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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安娜獨自來到帳篷工安娜前來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但她奇怪的表情，讓我很在意是不是自己又踩到了她的尾
    “安娜小姐，我很香嗎？”
    “阿溯大人突然間說什麽奇怪的話？”
    “那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好像想吃了我一”
    我無奈地搖了搖
    “有話就說格拉爾不在工坊，而練習最勤奮的安娜小姐卻待在這裏久久不動，心裏肯定是藏了不少水要吐出”
    “是有，隻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和怎麽”
    “直說如果在意我的身份，大可不我當格拉爾是真朋友、真兄弟，你既是他的愛人，又是我的朋友，不需要遮遮掩”
    安娜側著頭發出疑惑：“阿溯大人當我是你的朋友？大人，我是奴隸，而且不是人族”
    “那我倒是問一句，格拉爾喜歡你嗎？”
    “喜、喜歡吧……”
    安娜臉上染上紅暈，看得我忍不住作
    “你是奴隸，不是人族，他能喜歡你，我為何不能當你是朋友？所謂朋友，重在交心，不分種”
    “原來如此，阿溯大人說的有道”
    “溯就行了，我不習慣被人稱作‘阿溯大人’，這稱呼聽得我發朋友之間，私下的場合隨便一點就好”
    “”
    安娜輕輕地呼吸，轉換心境之後表情堅強了不
    “我猜，你想說的事情，和格拉爾、吉普他們有關吧？”
    “誒，你怎麽知道？”
    “你一向精明而且善於隱藏，喜色和悲傷都不會露出如今像個行走的表情包，一看就知道有問而最近和你相關的大問題，我隻知道這麽一”
    “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感謝阿、溯多虧了溯的支持，我和格拉爾才有這麽一絲的緣更重要的是，是你刺激了格拉爾成長，讓他一步步做出改變，成為如今的劇場繼承我的愛人和我的歸宿，我最重要的東西裏都有你的影子所以在你離開之前，我無論如何都想找個機會表達感謝之”
    說實話，我不覺得自己有幫她多大的和格拉爾一起弄戲劇是為了生存，幫助格拉爾和安娜在一起隻是舉手之況且，我不覺得我提出的意見是好東我讓安娜一輩子無名分，讓吉普一輩子承受綠帽的重量，內心反而感到內
    不過安娜需要一個道謝的人，而她覺得我就是那個“恩人”，便讓她這麽認為好
    “你的感謝之意，我切實受到”
    我平淡而不失風度地笑了
    “作為感謝之禮，我有一件事想告訴”
    安娜神秘兮兮的樣子勾起了我的注
    “好，你說”
    “‘紐斯達’的成員菲茲，溯最好留多點心眼在她身”
    “菲茲姐？為什麽？”
    “我沒有能支撐我的觀點的客觀證據，硬要說個理由的話，便是女人的直她不是時常待在木桶裏，一個人哪裏都去不了的嗎？”
    確實，菲茲是人魚，沒有人協助在陸地很難移
    “但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不自然的程你還記得你和她在奴隸場的事嗎？她有沒有和你說過自己在奴隸場待了多久”
    我試著回憶了一下：“菲茲說自己在奴隸場待了快一個”
    “你們所在的‘終點站’，是賣不出去的奴隸待的地但她隻是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到‘終點站’了，這相當不自”
    “我在奴隸場沒一個星期就被送去‘終點站’了，一個月也算……”
    我突然發現問題的盲真正的問題不在於待了多久，而是菲茲為什麽會被送到“終點站
    “你也感到蹊蹺了菲茲比當時的你們更健康，有聰慧的頭腦和過人的外貌，再加上是稀少的人魚族，為什麽沒有人買？為什麽會在‘終點站’？”
    看到我沉默無言，安娜接著說
    “來到這裏，菲茲的表現也很奇她對其他人，即使是‘紐斯達’的人都不上心，唯獨對你格外善但每每你遇到問題，她很少給出有用的意見，甚至故意保持沉這種感覺，仿佛是在誘導你自行想辦法解決問”
    我安排到的事情，菲茲會用幾分力氣完成，除此之外的確很少提出有建設性的意明明她的腦子不比我有必要的事花點力氣，沒必要的事雙手翹起，這是菲茲的風
    “29號叛變的時候，是菲茲認出了29號的術式，意味著她本人很可能是一名術如此一來，更加解釋不了她為什麽會成為奴還有——”
    此時，我舉起手打斷了安
    “我知道安娜想說什”
    不錯，我心裏也是有過疑慮的，思考“菲茲是何許人”的時間不比安娜
    “但是我相信菲茲”
    至少，我不認為菲茲是個壞人，即便她滿肚子壞
    “沒多久我就要離開科瑞特，之後和她接觸的是安娜和劇場的其他人，而不是所以，我也希望安娜能多點耐心和她友好往這就是我的答”
    良久，安娜抬起嘴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我會答應你，盡量和菲茲友好相”
    “謝”
    我握住安娜伸出的手，真誠地給予感忽然，安娜的手勁變大，捏得我隱隱作
    “但最後，我還有一件事想和你”
    她彎下身子，湊到我的耳邊，和善的聲音沒有和善的眼
    “昨晚格拉爾拉著我和吉普去他房間同床共枕，說是要我們‘坦誠相待’，這是你提議的吧？別給格拉爾提一些沒用的意”
    手掌的神經信號被捏得直逼淚腺，我連忙點頭示
    格拉爾，你特麽個智
    ——
    離正式演出還剩兩個星期，我在訓練場找到了格拉爾商量宣傳的事
    “哈？你讓我傳播假消息？這可不行，萬一被護衛得知了，那可是欺詐”
    “我讓你傳的不是假消息，是傳不需要你動口，隻要把消息以不明文的方式散播就實際宣傳寫的、說的都是真話，有人問起你直接說不知道就好，誰能說你不是？而且我們之前不是做過類似的事情嗎？現在有什麽好怕的？”
    “不對，上次、上次確實是欺騙客人，但這次屬於欺詐了！而且還騙到了諸神頭上，這可是大罪！神宮不好得罪啊！”
    這腦袋真不靈活——我忍住沒有說出
    不過，我的想法的確不符合特斯德當代觀念——我想借用神靈的名義煽動民眾的情
    神靈是存在的，在特斯德這是常既然神靈既存在又是需要敬仰的對象，普通人自然不敢打神靈的主其他商人也試過以神靈的名義做宣傳，但絕大部分得經過神宮的同
    “真不是欺詐，你當它是一種商業手段就好如果內心的坎過不去，那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由我來負責操以‘道謝神靈’為重心做宣傳準沒有問題了吧？你的心裏對神靈存有敬畏之心，感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吧？這麽一想不就沒有欺詐了吧？”
    “怎麽可以這樣……”
    我笑著扛起大拇
    “放心吧，兄交給我辦準沒”
    如果格拉爾不願意幫忙，那勞煩外麵的人協助宣傳就好，我也正好有能用的人在我的耐心勸說下，格拉爾終於願意點
    “那宣傳材料要寫什麽內容？”
    “嗯，因為你接受不了太誇張的宣傳，所以還是普通一點主題用‘道謝神靈’的話，道謝的原因就寫‘劇場順利東山再起乃是神靈所佑，所以決定以科瑞特創始的日子開展大型的演出，並且全場免費先到先得’，其餘羅列出節目單——”
    聽到我的話，格拉爾瞬間臉色煞
    “什、什麽？全場免費？這可不行！大虧本啊！”
    “先不要慌嘛，聽我慢慢兄弟你知道嗎？沒有什麽東西比免費更加昂”
    我一步步地解釋如何從“免費”收到格拉爾聽著如同醍醐灌頂，拿出記錄本把做法記錄下來，說明他打從心裏覺得這個方法可
    “但我還是覺得心虧啊，這也是詐騙吧？”
    “兄弟，你都成為劇場的繼承人了，這點小事情就心虧，日後怕是會壓力山大到吐血身既然要成為一場之主，自然以‘利’字當當然，如果你堅持不繼承家業，可以當我沒說”
    這隻是客套話，格拉爾是絕對會成為“科瑞特劇場之主”
    “不，我會繼承劇場，而且勢在必一切以利益優先，姐姐也說過類似的”
    “彌優爾女主人說過這話？”
    如此看來，彌優爾很有商業頭
    “對，不止姐姐，母親也說過類似的姐姐和母親，兩人其實真的很相”
    格拉爾笑了笑，但總覺得他的笑中帶有遺
    ——
    與格拉爾商量完宣傳的事情，我返回工
    帶有術陣的薄板已全數完成，前來協助的人員被我遣返回去原來的崗薄板布置在觀眾席的作業提前兩天做即可，要是太早布置反而容易磨因為使用上了方便量產的印刷方法，製作薄板的作業速度比預想要快不少，現在的我空閑時間非常
    我提議過自己也去參加演出，但被艾薩阻止
    “怎麽能讓貴族演出，這是大大的不敬！阿溯大人隨便就”艾薩如是
    那我就隨便
    隨便的時間多，但我沒有能去的地去訓練場，不知為何很多人會停下訓練過來圍著我，沒停下訓練的也會因此而分尤其是“紐斯達”的成員，我到場會極大影響他們的集中所以訓練場我是去不了
    自從來到特斯德，我沒有幾天休如今真的休閑下來，卻發現更加忐忑不安，手腳發癢不知何欲求不得的時候夢寐以求，得到的瞬間食之無
    人，就是如此犯賤的生
    “繞著劇場走一走”我自言自
    就是這麽個閑的蛋疼的決定，讓我在倉庫遇到了布雷姆
    “午安，阿溯大”
    “午安，布雷姆娜夫”
    除了打招呼，我找不到能夠交流的語
    我不擅長應付有心機的女性，或者說對她們生理上有種厭惡布雷姆娜是怎麽樣的人，我從格拉爾的話語，以及自己多次在科瑞特住宅的做客能了解得
    沒有交流，氣氛變得尷尬，我便想著早點跑路離開倉
    “阿溯大人，有一事布雷姆娜想要詢問，不知大人是否有時間？”
    “我有時間，布雷姆娜夫人請”
    “阿溯大人覺得我很可惡嗎？”
    這是什麽鬼問題？
    從問題中讀不出路數，我一下子語塞
    不過，布雷姆娜也沒有讓我回答的意
    “我的女兒，我的兒子，我的丈夫，他們都覺得我很可惡，是個無情的女在他們眼裏，我隻會強迫他們，隻會剝奪他們的興趣和愛物，不像是個有血肉的母親和妻甚至，不像是個‘人s把我稱為‘魔女’，我覺得倒是挺合適”
    布雷姆娜自顧自地笑了笑，沒有強求他人欣賞自己的歡
    我猛然意識到醉翁之意不在她想要的不是答案，也不是同情，而是理但我無法理解這個女人，或者說大多數女人對於我而言都是未知生物，而這種女人更是奇
    “布雷姆娜夫人，想要成為‘魔女’嗎？”
    “世界上沒有想和不想的選項，隻有做和不”
    “那就是不得不這麽做？”
    布雷姆娜笑了笑，這次她沒有作
    “如此看來，布雷姆娜夫人並不是‘魔女”
    “為什麽？”
    “惡是發自內心的東西，隻有被逼迫的惡行，沒有被強製的惡無力的人需要掙紮，掙紮的人顧不得身邊乃是正常，由此傷到了其他人是惡行，但不代表為了存活掙紮的人是惡布雷姆娜夫人隻是不得不做‘魔女’的事，自然算不得是‘魔女”
    布雷姆娜搖了搖
    “不虧是阿溯大人，這見解著實有但是，世人隻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而人的內心是最不可測於正常人而言，本心為何不重要，做了惡行便是惡”
    我思考了一會再做反
    “但是惡行又是誰定？布雷姆娜夫人做的事真的是惡行嗎？拿格拉爾和安娜的事打個比布雷姆娜夫人確實是在做拆散鴛鴦的事，但與此同時，這無疑是對劇場有益處的拆散鴛鴦是惡，損壞劇場不是惡嗎？他人確實隻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但清者自清，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便非惡”
    “重要的是，自己心裏能不能認同……這個回答非常不”
    我隻是從邏輯上拚湊布雷姆娜的行動，對此做出理性的評雖然談不上能理解布雷姆娜這個人，但我的回答讓她當真滿
    “其實，布雷姆娜夫人早有想過把安娜安排給格拉爾了吧？否則，安娜隻是一屆傭人，重傷為何要花重金救治？當晚，我提出的意見自覺荒謬，然而夫人沒有抵這是因為在夫人的心中，那是個妥善的方案，隻差當事的三個人能否接受——”
    我自覺一點點接觸到布雷姆娜的真麵
    “你一直在用逼迫的方式，讓自己的子女做出選擇，刺激他們成長蛻變，是嗎？”
    從木椅上輕輕起身，布雷姆娜沒有作
    “時間也不早了，阿溯大人今晚要一同用晚膳嗎？”
    “如果布雷姆娜夫人真心想讓我去的”
    當晚，我被布雷姆娜強行拉到住宅做
    ——
    留在劇場的倒數第二個晚上，我為明天“傳說”的實行感到焦即使準備充分，我還是宛如考試前夜難以入
    當然，睡不著還有其他原
    連續好幾天晚上，阿瑞賴著和我一起睡剛開始隻是抱著我睡，最近幹脆趴在我身上，壓得我呼吸困扯開人型狐狸的“爪子”，我靜靜地坐在床邊緣，腦內理清明天要做的事情和每一個細
    今晚的月亮較遠，冷光也比較明亮，通過冷光的反射，我看到了另一雙睜大的眼
    “希克斯大哥也睡不著嗎？”
    “我不需要過多睡眠，平時閉目養神比較”
    臨近分離的夜晚，環境幽靜，醒著的人就我們兩人，我突然覺得是個處理疑惑的好機
    “希克斯大哥，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可”
    “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麽希克斯大哥從奴隸場開始就願意順從我的指”
    “因為我敬佩強”
    又是強
    “但是我並不不是我想貶低自己，隻是從客觀的角度，在劇場內我也不屬於強者的行”
    這是大實話，若不使用術式，我無疑是劇場的最底層戰即便用上術式，我也未必打得過安娜或者刺蝟哥，戰平卡托和萊恩也有難如果希克斯追尋的是強者，那更可能會跟著安娜或者刺蝟哥
    “不，在我遇過的人裏，數你最接近真正的強”
    希克斯平淡地回
    “那我強在哪方麵，希克斯大哥能告訴我嗎？”
    希克斯沉默無
    沒有耐心的人會以外希克斯不想回答，認識他為人的人才知道，他隻是在構思自己的答希克斯人狠話不多的原因，在於他隻說經過深思熟慮的
    待過去快半個小時，希克斯終於整理完思路開
    “曾經有個人與我決一死他無疑是個人族的強者，冠以‘石之勇者’的名號，無論是技術、身體、意識都正如其”
    “勇者……”
    我默默地感歎沒有打斷希克
    畢麗媞說過，有神靈庇護的人是勇者候補，那麽真正的勇者肯定是有神靈庇護而且實力非凡的
    “數百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一個能與我大戰一天沒分出勝負的人族，我的心中有少許的興奮和欣約了再一次決戰，然而他沒來赴當我走進人族領地找到他的住所時才知道，他為了戰勝我付出不懈努力，但在訓練休息時被落下的石子砸中死穴而”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突然想到了這
    “實力與我對等，身經百戰的‘石之勇者’死於區區石子，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慨命運的力如果他能死於石子之下，與他同格的我是否也有致命的‘石子’存在呢？”
    希克斯微微作笑，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微
    “我不覺得是自己戰勝了這個人，所以我順從約定成為了人族的階下囚，漸漸地被轉賣成了奴”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沒有人可以強製希克斯成為奴隸，他是自己主動為奴
    “在上一個奴隸場，我遇到了另一個女人瀕死，但她每時每刻都在敲打牆終於，她無意中砸出了一小塊碎‘小小的石頭也能創造奇跡，你想象嗎？’會魔族語的她如此對我說在我看來，那僅僅是將死之人的掙即使是強者，瀕死的狀態被關押著也難逃一持有區區石子又能有何種奇跡？所以我給予了否”
    “她死了嗎？”
    “死那個女人敲打牆壁直到無法動臨死之前，她說自己已經挖到四分之一，繼承她精神的人有三個就能挖出生如果遇到真正的強者，一人足她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著急地詢問她何為真正的強然而她隻是舉起第一次砸出的石子盯著，直到身死也沒有說出”
    這個牆壁，這個石子，希克斯的話，我開始有既視感
    “然後你出現和之前的女人一樣瀕死的你，拾起了她最後拋下的石”
    果不其然，希克斯把目光轉到我身
    “以你當時的狀態，我斷定你必死無疑，和女人一個結正因我如此斷定，當你依靠區區石子活了下來的時候，我被眼前的事實震撼我斷定會死去的三個小孩，也在你的作用之下激發出求生欲望活了下正如女人所說，繼承意識的人拿起石子逃出了那個地方，不僅如此還帶走了其他這是奇跡，扭曲了命運安排本身的奇”
    稍微激動的希克斯的語氣明顯加快了，像個渴望光明的盲人，他向著空無一物月光伸出手，呆呆地定住了幾
    “真正的強者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正確的答但能用區區石子改變命運的人，不是強者還能是什麽？能在這之上，連著他人的命運一同改變的人，必是最接近真正的強者的我是這麽認為”
    切勿用弱者的邏輯理解強者，也切勿把強者的邏輯套在弱者身上，因為哪一邊都會致使牛頭不對馬
    身為強者的希克斯對“強者”的理解有哲學化的傾向，這是我一直以來理解不了他的原
    在我看來，自己僅僅是為了活命窮盡最後一滴腦
    在希克斯看來，我則是自力起死回生、屢次創造奇跡的神
    把這樣的人歸類為強者似乎也說得過去，不過知道事實的我無法認同便是
    “希克斯沒打算重獲自由嗎？其實隻要你想，隨時隨地都能擺脫‘奴隸紋’的控製吧？”
    “我打算在你離開之後就回原來的旅途，但是——”希克斯望著另一張床上抖動的紅色耳朵，“現在我想履行和你的約定，守護他們至成”
    “成年是幾歲來著？”
    “這國家15歲成”
    在特斯德成年特指15歲，按阿瑞十來歲的年紀，也就說希克斯願意多待四五
    即便是親戚家的孩子，大部分人也不願意收養，希克斯卻為了不相識的孩子自願困身數如果是個女的，約莫能和姑姑成為好閨
    想到這裏，莫名的傷感湧上眼球，我既歡喜又悲傷地昂首看著天
    “這樣我就更加安心謝謝你，希克”
    坐鎮科瑞特的有格拉爾、安娜、希克斯，以及暫時還能算得上的菲這麽一來，由我建立的“新星”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蛻變成真正的“明星
    我的時代將在明天正式宣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