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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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深城的途中,整個工作室的人都嚴陣以待,生怕他們一個沒注意,把賀家未來的繼承人給弄丟了。
打死他們也賠不起。
就連秦芒喝口水,都得把車子路邊停下。等她喝完,再重新啟動。
秦芒自己沒什麽感覺,眉目慵懶倦怠地倚在真皮座椅內,盛夏季節,她一襲墨綠色吊帶長裙,勾勒出纖細到不盈一握的腰肢,雪白如藕的四肢亦是同樣清瘦。
看不出任何懷孕跡象。
偏生檢查報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陽性。
孟庭自言自語:孕婦是不是不能開空調?
秦芒本來就是小火爐體質,這個季節是她最熱的時候,見坐在前排的孟庭當真要去管空調,紅唇輕啟,涼涼道:
“怎麽,你要熱死我?”
“小的哪敢呢。”
“您揣得可是秦賀兩家的大寶貝。”
孟庭連忙表明忠心,空調不關,要不娘娘您蓋個毯子?空調開得太低了。
秦芒勉強地接過薄毯,蓋了一點點小腿位置。
今天睡了太多,睡不著。秦芒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賀泠霽發微信消息,原本為了表示鄭重,她是打算當麵說的。
但秦芒向來憋不住事兒。
尤其是這樣的事兒。
就想要找人分享。
小獅子嗷嗚喵:【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此時同樣回環湖莊園的途中。黑色加長普爾曼碾過滿街燈影。
賀泠霽將將結束商務酒局,襯衣紐扣係得一絲不苟,他隨意扯鬆了領帶,順便解開兩顆扣子,修長冷白的脖頸極為優越,在暗淡車廂內,依舊掩不住淩然淡漠的氣場。
直到前排秘書低聲道:“太太今天路透上熱搜了。”“話題是……懷孕。”叢臻欲言又止,需要處理嗎?
畢竟懷孕這種新聞上熱搜,對一個事業期的女演員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萬一有什麽好劇本接洽,容易受到影響。據叢臻所知,自家上司並沒有要下一代的打算。
所以懷孕一事應該是子虛烏有。
賀泠霽卻在聽到懷孕這個詞時,驀
地定了秒,才麵色平靜地打開手機微博。入目便是秦芒疑似懷孕的詞條。高居榜首。
賀泠霽點開秦芒的相關照片,少女慵懶如嗜睡的貓科動物,手腕纖細,比起上次見麵,瘦了些。雖然隻是疑似。但賀泠霽莫名有種預感。
當他準備給秦芒打電話時,忽而微信震動了下。
看到秦芒發來的消息。
賀泠霽灰藍色眼眸暗了瞬,心下了然——果然。
沒有著急回複秦芒,賀泠霽側眸看向車窗外。黑夜伴著閃爍不定的燈影,如他此時的心跳一般。
從叢臻的角度,隱約能看到自家上司繃緊的下顎線條。
是錯覺吧?他怎麽覺得賀總好像有點緊張?
下一秒。
叢臻與自家上司那雙冷漠入骨的眼眸對上嚇得他瞬間收回窺視的目光。
錯覺!
肯定是錯覺!
秦芒等了賀泠霽大概得五分鍾,才收到了他的回複。賀窮窮:【壞消息。】
秦芒看著賀泠霽如往常言簡意賅的話語,輕輕哼了聲,突然又傲嬌起來了。誰讓他不秒回。敲下兩個同樣高貴冷豔的字/
小獅子嗷嗚喵:【你猜?】
賀窮窮:【我要當爸爸了。】用得還不是問號,反而是句號。
靠?!
他怎麽知道的?難不成身邊工作人員都被他滲透了?
秦芒眯著一雙含情眸,有些危險地掃過陪她做檢查的——孟庭、阿童。“你們兩個,是不是背著我告訴賀泠霽了?”
“絕對沒有!”
這種大喜事肯定是得你親自說啊。
孟庭和阿童同時搖頭。還有不到兩小時就到深城了,他們是傻了,才會提前告知賀總,這不是少了驚喜感嗎。
秦芒信了。諒他們也不敢當著自己的麵,暗渡陳倉。
那賀泠霽到底怎麽知道的?
不對不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秦芒擰著漂亮細眉,盯著那三個字‘壞消息’。
什麽叫壞消息,意外有寶寶了這分明是好消息!她要說的壞消息是——
小獅子嗷嗚喵:
【答錯了】
【壞消息是你即將禁欲一年】
賀窮窮:【壞上加壞。】
小獅子嗷嗚喵:【】
賀窮窮:【我恐孕,需要賀太太回來照顧。】
秦芒被氣笑了。
誰照顧誰呀。
還有。
恐孕是個什麽鬼。
懷孕的分明是她,她都沒恐呢。秦芒轉而打開瀏覽器,輸入:【男人恐孕,是病嗎?】
後來,秦芒親身經曆。
男人恐孕,真的是病。
而且病得很重。
具體表現在,從賀泠霽確定她懷孕之後,連路都不讓她走了。
後來還是賀夫人親自出馬。表示孕期還是要活動活動才行。
進入孕中期,秦芒終於有了點真實感,一直到三個月都平坦的小腹,終於有了點細微的起伏。平日裏極少穿睡裙,反而多數穿綢滑的真絲睡袍,方便塗抹精油以及全身護理。越是孕期,越要更精致的護理。賀泠霽給她安排了一整個護膚科研團隊,專門研究適合秦芒膚質以及體質的護膚品。
晚上十點。
秦芒靠在軟枕上,煙粉色的睡袍四散開來,理直氣壯地讓賀泠霽塗抹精油。以免長妊娠紋。
她刷到不少孕期妊娠紋的推送。嚇得好幾天沒睡著。
直到賀泠霽以最快的速度籌備了專屬於她的科研團隊,亦是以最快的速度研製出來市麵上沒有的護理精油。
零副作用。
反而會讓皮膚更加絲滑。
主臥內隻開了盞壁燈。俊美清冷的男人,動作輕而熟稔,仿佛做了無數遍。
秦芒看著他駕輕就熟的樣子,細軟指尖不老實地去摸賀泠霽烏黑潮濕的短發。
“賀泠霽,你是不是不喜歡寶寶?”
“喜歡。”“言不由衷。”“那你用三千字詳細闡述,是怎麽喜歡的?”
賀泠霽已經塗完了精油,慢條斯理地擰好蓋子,微微頜首,應下這個罪名。“被你看穿了。”“畢竟我隻喜歡我太太。
秦芒:……
狗男人又犯規!
r/>偏偏她就是這麽好哄。
賀泠霽換了一瓶,“那裏要塗嗎?”
“要,還要按摩。”
秦芒自然知道他說得是哪裏,最近像是二次發育了,漲得難受。短短幾個月,原本的尺碼都穿不了了。
她本來就嬌氣。
懷孕後被賀泠霽寵得更甚。
男人骨節修長分明,掠過時惹得秦芒小火爐體質都加重了。少女藕臂纏上賀泠霽的脖頸,擦過男人耳畔,“癢~”賀泠霽不為所動:“忍著。”
“忍不了。”
“很癢。”
秦芒拉長的語調,宛如勾撩著糖絲兒,能將神祇拉下神壇的蠱惑。
好容易伺候完了賀太太身心愉悅。賀泠霽一共洗了兩次手。
此時秦芒站在浴室門口,望著正在洗手挺拔身影,清澈的流水沿著男人腕骨墜落,最後順著修長
指尖滑進洗手池內。
她視線從男人指骨位置,慢悠悠落至他睡袍下極具爆發力的……
閑閑上前。
從身後抱住賀泠霽修勁卻有力的窄腰。戳了戳,賀總~要特殊服務嗎?
賀泠霽反握住她的小手,雲淡風輕地拒絕:“賀某為太太守身如玉。”
賀泠霽說到做到。秦芒孕期這段時間,守身如玉到賀太太本人都不能碰。
秦芒對此點評:離譜!
【鄔羽西秦焰番外——騙你的】
秦焰的腿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沒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所以需要長期坐輪椅,卻也不是徹底壞所以他每個月都會空出幾天去做針對性的訓練。隻為了不讓腿部萎縮,徹底壞死。
死。
畢竟,秦家人是出了名的精致主義,好麵子主義,腿可以殘,但不能醜。尤其是秦焰不願意坐著輪椅迎接他的新娘,所以選擇了動手術。
手術非常危險,成功率極低。若是失敗,那他這條腿便是徹底殘了,甚至連表麵的正常都維係不住,若是成功,也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但卻能短時間內站起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
包括鄔羽西也被蒙在鼓裏。以為他去國外出長差,還擔心婚禮時間到了
,新郎卻不見蹤影。
沒想到。
秦焰在婚禮前一天回來了。而且是站著的。
得知秦焰出國動手術,鄔羽西差點哭得把他西裝都淹了。
直到秦芒過來。
鄔羽西怕她跟著自己哭,動了胎氣,才將將止住。但是一雙狐狸眼腫得跟核桃似的。
一看到秦焰站起來,就又開始掉眼淚。
秦焰原本是想給她驚喜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驚嚇。
但是秦焰不後悔。晚上。鄔羽西小心翼翼地按照醫生的囑咐,給他敷藥,卻不願意說一句話。
秦焰半撈起她的細腰。
“別動!”
嚇得鄔羽西僵硬著身子,死活不往秦焰腿上坐。秦焰神色溫潤沉靜,握住她的手指,眸底一閃而逝隱忍克製:“寶寶,我沒那麽脆弱。”
鄔羽西指尖輕抖著。
卷翹的眼睫低垂,望著男人常年不見日光,蒼白如冷玉的長腿,猶帶著哭腔,“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站著,我隻在乎你能不能陪我一輩子。
至於是站著結婚,還是坐在輪椅上結婚,都無所謂。隻要他們結婚。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辦婚禮了。”
“我想給你盛大完美且沒有遺憾的婚禮,別的小姑娘擁有的一切,我的小姑娘也會擁有。”男人淡色薄唇貼著女子眉心,輕吻逐漸往下。
將她所有的眼淚,吻得幹淨。
婚禮照常舉辦。
可想而知,當眾人看到傳聞中菩薩麵修羅心、卻一身疾病纏身,輪椅坐了十幾年的秦家主站起來的畫麵。
全場皆驚。
頓覺北城又要重新洗牌了。
原本秦家雖然處於北城第一梯隊的世家豪門,但由於眾所周知秦家掌權人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麽
時候就歸西了,而另一繼承人遠嫁去深城。幾年後,秦家在北城的勢力根本不足為懼。有些腦子活絡的,早就惦記著等著秦焰一死,便瓜分秦家資源。
而現在——又娶妻又治愈腿疾。怕不是他們死了,都等不到秦焰死?
秦芒與賀泠霽坐在主桌。有鄔家長輩與賀家長輩在場,
完全不需要他們兩個跟客人寒暄。
秦芒望著桌上精美的喜糖禮盒。
上麵是鄔羽西親手繪製的兩隻狐狸的婚禮主題lg。白毛大狐狸甩著毛茸茸的尾巴把紅毛小狐狸完全圈進自己的領域內。
甜得秦芒還沒吃糖,就開始牙疼。
秦芒自從懷孕,極少出席公開活動,更別提工作了,全家人都強烈反對。
幸而她前段時間為了‘養老公這個目標,接連不斷地拍了不少戲,參加了不少活動,所以即便是休息個一年時間,也影響不到日常曝光度。
參加小叔叔與小西瓜的婚禮,大概是她最近最重要的行程了。
婚禮現場非常盛大。難得見小叔叔這麽在意一件事。
三十多歲好不容易娶上小嬌妻,確實得寶貝著點。秦芒接過賀泠霽遞來的溫水。慢吞吞地抿了口感歎道。
甚至為了小嬌妻的麵子,還背著所有人跑去動手術。秦芒視線落在台上那兩人身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閃過擔憂。
小叔叔已經站了半小時了。
真的沒事嗎?
賀泠霽捏了捏她的指尖,薄唇含笑,話鋒一轉:“這麽喜歡,那我們再辦一次婚禮?”
“我才不要二婚。”
秦芒果斷拒絕,正經人家,哪有辦兩次婚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離婚又複婚呢。
此時台上。
鄔羽西一襲潔白無瑕的婚紗,長長的裙擺,幾乎占據了偌大的舞台中央。
少女時代,鄔羽西曾經幻想過,自己結婚時是怎麽樣的場景,她想過許多畫麵,但唯二不變的便是拖尾的婚紗以及……麵前的這個人。
從情竇初開到現在。
隻有他。
以前鄔羽西都是低頭看秦焰的,現在卻要抬眸看他。說好的今天不能哭了。免得拍出來不好看。
但在對視的一刹那,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提前打好的草稿全都忘記了。不自覺地說出了藏在內心深處的話——
上次說等你死了,我就改嫁,其實是騙你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為了我,活下去好不好?
秦
焰望著他的女孩。
向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男人,此時眼眶亦是染了抹緋色,越發襯得眉心那顆小紅痣妖冶至極。
這場婚禮,是鄔羽西的得償所願,又何嚐不是他的。
原本秦焰自己從出生起,便一隻腳踩在地獄,短暫的生命,隨時都會結束。偏偏這個小姑娘帶著滿腔的愛,毫無保留地將他從地獄拽出來。
所以,他說——
“好。”
鄔羽西知道,隻要秦焰說‘好’,那麽定然會做到。
接近尾聲。
秦芒環顧四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婚禮結束。送走鄔家父母後,才反應過來。親妹妹婚禮,鄔淵這個當哥哥的居然隻露了一麵,便提前走了。
【鄔淵祁絨番外——囚禁遊戲】
深城郊外一棟豪華別墅內。裏麵皆是各種喪心病狂的用具。
對於別的女孩子而言,非常變態。但是對於祁絨而言,簡直就是快樂老家。
她從小對於性這種事情,就非常放得開,倒也不混亂,都是你情我願,交往期間也是各自單身,隻是現在——
祁絨頗為可惜。
她有原則,從不玩非單身的男人。再好,再垂涎,也絕對不玩。
銀色的鐐銬,將祁絨銬在了床柱上。她的行走範圍隻有這間臥室。
此時暗紅色的厚重窗簾關得嚴嚴實實,充斥著成年男人的壓迫感。尤其是鄔淵此時情緒還不對勁。
拽了拽手腕上的鎖鏈,望著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的英俊冷酷的男人,祁絨還能冷靜地反客為主:“我從不碰有對象的男人。”
鄔淵解開西服紐扣,眼神微涼,強勢地將她困在床頭,眼神毫不躲避:“巧了,我沒對象。”
祁絨嗤笑了聲:“今天那位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是被你吃了嗎?”
“她不是。鄔淵耐心早在看到祁絨挽著新男友,用陌生眼神望著自己時,已經徹底消失。
鄔淵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聲線又冷又利:“跟他上過床了嗎?”
祁絨還未從他上一句話中回過神來,乍然聽到這句,下意識答:“當然……”
然而鄔淵卻沒有給她說
話的機會。血腥的吻瞬間蔓開。
“嘶……”
“你是瘋狗嗎?”咬得這麽凶。像是祁絨這樣愛玩的,都受不了這種凶殘。
“祁絨,我真的要被你逼瘋了。”鄔淵沒想到,祁絨說分手就分手,毫不留戀,甚至換了新的男朋友,是她喜歡的類型。
祁絨本以為鄔淵會做到底,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離開了。空氣中殘留著血腥氣,才能證明,方才不是一場夢。
祁絨望著天花板流轉的吊燈。沒有未婚妻嗎?
鄔淵並沒有真的想要囚禁祁絨。甚至連給了她無數離開的機會。然而祁絨卻沒有選擇離開。
主要是鄔淵單身,她也單身,這麽刺激的遊戲玩一次少一次——人生短短,及時行樂。
當鄔淵第二次來的時候,居然看到祁絨無聊到開始玩旁邊那些用具。自己玩。
鄔淵:……
還以為她會離開。
望著她無辜又天真的麵容,鄔淵從來都受不了她用這樣的表情在床上看自己。還是滿足了她。
最後低喃了聲:“你乖一點行嗎?”
祁絨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卻沒吭聲。她隻想舒服,不想負責,更不想結婚了。現在這樣挺爽。
不過。
看在鄔淵這段時間伺候地還不錯的份上,後來祁絨勉勉強強地透露了句:“我沒交新男友,那是我堂弟。
初入娛樂圈,帶他見見世麵。
這段時間一直克製著情緒的鄔淵,第一次笑了。他以為祁絨放棄了他。
用力抱著她,以祁絨最喜歡的方式,不斷地強調:“以後隻能我這樣上你。”“別的男人滿足不了你。”
祁絨這方麵有癮。
以前是對身體接觸有癮,後來是對……鄔淵的身體有癮。分手後,也曾試圖尋找別的情人,卻都興致缺缺。
原本祁絨以為可能是與鄔淵做得多了,身體對他有了記憶,後來才知道,並不隻是身體,連心都有了記憶。
【養崽番外生產】
驚蟄當天。秦芒在自己生日當天發動了。
當時還在欣賞她擴建的寶石收藏室
。
由於賀泠霽那座寶石山的緣故,原本的收藏室已經沒辦法收納。幸而環湖莊園不止一棟別墅。
隔著睡火蓮池的另一棟,整棟樓重新裝修,全部用來收納秦芒的寶石、珠寶,堪比一座大型的寶石博物館。
甚至連外觀都做了改變,工程量很大。
秦芒為了方便養胎,孕後期時搬到了賀家老宅,恰好這段時間,寶石‘博物館’的開工。
直到她生日這天。
徹底完工。
從外觀看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狀寶石擺件,還是剔透的冰藍色,牆壁用的全都是賀氏集團新研製出來的特殊材料,從外麵看美輪美奐。
從裏麵看,更是高級奢華。
寶石也按種類以及珍貴程度,進行了分類。
光是分類,便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其中人力還是寶石鑒定專家。因為秦芒有許多寶石,已經找不到出處。
去年她生日,賀泠霽送了她一座寶石山。今年生日,賀泠霽又送了她一座盛寶石的‘寶石山’。
“喜歡嗎?”
賀泠霽扶著秦芒在收藏館內轉了幾圈。
秦芒已經快要到預產期,最近情緒都很差,今天卻難得賞了個笑臉:“我很……”喜歡。
話音未落。突然她漂亮臉蛋上的表情一僵,滿臉羞恥:
“嗚嗚嗚,我我我……”是不是尿了?
賀泠霽反應比她快。立刻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要生了。”
他速度極快,但是每步都很穩。
秦芒還沒開始陣疼,茫然地抓著男人的襯衣領口,“啊?”這就要生了?
頂級醫療團隊隨時跟著秦芒,以防萬一。經過檢查,去醫院生完全來得及。深城最大的私人醫院在賀家旗下。直到在醫院住下,一切都有條不紊。
唯獨秦芒知道,賀泠霽掌心的冷汗,昭示著他並不冷靜。進入產房之前。賀泠霽對秦芒道:“隻生這一個。”
賀夫人親自請來的婦產科聖手元醫生笑道:“兒女雙全不更好。”
賀泠霽:“她怕疼。”這一次就夠了。
若非六一那天……套突然破了。
秦芒還陽奉陰違的沒
吃對身體無害的緊急避孕藥品。賀泠霽絕對不會讓她受這個罪。
自始至終,寶寶,都不在賀泠霽的計劃之內。他隻愛秦芒。
大抵是女兒疼媽媽,秦芒雖然清瘦,卻生得很順利。寶寶六斤八兩,不輕不重,標準的恰到好處。
等融合了他們血液的小寶貝降生後。
賀泠霽望著小寶貝眼眸彎彎,依稀可見秦芒那雙含情眸的形狀,偏生睜開眼睛,瞳孔的顏色,卻遺傳了他的藍色。
與女兒對視的一瞬間,賀泠霽突然有了當爸爸的真實感。這是他與秦芒的血脈結晶。生得像他,也像秦芒。
仿佛一根紅線,再次將他與秦芒牢牢綁在一起。永不分開。
火
【養崽番外2取名】
秦芒生完便早早出院。午後時分,陽光極好,此時正懶懶倚在書房貴妃椅裏,悠哉悠哉地晃悠著消遣。
辦公桌前。賀泠霽手持毛筆,俊美冰冷的麵容,似在思考什麽重大問題。
殊不知。他隻是在給家裏的小寶貝取名而已。
整整三天。秦芒就看著他拿著筆,一個字沒寫出來。
懶洋洋地上前,環住男人手臂,探身去看,果然——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這時。
容懷宴得知賀泠霽正在為寶貝女兒取名。難得心善,發來消息——
rhy:【給小寶貝取個名字?】秦芒恰好看到賀泠霽手機亮起的微信消息。
她知道容懷宴,百年世家貴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知識儲備量絕對比他們高。
於是拐了拐賀泠霽:答應!
賀泠霽頓了頓,覺得容懷宴不安好心,“我們自己取……”秦芒輕哼了聲:就你這下筆困難症?“快點答應!”
賀泠霽在自家太太虎視眈眈的眼神下,隻好敲下四個字——【說來聽聽。】
rhy:【慕,思也,愛也。不如取個疊名‘慕慕’。】
賀慕慕。
秦芒覺得很不錯。簡單又寓意深刻。這不比那些花裏胡哨的名字要好。
沒等她開口,眼睜睜看到賀泠霽麵無表情地拉黑了容
懷宴的微信。
秦芒:
“你幹嘛拉黑容總,這不是挺好聽的?”
賀泠霽就知道這狗沒安好心:“他兒子叫容朝朝,她女兒叫容暮暮,取朝朝暮暮之意。”
秦芒沒聽懂,所以呢?
賀泠霽冷笑一聲,謝硯禮家兒子叫謝尋昭,北城那位避世的懿慈大師曾暗示二十年前是朝朝暮暮,二十年後是昭昭暮暮,意思是他們兩家會結親。
所以。
二十年後,容懷宴家裏少了個暮暮。
賀泠霽神色冷漠,容懷宴這狗給他女兒取‘慕慕’,其險惡用心可想而知。惦記他家的小寶貝呢。
秦芒一言難盡。完全沒想到,這些男人之間,套路還挺多。
原本秦芒覺得賀泠霽對寶寶情感很淡薄,
直到賀泠霽親自給女兒定下名字。秦芒才恍然。他並非不愛,隻是習慣了不將愛表露於人前。
陽光最好的時候,賀泠霽終於落筆。
陽光灑下。照在了書桌那張薄薄的宣紙上,行雲流水的三個大字:
賀錦遙
秦芒下意識喃喃出聲:“賀、錦、遙。”
因為——
賀泠霽淡漠聲線平靜且篤定:“我的女兒配得上花團錦簇、逍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