請趕快收了你的神通,師兄我最怕冷了。”
    周歡點了點頭,大魂師的氣息和冷意瞬間消失。
    “這是你的宿舍鑰匙,白色的宿舍樓,一樓109室;還有,這是新生入學簡介,好好看看。”
    “謝謝師兄。”周歡接過鑰匙和一本小冊子,道了聲謝後,便走進了史萊克學院的大門。
    良久,負責登記的年輕小夥依舊看著那張推薦信上的推薦人落款名字:張樂萱,以及她留下的那一絲印記和內院印章。
    “公羊墨師兄,抱歉,抱歉,今天麻煩你了。”正此時,一個氣喘籲籲、身穿黑色校服,明顯是外院六年級的學生跑到了年輕小夥的身邊。
    “哼,你小子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會被拉來當壯丁。”
    “師兄,消消氣,消消氣,今晚師弟請客,客滿樓走起。”
    “這還差不多。”
    “咦,師兄,這是……”他突然看到了公羊墨手中那張推薦信上的內院印章,而且張樂萱這個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
    “不該問的別問。”公羊墨白了這位師弟一眼。
    其實吧,他還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呢,隻是他也不好問啊。
    剛剛那位周歡師弟雖然在不滿十二歲就達到了二十二級,的確算得上天才,但這樣的天才史萊克多的是。
    武魂是霜,但遠遠沒有達到極致之冰的程度,給他的感覺就跟他的另一個同學淩落宸差不多。
    所以,為啥他會拿到大師姐的推薦信呢?
    重點是大師姐也從來沒有給過別人推薦信。
    在內院,不少人都知道,大師姐張樂萱很小的時候就被史萊克收養了,並沒有什麽親人。
    因此,公羊墨才對周歡產生了好奇心。
    ……
    就在公羊墨各種腦補時,周歡已經踏進了傳說中的史萊克學院。
    這個站在鬥羅大陸巔峰一萬年的傳奇學院。
    期間,出了無數的封號鬥羅,超級鬥羅,甚至是極限鬥羅,以及那一萬年前的……七個神!
    周歡站在海神湖旁,閉上眼睛,展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終於來到這裏了!
    其實,史萊克學院的入學對他來說不算難,不超過十二歲,魂力達到十五級,這一硬性條件,他早就達到了。
    他雖不是先天滿魂力,但先天魂力也達到了八級。
    在六歲武魂覺醒後,周歡花費了將近六年的時間,從八級魂士修煉到了如今的二十七級大魂師。
    沒錯,是二十七級,不是他表現出來的二十二級。
    至於他為什麽能夠在釋放武魂的同時還能隱藏修為等級,這就跟他的第二武魂有關了。
    這些暫且不提。
    此外,要入學史萊克學院的第二個條件,那就是城主級別的推薦信,嗯,周歡一直認為很草蛋的一個規矩。
    要不是遇上她,自己想要得到推薦信,還得額外花費一些功夫。
    張樂萱,內院大師姐。
    周歡穿越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三個貴人。
    前兩個,自然是他這個世界的父母。
    他的父母算是老來得子,生他的時候都已經五十好幾了。
    而且,他的父母均是十幾級的魂師而已。
    與張樂萱的相遇,跟他的父母也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周歡一直覺得那是父母在冥冥之中保佑著他。
    因為,兩年前的那一天,周歡正好去給父母掃墓。
    那是天魂帝國裏很普通的一個小村莊,很普遍的一個小後山,卻同時埋葬著周歡的父母以及張樂萱的父母。
    兩人相遇的場合並不美好,甚至充滿了悲傷。
    然而事實上,周歡的內心雖然傷感,但遠遠說不上什麽悲痛欲絕,畢竟他這輩子的父母算得上是壽終正寢,沒有什麽仇殺,更沒有什麽恩怨,離開時也並沒有受到太多的苦楚。
    隻是,周歡眼中的張樂萱卻與他完全不同。
    怎麽說呢?
    那一刻在他眼中本是長發飄然、猶如仙女誤入凡塵的古典美人,卻周身充滿了哀傷的情緒。
    她的眼神很迷茫,卻沒有留下半滴淚水。
    沒有歇斯底裏的痛哭,也沒有長跪不起的執拗。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若遺世獨立。
    這個世界似乎不屬於她,她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周歡猜測,或許是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又或許是她不知路在何方,正處於人生的十字路口。
    墓碑。
    秋風。
    枯葉。
    黃昏。
    一身白衣的冷清姑娘。
    這一幕無疑是讓人心疼的傷感油畫。
    那一刻的周歡並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是絕世唐門時代裏的大師姐張樂萱。
    沒有什麽功利心,也不帶什麽特殊的目的,周歡朝著那黯然傷神的冷清姑娘走了過去。
    不為什麽,隻是那一刻的周歡心中不忍。
    “姑娘,節哀。”
    周歡不是一個很會安慰他人的好同誌,尤其麵對的是一個姑娘,一個很美的姑娘,畢竟上輩子的他就是個死宅男而已。
    不過,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也能打破這沉重的悲傷氛圍。
    聽到聲音後的姑娘,也回過了神,不再沉浸於先前的那一股悲傷的情緒中:“我沒事,謝謝。”
    其實,以她的修為,早就發現了周歡的一舉一動。
    隻是她也能感覺得到這少年並沒有什麽惡意,何況就算他心懷不軌也不可能打得過她。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相信已逝之人也希望姑娘你過得開心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歡才看到墓碑上的碑文:
    【父;張清河】
    ..............................【之墓】【女;張樂萱;立】
    【母;柳琴琴】
    張樂萱?
    不會這麽巧吧?
    不過,當時的周歡壓下了所有的疑問,因為她是不是那個他認為的張樂萱根本不重要,繼續開解道:“雖然感同身受這樣的事,從來都不存在,但就像我父母去世前告訴我的一樣,他們說,臭小子,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每年或者隔幾年來看我們一次就行了,不要傷心太久,人總得往前看。”
    其實,這些安慰的話語聽起來實在太過蒼白,甚至沒什麽說服力。
    但從一個同樣是父母雙亡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終歸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所謂的同理心吧。
    至少那一刻的張樂萱是真真正正能感受到這位少年的真情流露。
    隻是這少年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少年,反而像個曆盡滄桑的成年人。
    不過,張樂萱並不反感少年的老成。
    甚至,在少年靠近她後,她的魂力似乎對少年有一種親近感。
    這多少讓她有些驚訝。
    她堂堂七十九級的巔峰魂聖,她的魂力怎麽會對一個最多隻有十幾級的魂師產生親近感?
    想想都覺得有些荒謬。
    或許是因為現在自己的心境問題吧。
    張樂萱隻能這樣解釋了。
    不過,也因此,她對眼前的這個少年產生了一絲興趣,何況堂堂巔峰魂聖竟需要被一個看似十歲左右的少年開解,多少有點丟臉了。
    所以,她一改此前的低落神態,重新變回了那個溫柔如月的內院大師姐:“你這小家夥,怎麽像個小老頭似的。”
    頓了頓,張樂萱又道:“但還是要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客氣了,助人為樂是我的座右銘。”周歡恬不知恥地說著。
    除了不太會安慰人,他平時誇起自己來還是比較狗的,屬於那種完全不要臉的狗男人。
    果然,大師姐聞言也是無語,她突然有點懷疑剛剛那個少年老成的小家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我叫周歡,周天星辰的周,歡樂的歡。姐姐,你叫什麽?”此刻的周歡顯然不太像上輩子那個死宅男了。
    “……我叫張樂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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