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朕便施施恩,賜你楊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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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小家夥帶了禮物,他現在還玩不了,娘子先替他收著。”
    楊束打開一個小包,裏麵是巴掌大的錘子、雙截棍,去了劍尖的劍,還有一個帶握柄的小拳頭。
    這些都是楊束閑暇時,用紫檀木親自雕的。
    陸韞一件件拿起看,笑瞧楊束,“都是男孩子玩的。”
    楊束拿出另一個小包,讓陸韞打開。
    陸韞解了繩結,映入眼簾的是粉色的小撥浪鼓、小玩偶,還有一件粉色的小裙子。
    “我針線不行,沒法親自做,隻能畫圖紙,讓繡娘把小裙子做出來。”
    “韞兒生的,男女我都歡喜。”
    “雖然我文采不太行,但我養孩子絕對行,你看寧兒,多健壯,同齡的孩子都不夠她一巴掌打的。”
    陸韞揉楊束的臉,笑嗔他,“柳韻可沒少因這事苦惱呢。”
    “皇上、娘娘。”
    氣氛正溫馨時,外麵響起敲門聲,侍女細聲道:“驛館傳話來,楊華月打傷了侍衛。”
    “知道了。”楊束把侍女打發走。
    撫了撫陸韞的秀發,楊束取來遊記,“我很快回來。”
    留戀的抱了抱陸韞,楊束大步往外走,一出屋,他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到底是誰給楊華月的自信,覺得進過帝王宮,就能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
    別說楊華月不是楊家的人,就算是,也沒有隨意打殺人的權利。
    秦國的律法不是擺設!
    ……
    “大哥!”
    看到楊束,楊華月一改潑辣,全是女兒家的嬌俏。
    “那侍衛好大的膽子,竟給我送狗都不吃的飯食。”楊華月撅著嘴,跟楊束告狀。
    “還有陸韞,要不是運氣好,哪輪得到她坐上後位。”
    “不僅不感恩,反而作威作福!騎到楊家人頭上!”
    “我受了那麽大的罪,她一句表示都沒有,也沒提懲治那些歹人。”
    “大哥,我看她就是高位坐久了,沒把你放在眼裏。”
    “如此毒婦,絕不能再容忍,就該……”
    “啪!”
    一聲巨響。
    楊華月摔在地上,臉上是五個清晰的指印。
    “大哥?”
    楊華月腦子嗡嗡的,一嘴的血。
    “你為楊家,為秦國,做過什麽?竟敢汙蔑皇後!”
    “朕隻有一個妹妹,她叫楊冉,至於你,想認大哥,也得回去問問爹媽有沒有生。”
    “來人!”楊束厲喝,“楊華月被劫當日,就已身亡,前幾日才清的墳頭草。”
    “連死人的名字都冒充,為了攀附楊家,你們真是不擇手段!”
    “既如此,朕便施施恩,賜你楊姓。”
    “送她去靜月寺,為秦國祈福,無詔不得出。”
    “大哥……”楊華月懵了。
    這些話,她怎麽聽不懂。
    “大哥,我沒有死!”
    楊華月抱住楊束的腿,“是陸韞!陸韞騙你!”
    “陸韞就是個毒婦!”
    “那夥歹人,那夥歹人肯定是她安排的!”
    “大哥,我真的是楊華月!”
    “大哥,你認真看看我,我沒有死!”楊華月語無倫次。
    “拖走!”
    楊束踢開楊華月,眼神就像在看蒼蠅。
    “大哥!楊華月手往前伸,聲嘶力竭的喊。
    “我就是楊華月啊!”
    在侍衛的拖拽下,楊華月的聲音越來越遠。
    “皇上,許刺史來了。”侍衛到楊束跟前稟道。
    楊束點頭,示意侍衛把人帶過來。
    “取壺酒來。”
    楊束淡聲開口,近期發生的事多,不是一兩句能聊完的。
    “臣……”
    “行了,別整虛的了。”楊束打斷許靖州,往對麵倒了杯酒。
    “楊華月出現的蹊蹺。”許靖州在石凳上坐下,沒廢話,直奔主題。
    “可不是蹊蹺。”楊束嘴角有淡淡的諷意。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大舅兄有好提議?”楊束抿了口酒,看過去。
    “斥責瞿世濟,讓禮部選個日子,把婚成了。”
    “等事情淡化了,就讓楊華月病逝。”許靖州平靜開口。
    臣子與帝王的利益衝突,毫無疑問,犧牲份量輕的那方。
    楊華月現在代表的是楊家的臉麵,再惱,也隻能先忍著,把她捧起來。
    楊束摩挲酒杯,“事情淡化是什麽時候?”
    “他們費這般心思,豈會沒後招?”
    “楊華月那個人,又蠢又壞,蠻橫惡毒,她要進了瞿家,能把瞿家鬧個天翻地覆。”
    “裏頭要死傷幾個,瞿元中心裏能好受?”
    “將在外,帝王可以不穩他的家,但不能添亂。”
    “什麽楊華月?早在被劫那日,她就身亡了。”
    “一個冒牌貨,也想攪弄風雲?”
    “朕剛下旨,賜她楊姓,終身拘禁靜月寺,為秦國祈福。”
    許靖州眨了眨眼,瞟楊束,“你都處理好了,還問我。”
    “這不是怕你有更好的方案。”
    “論頭腦,誰能比的過皇上。”
    “大舅兄是對朕有意見?這話聽著陰陽怪氣的。”
    許靖州斜楊束,“皇上想罰我,不用尋由頭。”
    “人與人之間就不能簡單點。”楊束直搖頭,“大舅兄,你呀,心思太多了。”
    “別拐彎了,聽著難受。”
    許靖州不跟楊束打太極了。
    “隴知府的次女是怎麽回事?”楊束眸色淡了淡。
    “她在你下榻的驛館,待了有半刻鍾。”
    “你向朕要冉兒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要耐不住,朕許你嬌妻美妾。”
    許靖州放下酒杯,神情凝重,“隴秀後背有月牙狀的圖案,我在天星閣殺手身上,看到過。”
    “就想著將計就計,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後背?許靖州,你扒她衣裳了?”楊束瞳孔地震,驚呼。
    許靖州翻了個白眼,“就不能是她自己脫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將來會官至相位。”
    “投懷送抱是很稀奇的事?”
    “另外,重點是這個?”
    楊束摸了摸下巴,“天星閣殺手,同處一室,她怎麽沒宰了你?”
    “這不合理。”
    許靖州吸了口氣,咬字,“活人比死人的價值,更高!”
    “若能誘我上船,亂秦國,不說輕而易舉,至少可以找到使力的點。”
    “有道理。”楊束點頭,一副懂了的姿態。
    “你繼續。”
    許靖州閉了閉眼,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玩意是皇帝,再惡劣,也不能上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