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成精之犬?成仙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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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整個青山都好似被喚醒了,青氏族人在家犬的狂吠聲和野獸的嚎叫聲中膽戰心驚地過去。
    等到黑暗褪去,大地重現光明,那青山之中的野獸嚎叫和家犬的狂吠之聲才消停了下來。
    人們戰戰兢兢地走出家門,見一切都歸於正常,這才稍稍安心下來,溫暖的朝陽稍稍驅散了族人們心中的壓抑和恐懼。
    隻是望向村背後的青山和自家養的狗,都有了一絲恐懼,甚至有些心中已經在盤算著時不時將自家的狗宰殺了。
    青陽昨夜一夜未眠,他雖然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可是因父親常年在外,母親體弱,故此倒是比一般少年人早熟些。
    想著昨晚出現的事情,他心中總是隱隱有著不安。
    走出門,感受著陽光照在臉上的溫暖明亮,心情才輕鬆了一些。
    從井中打出井水,看了看,清亮如常,這才鬆了口氣,將水從自己頭頂澆下,清涼的井水驅散了睡意。
    到狗窩前,見狗子此時已然平靜下來,隻是四肢和嘴都被捆著,隻能夠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雙眼望著青陽滿是祈求。
    青陽歎了口氣,將它解開,隻見他立即跳起來,來到青陽身邊,不斷用頭蹭著青陽的腿。
    青陽想著它昨晚雙眼赤紅狂躁的模樣,再看它現在模樣,若非自己親曆其中,恐怕要以為是幻覺。
    這時青母也走了出來,狗子連忙舍了青陽,跑到青母旁邊,伸著舌頭一邊蹭著青母的腳,一邊嗚嗚的叫著,時不時看向青陽,好像在訴說著青陽昨晚將它捆起來的事情。
    青陽見此,苦笑一聲,心道“這畜生倒是真的像是成精了!”
    此念一起,青陽一震,再次向狗子看去,之前沒有注意,這狗子好像是長大了許多。
    這狗早已成年,體型一般不會變化,可是此時看去,這狗竟然比平常看起來大了幾分。
    青陽心中一沉,莫不是真的成精了吧?
    青陽想著村頭槐樹下的叔祖平日所講的那些妖精鬼怪的事情,這動物成了精大多都要吃人的。
    想到這裏,青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中不由得湧出一絲殺意。
    青氏族人自在此立足,平常打獵要與山中野獸相鬥,而且還要和周圍的村子爭奪田地水源,從小廝殺不少,故此對殺一條狗對青陽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昨晚要不是念著這狗自家養出感情來了,早就一掌拍死了。
    如今見了狗子的變化,青陽心中殺意又湧現出來。
    那狗子竟然似乎能夠感受到青陽的殺意,此時卷縮在青母腳下,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青陽。
    青母也看到了青陽眼中的殺意,心中一驚,問道“阿陽,你怎麽啦?”
    見母親詢問,青陽連忙斂去心中殺意,看了狗子一眼,笑道“沒事兒阿娘。”
    青母也沒有在意,以清水洗漱之後便回到屋裏
    青陽隻得壓下心中殺意,開始在院中修煉起無名拳經。
    之前沒有在意,可是昨晚之後,青陽知道這古拳經必定不凡,因此修煉起來更加用心,一招一式配合呼吸吐納,隻覺得周圍不斷有氣流流入周身,不斷匯入經脈,竟然比昨晚還要順暢一些。
    待得三遍打完,青陽感覺再練下去會對身體有害,便停止下來,這種感應自然而然的出現,這也是他昨夜引氣入體之後出現的情況。
    青陽提水將煉功排出的汙垢清理後,隻覺得神清氣爽,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當下走到院落抓住一塊巨石,想要提起來,哪知道一抓竟然在那巨石之上抓出一個掌印來。
    本來在邊上一直在看青陽打拳的狗子,此時見了青陽抓出的印子,眼中竟然露出驚恐的神色。身子卷縮得更加明顯了。
    青陽也沒想到自己才引氣入體三次,就能夠有如此力氣,皮肉的硬度竟然能夠在石頭上留下手印,不由得對自身所練的拳經的來曆更加好奇。
    沒有管蜷縮在角落的狗子,青陽直接出了院子,往村頭槐樹走去。
    這拳經是老槐樹下的族叔所傳,他定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來到老槐樹下,見叔祖正在槐樹下慢悠悠地打著拳,打的正是青陽練的那拳經上的招式。
    隻是老人一招一式比青陽古樸許多,卻要慢上不少。
    青陽見此,沒有打擾,而是不由自主地跟著叔祖的節奏打了起來。
    說也奇怪,之前在院中自己練拳時,練到第三遍,青陽便感覺再練下去會對身體有害,可是此時隨著叔祖的節奏連起來,那種危險的感覺完全不見,反而有一種無比暢快的感覺。
    而且隨著拳法,自己的吐納之法竟然自己運轉起來,一呼一吸之間都和拳法的節奏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使得青陽無比沉醉,一招一式都好似無邊的享受一般。
    隨著拳法的鍛煉,青陽隻覺自身皮膚不斷地跳動,好似一張皮膜不斷被捶打一般。
    這種感覺肉眼不可見,可是青陽卻能夠感受得到自身在不斷變強。
    打完拳,青陽扶著老人在槐樹下坐下。
    正考慮怎麽開口,老人卻先慢吞吞地開口了。
    “阿陽,你昨晚是不是開始感受到氣體入體了?”
    青陽聞言一震,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你趕上了~好時候,卻不知~是好~是壞啊!”
    老人說話,好似斷斷續續,好似隨時都要睡去似的。
    “這是什麽情況啊老祖宗”
    青陽在老人旁邊坐下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青氏一族~傳承久遠,曾經出現青玄先祖~~這樣的仙人吧!”
    “這不是傳說故事嗎,難道是真的!”
    青陽雖然平時都會耐心聽老人嘮叨,但那是因為他對這些神鬼妖魔故事感興趣,並不是真的相信自家祖上是仙人,你見哪位仙人的後代像青氏一族這般整日為一日三餐操勞的?
    “當然是真的,青玄先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位上古大能的傳承,以這傳承修煉成仙,飛升而去,他得到的傳承便是你修煉的這門拳法,你現在也知道這拳法不凡了吧?”
    老人的話仍然慢得讓人著急,可青陽卻聽得耐心無比。
    想到自己練拳的變化,青陽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隻是心中卻大是激動,想不到自己修煉的竟然是能夠成仙的功法。哪個少年沒有一個飛天遁地的成仙夢啊?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心中又想到青氏一族除了青玄先祖一人之外,再沒有一位先祖有成仙的傳說,於是問道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成仙哪有那麽容易?機緣、資質、毅力、品性缺一不可,不過這卻不是我們青氏一族未曾出現仙人的主要原因。”
    “那是什麽原因?”青陽好奇地問。
    “自然是因為末法來臨啊!”老人感歎著說道。
    “末法來臨?就是你老說的不能修煉,不能成精嗎?”
    “豈止如此,據咱們青氏古老相傳,在青玄先祖之後,我青氏一族也有人修煉,甚至有些修煉到了陽神地仙的境界,可是末法來臨之後,天地大變,這些修煉之人境界跌落,甚至走火入魔而死。幸存下來的也修為倒退,不得存進,隻能夠隨著時間消亡。”
    老人斷斷續續地將這段話說完,青陽好擔心他一口氣上不來。
    老人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眼中混沌,望著天上,好似在思索著什麽。
    青陽也不打擾,內心激蕩不已,想不到平日當做故事聽的事情如今竟然是真的,隻是平常自己多問一句叔祖都會睡過去,今日怎麽會給自己說這麽大,難道跟昨晚發生的事情有關?
    可是叔祖思索著竟然好似又睡著了,青陽見此,不由得苦笑,隻得站起準備離開。
    就在他想要離開之時,叔祖竟然又睜開了眼睛,口中喃喃地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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