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楊老板的超前長線情感投資。
    才釣到了這麽一條大魚。
    周餘棠幾次合拍項目都捎帶上了英煌。
    他自己賺了大頭，也讓隊友跟著吃到了肉。
    今年的《追龍》、《天才槍手》皆大獲成功，《九龍城寨之圍城》更是一魚兩吃的產物。
    但嚴格來說，這兩個項目的評估與預期都不如英煌參與投資的另外一部電影《無雙》。
    後者有朱藝龍+周閏發+楊蜜的頂級卡司，從立項開始就被當成壓箱底的王炸。
    霍文晞很快跟周餘棠、陳曦還有東吳影業市場部的人開了個聯合視頻會議。
    陳嘟靈坐在旁邊負責記載會議提要，桌下修長雙腿交迭著，一隻手支撐著下巴，纖白的手指在飛快的轉著筆。
    “周總，霍總提議，《無雙》直接提檔賀歲。”
    先開口的是市場部的經理老高。
    頂著張國字臉，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長得有點著急，明明才三十六歲，看起來卻好像快五十歲了。
    “直接上賀歲檔？”
    陳嘟靈摘下筆帽，飛快的記下了臨時調整電影檔期的事情。
    一身白色女士西裝的霍文晞正色開口：“周總，現在天朝電影市場的黃金檔期，足以容得下兩部電影，把《無雙》放在賀歲檔，我覺得值得一試。”
    周餘棠微微頷首，側身問了句：“華宜那邊的《芳華》過審了？”
    “跟《無雙》同一批過審的。”
    “那就是兩部電影鎖定賀歲檔咯？”
    周餘棠挑了挑眉。
    “《芳華》是下個月的月中上。”
    陳嘟靈點頭道：“《前任攻略3》要放在月底。”
    國慶前放話要統治國慶檔，這回又來搞雙話事人？
    周餘棠重新靠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吩咐道：“陳曦，你讓宣傳部跟市場部先開會討論拿出個方案，後續賀歲檔的宣傳方案，也要調整一下。”
    他也沒有當即拍板。
    一部電影的檔期調整，涉及到方方麵麵的利益，左右不是個小事情。
    現在已經是大數據時代，市場部會給出答案。
    電影市場風起雲湧，娛樂圈的頭條卻被怒懟香江無良媒體的黃教主給牢牢占著。
    事情的起因是他帶著妻兒在香江旅遊。
    在走出機場的時候，已經給孩子保護的很好了。
    但還是被神通廣大的香江媒體拍到了小海綿的正臉。
    然後，直接掛到了網上。
    圈子裏人脈極好的黃小明，這樣與人為善的老好人性格，從來沒聽說過跟誰紅過臉，這回也得難得發飆。
    事後在社媒上發了長文，言辭相當激烈。
    晚上還給周餘棠打了電話，忍不住吐槽：“什麽人啊！？那些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
    持續輸出了三分鍾，黃教主才歇了會兒，轉口道：“餘棠，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嗯，你說。”
    周餘棠放下了手裏正處理的公務，揉了揉額角。
    黃教主咳嗽一聲，然後說道：“能不能幫忙消除下影響，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
    他還是第一次求著周餘棠辦事，聽起來略有些不大自在。
    “小事情。”
    周餘棠卻直接應了下來。
    “謝了。”
    黃小明輕出口氣，朝身邊耳朵都要豎起來的秦蘭做了個手勢，後者臉上頓現喜色。
    “客氣了，小明哥，怎麽說我也是小海綿的叔叔。”
    同為人父，周餘棠能理解黃教主的心情。
    換做這事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他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
    出來混，禍不及妻兒。
    但現在很多沒什麽底線的媒體，為了流量什麽都幹得出來。
    他特地吩咐了倪霓做事。
    就人情世故這一塊，陳嘟靈還是個新兵蛋子，前任倪霓處理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江東係字節與微博、各大社媒論壇以前都是倪霓對接，也就打聲招呼的事情。
    進入工作日，《九龍城寨之圍城》的單日票房依舊穩定在五千多萬，在一眾進口大片的絞殺之勢下，站住了腳。
    這個票房意味著，十一月最大的贏家，極有可能就是這匹“買一送一”的黑馬。
    “英煌股票連漲兩天了。”
    “英煌命好啊，抱住周都督大腿了。”
    “嗬，霍文晞是不是陪姓周的睡了，不然部部帶飛？”
    一眾影視公司都清楚。
    這個項目的幕後操盤者，便是有點石成金之能的江東大都督。
    約等於港圈的半壁江山、撐起了港圈門麵的英煌，看似風光，其實在隨著周都督的指揮棒起舞。
    但不管怎麽說，楊老板幾度公開露麵，都對周餘棠推崇備至。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也屬常態。
    圈子裏陰陽怪氣的聲音可不少。
    明麵上不敢說。
    可私底下造周餘棠的黃謠也不是一天兩天。
    你看，早年楊老板為了進軍內地搭上座山雕。
    把自己心腹大將送到了座山雕私生子的床上。
    不然真沒道理帶霍文晞這麽多年，說不定人家在11年秘密誕下女兒，就是周都督播的種
    “這都什麽跟什麽？”
    熱衷吃瓜的陳嘟靈，都有點佩服那些家夥的腦洞，再看周餘棠的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她眼睛裏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湊近了問：“老板，Mani姐的女兒是誰的？”
    那會兒陳嘟靈還在高考衝刺，不太知道這些事。
    “我怎麽知道？”
    鼻翼裏傳來好聞的少女清甜氣息，不知道是陳嘟靈本身的體香還是洗發水的香氣。
    “啪！”
    周餘棠很不客氣的屈指在陳嘟靈額頭上彈了下：“不該打聽的事情少打聽，年終總結寫好了沒有？”
    那光潔如玉的額頭，登時出現了一道紅印。
    “哎喲！”
    陳嘟靈像隻受驚的兔子朝後躲了下，後知後覺的喚了聲，清澈眼睛裏帶了幽怨之意。
    “周總，準備開機了。”
    “馬上來。”
    《雪中》續集拍攝至今，周餘棠的戲份終於接近殺青。
    比起原先預計要晚了不少時間。
    主要是大都督人忙事多，這還是在推了很多不必要行程的情況下。
    外界，正義聯盟上映熄火，華納急的團團轉，神奇女俠倒是聲音很大。
    在死胖子哈維倒台之後，跳出來踩他一腳的就有蓋爾·加朵一個，
    “欺侮和性騷擾是不可接受的！我支持所有勇敢的、克服恐懼敢於發聲的女性，我們團結一心、聯合起來麵對這個改變的時刻。”
    剛剛重新進組沒幾天的孟子意，刷到新聞，憂心忡忡的問小助理：“你說，咱們內娛有沒有這樣的事？”
    “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助理無奈道。
    “雨姐，你別老叫我姐，都把我叫老了。”
    孟子意抗議道。
    東北小老鄉叫做黃小雨，恰好跟她同歲，還大上幾個月。
    “我的我的。”
    黃小雨道：“有周總在，咱們內娛，誰敢不給他麵子？”
    天朝娛樂圈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助理都有自己的圈子跟消息渠道，掌握了不少情報秘聞。
    這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比如前不久就有個頭鐵的家夥。
    聽說是某個灣省公司的新人，還是家裏有點錢的那種小開。
    自以為縱橫情場無敵，在某次綜藝上見了娜劄以後，驚為天人。
    然後在飯局上喝多了幾杯馬尿，放話要一個月內拿下。
    結果隔幾天就因為拯救失足婦女被群眾舉報後遭到阿特逮捕。
    接著又爆出了猛料，對方竟然還是個人妖，把黃教主的熱搜都壓了下去，引為一時之笑談。
    要說前途，自然是沒有了，幾家電視台跟視頻平台很有默契的同時發聲切割，拒絕其上鏡，以免造成不良影響。
    這就是多點位全平台封殺。
    偌大的內娛，再無其容身之地。
    路人在吃瓜看樂子，業界都猜測打聽得罪了哪路神仙。
    少數知情人士無不是守口如瓶，不敢多言，生怕板子落在自己身上。
    “雨姐。”
    孟子意認真道：“老板人很好的。”
    “啊對對對，他可太善良了。”
    想到那人模狗樣凱子的淒慘下場，雨姐表情略微抽了一下。
    “那場戲我吃不準，他收工後，幫我講了好久劇本呢。”
    “隻是講劇本而已嗎？”
    雨姐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孟姐，有沒有做其他什麽愛做的事情？”
    周餘棠在戲裏的官配是太平公主薑泥，也就是劉天仙。
    但就跟《慶餘年》裏設定一樣。
    紅薯、白狐兒臉、裴王妃之類的女配角，也跟司理理、海棠朵朵設定差不多，跟男主角多少有那麽點若有若無的情愫。
    有時候，就這種曖昧的氛圍，才讓觀眾更加上頭。
    便是在戲外，周餘棠跟孟子意偶爾也會有很自然的親密肢體接觸。
    兩人一起雙排吃雞。
    跟周餘棠玩遊戲，巔峰大蜜蜜來了都得挨訓。
    孟子意也不例外。
    周餘棠就經常正麵輸出孟姐又菜又愛玩。
    有時候孟姐也是要麵子的，惱羞成怒，就夾起來解釋。
    越想越氣，輕輕地打他一下，然後又巴巴地湊過去，貼近了看大神操作。
    總之雨姐撞見過好幾次，總感覺像是在打情罵俏，但她沒有證據。
    尤其是天仙最近行程比較忙，又是時尚雜誌，又是廣告拍攝，還去了國外一趟。
    雨姐就有想法了。
    守門員不在，那還不趕緊射門？
    孟子意這東北老鄉壞滴很，滿腦子都是趁機偷家。
    畢竟，她的提成收入跟孟子意的發展息息相關。
    孟子意能上位，自然是少不了她的好處。
    狗頭軍師雨姐旁敲側擊，有意把節奏往那方麵帶。
    諸如什麽“老板單隻喜歡跟你一起玩吃雞，絕對有問題”、“那場戲他看你的眼神有光，鐵對你有意思”、“享受襠下，意妃股是時候大漲了”.
    東北娘們就是彪悍，聊天車速賊快。
    不過話題中心始終圍繞著周餘棠，孟子意又羞又惱又有幾分竊喜。
    正說周都督，周都督就到了。
    “周總好！”
    進獻完讒言的雨姐啪地心虛立正，把孟子意逗笑了。
    “嗯。”
    看這兩姑娘聊的起勁，孟子意笑得花枝亂顫，周餘棠點頭笑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好消息！”
    孟子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如果順利的話，月底前就能殺青。”
    “這麽快啊。”
    “拖了點進度，本來月初就差不多的。”
    周餘棠搖頭道。
    “那”
    孟子意心裏有點小不舍，眨巴著美眸問：“那壞消息是什麽？”
    “從今天晚上開始排大夜戲.”
    “感覺在這部劇裏拍的夜戲，比我這輩子排過的都要多”
    孟子意嘴比腦子快，直接說了出來。
    身旁的小助理為她捏了把汗，悄悄的伸腿踢了她一下。
    孟姐，咱就是說，跟男神老板說話能不能注意態度啊？
    這樣宮鬥的話，很容易活不過三集的。
    “你踹我幹嘛？”
    “.”
    小助理額前有冷汗滑落，勉強笑道：“孟姐，你鞋帶掉了。”
    “有嘛？”
    孟子意微微抬起腳尖，見自己足上穿著的是棕色的靴子，她歪著腦袋，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滿的疑惑，看向小助理。
    “姐，是我看錯了，沒戴隱形眼鏡。”
    東北小老鄉還挺有急智，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偷偷觀察周都督的表情，竟然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目光像是磁石被孟子意嚴絲合縫並攏的修長雙腿吸住。
    她的腦海裏有一道閃電照過，心裏比國足進世界杯還激動：
    “這事，妥了！”
    女人對男人帶有侵略性的眼神就很敏感。
    瞧見孟子意今天上身的穿搭有點眼熟，周餘棠問道：“是餘生家的？”
    “老板，你怎麽知道？”
    “刷小紅書刷到過。”
    周餘棠摸了下鼻子。
    其實是上回見麵的時候，大蜜蜜就穿的這一身。
    連裙子都不用脫，方便行事。
    這也是餘生當季新款，大蜜蜜還在機場街拍穿了一身。
    小香風外套再搭配皮質短裙，裹著絲襪的美腿，踩著雙長長的靴子，特別顯腿型氣質。
    結果在社媒上一舉爆火，網上多渠道賣斷貨，很多姑娘也跟著有學有樣。
    “你們剛剛在聊什麽？”
    周餘棠將目光從孟子意裹了纖薄肉色絲襪的腿上收回，坐在旁邊。
    “老板，你說好萊塢那邊真的這麽亂嗎？”
    “哪裏都有亂的。”
    周餘棠隻輕聲笑了笑。
    阿美利加在很大一部分人心裏真就是燈塔。
    連空氣都是香甜的。
    滴滴派對了解一下？
    那什麽島周餘棠也是略有耳聞。
    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隻要你有權有錢，就沒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玩不了的。
    不過這一次的暴風雨來得格外猛烈，哈維這死胖子眼見是要遭重了。
    說到這個，他又想到了給自己發帶有某種意味的大尺度照片的那魷魚燒雞。
    哈維是個爛人無疑。
    但好萊塢也從來不缺婊砸。
    這些婊砸，隻會向掌握權勢的人張開她們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