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發現了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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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實證明那個騎摩托車的人就是他,襲擊吳老板後,加速逃竄,為了逃避打擊,一度還鑽進了一條沒有監控的小胡同,然後繞環城路轉了一圈,把女孩放在了夜市那邊,然後穿過正陽路回了你們小區。”
    “誰去查的監控?”
    “一中隊的胡隊,還有你徒弟顧偉濤。”
    “怎麽會這樣呢?”杜和平歎一口氣,說,“對不起了,曹局,是我教子無方,該抓就抓吧。”
    “該怎麽做我心裏麵有數。”曹副局長遞一支煙給杜和平,說,“別戒了,這玩意還真能解愁。”
    杜和平接過來,點燃了,用力吸一口。
    好像是被嗆著了,連聲咳嗽,眼淚跟著流了下來,稀裏嘩啦,無法自已。
    “你淚點咋就這麽低?這還是原來那個追趕搶劫犯的杜和平嗎?”
    “誰淚點低了?這不是被煙嗆著了嘛。”此話一出,越發淚水洶湧。
    曹副局長隻管抽煙,不再理他。
    直到一支煙抽盡,才問他:“老杜,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杜和平臉上掛滿了淚水,並不擦,點了點頭,說是。
    “你倒是很坦誠。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曹局,咱能不能以老戰友、老同事的身份談這件事?”
    “為什麽?”
    “因為缺乏證據,隻是我個人主觀意識上的一種猜測,萬一偏離了事實,那不就成誣陷了嗎?”
    “這隻是一個方麵吧,真正的目的是不想打草驚蛇,對吧?”
    杜和平主動伸手摸起了茶幾上的煙盒,彈一支出來,銜在嘴上點燃了。
    一陣吞雲吐霧後,杜和平才把馮茱萸失蹤後,去現場摸排,無意間發現了吳富貴耳垂的傷痕,引起了對他的懷疑,以及對他戶籍調查的情況說了出來。
    曹副局長問他:“這事兒你告訴過杜鵬嗎?”
    杜和平說沒有,他不知道。
    “那他為什麽會襲擊吳富貴呢?目的是什麽?難不成他們之前有啥過節,結下了冤仇?”
    “不會的,杜鵬大學是在外地上的,畢業後一直在家,基本不出門,怎麽會跟吳富貴這樣的大老板有糾葛呢?”
    曹副局長最終推斷,杜鵬極有可能就是被吳富貴在飯館門前收拾過的兩個小混混中的一個。
    杜和平直搖頭,說這絕對不可能,杜鵬雖然不懂事,但還不至於頑劣到那種程度。
    “這倒也是,他能扶老太太過馬路,就說明他心地善良,這樣的孩子怎麽會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拾荒老頭呢?”
    杜和平按滅煙蒂,說:“事實擺在那兒,看來那小子真的變壞了,連我也被蒙騙了,你下達命令吧,該抓人就抓人,用不著有啥顧慮。”
    曹副局長說:“有個事兒,你得理解我,昨天晚上,我派人在你家樓下蹲守了。”
    “應該的,我理解。”杜和平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禁不住犯起了膈應。
    但他是警察,當然理解曹副局長那樣做的必要性。
    他提出了要求,說:“你們要是不便出手,我這就回家去,把他綁了,帶到局裏來。”
    曹副局長擺了擺手,說一聲為時過早,觀察一陣再說。
    他讓杜和平暫時停止一切與吳富貴有關的案件偵查,更不能插手兒子的事情。
    杜和平點頭答應下來,站了起來,剛想往外走,外麵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不等曹副局長回應,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進來的是顧偉濤,他急匆匆走到曹副局長麵前,直眉瞪眼地說:“曹局,先別急著對吳富貴被襲擊的事做定論。”
    “怎麽了?”曹副局長問。
    “這事兒很有可能不是杜鵬幹的。”
    “小顧,你可不能感情用事。”
    “沒有,我發現了新的線索。”
    曹副局長指了指沙發,說你先坐,慢慢說。
    “顧偉濤,你可不能胡來!”杜和平逼視著顧偉濤說。
    “就算他不是你的兒子,我也要這麽做。你不是常說,辦案子要嚴謹、要細致,不放過一個壞人,不冤枉一個好人嘛!”
    “可那需要證據!”
    “證據是從細致的摸排研判中得來的。”
    曹副局長對著杜和平擺擺手,意思是讓他暫且回避。
    “顧偉濤,別忘了,你是個警察!”杜和平對著顧偉濤吼一嗓子,朝著門外走去。
    曹副局長坐下來,問他發現了什麽新線索。
    顧偉濤說上班後重新察看了一遍采集的視頻資料,發現了一個疑點,杜鵬騎的那輛摩托車做了改裝,加裝了保護架,而襲擊吳富貴的那輛車上沒有。
    “你怎麽知道杜鵬的摩托車做了改裝?”
    顧偉濤把杜鵬買了那輛黑車後,杜和平懷疑裏麵有貓膩,帶著自己去找過賽特摩托車行老板,經過鑒定的確是改裝過。
    “好好的一輛車為什麽要改裝?”
    “我們也去過改裝廠,改裝廠的老板證實那輛車就是在他們那兒改裝的,說很多人買了那種車都去改裝,顯得更大氣、更威武一些。還有一點,那輛車的車體被蹭傷過,有明顯的痕跡,也是為了遮掩。”
    曹副局長又提出了新的質疑,“為什麽騎車人與坐在後座上的女人著裝是一樣的呢?”
    顧偉濤說杜鵬從家裏駕車出來的時間是十九點三十五分,而襲擊發生時間是二十點四十分,一個多小時足夠改天換麵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夠用吧?這裏麵包括傳遞照片,去服裝店買衣服,然後再從頭到腳換上,估計時間不夠用。”
    “會不會是杜鵬的衣服早就有人替他買好了,或者是事先知道了他的穿著打扮?”
    “這個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顧偉濤要求暫緩抓人,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圈套,用障眼法來達到犯罪的目的,然後再嫁禍到杜鵬身上。
    “說說看,為什麽偏偏嫁禍到杜鵬身上?”
    “因為他是杜和平的兒子,有人想一箭雙雕,毀了他們父子倆。”
    “那為什麽又選中吳富貴做襲擊對象呢?”
    “我覺得與正在偵破的失蹤案件有關。”
    曹副局長聽完,凝眉不語,深思熟慮。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撥通了一中隊隊長胡建德的手機,指示他親自帶隊,重新梳理偵破昨天夜裏的襲擊案。
    並提出,讓顧偉濤參入行動。
    顧偉濤提出的疑點很快得到了證實,經過反複比對視頻資料,發現案發現場的摩托車的確不是杜鵬騎的那一輛,也就是說作案人用了同樣品牌、款式的摩托車。
    還從後座女人的鞋子上發現了疑點,杜鵬後座上那個女人的鞋子是純白色的,而可疑摩托車後座上的女人穿的黃白過渡色。
    為了徹底摸清兩輛摩托車的行駛路線,確定他們的交匯地點,胡建德帶著一班人馬沿路展開了調查。
    顧偉濤帶人去了交警部門,首先查閱了杜鵬的路線。
    他先從小區駛出,沿路綠洲路向南,到了植物園南門,接上女友後,再沿玉溪路往西行駛,繞環城路轉了一圈,到了夜市街口,女友下了車,杜鵬直接回了家。
    然後再對那輛可疑車輛進行了搜索,先從那個沒有安裝監控的小巷子開始,巷口的監控顯示,那輛摩托車就是從那裏麵駛出來的,駕駛人跟後座上的女人服飾早已穿著停當。
    可疑車輛直接奔向了一個叫都市鄉野的酒莊,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麵,朝四周觀望著。
    過了幾分鍾,看到吳富貴從酒莊裏走了出來。
    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徐徐開到吳富貴麵前,司機下了車,跟吳富貴說了些什麽。
    吳富貴擺擺手,看意思好像是拒絕司機送他,抬腳朝前走去。
    當他走到那段用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道時,停靠在大樹下的摩托車突然加大油門,衝了上去。
    擦身之際,坐在後座上的女人從懷裏抽出一根木棒狀的東西,朝著吳富貴的後背狠狠砸去。
    不知道吳富貴有所察覺,還是他身手敏捷,一個騰步閃到旁邊,木棒擦著他的右臂劃了過去。
    摩托車掉頭繞回,女人又高高舉起了木棒,朝他的腦袋上掄去。
    也該著吳富貴命不該絕,正巧有一輛轎車從西邊駛來,司機故意變換了一下遠近光。
    見勢不妙,摩托車加足油門,倉皇逃竄。
    吳富貴爬起來,抱頭鼠竄逃回了酒莊。
    看一下時間,正好與報案時間相吻合。
    而那個時間,杜鵬已經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小區,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具備作案的條件。
    偵查人員歸隊後,曹副局長召集相關人員對案件進行了匯總研判。
    事實證明,顧偉濤的推理完全正確,同意排除對杜鵬的嫌疑。
    杜和平也參加了會議,會上他談了自己的看法,還他以個人名義向大家表示感謝,在征得曹副局長的同意後,當眾打通了兒子的電話。
    他不敢過於直露的質問,婉轉地說看到他昨天晚上的騎行服一般,想給他買一套標準的著裝。
    杜鵬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口氣強硬地說:“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用不著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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