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有話好說!我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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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麵人越靠越近,雙方距離不到百米,他們目光凝在躺著的楊束身上,抽出了手上的刀。
    楊束打了個哈欠,這天,真適合睡覺啊。
    “動手!”
    為首的蒙麵人低喝。
    他的話一出,眾人不再隻是小心翼翼前進,步子立馬邁開了。
    “臥槽,有刺客!”
    楊束側頭,瞧見衝過來的蒙麵人,頓時瞪大了眼珠子,驚聲喊。
    “王上!”
    方壯扯著嗓子嚎,“來人啊!有刺客!”
    見被發現,蒙麵人速度越來越快,沒有親衛在身邊,任楊束三頭六臂,今日也得死在這裏!
    “有話好說!我給錢!”楊束爬起來就跑。
    “天兵天將,聽我號令,殺!”楊束擺出個召喚手勢。
    蒙麵人冷笑,看來,是真的慌了。
    “秦王,別做夢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蒙麵人一個起躍。
    “咻!”
    羽箭破空,紮進蒙麵人喉嚨。
    這個變故,驚呆了在場的人。
    “殺!”
    楊束吐字,臉上哪有驚慌。
    “是圈套!”
    蒙麵人驚喊,就要撤退。
    但他們想退,得看密衛肯不肯,一個時辰的太陽,知道有多曬嗎!
    “王上。”
    兵刃交接聲,把黑甲衛將領引了過來。
    “不是大事,已經解決了。”楊束看著地上的屍體,淡聲道。
    “王上。”方壯跑了過來,“我的演技,是不是有精進?”
    楊束斜他,“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麽?”
    “清晨出攤的小販!”
    “賣混沌咯!”楊束叫喊了聲,讓方壯自己體會。
    方壯眨了眨眼,“王上,是不是聲音不夠大?”
    “……”
    “我的錯,不該對你抱期待。”
    曹家府宅外,看著半空炸開的煙花,龐長唰的抽出刀,“兄弟們……”
    “啊!”
    曹家門房被踹出三米外。
    龐長嘴角抽了下,這群小崽子,真是太莽撞了!
    給他留個啊!
    “不好了!”
    小廝連滾帶爬衝進堂屋,聲抖的不成樣,“秦王衛!秦王衛!殺,殺進來了!”
    “什麽!”
    一眾人驚的彈跳起來。
    “我就說,我就說不能做吧!”二房的三爺怒道。
    “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別整的自己很幹淨,平日你和曹桓走的最近,你會不知道他的計劃!”
    “蚍蜉撼樹!蚍蜉撼樹!!!”
    眾人相互指責,亂成一團。
    青袍男子死死抓著椅手,眸子瘋狂轉動。
    “吵什麽!”
    老者重拍桌子,“都鎮定點,未必就是……”
    “刺殺秦王,罪不可恕,反抗者,就地格殺!”龐長聲音冷冽,傳進堂屋。
    老者喉嚨像被人掐住,發不出一個字,跌坐回椅子上。
    眾人都臉色灰白,上下嘴唇失了控製。
    青袍男子瞳孔張大,喃喃,“怎麽會,怎麽會……”
    “怎麽會這麽快……”
    “除非!”
    青袍男子猛抬眸,他們的計劃楊束一早就知道!
    “嘭!”
    堂屋的門被踹開,龐長握著長刀,冷漠的掃視曹家人。
    “一個一個比對。”龐長吐字。
    秦王衛立馬蜂擁進來。
    “不是我,不是我!”
    三房的五爺衝向龐長,滿臉的惶恐。
    龐長手腕一轉,一刀砍在五爺的頸骨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充斥在每個人耳朵裏。
    “說了,別亂動!”
    想反抗、求饒的人看到這一幕,邁出去的腳默默收了回來,眼神一片死寂,完了,曹家完了……
    這一刻,所有人悔恨不已。
    他們為什麽要和楊束對著幹!
    能躲過郭氏的迫害,殺出建安,楊束的手段,豈能尋常!
    他們竟覺得自己能贏。
    曹家人心頭滿是苦澀和悲涼。
    “王上,一個不少。”方壯稟道。
    楊束提了提魚竿,“明日午時,押去朱門街行刑。”
    “這、這麽快?”方壯有些愣。
    “不然呢,養著不費米啊?”
    楊束打開水袋,飲了口酒,接著扔給方壯,“悠著點,要喝醉了,這個月的月錢就沒了。”
    方壯呲出大牙,抱著水袋跑開了。
    楊束搖頭,收了魚竿,什麽破河,居然沒魚!
    晚間,許靖州往火堆裏扔枯枝,“我不明白,殺了你能一了百了,為什麽就喜歡朝我來?”
    楊束掃視許靖州,“你看著就比我好殺。”
    “曹家也是很重視你了,聽說派了二十七個呢。”
    許靖州翻了個白眼,“不拷問一下?”
    “有什麽好拷問的,會寧縣可是我的地盤,我能讓他們翻出浪來?”
    “那點子事,早摸的透透的。”
    “要不是為了揪出後頭那條魚,還能讓他們發動今日的刺殺。”
    “這些人,不光當我瞎,還當我是死的,我特麽一個王啊,能不把控好自己的領地?”
    “進了這,就由我說了算。”楊束把山雞翻了個身。
    “跟豐和府是一夥的?”
    “還不能肯定,但馬上就知道了。”楊束衝許靖州拋了個眼色。
    “大舅兄,來,這個大雞腿給你。”
    “整點酒。”許靖州說道。
    “酒?這可是軍營,哪來的酒,大舅兄,你不能仗著身份,不顧軍紀啊。”楊束滿眼失望。
    許靖州斜他,“方壯那眼睛都迷離了。”
    “這犢子玩意!”楊束罵了句,取來水袋丟給許靖州。
    “統共就帶了兩水袋,你悠著點,很貴的。”
    酒坊楊束占大頭,但鄭斌給錢不給酒,想喝要掏銀子買。
    一壇一金,楊束心在滴血,奸商啊!
    許靖州打開水袋,往嘴裏倒了口,鄭斌的酒大都賣向蕭國、業國,許靖州俸祿雖不低,但讓他花一金買酒,他是舍不得的。
    一金啊,月瑤沒日沒夜繡一個月,也湊不上一金。
    見許靖州越喝越大口,楊束不得不懷疑,這玩意大晚上過來,就是混酒喝的!
    …
    …
    看了看左右,男子上了船。
    進入船艙,他低下頭,“曹家被關進府衙大牢,楊束放了話,明日午時,處斬。”
    謝徐徐按住琴弦,“都處理幹淨了?”
    男子點頭,“保管楊束查不到我們身上。”
    “通知下去,一切行動暫停,先退出會寧縣。”
    楊束太難琢磨了,探不出深淺,曹家,他分明早就發現了,卻一直不動,抓了人,審也不審,直接處死,所以,他到底知道多少?
    謝徐徐心裏泛起寒意,實在不敢冒險。
    他們的一舉一動,好像都被楊束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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