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7章 一掌掐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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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冥不敢去看,她怕她看的,更加無地自容。
    “在聖域,魘所有的思念都在此了。”
    他不能離開,便隻能這樣排解相思。
    將心中所思所想,都化成一幅幅畫,封鎖起來。
    他想一次,就畫一次。
    次次思念,積攢下來,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青冥說他沒皮沒臉,此時並不是,而是太過於思念,他已經顧及不了太多了。
    青冥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被他像是剝花瓣一樣,一片一片剝落。
    露出裏麵柔軟的內心。
    他擁抱著她給予他全部的愛意。
    此生無悔。
    他心甘情願在她的愛意裏成為被困鎖的奴隸,奉她為主。
    青冥快要被熙魘折磨的瘋掉了,,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她想要回荒古,躲起來,這個家夥懂不懂什麽叫節製啊。
    水乳交融,熙魘身上的星辰閃耀著,與青冥身上不由自主溢散出來的銀色光芒混在一起。
    就像是黑夜蒼芎裏,明亮的皓月,和守護她的萬千星辰。
    直到青冥累的再次睡過去,熙魘將她抱會溫泉池子清洗好,又裹著毯子帶了回來。
    長晝夜早就已經過去了,然而兩人在密室裏根本毫無察覺。
    或者說,是熙魘不想與外界又一定定點的溝通。
    青冥在軟榻上酣然入睡,她身上的氣勢也姐姐攀升。
    他釀的酒自然不止是一點點迷情的作用,真正的作用給青冥提升實力的。
    她的身體基礎不算是好,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圓滿了,但是在聖域卻不夠看。
    他們如今這樣的心境,提升已經不是靠修煉就能解決的了。
    更多的是機遇。
    他又不放心她寫去參與那些生死絕境,那種東西,她已經經曆的夠多了,能安安穩穩的打下基礎,由他好好護著,來日方長就好。
    他手裏的畫筆沒停,一點點顏料上去,畫紙上的人似乎是活了過來。
    仍舊是雙麵畫,背麵的畫,他已經畫完了,出水芙蓉,很有意境,他很滿意。
    現在畫的,是另一麵。
    光裸的肌膚,銀月之光,半眯著的眼睛,臉頰處一縷酡紅色。
    這是他最滿意的一副畫了。
    熙魘放下筆,走到軟榻邊蹲下,手指輕輕拂過青冥有些紅腫的嘴唇。
    眸底深情的光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事那麽的柔和。
    與在外麵時,冷漠嚴肅無情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將他所有的愛意,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眼前這個女子。
    熙魘想,他的愛不是沒有緣由的,從她很小的時候,抱著他,挨下那一頓頓板子開始,心裏的種子就發芽了。
    如今,他終於能護的住她了。
    他輕手輕腳的將青冥抱起來,裹住毯子,將她送回寢殿。
    自己穿好衣服,打理好,才走出去。
    門外候著的人終於等到了自家少君,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
    “少君,夢族長去了白氏雪山池。”
    熙魘目光忽然變得冷漠至極,“他找死。”
    然後回頭看了眼禁閉的房門,“魘一,守著夫人醒來,府中一切事物都由她做主。”
    “是。”魘一絲毫沒有意外,他作為少君身邊最為信服之人,自然是知道一些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很多人都會因為夫人的身份感到疑惑,或者嗤之以鼻,他不會,他知道,無論房間裏麵的那個人,她究竟是人族還是獸族,或者是異族。
    他們的少君,都會傾心待之。
    熙魘轉身離開了青君府,身側隻帶了一個人。
    魘二追趕他家少君,魂都要跑沒了。
    他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到達白氏雪山時,由衷的感歎,要是再跟少君出來這麽幾次,他的實力一定是會突飛猛進的。
    熙魘腳底剛剛落地,就見到一個娃娃炮彈一樣衝向他。
    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張狂的喊到,“老頭子,我爹來,看我不讓他挖了你家祖墳的...”
    熙魘抱著懷裏囂張至極的小餛飩,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異樣的表情。
    他怎麽都覺得眼前的這個娃,好像是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熙魘探究的目光看的小餛飩心虛,兩個手指頭懟在一起,“那...那個...小餛飩怕我痛,他去替我痛去了...”
    這話說的,熙魘皺緊了眉毛,在看眼前兒子的神情,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了。
    魂體不對,若不是“小餛飩”剛剛被逼急了,露出了本性,又直接坦白。
    他根本發現不了,兩個娃居然換了魂體。
    “胡鬧。”
    熙魘沉聲說道。
    他們兩個真是胡來,這是能隨便換的嗎?
    旁邊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父親不要說妹妹,是我要這麽做的...”
    “福寶”趴在雪山池邊,幽藍色的池水淹沒了她大半的身體,小手健全,新長出來的肢體有些粉嫩嫩的,和原本的肌膚有明顯的分界線。
    青禾就在與她的身邊,單手扶著她。
    青韻站在兩人身前,手握長劍,與夢魘桀對峙。
    之前熙魘派來的人也都同他站在一個戰線上,一樣的目光,一樣的神色。
    夢魘桀都要氣死了,這些就是他們夢氏一族培養出來的最好的護衛,最優秀的族人。
    眼下居然對著他這個族長拔刀相向,真是耗費心力,都給他人做了嫁衣。
    他此時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們省心。
    要不是那個臭丫頭,不知道施展了什麽手段,讓他的下半身動彈不得,他今天就解決了這些臭蟲。
    熙魘抱著“小餛飩”上前,“你來做什麽?”
    夢魘桀看見自己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更是氣不大一處來。
    那個什麽青君府,他進不去,這兩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居然能夠享用白氏守護的雪山池,真是不知道他這麽想的。
    要不是家裏的戰力他現在調不動,他非要將這些低賤的人族都趕走,他們也配。
    “夢熙魘,這兩個野種都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根本不配冠上我夢氏一族的姓氏,為父今天就幫你解決了這個麻煩,省的你不忍心。”
    夢魘桀鼻孔朝天,手掌伸向小餛飩,“將他給我,小崽子,我一掌掐不死你,都是我堂堂夢氏族長仁慈。”
    住在小餛飩身體裏的福寶要氣炸了,她還是第一次那個人將仁慈二字說的如此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