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你好。”
    會議結束，一個略顯的豐滿、短發離子燙蓬鬆宛如獅子頭的女生笑眯眯的主動跟劉施施問好。
    “啊，你好。”
    劉施施這也是第一次過來銘潔公司，自然是不認識人，出於禮貌笑著回應。
    “這是張亦蓓，銘潔公司綜藝部門的負責人。”
    周餘棠招呼一聲：“蓓姐，你帶施施去我的辦公室，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跟田總談。”
    “好的，周總。”
    張亦蓓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在前邊引著劉施施去了周餘棠的辦公室。
    雖然周餘棠不常來公司，可是他是幕後的老板之一，田銘在自己辦公室的隔壁，給周餘棠也留了一間豪華辦公室。
    這一路上。
    盡管劉施施全副武裝，可還是有人認出她來了。
    畢竟大家眼睛不瞎。
    通過劉施施這體態氣質，還有一些其他特征，能夠輕易的辨認出這樣一位當紅小花旦。
    但就算認出來了也不會像粉絲一樣激動的上去打擾。
    都是銘潔公司的高層，有頭有臉的人物，像劉施施這樣的當紅小花旦，他們平時跟電視台合作做節目的時候也見得不少。
    王妃夠不夠排麵？
    周傑綸人氣夠不夠炸裂？
    這都是跟公司有合作的明星藝人，經常來公司開會。
    更遑論有一個當下成為了無數少女少婦夢中情人的外星人教授周餘棠。
    “蓓姐好。”
    “張經理。”
    “蓓姐的歌手收視率大爆破4了，恭喜啊。”
    去往周餘棠辦公室的路上，聽著許多人的恭維，張亦蓓點頭微笑算是回應。
    劉施施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略微有些豐滿的女人，竟然是芒果衛視《我是歌手》這一檔大爆綜藝的主要負責人。
    頓時肅然起敬。
    厲害了哦。
    周餘棠跟田銘很快談好，約了晚上一起吃飯，回到自己辦公室，看到了張亦蓓跟劉施施聊的正歡，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老大。”
    這時候，劉施施又驚奇的發現，剛剛在下屬麵前高冷的張亦蓓，這會兒連態度都透著恭敬：
    “我跟施施說鄧紫琪呢，今年要出道了，而且是你親自給她學了幾首出道曲，小姑娘很激動。”
    “嗬嗬，鄧紫琪的出道歌曲，已經發過來了，讓公司音樂部門的人安排，提前做好方案。”
    周餘棠交代道：“陳亦迅跟周傑綸上半年有演唱會，我都打過招呼了，讓她過去當嘉賓，今年看情況，安排她去參加我是歌手第2季節目.”
    “還有，歌手的第二季時間，盡量跟好聲音錯開，你要記得協調好兩邊電視台，不然各自收視率都會受到影響。”
    “收到，老大！”
    張亦蓓很職業的將周餘棠說的內容記下。
    周餘棠如此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公司簽的是收視率對賭合同，收視率越高，最終到手的錢就越多，這樣安排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劉施施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周餘棠發號施令，眼神裏帶著傾慕之色。
    今天說了不少話，周餘棠的嗓子似乎不太舒服，按了按喉嚨，聽著連聲音都有些異樣，她便起身去辦公室的小冰箱裏取了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喝點水。”
    張亦蓓隻看了眼，便問道：“老大，還有什麽事情麽？”
    “暫時沒有了謝謝。”
    周餘棠接過了劉施施遞過來的依雲礦泉水，一口氣喝了一大半，看到張亦蓓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開口問道：“怎麽，蓓姐你有什麽話要說？”
    張亦蓓期期艾艾道：“老大，那個，我媽是周教授粉絲，你能不能跟我合個影？”
    “噗！”
    周餘棠一口水噴了出來：“你媽是粉絲，你來合什麽影？”
    “她人在老家過不來，我過年帶回去給她看看，讓老太太也高興高興。”
    “行吧。”
    對於手下綜藝部門頭號大將，周餘棠非常的寬容，很爽快的點頭答應。
    哢嚓哢嚓！
    在劉施施偷笑中，周餘棠被迫營業完成了跟張亦蓓的合影。
    “老大，差點忘了，再給我簽個名。”
    好家夥，張亦蓓用來簽名的小卡都提前準備好了，連帶著筆一起，雙手殷勤的遞到周餘棠麵前。
    “……”
    周餘棠龍飛鳳舞的簽了名，張亦蓓喜滋滋的才走到門口，突然又好像想起什麽：“老大，差點給搞忘記了，馬上是我媽55歲生日，你給寫句祝福語唄。”
    “你還有什麽要求能不能一起說了？”
    劉施施已經樂的掩嘴偷笑，身子一抽一抽，周餘棠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下是真的沒了。”
    “祝福阿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施施，拜拜！”
    “蓓姐，再見哈哈哈哈！”
    看著張亦蓓出了門去，劉施施卻是再也忍不住了，跌進周餘棠的懷裏，絲毫不顧自己形象的爽朗大笑。
    “蓓姐好有意思。”
    “這麽快就喊上姐了？”
    周餘棠抱著劉施施軟軟的身子，將頭擱在她肩膀上，貼近那張素淨小臉，能聞到她幹淨清爽的頭發上的清淡香氣。
    “癢。”
    劉施施擰動腰肢，輕聲笑道，“蓓姐人很好啊，說下次帶我見鄧紫琪呢。”
    她平時沒有通告，也不怎麽愛出去玩，就喜歡宅在家裏上網衝浪、網購、看電視。
    好聲音這檔國民級別的綜藝，劉施施兩季全程追下來，想起了剛才周餘棠說的出道專輯，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聽說鄧紫琪這個藝名是你給取的？”
    “嗯，鄧紫琪這個名字比較霸氣，更容易讓歌迷記住。”
    周餘棠微微點了點頭。
    鄧詩穎在登上好聲音舞台後，便改稱藝名鄧紫琪。
    公司這邊事情終於處理完，晚上周餘棠帶著劉施施與田銘還有朱潔小聚。
    朱潔還特意表示了感謝。
    周餘棠幫她拿到了《雪豹》蕭雅這個角色。
    觥籌交錯，相聚盡歡，等回到劉施施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啪！
    關上門，打開燈。
    一進房。
    劉施施便先把手袋丟到一邊。
    主動就雙手勾住了周餘棠的脖頸。
    柔軟的身子像是發燒了也似的燙。
    “都怪你，非誠勿擾都開播了半小時了別鬧！”
    換上了睡裙的劉施施，攏了攏頭發，用手腕上的一條橡筋紮住頭發，然後嗔怪的拍掉了周餘棠放在自己大腿上不老實的手。
    “這能怪我嗎？”
    “就怪你。”
    周餘棠躺在頭枕在劉施施的大腿，用遙控器將頻道調到了蘇省電視台。
    還好。
    沒錯過精彩。
    《非誠勿擾》正在播出。
    《can  fee it》動感歌聲響起，一位男嘉賓閃亮登場。
    光頭孟飛正給了個機器，讓男嘉賓選擇心動女生。
    “這男嘉賓長的還行。”
    劉施施問道：“他選擇心動女生，心動女生知道嗎？”
    “男嘉賓選擇心動女生，但是心動女生未必會給他留燈，如果他能夠站到最後，到時候他就要在心動女孩和為他留燈的女嘉賓當中做抉擇，一切都看他主觀意願。”
    “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劉施施微微點了點頭，二十四位女嘉賓顯然對這位男嘉賓的初印象不錯，隻有一個人滅了燈。
    主持人采訪道：“我覺得這個小夥子不錯，能問一下你滅燈的理由嗎？”
    其中一位女嘉賓道：“他長得太帥了，太帥的男人讓我沒有安全感。”
    噗！
    劉施施跟現場的觀眾一樣轟然大笑。
    男嘉賓很無語：“我跟周餘棠一樣，都是臉盲，沒覺得自己帥。”
    孟飛好奇問道：“周餘棠什麽時候是臉盲了？”
    “有的，他在有一次采訪中說過，自己是臉盲，不覺得自己帥。”
    男嘉賓一開口，又有六個女嘉賓接連滅燈。
    局勢大壞！
    孟飛采訪了其中一個女嘉賓：“我想起來了，周餘棠好像確實在采訪當中說過類似的話，我覺得男嘉賓回答的沒有問題，為什麽你要滅燈？”
    “我不允許他侮辱我偶像。”
    這位女嘉賓理直氣壯道。
    哈哈哈哈！
    劉施施樂不可支，現場也是轟然大笑。
    連周餘棠的忍不住輕笑出聲。
    其實這個節目選人的時候有套路，但是不可能精確到每一位女嘉賓說話都有台詞，這都是那些女嘉賓們臨場發揮。
    還真別說，挺有節目效果。
    除去了主持人孟飛之外，現場還坐著另外一個光頭跟一個知性的女人當嘉賓老師。
    光頭嘉賓老師翹著腿，做出手勢，篤定點評道：“哥們，我感覺你好像不太擅長討女孩歡心。”
    男嘉賓拿著話筒直接道：“是的。”
    閑扯了幾句，開始放vcr，主要是介紹男嘉賓的職業跟生活狀況。
    “我喜歡寫作，所以在大學畢業以後，在一家文化公司上班，業餘時間成為了一名兼職網文作者.”
    一口氣連滅了十多盞燈，隨著vcr播放，陸陸續續還有女嘉賓在滅燈。
    劉施施看著連連搖頭，同情道：“他很努力啊，一邊上班，一邊寫。”
    台下觀眾也是嘩然。
    這哥們上著班還寫，這也太想進步了。
    眼見得燈就滅了隻剩下6盞，那位知性女嘉賓老師主動替男嘉賓說話：“其實我覺得，這是很不錯的男孩子，他在工作之餘，還努力發展副業，其實大家不要對網文作者有這麽多偏見，周餘棠剛開始也是在網上寫，我看過他的《雪中》，很不錯的網絡。”
    “但是周餘棠隻有一個。”
    光頭評委講話一針見血：“大多數網文作者，都是賺不到什麽錢的.”
    這話直接戳中了不少女嘉賓的心思。
    其中一位女嘉賓馬諾主動開口道：“我覺得樂老師的話很有道理，冒昧的問一句男嘉賓，你的收入情況怎麽樣？”
    “大概每個月5000。”
    “全部嗎？”
    馬諾像是很震撼的樣子：“那你對自己賺到的這筆錢滿意嗎？”
    “是的。”
    男嘉賓坦然道：“我很滿意自己靠能力賺到的這筆錢，我希望未來能靠我跟自己的另外一半一起奮鬥，創造更好的生活”
    又是連滅了三盞燈。
    這特麽的太真實了！
    孟飛也看不下去了，搖頭道：“這是很努力的一個男孩子，我覺得馬諾你太嚴格了。”
    馬諾卻很自信：“我覺得我有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條件，我們並不合適。”
    “我有一個問題。”
    光頭孟飛反問道：“正如男嘉賓所言，如果你們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努力創造美好的未來，那不是更好嗎？”
    馬諾振振有詞：“但是這樣一來，我的生活品質無疑會降低，我的化妝品、包包，還有換季要買的衣服，都是一筆很大支出，他的工資，根本承擔不起。”
    孟飛主持功力深厚，圓場道：“生活是平淡的，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說誰單方麵付出，感情是需要用心去經營的，想要日子過得香甜美滿，或許不在於名牌化妝品跟包包，而在於你們兩個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可能一起去餐廳吃頓飯，一起騎著自行車運動，都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孟飛老師，你說的很有道理。”
    馬諾搶過話頭，自信道：“如果我還在上學，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聽到你這些話，肯定非常感動，但是現在，我寧可在寶馬車裏哭，也不在自行車上笑。”
    “這也太過分了吧？”
    劉施施都有點無語了，在看節目現場也同樣一片嘩然。
    台上的女嘉賓們紛紛側目，光頭孟飛也被整的徹底無話可說了。
    這特麽的也太拜金了吧？
    周餘棠看了眼劉施施的反應，心裏微微一樂。
    連瞎姐都這麽愛看，這檔綜藝節目收視率穩了。
    女嘉賓裏什麽樣的人都有，主打一個真實。
    接著女嘉賓們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有人支持馬諾，也有人選擇支持男嘉賓，
    其中一位女嘉賓道：“我很欣賞男嘉賓這種生活態度，我自己也從事文化工作，兼職在靖江寫網文，所以會為你留燈到底。”
    “接下來請看vcr！”
    “但是人生總要進入另外一個階段，因為父親身體不太好，我放棄了自己的愛好兼職，選擇了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接手了父親公司的部分業務，主營青春類網絡文學類型作品影視版權開發，托周餘棠的福，青春類型網絡文學影視版權價格大漲，今年公司業績不錯”
    震驚！
    看著屏幕上放映出來的視頻裏麵男嘉賓家裏的豪宅別墅跟他的座駕黑色寶馬740，還有他換上帥氣西裝，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意氣風發的走進寬闊辦公室，幾十個公司員工還對著鏡頭打招呼：
    “小老板，加油，給我們帶一個小老板娘回來。”
    “.”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小子是在自家公司上班啊！？
    連劉施施都檀口微張，沒料到還有這樣的神反轉。
    周餘棠拍了拍劉施施：“快看馬諾的表情。”
    “哈哈哈哈！”
    劉施施終於沒忍住笑：“節目組真的壞，怎麽還特意給他麵部特寫？”
    周餘棠聳了聳肩膀：“她玩真實，世界就會對他真實以待。”
    那位女嘉賓馬諾的表情更加精彩，笑容一點點僵硬，凝固在臉上，最後慢慢消失，無比的震驚，最後定格在呆滯上。
    簡直就是一副世界名畫。
    但是看著讓人心裏解氣。
    “geegeegeebabybay~~”
    少女時代的那首《gee》響起，被選女嘉賓上台。
    最後。
    男嘉賓選擇了那一位為他留燈到最後的女嘉賓。
    那姑娘長得不算漂亮，但是氣質溫婉，劉施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還跟著哼了哼這首歌：“好像是最近很火的女團的歌，旋律還不錯。”
    “節目裏麵的音樂都選的不錯。”
    周餘棠微微點頭，他對節目效果很滿意，有些期待明天的收視率了。
    節目總共90分鍾，之後依舊有男嘉賓登台，有成功牽手的，也有被光頭孟飛遺憾送走的。
    “這節目真不錯啊。”
    劉施施抱著周餘棠，想起了什麽，又自笑了起來：“你是沒有注意到那個拜金的女生最後的表情，真的太精彩了。”
    “還是有好姑娘的，最後那個留著燈的，真的挺善良的。”
    正在暢聊著節目，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劉施施隨手接通，結果聽到那邊的聲音，身子一個激靈，當即大驚失色。
    周餘棠也是眉毛微挑，從劉施施的口型中得知了這是劉媽媽打過來的電話。
    “噓！”
    朝著周餘棠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示意他保持安靜。
    “施施啊，怎麽這麽久不說話，你那邊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信號不太好……喂喂，媽，你怎麽打電話過來了。”
    “剛剛在跟你爸一起看電視，就是那個蘇省電視台的什麽非誠勿擾。”
    “非誠勿擾怎麽了？”
    “我剛說那個姓馬的姑娘也太拜金了，還坐在寶馬車裏哭，你爸說這節目很真實，現在社會風氣就這樣，你說他思想是不是有問題？”
    “真的要批評爸。”
    劉施施煞有介事的附和道。
    “真的快氣死我了，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像話，想我們以前，別說什麽寶馬車了，我坐你爸的自行車都開心的跟過年了似的……”
    劉媽媽絮絮叨叨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問道：“都快過年了，你公司什麽時候放假？”
    “還要再等等，這幾天公司這邊還有事情。”
    劉施施跟她媽聊了好一陣子才掛斷電話，跟周餘棠說著工作與生活：
    “餘棠，你真要上春晚了啊？”
    “那還能有假，都彩排三輪了。”
    &nua！”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這個獎勵。”
    “那你還想要什麽獎勵？”
    “我要女俠。”
    周餘棠一臉正氣道。
    女俠的腿功相當了得。
    不過周餘棠腰馬合一，人稱江東都督，勇猛賽過奉先，也自不懼。
    從溫柔鄉裏出來，轉天周餘棠就去了蘇省。
    這次順便回了趟家，說明下情況，因為確定了要上春晚，那過年就要在京城過了。
    王鳳琴女士比周餘棠還興奮，立刻通知了七大姨八大姑。
    在家待了小半天，周餘棠就去了蘇省電視台。
    一來就受到了周副台長的極盡禮遇，整個蘇省電視台的高層都掛滿了笑臉。
    周餘棠奇道：“領導，這還沒過年吧，電視台提前發年終獎了？”
    “餘棠，是得發年終獎啊。”
    周副台長拍了拍周餘棠的肩膀，連嘴巴都合不攏了：“知道昨天《非誠勿擾》節目的收視率多少嗎？”
    “首播收視率2.34，收視份額8.236！”
    “還行。”
    周餘棠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收視率在他跟田銘的討論得出的預期範圍之內。
    等到第一期節目的輿論發酵，可以預見接下來幾期節目會越來越火爆。
    這也意味著他即將又要大賺一波，國內頂級綜藝的吸金能力可是非常恐怖的，各種冠名費加上貼片廣告，起碼都是9位數以上的收益。
    “啊？”
    周副台長表情略微抽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非誠勿擾》對於蘇省台來說，那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餅，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收視率。
    但放在周餘棠做過綜藝節目裏，真就隻能說還行。
    《好聲音》那是收視率破5的國民綜藝，《我是歌手》一樣也是大爆，第一季後期最高收視率破4。
    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小熒屏的收視之王！
    周副台長的態度也越發親近熱情。
    這樣粗的大腿，此時不抱緊更待何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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