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貧道還隻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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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壯漢望向少年的目光,無不充滿了瘋狂的崇拜。
    “昔日的武天王已經戰死域外,我如今隻是海大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而已。”
    “今日見過我這件事,還請兄弟們幫忙保密,我現在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少年平靜說完這句話後,化為殘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恭送天王!”
    成百上千的壯漢齊聲呐喊,聲音震天,氣勢磅礴。
    遠方一座山頭。
    少年卓然而立,聽著隨風飄來的呐喊聲,不禁歎了口氣。
    “陳戰啊陳戰,天河一戰,百萬兄弟因你而戰死,你卻一人苟活於世,你隻是一個罪人,你又有什麽資格稱王?”
    “陳戰你記住,你不是為自己而活,你活下去的意義,乃是好好養傷,恢複巔峰戰力,然後去給兄弟們複仇!”
    說完,陳武腳尖一點,整個人如大燕淩空,在崇山峻嶺之間飛快跳躍,很快消失不見。
    ……
    嘩!
    陳戰前腳趕走。
    伴隨著一陣清風拂過,一個學生裝的少年,騎著一條金毛大獒犬,出現在剛才陳戰站立的山巔。
    “貧道苟在海大這個996寢室,果然是臥虎藏龍。”
    望著陳戰飛快遠去的身影,葉武不禁一聲驚歎。
    對於陳戰的身份,葉武早有猜測。
    但葉武還是沒想到,陳戰居然是一位“天王”。
    要知道,戎者征戰四方,自古封侯都很難,更何況是封王?
    雖然葉武並不清楚,“天王”在現代社會究竟代表什麽。
    但從今天陳戰意外被困山穀,直接引發千軍萬馬來救,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罷了,三哥,今世你我既然有緣當一個寢室的兄弟,那兄弟就幫你一把。”
    葉武沉吟片刻,拍了拍旺財的狗頭,瞬間隨風消失不見。
    ……
    下一刻。
    正在群山之間奔騰,感覺體內真氣即將耗盡的陳戰,速度開始減弱,準備停在一座山頭打坐恢複。
    然而這時候,陳戰忽然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直挺挺跌落山崖,一頭紮進懸崖下方的水瀑之中。
    嘩啦!
    陳戰騰身而起,這才發現,他距離崖頂實在是太高,以他的武功,根本無法爬上去。
    “難道我陳戰今日,注定要死在這裏?”
    陳戰一臉黯然,不甘心地打量著四周,最終發現飛瀑後方,居然隱藏著一個山洞。
    山洞不大,卻有一個石頭雕像,雕刻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背著長劍傲立蒼穹,整個人顯得氣勢磅礴。
    地上寫有密密麻麻的圓體繁體字,很有明朝的風格,陳戰還是能看懂。
    “貧道劍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求一敗而不得,隻能黯然歸隱江湖,和山間猿猴為樂,醉心研究武功……”
    很快看完所有文字,陳戰頓時內心澎湃,眼中滿是悠然神往。
    “原來這位劍前輩,是五百年前,大明天下第一高手……”
    陳戰畢恭畢敬地跪地磕頭,語氣恭敬,
    “劍前輩您放心,您這套紫青劍法,晚輩一定好好修煉,讓這套劍法時隔五百年後,再次重現江湖,威震天下!”
    砰砰砰!
    三次磕頭行拜師禮後,陳戰開始研究山壁上的劍譜,如癡如醉。
    “劍十五是我青雲門最後一代劍奴,自他之後,我青雲門徹底斷了傳承,無人問津。”
    “現如今,貧道將劍十五的劍道傳承,交給陳三哥來修煉,倒也算對得起曆代劍奴對我青雲門的貢獻。”
    一番暗中觀察,眼見陳戰雖無修真天賦,卻頗有劍法天賦,葉武終於放下心來。
    青雲門劍奴一脈的劍術傳承,自然也是修真功法。
    但這套功法比較特殊,哪怕不是修真者,也可以修煉,並當成江湖武功劍術來用。
    “隻要三哥將這套劍術練成,那他應該能恢複巔峰,甚至變得更強,到時候一定很有意思。”
    葉武飄然離去,送旺財回垃圾山後,換了一身打滿補丁的衣服,回到吳婷家所在的老小區。
    剛走進大門口,一陣香味頓時隔著窗戶而來。
    “這個點都快晚上8點了,難道吳婷還沒吃飯?”
    帶著疑惑,葉武走進客廳。
    掉漆的破舊木桌上,擺著一桌豐盛的菜,有肉有湯,居然還有一小瓶白酒。
    “哇……姐,今天是什麽好日子,這麽豐盛?”
    葉武憨憨地笑著,一副腦子不好使的樣子,再次化身“鄉村孤兒”吳鳴。
    “弟,你回來得正好,今天我做家教的那家雇主,因為我教得好,給我漲了錢,我做了一頓好吃的。”
    “我和我媽已經先吃了,這都是給你留的,吃吧。”
    吳婷微笑著望向葉武,眼神格外溫柔。
    “姐,你對俺真好,謝謝姐。”
    葉武還真有些餓了,也不客氣,坐下來開始大吃特吃。
    整整一桌子的菜,葉武吃了個幹幹淨淨,這才意猶未盡地返回寢室睡覺。
    “貧道還是個孩子,還在長身體,多吃肉還是有必要的。”
    “沒想到吳婷這小丫頭,做菜水平這麽高,厲害!”
    葉武盤腿打坐,開始吐納。
    “婷婷,你賺錢那麽辛苦,自己都舍不得吃肉,怎麽將所有肉都留給別人?”
    忽然間,隔壁臥室內,吳媽疑惑的聲音,被葉武清晰聽到。
    葉武頓時一愣,趕緊豎起耳朵。
    “媽,吳鳴小弟太可憐了,他又窮又是孤兒,腦子也不好使,天天被人欺負,都瘦成那樣了,我想好好給他補補身體。”
    吳婷笑著說道。
    “婷婷你做得不錯,吳鳴那孩子的確很可憐,咱們有能力,就應該多照顧這種弱勢群體。”
    “隻是你當家教賺錢也不容易,以後咱們家隔一天吃一頓肉吧,不用頓頓這樣。”
    吳媽感慨地點點頭,心疼地望向自家閨女。
    “媽你放心養病吧,放心,雇主對我很好,如果我教的那個小孩子下次考試考得好,我還能加薪呢。”
    “那就好,好,好孩子……”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接下來,母女二人開始說家常,再無任何重要消息。
    葉武收回法力,不再偷聽,眼神頓時有些複雜。
    “這丫頭心地如此善良,上天不該讓她過得如此窩囊。”
    “師父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貧道因這丫頭的原因,這才發現垃圾山的靈氣垃圾,她也算對我有恩,貧道有恩必報!”
    猛吸一口冷氣,葉武平複心情,繼續打坐,卻發現道心再也無法平靜。
    葉武索性不再打坐,而是起身看書。
    時光如水,不斷流逝。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葉武看的書,並不是學校圖書館借的,而是他在書店自己買的“小升初模擬考卷”。
    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的教材,葉武已經全部看完,自我感覺非常不錯。
    葉武決定自己做題,看看能得分多少。
    語文卷和英語卷,葉武倒是沒啥問題,輕鬆得了滿分。
    然而做到數學卷的時候,葉武卻皺起了眉頭。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這……太難了!”
    葉武咬著鉛筆頭,反複算了幾次,卻都沒啥頭緒,頓時犯了難。
    “其實這道題的思路很簡單,本質是二元一次方程組,放在小學階段,的確是稍微難了一點,但也並非無解。”
    後方,一道溫柔的好聽女聲,忽然在葉武耳邊響起。
    葉武一愣,抬頭一看。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吳婷用鑰匙打開門,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看吳婷這樣子,明顯進來很久,隻是一直沒吱聲打擾葉武而已。
    葉武頓時有些尷尬,著急地想收起絹子,卻被吳婷給按住。
    “弟,你能抽空學習,姐很欣慰,這沒什麽丟人的。”
    “來,姐教你如何解這道題。”
    說完,吳婷示意葉武站起來,她大方坐下,拿著鉛筆開始畫圖。
    還真別說!
    一道葉武看來很複雜的雞兔同籠,吳婷圖文並茂的一講,葉武瞬間秒懂。
    但表麵上,葉武依舊裝出傻乎乎的樣子,故意出錯多次,這才“恍然大悟”,表示懂了。
    “吳鳴小弟隻是憨厚,其實人並不傻,我當初學二元一次方程組,足足學了一天呢,小弟居然半個小時就會了。”
    望著眼前一臉羞愧,一副“我是學渣”表情的葉武,吳婷卻不禁眼睛一亮。
    不過表麵上,吳婷卻不動聲色,並沒誇葉武,而是很有耐心地繼續講題。
    畢竟葉武人太傻,誇一個傻子也沒啥意義,何必浪費時間?
    就這樣,二人一問一答,時間很快過得飛快。
    當葉武將整個小學階段的知識點吃透後,吳婷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窗外已是繁星滿天。
    “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我……實在是太笨了。”
    撓了撓後腦勺,葉武一臉羞愧。
    “弟弟你很不錯了,初中教材你不用買了,我這裏有,你等會兒。”
    吳婷取下一把鑰匙遞給葉武,指了指後方的衣櫃,
    “我小初高的所有教材、筆記和卷子,都在這裏麵,弟弟你可以看看,我做的標注很完善,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我。”
    “好嘞姐,姐你慢走啊。”
    等吳婷離開後,葉武關上門,眼神變得越發複雜。
    沉默了許久,葉武這才歎了口氣,
    “沒想到無意之間,又和這丫頭沾染了因果。”
    “罷了,罷了!”
    “既然上天注定,讓貧道和這丫頭發生糾葛,那貧道又何須逆天而行?”
    糾葛就糾葛吧!
    反正貧道的身和心都隻屬於大師姐,誰也休想奪走!
    別人女生都不怕,貧道怕個啥?
    ……
    眼見天色已晚,葉武不再猶豫,一個縮地成寸,瞬間離開了小區。
    而後不久,一道靚影輕輕地打開防盜門,推著自行車絕塵而去。
    “今天輔導小弟沒注意時間,也不知道我遲到去酒吧,會不會被扣錢……”
    瘋狂騎著自行車,吳婷眼中滿是憂慮。
    ……
    狀元樓附近,是海州的生態保護公園,綠草如茵,風景秀麗。
    這裏散落著一些類似古代高門大戶的院落,顯得極為氣派。
    能住在這裏的人,你有錢也不行,必須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
    這其中,一座府邸極為氣派,上書“薛府”二字。
    赫然是薛神醫在海州的老宅!
    此刻已是深夜。
    朱牆黃瓦,綠竹成林。
    一對漢白玉石獅子威風而立,上方大紅燈籠隨風搖曳。
    薛府大門口。
    薑小柔亭亭玉立,靜靜地站著,顯得極為乖巧。
    “小柔,我們都站3個小時啦,現在都10點了,如果我們再不走,宿舍就進不去了喔。”
    一旁,林芊芊揉了揉修長白皙的大美腿,壓低聲音鬱悶說道。
    薛玉郎不在家,薛府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偏偏薑小柔不信邪,執意在大門口等著,準備用誠意感動薛玉郎。
    這讓林芊芊苦不堪言,活生生陪著站著3個小時!
    “芊芊你要是堅持不住,我讓鄭學長先送你回學校吧。”
    “今天如果薛公子不回來,我就一直站到天亮!”
    “哪怕站到明天晚上,我覺得我也可以堅持!”
    薑小柔其實也堅持不住了,但一想到爺爺薑老的病,薑小柔忍不住握緊拳頭,咬牙說道。
    “小柔你這是什麽話,咱們是好姐妹,你要站著,我陪著你就是,別瞧不起人,哼!”
    林芊芊雖然鬱悶,卻隻能咬牙繼續堅持。
    “薑學妹,算了吧。”
    “我剛給鄭少打過電話了,他說他人沒在海州,明天也不會回來。”
    一旁,陪著薑小柔站了足足三個小時,卻並不感覺累的鄭世傑,眼見薑小柔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不禁眼中滿是憐惜。
    聲音剛落。
    轟隆隆!
    一架迷彩色的直升機撕裂雲層,飛快朝著薛府方向而來。
    “江北戰旗營的戰機,居然出現在這裏,這……怎麽可能?”
    鄭世傑瞳孔一縮,眼中滿是震驚。
    身為被戰部特招入伍的精英大學生,鄭世傑從大三開始,到國外秘密特訓了一年。
    這一年的特訓,不但是體能、格鬥、器械,也包括文化課!
    這裏的文化課,並不是學校那一套,而是了解各種民間無法接觸到的絕密知識。
    這其中,就有關於“戰旗營”的絕密資料。
    戰旗營,那可是英雄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據說,戰旗營的每一個隊員,都是域外地獄戰場的幸存者,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屬於精銳中的精銳!
    鄭世傑很清楚,戰旗營的存在,一直是江北最大的禁忌秘密。
    而戰旗營的戰機出動,至少執行的都是s級的絕密任務。
    區區一個海州,似乎並沒讓戰旗營戰機出動的資格吧?
    轟隆隆!
    在鄭世傑疑惑的目光中,戰機緩緩減速,停在薛府的大門口。
    艙門開了。
    一個高檔西裝,玉樹臨風的俊美青年,瀟灑地走下來。
    後方,還跟著個拖著沉甸甸行李箱的狗腿子司機。
    “兄弟,辛苦了!”
    薛玉郎摸出一包華子,直接扔到飛行員的手中。
    “為鄭少服務是小弟的榮幸,不辛苦!”
    敬禮!
    啪!
    飛行員瞬間站得筆直,給薛玉郎行了個標準戰禮,這才雙手屈身接過香煙,轉身開著直升機絕塵而去。
    “這……這不可能!”
    “薛玉郎雖是九指名醫,但他隻是一個民間凡人,戰旗營的精銳強者,怎麽給他行最高敬禮?”
    鄭世傑倒吸冷氣。
    要知道,唯有年齡不超過三十歲,個人一等功超過十次,那才有享受這種敬禮的資格啊!
    放眼全國,能達到這一點的人寥寥無幾。
    而且活人一個沒有!
    薛玉郎他憑什麽!
    鄭世傑既忌妒又忌憚,望向薛玉郎的目光,頓時一片凝重。
    其實鄭世傑並不認識薛玉郎,二人隻是在某個名流晚宴上,彼此聽過對方名字而已。
    但鄭世傑卻覺得,以他鄭家嫡子的身份,外加在戰營的地位,哪怕是薛玉郎,應該也會給他幾分麵子。
    所以鄭世傑立刻走過來,笑著說道,“薛少你好,我是……”
    “我管你是誰,滾一邊去,沒看到我家少爺累了要休息?有事情明天再來,記得先預約!”
    薛玉郎身後,提著沉甸甸行李箱的狗腿子司機,頓時一聲怒喝。
    啪!
    薛玉郎低頭點燃手中華子,似乎默認這句話,看也不看鄭世傑,打開門揚長而去。
    砰!
    狗腿子司機隨後重重關門,關門前,他還一把濃痰吐在了鄭世傑腳下。
    鄭世傑頓時臉色難看。
    “鄭學長,你不是說,你和薛公子是好朋友嗎,這……”
    後方,林芊芊試探問道。
    “抱歉二位學妹,其實我和薛公子並不熟,我原本是覺得,薛公子遇到我,多少會給點麵子。”
    “然而我也沒想到,薛公子這人如此狂妄,台上和台下居然兩副嘴臉……”
    強壓心中的不爽,鄭世傑目帶歉意笑容,倍顯溫文儒雅。
    “沒事啦鄭學長,你也是一片好心,無論怎麽說,今天都謝謝你。”
    薑小柔一聲苦笑,娃娃臉上滿是落寞,沮喪地返回鄭世傑的車,準備離開。
    “那個……小柔,我……我肚子痛,你和學長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林芊芊正準備上車,忽然掃了一眼後方,頓時眼睛一亮,捂著肚子裝出一臉痛苦的樣子。
    說完,不等薑小柔反應過來,林芊芊打開車門,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知道跑哪找隱秘角落蹲坑去了。
    “鄭學長,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
    薑小柔一臉苦笑。
    “沒事的薑學妹,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麽,學校的門衛和我很熟,宿管阿姨和我也關係不錯,哪怕我們真回學校遲了,我去打個招呼就是,好歹我也是學生會的會首。”
    鄭世傑笑了笑,並沒將這件事放心上,暗道趁著這機會,和薑小柔單獨相處,好好加深一下感情,這其實也不錯。
    然而薑小柔說完這句話後,低頭玩著手機,不再說一句話。
    鄭世傑頓時無語凝噎。
    尤其是當鄭世傑透過墨鏡的餘光,發現薑小柔正在查詢明天酒店訂餐的消息之後。
    鄭世傑忽然想起,在傍晚狀元樓大門口,薑小柔和林芊芊的對話。
    似乎薑小柔打算明天中午,請那個叫葉北玄的小子吃飯?
    一股無名怒火和妒火,頓時在鄭世傑的心中浮現。
    “葉北玄是吧,你給我等著,明天,我一定讓你明白,這海大究竟是誰說了算!”
    表麵上不動聲色,鄭世傑眼中卻閃過一絲淩厲寒意。
    ……
    另一邊。
    林芊芊並沒去上廁所,而是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躲在灌木叢中。
    透過斑駁的樹葉間隙,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少年,從月光下緩緩走了過來。
    “這深更半夜的,葉武怎麽會來薛府?難道說……”
    一想到某個瘋狂的猜測,林芊芊頓時眼睛一亮。
    一顆心開始激烈跳動,激動的俏臉都是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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