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向來不缺像馬聖這樣的聰明人。
    根據周餘棠收到的可靠消息。
    此時的馬聖手底下的商務談判團隊。
    正與魔都當地班子就特斯拉海外首個超級工廠的落地事宜，進行著最後的接洽磋商。
    意向已經明確，剩下來的也就是細節方麵的拉扯。
    而馬聖的老媽，也就是著名的梅耶女士。
    近期則非常湊巧的來了一場中國之旅。
    先是在杭城逛了西湖，又去了花城吃早點。
    還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了自己的遊覽經曆，字裏行間不乏溢美之詞。
    密碼正確了屬於是。
    新能源汽車是咱們天朝未來的重要發展方向。
    甚至連上頭的大領導都頗為關注。
    於是，在五月份的尾巴，周餘棠特地抽出時間，前去給大領導做了一次詳細的匯報。
    他跟馬聖，都是全球屈指可數的年輕富豪。
    在今年的福布斯榜單上，周餘棠甚至還小小的壓了小馬一頭。
    在好萊塢活動的時候，周餘棠與馬聖也曾有過數麵之緣，私下裏也交流過。
    馬聖這人，除去了商業領域的嗅覺之外，堪稱營銷大王。
    常常通過一些策略性的社媒表演，來推進和實現自己的商業目標。
    也不知道是不是飛多了葉子，馬聖竟然在社交媒體上肉麻地表示：
    “After talking to&n as such as a straigove&nan”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跟周聊過以後，我特麽的像一個直男一樣愛上另一個男人.
    很好很強大，很純很曖昧。
    這帖子一發出，瞬間如一顆重磅炸彈，引爆了社交媒體的話題。
    國外網友瘋狂吃瓜。
    國內的網友們倔強的翻牆過海，唯恐天下不亂。
    兩大超級富豪之間可能存在基情，瀏覽量短短時間內就高達數千萬。
    國內的一眾媒體和營銷號，迅速把這則新聞搬了回來。
    就這樣，周餘棠莫名其妙地成了各大論壇上討論的焦點，站在頭條上麵罰站。
    “天啦擼！這年頭資本家都開始搞CP營業了？”
    “矽穀鋼鐵直男都是這樣打直球的嗎？”
    “表麵看是彩虹告白，實際是馬聖盯上了天朝市場，他媽最近老往這邊跑。”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周都督開玩笑嗷。”
    “.”
    網絡上瞬間熱鬧起來，關鍵是有大聰明配上了兩個人在好萊塢某場酒會上麵把酒言歡的照片。
    營銷號再把節奏那麽一帶。
    智力有點遺憾的觀眾還真信了。
    金大喜跟著劉施施在為《天才槍手》做宣傳，才剛去了蘑菇屋。
    為了節目的趣味性，《向往的生活》節目組，每年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今年的蘑菇屋，放在了XXTJZMZ治州古丈縣默戎鎮翁草村。
    劉施施還挺喜歡這邊原生態的環境，給周餘棠分享了不少照片。
    她性子溫婉內斂，不太適合競技類綜藝。
    但像這種溫吞的生活類綜藝，倒是能d住。
    何老師跟黃三石都是老油條，自然會照顧一二，再加上金大喜拿出絕活舞蹈實力。
    這期節目錄製下來倒也順暢。
    去機場的路上，金大喜刷著微博，還是沒能忍住不笑。
    劉施施湊過去一看，無語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周餘棠取向有沒有問題她能不知道？
    前幾天回京才吟過詩。
    還非要換什麽學生製服，變著法兒可勁折騰人.
    “小雨，你說老板不會真的是那個那個吧？”
    陳嘟靈偷偷翻了牆吃瓜看熱鬧。
    趁著早上周餘棠在開小會的間隙，在背後跟毛小雨蛐蛐。
    這個年紀的姑娘，總是好奇心旺盛。
    即便是跟著周餘棠工作了有一段時間，陳嘟靈仍然覺得他特神秘。
    仿佛是一座始終籠罩著雲霧的巍峨高山，讓她看不真切。
    主要是在好萊塢那會兒，周餘棠有次私底下跟馬聖聊天，她跟陳寧幾個都不在場。
    “不會吧？”
    毛小雨歪著腦袋，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狐疑，“我跟著老大這麽久，除去了天仙、一姐、媛媛、彬彬、娜劄、熱芭.”
    她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跟報菜名似的一口氣報出了十幾個名字。
    隨後拍了拍平平無奇的胸脯，篤定道，“光應付這些女人，就已經夠他頭大的了，哪有時間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要說他跟艾梅伯有一腿，倒還有些可能。”
    “啊？怎麽又跟艾梅伯扯上關係了？”
    “這個娘們超級燒雞，給老大發過很多照片噠。”
    毛小雨說到八卦就來勁，眼睛像是手電筒亮起了光。
    陳嘟靈想到了什麽，有些腹黑地提醒：“那以前不是還有鹿寒的八卦麽？”
    “你說那個啊，純屬瞎黑。”
    毛小雨撇了撇嘴，滿臉不屑：“法務團隊最後查出來了，是吳弈帆的大粉幹的.”
    別看吳弈帆跟鹿寒都是同一個組合出身，還都一起從韓國提桶跑路回國發展。
    他們的粉絲之間，可是沒少互撕。
    那時候，吳弈帆的團隊還一度想要跟江東娛樂綁定。
    結果被江東辟謠拒絕。
    周餘棠轉手就把鹿寒從SM這個火坑裏邊帶了出來。
    而吳弈帆回國後，官司一直不斷，他家有些心智不太成熟的粉絲，連帶著把周餘棠也給恨上了。
    你江東大都督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幫幫我家哥哥？
    於是就在網上造謠周餘棠跟鹿寒的關係不正常，然後慘遭線下真實。
    當時的陳嘟靈還在南航，對於這些事情不太了解。
    此時聽毛小雨這麽一解釋，她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那高馬尾一晃一晃。
    她伸出兩根青蔥玉指，相互交叉，小聲道：“我還以為，老板的取向，出問題了呢。”
    “哇，嘟嘟，你該不會是個隱藏的腐女吧？”
    毛小雨一臉狐疑地盯著陳嘟靈。
    “怎麽可能呀！”
    陳嘟靈睜著清澈的眼眸，滿是無辜，連忙擺手，矢口否認。
    就看一些，那也不算什麽腐女吧？
    “最好是，老板對這個不感冒的。”
    茶水間的角落，沒人留意這兩姑娘摸魚八卦。
    看到了陳嘟靈那嬌憨神態，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微微泛紅，宛如浮現出一抹胭脂。
    毛小雨呆了呆，眼神有些發直。
    哪怕是同為女生，見過不少大美女，也必須得承認，陳嘟靈的氣質當真清新脫俗。
    那是一種和娛樂圈那些濃妝豔抹的丈育妖豔賤貨們截然不同的感覺。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呐。”
    毛小雨轉頭看了眼茶水間小鏡子裏長相平平的自己，痛心疾首地感歎：“唉，你怎麽長得這麽好看？”
    “有嘛？”
    “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好像都市校園裏麵的那種清冷的女學霸嘛。”
    “沒有誒。”
    陳嘟靈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小雨姐，你也很可愛啊。”
    “唉，馬上三十歲老阿姨了，比不上你們年輕姑娘。”
    毛小雨老氣橫秋的說道。
    “哪有，小雨姐，你看起來才18歲嘛。”
    陳嘟靈抱著她的手臂好一頓安慰，情緒價值給夠。
    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竊喜。
    長相能得到別人認可，總歸是高興的。
    但總是被某人無端忽視，讓陳嘟靈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
    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思想出現了問題。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端著杯咖啡走出茶水間。
    突然看到周餘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外。
    他身姿挺拔，長身而立，如白鶴般清標孤絕，就那麽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周身氣場超絕，壓迫感滿滿。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怕在蛐蛐老板的時候被逮住。
    毛小雨心中警兆大生，舉了舉自己手裏的咖啡杯，訕笑道：“老大，我工作上有點事跟嘟嘟對接。”
    說著，還不忘偷偷扯了扯陳嘟靈的衣服。
    陳嘟靈這才回過神來，檀口微張，像隻受了驚的兔子，慌亂地點頭：“嗯，是這樣的。”
    那語氣堅定得像要入黨，可嘟嘟心裏著實是兵荒馬亂。
    上學的時候，她就很討厭在背後說別人的同學。
    沒想到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
    而且，議論的還是給自己發工資的老板，這讓她越發覺得愧疚。
    毛小雨滑溜得很，見勢不妙，立刻丟給陳嘟靈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腳底抹油般迅速開溜。
    沒幹過什麽壞事的陳嘟靈，瞬間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那雙清澈的眸子，就那麽看著周餘棠，快要溢出來的愧疚感。
    “去幫我衝杯咖啡。”
    不過，周餘棠倒沒說什麽，神情自若地說道：“剛剛你們在聊什麽，很開心的樣子。”
    “我這杯給你。”
    陳嘟靈忙不迭地把自己手裏這杯咖啡遞給周餘棠。
    差點把咖啡灑了出來，轉身去咖啡機前忙了起來。
    要不說是南航美女學霸，腦子轉的飛快。
    邊操作機器邊說：“現在不是考試季嘛，我跟小雨剛剛聊，有個出題的老師，好像是你粉絲耶，把你寫進試卷裏了。”
    “嗯？”
    周餘棠抿了口咖啡，倒有些好奇：“什麽情況？”
    “你看。”
    陳嘟靈獻寶似的遞了手機過來。
    周餘棠湊過去一看，還真是被寫進了英語試卷的作文題。
    題目中寫到：“假如你是周餘棠粉絲，請你根據下麵表格提示內容，寫一篇短文，向同學們介紹周餘棠。”
    “這個出題人，一看就是老板你的粉絲。”
    下麵的表格，還羅列出了周餘棠自從出道以來，至今所獲得的成就簡單概述。
    這個老師，對周都督的發家史如數家珍。
    一看就是江東老粉了。
    陳嘟靈也是與有榮焉。
    以前的同學、朋友，知道她在江東工作，時不時的都向她打聽周餘棠的八卦。
    不誇張的說。
    就現在天朝年輕一代，十之八九都是周餘棠的粉絲。
    ******
    “周總，央視那邊已經確定下來，《雪中悍刀行》七月初開播。”
    “嗯，先放預告吧。”
    蔣雪糅在給匯報工作，說的主要是《雪中》的宣傳工作。
    與唐人影視合作的《楚喬傳》，檔期便隻能無條件往後推遲。
    不僅如此，自家待播的《白夜追凶》以及《無證之罪》，全都得為《雪中悍刀行》讓道。
    周餘棠算了下時間，差不多等白玉蘭頒獎典禮結束，還要跟小劉姑娘一起做幾場劇宣。
    “續集的拍攝，看看播出情況，就放在下個月吧。”
    孔生導演正和數據分析團隊、編劇團隊嚴陣以待，隨時待命。
    屆時，可以依據《雪中悍刀行》首季的播出效果，對續集內容做出相應調整，確保敘事在觀眾的審美線上。
    周餘棠做影視項目，從來都是以觀眾的審美為基準。
    等蔣雪糅說完，周餘棠補充了一句：“還有，交易會就放魔都，配合電視節推進，到時候你看著談。”
    魔都電視節的主題活動除去了眾所周知的白玉蘭。
    還設有電視交易市場，為業內電視劇等電視節目提供交易平台。
    江東娛樂每年都會搞一個內部交易會。
    邀請的目標都是一線衛視電視台，以及有實力的視頻平台做播映權分銷。
    這次有滬上重要人物打了招呼，便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周餘棠接過了林良提交的《流浪地球》籌備進度報告，仔細翻閱起來。
    作為追隨江東大都督的功勳老臣，同時也是江東娛樂選角部門的核心人物。
    在影視圈內頗負盛名。
    畢竟，各家娛樂公司都要推新人。
    而江東家的影視項目，無疑是終南捷徑。
    資本家的孩子們，也想著上桌了。
    林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對每一個試圖公關的選角情況都進行了詳細匯報。
    把手裏的報告放在一邊，周餘棠手指輕輕在桌麵上點了點：“吳景的檔期，肯定沒問題，《流浪地球》的其他選角工作繼續，等《雪中》的宣傳工作結束，立刻全力推進這個項目。”
    “好的，周總。”
    開完了會，恰逢飯點，周餘棠也就跟幾位高層，一起在江東食堂開了小灶。
    席間聽眾人說起了近來広電係的雷霆動作。
    自大會過後，調子定了下來。
    包括魯省台、蘇省台、徽省台等各家，看似波瀾不驚。
    實則內部暗流湧動，局勢並不太平。
    一大批人被打了下來。
    有人開口問了句：“聽說那部《將軍之下》被蘇省台退片了？”
    “倒跟這事沒什麽幹係。”
    周淑芳察覺到周餘棠筷子停了下來，解釋道：“其實是劇組內部出了狀況。”
    “不是海宴他兒子的項目？”
    “就是壞在他身上。”
    “海晏他兒子做什麽了？”
    “聽說是拍著戲，帶著男主角比翼雙飛了”
    席間眾人談及此事，便自嘿嘿笑了起來。
    海宴當年也是圈內風雲人物，身上故事不少。
    沒想到他這兒子才剛冒頭，就不甘寂寞的折騰出了大新聞。
    周餘棠也是人。
    偶爾也會有好奇心。
    都不用網上搜，直接找毛小雨，吃瓜吃飽。
    這部劇在拍攝過程中，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作為導演的侶皓吉吉，竟然丟下了劇組，帶著男主角盛一輪，兩人一起跑出去旅遊了.
    隻能說，海總家的兒子就是任性。
    導演拐走了男主角，這戲還怎麽拍？
    拍攝計劃瞬間被打亂，整個劇組直接陷入癱瘓狀態。
    蘇省台自然不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退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
    五月份的尾巴悄然過去。
    蔣雪糅、陳曦都帶著隊伍提前出發，奔赴魔都。
    為即將盛大開啟的魔都電視節與魔都國際電影節做準備。
    江東娛樂的幾部待售電視劇，吸引各方關注，就是要放在電視節的交易市場上。
    通常來說，六、七、八這三個月，都屬於暑期檔的範疇。
    暑期檔向來是影視行業的黃金時期，票房潛力巨大
    各大影視公司都摩拳擦掌，除去了悲催的於胖子。
    不敢硬剛江東娛樂的於胖子。
    偏又想蹭一蹭暑期檔。
    權衡再三，最後鎖定端午檔。
    一來端午檔同期並無實力強勁的對手，隻要能夠在這個檔期獨占鼇頭，便可通吃票房。
    有可能憑借口碑和熱度滾起雪球。
    倘若後續延期密鑰順利下來，說不定還能順勢吃到暑期檔的紅利。
    可惜《蕩寇風雲》沒能支楞起來，首周末三天僅4547萬票房。
    再沒有奇跡了。
    反倒是德普船長的《加勒比海盜5》，勢如破竹，票房一路猛衝十億而去。
    與此同時，《天才槍手》、《秘果》等幾部布局在暑期檔的國產電影，距離上映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月了，宣傳工作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暑期檔的火藥味已然起來了。
    最受矚目的自然是江東娛樂的暑期三重奏。
    不過幾部好萊塢進口大片，同樣也在推進宣傳活動。
    好萊塢王炸ip《變形金剛》係列已經出到了第5部。
    隻不過少了梅根福克斯，似乎少了那麽些味道。
    華納為打造超級英雄宇宙推出的新作《神奇女俠》，主創特地來了天朝站台宣傳，周餘棠應邀出席了首映禮。
    ******
    魔都，華燈初上。
    窗外的城市沉浸在一片繁華喧囂之中。
    台燈在試卷上投下鵝黃色光暈，剛剛洗完澡的王儊然，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坐在書桌前，剛做一套密密麻麻的試卷，揉了揉略微有些酸澀的眼睛。
    吃了兩顆藍莓，順手拿起手機，刷起了頭條新聞，打算換換腦子。
    “《神奇女俠》天朝首映禮星光璀璨，周都督與神奇女俠同框引爆熱搜！”
    “蓋爾·加朵盛讚周都督天朝最有魅力的男人，不介意浪漫約會！”
    一條條醒目的娛樂新聞標題映入眼簾，看到那個身姿高挑的大洋馬。
    姿勢親昵地往他身上靠，王儊然心裏湧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
    說不上為什麽，就感覺這個大洋馬，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周都督是真的帥。
    刷了會兒新聞，收獲一張張周餘棠單手插兜的側影照片。
    正將之設置為手機背景圖時，突然微信消息蹬的一聲，震動了下，
    “船寶，聽說你們劇組解散了，你沒事吧？”
    一個女同學@了王儊然。
    “船寶”也是朋友們對王儊然的昵稱，因為她名字裏的“儊然”稍微讀快些，就跟船諧音。
    “沒事啊，擱家複習呢。”
    王儊然回複了消息，伸了個懶腰，略緊身的t恤之下，頗具規模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豆瓣上麵有人爆料，你們導演跟男主角”
    另一個關係還不錯的女同學直接發了個鏈接。
    “那我也不清楚啊，我都回來好幾天了，先不說了，我要做卷子”
    王儊然看到這條消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姐妹們，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心在這裏八卦。
    雖說是藝考生，但文化課成績也是有要求的好伐？
    眼下王儊然也就是個素人。
    即便依靠關係塞進劇組，但沒有配經紀人，連簽約江東的消息也尚在保密。
    但周淑芳平日裏沒少悉心教導。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心裏門兒清。
    作為一個在離異家庭中長大的姑娘，王儊然心智比同齡人更加早熟。
    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麽。
    隻是人生第一次進組的所見所聞，總歸是有些衝擊力。
    應付完八卦的同學，王儊然沒了刷題的心思，躺在床上打了個滾。
    打開手機又看了遍自己的藝考的成績。
    沒有懸念的過了上戲校考。
    台上的鮮花與掌聲那麽遙遠，卻又好像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王儊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睫毛在瓷白臉頰投下蝶翼般的陰影，隔壁黃浦江的晚風，吹進了少女香甜的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