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白切黑小兔子VS斯文大灰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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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葬在這座墓園的,都是有錢人。
    原主的爸爸能葬在這裏,還是沈溫言讓人安排的。
    阿濃來這裏看原主的爸爸,當然不是主要目的。
    她是為了許嘉越來的。
    許嘉越的母親關詩嫻在十三年前去世,就被葬在這裏。
    關詩嫻是許嘉越爸爸的原配。
    多年前,關家也是a市的豪門世家。
    隻不過關家人丁稀少,到關詩嫻這一代,就隻她一個。
    關詩嫻是個十分單純的白富美,被保護得很好。
    但她卻遇到了許嘉越的爸爸許勵豪,一個心機十分深沉的鳳凰男。
    關詩嫻被騙身騙心不說。
    在關詩嫻父親病逝後,許勵豪更是直接侵占了關家的家產。
    關氏集團改成了許氏集團。
    當初那個一窮二白的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集團董事長。
    而關詩嫻,卻因為產後抑鬱一直沒好。
    在許嘉越五歲那年,她得知丈夫出軌,病情加重,選擇了自殺。
    許勵豪連裝裝樣子都沒有,僅僅過了兩個月,他就再婚了。
    再婚對象也是許勵豪的出軌對象。
    那是他的初戀,並且他們還育有三個孩子。
    一個和許嘉越同齡,甚至還要比他大三個月的兒子,以及兩個比他小兩歲的龍鳳胎。
    從此後,那是幸福的一家五口。
    而許嘉越,是個被父親冷落嫌棄,被私生子和繼母隨意欺負的小可憐。
    許嘉越的成長經曆確實是可憐,但他的手段也確實是夠狠。
    他善於偽裝,戴著一副溫善的麵具,讓人對他不設防被。
    兩年前,許嘉越就算計那個私生子哥哥跟人飆車,出車禍癱瘓了。
    而那對龍鳳胎,也基本廢了。
    要讓阿濃來看,他其實比沈溫言更符合反派的標準。
    因為劇情裏,許嘉越後期為了女主江安沁,做了不少自以為是保護她的壞事。
    在許嘉越的眼裏,害死了原主,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通常時候,阿濃也是冷漠的。
    壞人好人,她也懶得管。
    但許嘉越傷害的是原主,那她就得管一管了。
    總不能讓許嘉越還像原劇情那樣。
    雖然沒有跟江安沁在一起,但卻一路順遂,陪在她身邊,成為她堅強有力的後盾。
    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兒女雙全……
    阿濃先去看望了下原主的爸爸,在墓前站了會兒。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
    阿濃對旁邊的兩名保鏢說道:“我想自己在這裏待會兒,你們到車裏等我吧。”
    為阿濃撐傘的保鏢一臉嚴肅地說道:“小姐,先生讓我們寸步不離地跟著您!”
    “進來墓園都要做登記的,我在這裏沒有危險,不用擔心。”
    阿濃嗓音雖然軟軟的,可那意思卻是不容拒絕的。
    保鏢本來還想表示拒絕。
    但對上阿濃仰頭看過來的視線,說出來的話就變成了:“好的,小姐。”
    等兩名保鏢離開的時候,心裏還在犯嘀咕。
    沒想到小姐看起來怯生生的,看人的眼神竟然也有壓迫感!
    真是奇了怪了!
    這邊,阿濃獨自撐傘站在原主爸爸的墓前。
    墓碑上,中年男人笑容很是憨厚。
    “放心吧,害死你女兒的人,不會好過的。”
    阿濃輕聲呢喃了一句。
    在墓前略站了會兒,阿濃才轉身離開。
    她去的方向,卻不是出墓園的。
    墓園是座山,越往上,墓地就越貴。
    許嘉越的母親關詩嫻的墓地,就在上麵點的位置。
    胖虎:【宿主,再往上走兩排就到啦!】
    阿濃跟著胖虎的指引,很快就看到了許嘉越。
    許嘉越撐著一把黑色雨傘。
    他獨自站在一座墓前,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阿濃走過去,故作驚訝地輕聲開口:“許嘉越同學?”
    許嘉越側頭,看到阿濃時,他神色動了動。
    很快,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林初雨同學?你怎麽在這裏?”
    阿濃抿了抿唇,回答道:“我來看望我爸爸,你……”
    她轉頭看著許嘉越麵前的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女人看起來很年輕。
    她長相秀麗,眉眼都帶著溫柔的笑意。
    “這是你媽媽嗎?”
    許嘉越點頭:“嗯。”
    許嘉越以為,阿濃大概會像看同病相憐的人那樣看他。
    可他卻聽到阿濃說:“你媽媽看起來好麵善,應該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吧。”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長大後,變成了什麽樣的人嗎?”
    許嘉越心頭一凜,眼神銳利地看著阿濃。
    但很快,他眼神又變得溫和,帶著些疑惑的開口問阿濃:
    “林初雨同學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太理解。”
    阿濃轉頭與許嘉越對視:“我的意思是,你媽媽,知道你變成了一個藐視生命,心狠手辣的人嗎?”
    許嘉越心裏震驚極了!
    什麽意思?!
    她知道綁架是他策劃的?
    可明明他做得很幹淨,沒有留下一點跟他相關的痕跡!
    這幾天他也讓人留意著沈家的情況。
    沈溫言讓人在調查,但也還沒有調查到他頭上。
    許嘉越猜測,阿濃也許是在試探他。
    他當即皺起眉頭,沉下臉,做出被人汙蔑的憤怒表情來。
    “林同學,人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
    “我雖然不是多善良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你口中那個藐視生命,心狠手辣的人!”
    阿濃唇角翹起。
    明明還是以往那副怯生生的樣子。
    可她的眸色卻是黑沉沉的,仿佛深不見底。
    這讓她整個人都染上了幾分滲人的詭異。
    “許同學的麵具戴得真牢固啊!”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戴麵具吧?”
    許嘉越眸色變了變。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林初雨一直以來怯弱的樣子,也都是戴著麵具嗎?
    許嘉越看著阿濃,沒有說話。
    阿濃繼續開口:“許同學都沒有問過那幾個綁架我的綁匪嗎?”
    “為什麽在警察趕到之前的時間裏,他們沒能對我做什麽呢?”
    許嘉越確實是沒有問過。
    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些綁匪到底有沒有來得及對林初雨做什麽。
    畢竟出事之後,他就沒敢沾過這件事情。
    就怕露出些蛛絲馬跡,被沈溫言的人調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