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殷家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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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牢裏,許靖州一鞭子又一鞭子,抽在殷長禮身上。
    英雄救美,壞月瑤清白,迫使他妥協的主意,就是殷長禮想的。
    守心守德?呸!
    楊束過來的時候,殷長禮身上已經沒一塊好肉,瞥了眼還在抽鞭子的許靖州,楊束默默退了一步。
    他這大舅子,有點子可怕啊。
    “唔唔唔……”
    看到楊束,殷長禮抬起眼,發出嗚咽聲。
    “歇會吧。”楊束朝許靖州道。
    不等殷長禮鬆口氣,楊束將鞭子接了過去,揚手就是一鞭。
    他的力道可不是許靖州能比,落下的一瞬,就見殷長禮額頭冒出冷汗。
    “你也是,光顧著自己出氣,也不給我留處好皮,我身上的衣裳,可是月瑤做的,濺上血可怎麽好。”
    殷長禮還以為楊束是來救他的,聽到這話,差點沒暈死過去。
    不是放人回去了?到底是什麽關係!
    “唔……”嘴上堵著髒布,殷長禮有氣無力的痛吟。
    楊束漫步過去,將殷長禮嘴裏的髒布拿了出來。
    “王上,此次,是我們錯了,我們真不知道許月瑤與您……”
    楊束往後走了兩步,又是一鞭子,聽著殷長禮的慘叫聲,他眼底沒半點波動。
    長時間的高高在上,殷長禮的思維定了型,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是錯在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不是策劃瘋馬事情,把別人的生死看的無足輕重。
    “楊束,同世家鬧翻,對你沒好處!”殷長禮的憤恨再壓不住。
    楊束看著鞭子上沾染的血,嘴角噙起嘲諷的笑,“你不會以為裘家、馮家、曹家會全力保你吧?”
    “一天了,秦王府可一個人都沒來呢。”
    “裘家更是忙著跟你們撇清關係。”
    “我安排在綏河的人,頂多後日,就會動手。”
    殷長禮猛的抬頭,氣的渾身發抖,“如此暴虐,楊束,終其一生,你也就是個反賊!”
    “激動了?”楊束將鞭子扔回給許靖州,“你們雖道貌岸然,惡行累累,但放心,沒到滅門的程度。”
    “秦州有律法,是斬首,還是服勞役,上麵寫的很清楚。”
    “不過,你就不用想了,侵占良田,杖殺老弱,指使知縣斷冤案,一顆頭都不夠你砍的。”
    “趁著還能說話,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你是活不成,但兒子孫子,至少能有機會。”
    語畢,楊束轉身離開。
    他來,就是粉碎殷長禮心底的期盼。
    進了這裏,別說裘家無心救,就算他們有心,也使不出力。
    殷家的結局,已經定了。
    殷長禮要識趣,就好好交代,雖不可能因此饒恕殷家,但活下來的人,日子能好過些。
    這些家族來往多年,清楚對方就跟清楚自己一樣。
    哪能不知道幾件醜事。
    僅三天,綏河就傳來信,殷家人,已全部拿下,其家業,盡數處理,三成分與民眾,字畫、瓷器由鄭家的商隊運送。
    看到最後一句,楊束人晃了晃,差點沒栽下去。
    犢子玩意啊!鄭家運送,還有毛給他啊!
    鄭斌對他的意見,那已經不是一點兩點了,是太平洋啊!
    進了鄭斌手裏的東西,別想她再吐出來。
    “王上?”牌九扶住楊束,眼神擔憂,“是出了岔子?”
    楊束捂住心口,整個人悲涼又絕望,“字畫沒了啊!”
    “王上,橫豎你也不喜歡那些。”
    楊束斜牌九,“你以為那隻是字畫?那是錢啊!”殷家收藏的,能是凡品?
    “不成,我要去看閨女續命。”楊束抬腿就往扶湘院走。
    柳韻聽到腳步聲,攏了攏衣襟,雖有奶娘,但抱著的時候,就想自個喂。
    “寧兒,來,爹爹抱抱。”楊束從柳韻手裏接過孩子,狠狠親了口。
    “有沒有想爹爹?”
    小嬰兒轉著烏黑的大眼睛,伸手抓楊束的臉。
    楊束湊了過去,讓她的小手放自己臉上。
    “爹爹無時無刻不想寧兒。”
    “真香。”楊束親楊寧的小手,咧著嘴樂。
    不值錢的模樣,柳韻都沒眼瞧了。
    逗了會孩子,楊束在床榻邊坐下,笑著看柳韻,“想寧兒,但更想娘子。”
    柳韻點了下楊束的鼻子,嬌嗔,“就你會說話。”
    將孩子放進小床,楊束把柳韻攬進懷裏,深情道:“娘子真好看。”
    柳韻揚眸,“我今兒照了鏡子。”
    “確實好看。”
    本想對柳韻接下來的話進行否認的楊束,張了張嘴,卡住了。
    柳韻輕笑出聲,嫵媚風流的姿態,在眼波流轉。
    “收斂點魅力,還沒出月子呢。”楊束移開眼,不敢多看。
    “今日來的挺早。”柳韻勾住楊束腰間的荷包,捏了捏,果不其然,空的。
    這人一出門,一遇到旁人道賀,那手就控製不住。
    “想娘子想的。”
    “你一進門,抱的可是寧兒。”
    “下次,下下次,肯定先抱娘子。”楊束非常認真的保證。
    柳韻讓他逗笑了,“殷家怎麽處理的?”
    “誰這麽管不住嘴?”楊束輕蹙眉,柳韻在坐月子,外頭的糟心事,楊束是一點都不想讓她知道。
    “月瑤數日沒來,紫兒哪是能說謊的。”
    楊束無奈的蹭了蹭柳韻的秀發,“殷家幾代積累的財產,讓我搬空了。”
    “罪孽重的,秋後問斬,女眷進針繡閣,成年男子,服勞役,幼童……”
    楊束歎了聲,“交由善堂,讓他們找領養人。”
    “娘子可覺得我心太硬?”
    柳韻看向一旁小床上踢蹬腿的楊寧,“夫君,享了這份富貴,就不存在無辜了。”
    “畢竟受害的人,更無辜。”
    “你能給他們活路,算仁善了。”
    “寧兒是你的長女,將來你若沒爭過,不管寧兒手上多幹淨,她都逃不過一死。”
    “父母做了什麽,兒女就要為之承擔。”
    “不是不願,就能逃避的。”
    楊束低頭吻了吻柳韻的額頭,剛要說什麽,小床上的人兒哭了。
    “怎麽了?”楊束急急跑過去,“娘子,是餓了嗎?”
    一邊問,楊束一邊檢查孩子,怕她是被什麽傷著了。
    “剛剛才喂的。”柳韻掀開被子,下了床。
    “難道是尿了?”
    楊束把人抱起來。
    一抱,哭聲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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